倒是李海,数月的凌虐让他更加瘦弱苍白,一见到石头就不由自主瑟缩起来,反而激发了禽兽一般的男人越来越强烈的虐待欲。每每被石头抓在手中,他都会象征性的反抗,尖叫或者踢打,却是不痛不痒。等到石头强行插入,他便渐渐显得乐在其中了,嘶哑的嗓音分外诱人,一双白皙的手也不住在男人厚实的后背上下移动或者抓挠。石头很喜欢这样的小把戏,背部被李海抓伤时,能够给他更多的快感。
“成年人体的脊椎共有24块独立的椎骨,其中有七块颈椎。从发际线往下数,、二块分别是寰椎和枢椎,形状与其它五块不一样。由于寰椎和枢椎的特殊结构,决定了其稳定性比颈椎的其他部分要差一些,若有外伤很容易造成寰枢关节脱位或半脱位。运用指力破坏其结构,可以让人四肢麻木,无法动弹。”
每次李海被石头压倒时,齐昂就会格外注意李海手指的活动。在他试探性的在石头身上抓出痕迹而没有不良反应时,李海干脆在覆盖着那两块脆弱骨头的皮肤上抓出了深深的伤痕,以方便齐昂记忆。
指力不是问题。上高中时打篮球为了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力,齐昂专门长时间的练习抓球,每天坚持做指尖俯卧撑。为了加强手指的力量,上课时间都在不停的掰手指,用指尖敲桌子。
现在,每天温习现代五禽戏的同时,他也恢复了以前的练习,没人监视时就做俯卧撑,当然,用他的手指。
王森对石头的表现很不满,但是无可奈何。后者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他很不驯,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现在他看李海很顺眼,兴趣浓郁,根本不想在木头人似的齐昂身上浪费精力。
接近新年的时候,负责齐氏案件的专案组又来了一次。待在已经很熟悉的会见室里,齐昂甚至觉得有些百无聊赖。还能使出怎样的手段呢,不管是怎样的痛苦,他都熬了下来。上一仗,高检输得很彻底。
“很高兴见到你,齐昂。”
会见室的大门被打开,这次却只有高检一个人走了进来。依旧是衣冠楚楚,脸上挂着冰冷的微笑,眼神锐利如往昔。齐昂不能忘记他曾经被那样一双野兽般的锐利眼睛紧盯了整整一天,他用尽了所有的能量才使自己不在高检面前崩溃。
“普通话很好,没有念错我的名字。”齐昂笑着打趣,笑意却没有达到他的眼睛。浑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了,他害怕眼前的男人。
这次的抢先开口没有带来耳光,高大男人的嘴角甚至因为这句有点冷的打趣而扬了起来。
“看来你心情不错。”男人拉出一把椅子坐到齐昂面前,“上次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高启怅,负责齐氏的案子。”
“是吗,我还以为你就叫高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齐昂表示他知道了。
高启怅笑了笑:“只是工作而已。”
“了解。”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男人嘴边的笑意又扩大了一些,“我的工作是让你开口,为此我会不择手段。”
低下头靠近齐昂,高启怅暧昧的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了解了,嗯?”
齐昂没有说话,只感到一丝寒意不着痕迹的袭上心头。
“永远不要太高估自己,人都有极限。”
伸手缓慢的解开领带,高启怅站起身来。脱掉了西装外套还嫌不够放松,他甚至把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齐昂按捺下想要深呼吸的冲动,连拳头也不敢握得太紧。他怕被这残酷的男人看透,平静只是表象,他还太年轻,不太懂得掩盖自己的情绪。
“咚、咚。”
会见室的门被人敲响,高启怅沉声应道:“进来。”
门开了,齐昂扭头去看时,发现进来的人是他已经见过两次的那两名检察官。一个人手上拎着一个铁质大水桶,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快速的扫视了一遍两名属下,高启怅点头让他们出去。两名检察官立即轻手轻脚的步出会见室,并且顺手反锁了门。
“上次来的太仓促,没有带见面礼,这次我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高启怅迈开长腿走到两个一个铁桶旁边,伸手在里面捞了一下,手拿出来时指尖上沾满了水渍。将手指含进了嘴里舔掉水滴,他抬起头来冲齐昂一笑,性感非常。
“变态。”被他的神态摄住,齐昂不自禁的咕哝了一句。
“谢谢夸奖。”
眯了眯眼睛,高启怅忽然走上前来,一把便揪住了齐昂的衣领,然后一件一件缓慢的剥下了他的衣服。由于双手被铐住而让整件棉袄都缠绕在了手臂上,他干脆从另外一个铁桶里捞出了一把剪刀,顺着袖口把棉袄的袖子剪成了破布。
很快齐昂就一丝不挂的站在了空荡荡的会见室中心,深冬的寒气立即袭上他的身体,使他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高启怅玩味的盯着一动不动站在水泥地板上的齐昂的裸体,兴味的开口道:“看来你的牢友这段时间没空关照你了?”
