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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到惊吓一般迅速后撤,他便张开双臂抱住她,按着后脑勺压向自己,沿着下颌一路缓缓吻到唇边,在她微微翘起的上唇上亲了一下。

    “不睡便不睡罢。”他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拇指在下唇上轻轻摩挲,掰开那片丰润柔软的嘴唇,低头又一次吻上去,这次却有些凶悍,不容任何抗拒地搜索她唇齿间所有的躲避。

    她怎样躲也躲不掉,终于被捉住舌尖,缠绵纠葛,深邃舔/舐,他次吻得这么深入而激烈。她一次次被右手疼得清醒过来,又一次次被他重新按着沉沦下去。她试着去推他,手腕却被捉住按在床上,十指交缠,他用指尖细细摩挲她手指间最细嫩的肌肤。

    不知道是酥/痒还是痛楚,玄乙简直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个纠结的状态,又庆幸手疼让她时不时清醒一下,又痛恨这份痛楚令她不能沉下去。

    她觉得自己在发抖,压着后脑勺的手已向下,穿过长发,在她后颈上抚揉,旋即拨开领口,拇指在锁骨上极轻柔地划了一道。扶苍在她半张喘息的唇上舔了一口,渐渐辗转向下,吻在发烫绯红的脖子上。

    ☆、 第112章 魂梦同君

    他的龙公主,冷的时候像冰雪一般,但此刻在怀中却肌肤滚烫。

    扶苍张口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轻轻咬下,凡间轮回的记忆重现,他早就想这样做了,看着她在自己掌中盛开,只有他可以令她绽放,那娇妍的姿态又令他忍不住生出些许罕见的恶意,咬她,手指陷入她的肩膀里,想叫她感到他无处存放的恶念。

    他对她极致的爱意里总掺杂了一星微弱的恨意,无比地纵容宠溺她,时常却又极想把她欺负得无处可逃。

    诡诈又天真,冷漠却柔弱,自私而单纯,她所有的恶性善性他都了若指掌,为此深深排斥过,却又无法控制地被吸引。他们截然不同,她带来的色彩光怪陆离而鲜艳夺目,九幽黄泉,三十三天,他不能自主地一次次落入她掌心。

    那时候了结因缘后回到上界,素来不干涉他私事的父亲次表现出十分明显的反对态度,他并不希望他的孩子再与烛阴氏的公主有任何牵扯。

    但什么都太迟,从花皇仙岛开始,他们的孽缘已结下。都说因缘了却后方得大彻大悟,她替他种下孽缘,又替他了结孽缘,他的大彻大悟里全部都是她。苍白精致的外壳已经被塞满鲜活的神魂,他再也不能离开她。

    怀里的龙公主在发抖,她的手始终在胸前抵挡,扶苍捉住她的胳膊,令它们环住自己。他想叫她痛。于是在她唇上重重咬,那里没有生出龙鳞,双臂收紧,几乎要勒碎她纤细的骨骼。

    再痛一点就不会躲了,勇敢迎上来,像曾经那样。不要再害怕,他知道她的恐惧,既然他毅然决然地跳了下来,那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他都会与她紧紧纠缠。别离开他,别回那被屏障遮挡冰封雪埋的钟山,他也曾以为自己喜欢独自待着,他生性淡漠,对人对事大多不动容,可他再也不想面对第二个孤寂的两万三千年,那真的会要命。

    她又开始奋力挣扎,细细的喘息声喷在耳边,咬牙切齿竭力忍耐一般。扶苍终于还是慢慢放开她,她立即翻身缩成一团,松垮领口里露出的大片脖子,甚至一小片肩窝都是红的。

    他慢慢替她拢好衣裳,将散乱的长发一绺绺理顺,归在背后,垂下头,额头抵在她头顶,魅惑低沉的声线犹带一丝动情的沙哑:“……我不会道歉。”

    玄乙的脑袋几乎要坠下去,她的身体已经感觉到那一海子毒酒的醇厚与甜美,头发即将断裂,她要摔落其间,马上就要摔落。

    连右手的剧痛仿佛都消失了许多。

    她的声音却依然在发抖:“……你的华胥氏礼仪之道呢?”

    扶苍忍不住轻笑几声,嘴唇贴着她冰凉的长发:“已经忘了。”

    玄乙忽然一动,抬起头,迷离的绯红正从她玉瓷般的面上缓缓褪去,她看了他一会儿,似最后一次孤注一掷的搏命自卫,口不择言:“你……总是对我这样无礼,是因为遗憾么?始终没能和我双修阴阳?”

