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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话也举足轻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阿白!”

    朗白抬起头,盯着袁骓,眼神就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幼兽,单纯而惊恐。

    袁骓赶紧趁热打铁,“如果王家不只他一个子孙,大哥说什么也帮你宰了这小子出气,王家就算闹咱们也不怕他们。但是现在王家栋可是独苗,宰了他,王家就香火断绝了,他们还不得找咱们拼命?到时候事情前因后果翻出来,他在我们家干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杀他,牵连到你牵连到父亲,一大堆关系翻出来,这个你愿意吗阿白?你要是愿意,那大哥我也二话不说,我现在就去拔了王家栋的呼吸管!”

    袁骓作势要起身,朗白立刻顺势拉住他,这一系列动作顺坡下驴自然无比,连袁骓都恍惚间产生了一种“自己这个弟弟很上道啊”的感觉。

    “大哥,我……我怎么会想杀王家栋呢?”朗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袁骓,眼圈就这么刹那间红了起来,泪水迅速凝结在长长的、疏朗的眼睫上,晶莹欲滴。

    这样子楚楚可怜得简直让人疯狂。如果袁骓不是看着他长大的亲哥哥的话,说不定连袁骓都要晕乎过去了。

    “大哥你千万不要去动王家栋,我知道你说得对,我怎么会想杀人呢?真是太可怕了。”朗白轻轻擦了擦眼角,似乎仍然心有余悸,“都是父亲……父亲非常生气,你知道的,这个时候谁去说都不管用,父亲做的决定谁能劝得动呢。”

    谁说没人劝得动,你不就是活生生一个能改变袁城意志的人吗!袁骓心里都咆哮了,脸上却还勉强显出沉重而迟疑的表情:“我……我去说估计没用,谁都知道王家栋是我那麻烦舅舅的儿子,跟我有一层表兄弟的关系。我要是去帮他求情,父亲指不定认为我合着外人欺负自己弟弟呢。”

    朗白反手抓住袁骓的手:“大哥你怎么这么认为!表兄弟和亲兄弟,谁亲谁疏还用问吗?谁会认为大哥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家人,大哥你姓袁,又不是姓王!那些小人的闲言碎语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袁骓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扫了一耳光,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又完全说不出来,只能张开嘴哈哈干笑了两声:“是、是啊。”

    “这样好了,不用你去说,我去跟父亲说清楚!”朗白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等父亲晚上回来我就去跟他说,王家栋的情况稳定下来以后就把他送回王家去,这样就不用大哥你出面了,你看好不好?”

    袁骓迟疑了一下,也只得点点头:“那真是谢 我是说,那真是难为你了。”

    朗白摇摇头,对袁骓微笑了一下,非常温柔非常单纯,就像完全无害而又弱小的猫咪。

    完全是一个年幼的弟弟对兄长的微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袁骓一直忍不住去琢磨这个笑容,一直到走出去老远之后,还隐隐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7、求而不得

    袁城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朗白还没有睡,坐在床边上就着一盏晕黄的台灯看书。袁城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上:“怎么还没睡,害怕?”

    朗白放下书,摇摇头:“刚才大哥来过了。”

    “他来干什么?”

    “……”朗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说:“爸爸,我想还是放过王家栋吧。等他醒过来了,就通知王家把他给接回去,以后大家见面了也好做人。再说反正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顿了顿,浮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就好像在大马路上被人家养的名贵狗咬了一口,踢一脚也就算了,还能真的挥刀把狗杀了吗?”

    袁城久久的凝视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朗白点点头。

    “袁骓没在你面前施加压力?”

    “大哥比我成熟。”

    袁城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抽了一口,又缓缓的喷出烟雾。他这个在房间里抽烟的坏习惯朗白早已适应,他甚至都不再抗拒二手烟的味道 虽然袁城平时并不经常这样做。

    “既然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处理吧。”袁城揉揉他的头发,“很晚了,早点睡。”

    朗白点点头,关上灯,滑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袁城并没有离开房间,他甚至还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上。

    烟头一点一点燃烧殆尽,暗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渐渐泯灭。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下微弱的明灭,袁城线条坚硬的侧脸在这样的阴影中,格外晦暗不清。

    朗白的呼吸很不匀称,听起来他睡得并不安稳。人越早慧就越容易早夭,就像花盛开的时候越秾艳,就凋零得越迅速。有时候你根本来不及去仔细的看它,你只记得它曾经多么艳丽慑人,但是转眼它就死亡了,连一点点香气都不给你留下。你只能在脑海中保留那曾经惊艳的概念,而那美丽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的模样,你是已经完全无法描述出来了。

    袁城把烟头随手扔到床头柜上,站起身走出了房间。过一会儿他走回来,手里拿着一支针剂。

    朗白似乎被脚步声惊了一下,翻了个身,但是还没有醒。袁城抓住他手腕,半跪在床头,轻轻把那支针剂打进他手腕静脉里去。

    刺痛瞬间就被麻醉感消弭掉了,大概过了几分钟,朗白的呼吸渐渐均匀而低沉起来,他已经陷入了药物辅助下平静的深眠。

    袁城知道自己应该现在就离开,但是他仍然半跪在那里,完全无法移动。

    为什么这是我的儿子呢……他想。

    我这样疼他,爱他,照顾他;为此付出心血,付出感情,付出时间;哪怕是他是个石头做的人,这么多年下来都应该属于我了。

    袁城闭上眼睛,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质问他:是呀,他是你的儿子,难道这不是属于你了吗?你是他的父亲,是他的一切,是他的世界呀。他不是已经完全的属于你了吗,你还要求什么呢?

    ……

    我还要求什么呢?