齐昂没有说话,但是事实的确如此。石头已经对他不感兴趣,谁会对着一具尸体般的人体勃起呢?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因为不再挑食,甚至长胖了些。坚持锻炼让本来显得瘦弱的体格强健了一点,甚至有了少许的肌肉,不再像一堆没几两肉的排骨。
“哦,忘了帮你脱鞋。”高启怅忽然笑了起来,上前卡住齐昂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地。
整个背部接触到冰凉地板的瞬间,齐昂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抖。冷,非常冷!这座城市的冬天寒冷异常,而现在已经是接近零度的温度。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身体直接倒在了水泥地上,体温在急剧的流失,不一会儿齐昂的牙齿就开始打颤。
好整以暇的脱掉齐昂的鞋,男人的动作看起来该死的优雅。强压住不愿沾地的修长双腿,他将齐昂的脚掌死死的按到了地板上,不留一丝缝隙。
“嘶!”瞬间齐昂就低喊出声,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连嘴唇都开始失去红润的色泽。
“很冷吗?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笑得极具绅士风度的高启怅把齐昂压制在地板上整整五分钟之后终于伸手拉他起来,而此时齐昂已经全身僵硬,双腿都伸不直了。男人几乎是用抱的才把青年从地板上弄起来,而后者一碰到他温暖的体温就不受控制的想往他身上贴。
“啪!”
高启怅重重的打了齐昂的屁股一下,清脆的肉体拍打声分外清晰。齐昂感觉不到疼痛,但屈辱感反而加倍的涌上来。身体因为寒冷而颤抖着,他的眼睛却因为愤怒而几乎要喷出火来。双足站立的地方好像特别的冷,齐昂尽力只用足尖维持平衡,然而没一会儿便整个人左右乱倒。高大的男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小细节,单手按住青年的肩膀,他把齐昂推到了墙边,让他整个背部完全贴在了墙壁上,这一系列动作使得后者身体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颤抖。压住肩膀的手用了点劲,齐昂努力立起来的脚掌便立即紧密的贴在了地板上。
浑身肌肉不时的一阵乱抖,青紫的嘴唇上下开阖,因为牙关已经被冻得上下打架闭不拢。本来白皙的肤色已经变成紫色,尤其是关节处,颜色深得可怖,显得齐昂尤其可怜。此时此刻,残酷男人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掌成了唯一的热量来源,身体本能使他想要更靠近,但是理智却告诉他那里才是真正的寒冷之源。
“真是的,还是这么倔啊。”
高启怅带着近乎怜悯的表情叹了口气,用空着的一只手逗弄了一下齐昂不停打颤的嘴唇,使劲掐了一下让它们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才离开。修长的手指顺着形状美好的脖颈往下滑,流连在白皙的胸膛上不肯离去。
极限
费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更贴近对方的欲望,齐昂忍耐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背后是冷冰冰的墙壁,面前却是散发着热气的人体,而他的衣服就在不远处的长桌上放着,即使已经成了破布,却仍就具备御寒的基本功能。男人的手指带着热力在他的胸口描绘着不知名的图案,每当它停留在一处,那种温暖几乎让齐昂叹息。而当它离开,身体本能则叫嚣着要它回来。
手指忽然摸上了他的大腿,还在敏感的内侧来回摩挲良久。齐昂的身体瞬间僵硬,一直垂着的头也抬了起来,眼睛却与高启怅的对了个正着。
“怎么,有精神了?”