    扶苍幽黑的眸子凝望她许久,眉梢一扬,淡道:“那你替我了结这个遗憾?”

    他不等她回答,握住她刚被合拢的领口,只轻轻一扯,她大半个光裸的肩膀便暴露在眼前,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插入衣裳中,捉住她柔腻冰冷的胳膊,顺着手肘往下再一拉,她的衣裳几乎掉在床上。

    这才真真是天崩地裂。玄乙差点疯了,一面拽衣服,一面使劲推他,一直朝后躲,简直是满床乱滚,扶苍索性一把将她拖过来,她立即用袖子捂住脸,死也不松。

    隔了片刻,却觉他拉起被子把她一盖,随即再无声息。

    玄乙把脸埋在枕头里,屏息静气,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她极慢极慢地把被子揭开一道缝,冷不丁对上一双专注漆黑的眼,他就坐在旁边。她倒抽一口凉气,忽觉扶苍的手放在被子上,低声道:“你真的希望再把我推走?”

    她沉默了半晌,右手的剧痛好像一瞬间全部又回来,扯得她眼睛里也是刺痛无比。

    慢慢推了推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只碰了一下,他的手便迅速离开。

    推开他,却又矛盾地用手指去勾住他的袖子。

    扶苍把胳膊放在她面前,合适的距离。

    不要太近,也别离开,慢一点,太近太远都是互相伤害。

    他的袖子近在眼前,暗银线绣的云纹抠起来手感特别舒服,先用手指扒拉松,再用指甲一根根给它拽出来。她非常喜欢做这件事,她已经两万三千年没有触摸这片云纹了。

    玄乙把脸贴上去,闭上眼,两颗冰粒般的泪水从睫毛里滚出来,落在他的袖子上。

    扶苍用指尖缓缓擦拭她湿漉漉的睫毛,从来没有见过她流泪,傻孩子。

    秋日艳阳渐渐穿过月窗,落在层叠的纱帐上,龙公主的睫毛干了,在指尖轻轻颤抖,刮在皮肤上痒而麻。她慢慢睁开眼,四目交错,在下界替他了结因缘的最后,看着她的是这双眼睛。

    玄乙握住他的手指,犹带鼻音:“了结因缘是什么感觉?”

    扶苍反勾住她的中指,玩赏鲜艳如火的蔻丹:“放下心里长久以来放不下的一个重担。”

    她轻道:“你的重担是我?”

    他摇了摇头。

    玄乙没有追问,玩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头,又开始恶习重现去抠云纹。好多年没抠,都有点生疏了,扒拉半天那些银线也不松,她忽然低低唤他:“扶苍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

    扶苍师兄。她这一声竟唤的他心头一颤。

    他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从容,她自始至终的逃避终究还是会叫他感到些许烦躁,那天她试图逃回钟山,虽然因着古庭的事又回来了,却像一根悬在他心口的针。

    她的躲避他唯有以步步逼近为策。

    可是,幸好他没有鲁莽。

    扶苍轻柔却坚决地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衣冠不整地抱进怀中。她初时微微挣了两下,随后却安静柔顺地依附在他胸前,脸埋在领口的云纹上。

    秋日艳阳已落在他腰间的纯钧上,剑柄的宝石发出璀璨的光芒,玄乙伸手摸了摸,丝质的长衣顺着肩膀滑落在肘间,她的衣裳刚才被扯下来,还没整理好。

    她方要将衣裳拉回,早已有一只修长的手替她慢慢拽起滑落的丝衣,一根根将断裂的衣带重新点好,脑门儿上一沉,他的额头压上来:“下次不要再说那些话。”

    “是说双修阴阳是遗憾的那些?”

    扶苍吁了口气,把她揪下床:“再说一个字,今天就不许吃饭。”

    ☆、 第113章 诸天屠魔

    玄乙终于还是把战将装穿在了身上。

    窄袖绑腿软靴,类似装扮她素来最厌恶,可她也不得不承认,练剑的话,这一身确实比广袖长衣木底鞋要轻便的多。

    右手的剧痛在第二天就轻缓了许多,玄乙便开始正式修习剑道,可学生有心学习,指导的先生却好像挺敷衍的,只随便教点最轻松最简便的招式,时间一长,连她都感到不对劲。

    这天一早他既不教她剑招,也不教她摆架势,只塞了木剑给她,吩咐:“握紧木剑,双手也可以,三招之内不被我把木剑挑飞,今日便算完成。”

    ……这到底是什么剑道修行?