    袁城深深的吸了口气。

    朦胧的月光晕染在朗白平静的睡脸上。他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长而疏朗,一根根弯曲分明,投下一片沉静的阴影。眼梢有些飞白的感觉,淡淡的向鬓角上斜飞,如果他从侧面这样看别人,应该是非常妩媚甚至是勾人的吧。

    他会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别人吗?

    在并不久远的将来,去看一个同样美丽的女孩子,并且全心全意的爱上她?

    被他这样看着的人,也一定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吧。

    袁城的呼吸粗重起来。朗白沉睡的脸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平静甚至无辜,薄薄的、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着,似乎不论做了什么他都完全不会醒过来一样。

    袁城着了魔一样俯下身,抓住了朗白一只手腕,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挲着。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小臂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那细腻而光滑的触感似乎刺激了袁城更迷醉的欲望,他低下头,亲吻着朗白的眉心和脸颊。

    他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压在了朗白身上,少年纯净的身体在暗夜里萦绕着某种不知名的芬芳。男人能感觉到自己下身坚硬到疼痛的地步,终于他认输一般低低的叹了口气,吻住了少年的唇。

    父子之间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带着激烈情|欲和强占欲的吻。唇舌激烈的侵犯和纠缠,吮吸时甜腻的水声,一切都被迫强加于少年身上,禁忌而刺激得让人欲罢不能。

    我这样喜欢他,这样宠爱他,我照顾了他九年,为什么他不能属于我呢?

    为什么他不能更加彻底的,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呢?

    男人紧紧捏住少年尖细的下巴,用力大到几乎把口腔完全板开。带着烟草味的舌头在少年口腔里肆意扫荡,甚至在分开的时候都带出一丝淫|靡的唾液。

    朗白躺在床上,被子落下去一半,露出纤秀白皙的肩膀。被蹂躏过的唇有些红肿,手腕留下了清晰的掌印,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容易让人丧失理智而变得疯狂。

    但是这些痕迹也许明天早上就会消失,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袁城粗重的喘息着。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得更加彻底。欲望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眼底血丝密布,看起来颇为恐怖。他就这样盯着自己熟睡的小儿子,那一刻袁城的眼神像个兽类多过于像个人。但是最终,他强迫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倒退着,慢慢走出房间。

    下|身的欲望还胀痛不已,狰狞而隐秘的提醒着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袁城靠在门外的墙壁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暗的空气。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这种……混杂着暴虐和情|欲的欲望?

    甚至忍不住想得到他,弄坏他,甚至毁掉他?

    袁城手指深深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把脸埋在掌中,看不清表情。是的,他曾经这样得到过很多人,不论多美丽多可爱的形形色|色的男女,只要他想得到,他就总有办法弄到手。更多时候他甚至不用自己开口,那些人会自己扑过来,或者是被别人送到他的床上。

    他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烦心,也更不会被什么人的存在所影响。太容易得到的,得到之后也很容易就忘了。

    然而直到在他生命中的某一天,他不知不觉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了这种欲望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错的。

    这个世界上还就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让他隐秘而疯狂的思慕着,强烈而冲动的渴望着,却注定了要一生一世,求而不得。

    (2)

    袁骓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齐夏国突然冲进来找他:“太子爷,快醒醒,袁先生找你!”

    袁骓猛地坐起身,就着佣人的手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齐夏国忍不住跟在他后边问:“主宅那边我们的人说,袁先生一早就莫名其妙的发火,是不是您昨天……”

    “我昨天去找朗白了。”袁骓一边出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说。

    “您去找白少?”

    “嗯,说王家栋的事情。”

    “您请他手下留情?他……他可能呢吗他?!”

    “不可能也得试试,”袁骓一边系西装外套扣子一边坐进车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家栋去死,不然我那舅舅要吃了我。”

    主宅在雾霭中显得有些模糊。一些佣人沉默的在花园里打扫着,清扫落花的扫帚发出单调的沙沙声。天气十分阴霾并且潮湿,不知道是不是太闷的关系,袁骓走进大厅的时候,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看到袁城的时候他有点惊讶。袁城在所有人面前都一向是绝对权威,永远严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连发怒都是冷冷的,让人窒息的。袁骓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这么焦躁过。

    他坐在书房里抽烟,衣袖卷到手肘上,露出肌肉结实的古铜色手臂;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眼底血丝密布,神色弥漫着不加掩饰的烦躁和恼火。这样的精神状态让袁骓相信现在父亲掀桌子拍枪都有可能,说不定他马上就会轰了自己。

    袁骓往后退了半步:“父亲,我来了。”

    袁城冷笑一声,“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王、王家栋?”

    “你那个好表哥,昨天在你院子里喝了酒,差点趁醉强|暴了你弟弟。朗白拿刀捅了他一下,现在他躺在我们家医院里,经过一晚上的抢救,据说已经快醒了。”

    袁骓僵硬的笑笑:“是、是吗?”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太好了”还是应该说“真不幸” 毕竟之前他一直以为朗白会叫人在手术中做手脚,让王家栋干脆死在手术台上。

    “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拿王家栋怎么办?”袁城盯着大儿子,在袅袅的烟雾中他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如果是朗白的表兄差点趁醉强|暴了你,你会拿他怎么办?”

    “……”袁骓脚软了一下,“父亲,问题是我不会让人产生这方面的联想吧!”

    “闭嘴!”袁城厉声喝道:“我问你话呢!”

    袁骓立刻跪了下去:“对不起父亲!我不该把王家栋那家伙招家里来喝酒!我不该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在家里发生!我知道错了父亲!”

    “我没问你知不知道错,”袁城冷冷地道,“你知道错也好,你不知道错也好,都不影响现在已经造成的事实结果。王家栋马上就要醒了,杀也好放也好,我想听听你这个表弟的意见。是杀是放还是手下留情,我都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