男人话音未落,手上便突然发力,在那脆弱的皮肉上狠狠一拧,顿时疼的齐昂浑身冒冷汗。
“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
努力控制着打颤的牙齿,齐昂说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脆弱感。他毫不闪避的跟男人对视,似乎在恳求对方相信自己。高启怅蹙起了眉,放开一直辖制着他的手,转身走到长桌旁站定。
“我的工作是让你开口。”
弯腰在一个铁桶里拨弄了一下,他翻出了一只警棍,能够放电的那种。再站起身来,他眼内的寒意更甚,似乎被齐昂刚才幼稚的行为激怒了。毫不留情一把扯过不停颤抖的青年,他稍微使了点劲就把齐昂生生压倒在地上,双膝着地,一双手则被强迫着探入了铁桶内。
手被强拉着伸进铁桶的瞬间,齐昂几乎要瘫倒。这话时候他才看清那个桶里是满满的清水,甚至还漂浮着大块的冰,冷寒彻骨。
高启怅冷漠的看着齐昂青白交加的脸色,给自己戴上了橡皮手套。一只手把青年试图逃离冰水的双手再次压进桶里,另一只手打开了手上电棒的开关,然后毫不留情的插进了水中。
齐昂的身体顿时抽搐得像一条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人类无法承受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扭曲到了恐怖的程度。被死死按在水里的双手紧紧攥到了一起,掌心被刺破后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表面的一层清水。如果不是高启怅用惊人的力量按住他的身体,那桶水肯定已经被他疯狂地挣扎给掀翻了。绕是如此,手腕上的手铐也急速的撞击着桶壁,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
高启怅小心地注视着齐昂的表情,在他即将昏过去的时候立刻抽出了电棒,然后把他的身体拉到一边。齐昂无力的瘫在地上,浑身肌肉仍在机械的颤抖。皮肉贴着冰冷水泥地的寒冷感都几乎感觉不到了,他以奇异古怪的姿态趴在地上,艰难的呼吸喘气。
“你……你还不如杀了我!”休息了好一会,齐昂这才有力气抬头,看着蹲在眼前男人虚弱地说。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淡漠的撇了撇嘴,他抓起齐昂,“休息好了?”
齐昂咬着牙任凭高启怅再度把自己的双手按进铁桶,然后就是一阵非人能忍受的疼痛。电流好像通过了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然后烧焦它,击断它。无数次齐昂都觉得自己处在濒死的边缘,然而每一次高启怅都会在最后关头把他拉回人世。
这样的酷刑不断重复,直到当天日落,连高启怅都觉得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齐昂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确切来讲,是从第二次电击开始,他就没有再吐出一个字,连一声呻吟也没有。
当天完全黑下来以后,会见室的大门终于被人敲响。一个检察官开了门进来,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齐昂,直接对高启怅说晚餐时间到。
高启怅把齐昂拎起来丢在椅子上,简短的吩咐:“给他穿上衣服,吃饭。”
当晚高启怅没有回来,但是那两个检察官却是开了两盏400瓦的白炽灯,一左一右正对着齐昂的眼睛。然后整整一个晚上,不断的问话。不问案情,而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问姓名、年龄、籍贯。他如果沉默不回答,电棒就会毫不留情挥到他身上。白天消耗了极大体力的齐昂倦困难当,却硬是整整一夜不能合眼。
等到第二天高启怅再度出现时,齐昂已经眼冒金星,头脑昏沉不堪。然而高大的男人休息了一夜,气色极好。
抓起无力软在椅子上的齐昂,他好心情的笑道:“今天换个玩法。”
脑袋开始不清醒的青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然后无力的阖上眼皮。然而很快,齐昂就被一阵窒息感弄醒。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脸上蒙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的毛巾,厚实非常,挡住了外界的光线。而他整个人,被高启怅放到了长桌上,头部悬空,使得齐昂只能费力的撑着自己的颈部,以免折断自己脆弱的颈椎。
不知所措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齐昂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被淋到了脸上,透过厚实的毛巾不断挤压他的鼻子和口腔,让他产生了不能呼吸的错觉。水滴顺着他的脖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