    玄乙握紧木剑,摆出架势,冷不丁眼前寒光一闪,手中一震,木剑一下子就被挑飞上了殿顶,她眯眼看着琉璃瓦上的木剑,不由怨气冲天:“你干嘛用这么大的力气?”

    扶苍将木剑召回,她若真是自己指导的弟子,他早把她削的找不着北,不练马步下盘不稳,不摆剑招手上无力,还挑三拣四好高骛远,就指望一天能学出个剑神。

    “继续。”

    他将木剑抛给她,等她抓稳了,这才轻轻将纯钧在其上一撞,她的胳膊晃了一下,好险没让木剑脱手,他刻意停了片刻,再拆第二下,稍微加了一丝力气,那可怜的木剑又飞过桂花树,掉去了院外。

    她噘着嘴指责他:“你故意的。”

    不,真不是故意的,幸好是他来指导她,不然换了其他战将,大约会被她逼疯。

    扶苍又一次召回木剑,继续这甜美又有些恼火的折磨过程。

    等不知第几次将木剑挑飞,龙公主面上已有点点汗水,他便将纯钧归鞘:“休息片刻罢。”

    玄乙取出帕子拭汗,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想学剑气化龙。”

    她积极的态度固然是好的,但剑气化龙……

    扶苍不得不残忍地告诉她真相:“剑气化龙只有华胥氏血脉方能掌握。”

    都化龙了居然不给她这条真龙学,实在小气。

    “那这招的名字得改改。”玄乙慢悠悠抠着手绢上的刺绣,“叫剑气化虫才好。”

    扶苍已经不想再为这些信口胡言敲打她了,这些天类似的胡说八道已有太多,他已到全然不会为之动一动眉头的地步。他忽然将纯钧一掷,这苍蓝的天之宝剑霎时化为一条璀璨的金龙,细细的落在他掌中,头尾摇曳,活灵活现。

    玄乙这是第二次见识剑气化龙,上回对付槐妖时他那条金龙还挺大的,隔了两万多年居然如此玲珑了。她凑过去细看,一面评价:“这么小。”

    至少不是泥鳅。

    扶苍心念一动,小小的金龙一跃而起,玄乙不及闪避,只觉一股清风划过耳畔,发间的金环被这条龙一口咬住摘下,重新回到他手中,金龙化为苍蓝纯钧,倏地收回鞘内,掌心只剩一枚华贵金环。

    玄乙两眼发光:“有意思。”

    扶苍将她脑袋轻轻掰过去,把金环重新插入发髻中,她脖子上也是汗,几绺头发黏在上面,他便用手指替她拨开,痒得她笑着一缩。她身姿袅娜纤细,英气的战将装穿着也一点不像个战将,粗长结实的腰带反而勾勒出细柳之腰,他便用胳膊勾住,见她目光澄澈地望着自己,他不禁微微一笑。

    面对龙公主,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指导战将。

    半空忽然响起纶音术的巨钟敲响之声,三长两短,这是召唤身在毓华殿的战将们归部的命令,想必是那些帝君大帝们从天宫回来了,不知有什么大筹划。

    扶苍在她头发上摸了摸:“我有事须得离开一下,你若无事,便去正则院看看古庭罢。”

    玄乙摇着手目送他离开白甲院,一上午练剑出了一身汗,她方欲去把侍立女仙找来替她准备沐浴,却见许久不见的青元大帝急匆匆进了白甲院,冲她招手:“玄乙公主,请随本座来。”

    玄乙满心疑惑跟着他走了一段,绕过一丛木槿,对面有一座眼生的殿宇,内里祥光闪烁,似乎已有不少神族聚集在此。

    青元大帝道:“今次战部筹划部署皆由白泽帝君负责,原先六十部扩为一百二十部,公主归属乙乙亥,这沉舒院暂时归为乙乙亥战部,下界后听从乙乙亥执掌主将的安排再行定论。”

    玄乙倒抽一口凉气,还真的把她归为战将要她下界了!少夷果然不是乱说。

    见这位青元大帝欲匆匆离去,她问道:“青元大帝,请问出什么事了?”

    青元大帝神色凝重:“离恨海出了意外状况,勾陈大帝写血书进上恳请发诸天屠魔令,天帝召唤众帝君大帝商讨筹备半个月,已颁下诏令,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