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1
    黯淡的神情,低迷颓唐的样子让暗斯魅微眨了双眼,神秘的宝石绿翻涌着波涛海狼。

    “对了,香殒怎么会流传出来,暗门不是对这些暗杀的秘技和独门药物都有周密保管吗?”龙熙澈微闪着眼神不愿再触及那个话题,一是依现在这种形势有些东西还是隠而不谈为好,他们马上就会明白的;二……就是,那诉说着自己是多么没用的事实。明明,明明在身边却让她中了香殒……还得,遭受这样的对待……

    对于龙熙澈的有意闪躲,暗斯魅和暗斯邪只是彼此对视一眼,便有志一同的避而不谈。

    香殒?澈提到这个必定与今晚的她有关,说不定殇现在就在……

    怪不得……澈,他……暗斯魅了然的看了看脸色些微苍白的龙熙澈。

    呵呵,真是个炙手可热的猎物啊!

    连澈和殇都吸引过来了……

    “是,香殒是暗杀秘药中的一种,不过……这种药我们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使用的;当然,更不会流传出去。”暗斯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颌,睿智的宝石绿眸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已经百转千回,把整个事件发生所需牵扯的人都周密的思量了一番。

    “的确,那是我管辖的部分,看来我有必要再来整顿一下暗部了。”暗斯邪冷冷的撇撇嘴角,殷红的薄唇悄然的泛上一个冷魅的弧度,平添无限风情。

    “魅,邪,好好给我查查可能牵扯到得人,我不希望再有此类事件发生,由其……是威胁到我重要的人时……更加罪——无——可——恕,死——有——余——辜!”温柔的眼想到“重要”就忍不住的柔光无限,但一想到立马将要受到的伤害便收敛了那一池的波光潋艳,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咬牙重读着;那寒让人全身忍不住的哆嗦,心惊胆颤的。

    “重要的人?猎物这么快就成了澈重要之人了?”暗斯魅不经意地拨了拨那一头柔顺滑亮的银丝,浪荡的眼是载满笑意,全身散发的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邪魅气息。

    暗斯邪也是饶有兴味的抱臂而站,来个做壁上观,看那两个家伙为那只猎物卷起惊涛骇浪,惊起千层雪。

    “是,倾儿是我重要之人!”坚定的眼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注视着暗斯魅的脸带着决绝和愧疚。

    魅,我本不想与你相争,当初就没想过,只是希望你不要耍弄得过分。毕竟殇和我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但现在,她已经拨动了我的心弦,挑开了我的心扉;而我更是她个重要之人,不管她接不接受我;我,都认定了她!所以,我不能再第二次的放手……

    不能……

    “噢?那你找我和邪来又是为哪桩?”暗斯魅懒洋洋的卧躺半边身,笑意盈盈的戏看着龙熙澈。

    “魅,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又何必再问我这些!”龙熙澈无奈的低垂下头。

    “你只是奇怪你会不会舍得,仅此而已……”暗斯魅耸耸肩,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浪荡的绿眸满是邪气。

    “……”龙熙澈无语。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

    一切都不能改变,不是吗?

    “殇应该马上就好了,魅,你不会不帮我的是不是?我要救她,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十五章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已是临近午夜时分,天空完全被漆黑的夜色所包裹,像是一块巨型的黑色帷幕——暗无天际、一眼望不到边;就像……屋内人的心情。

    焦虑、阴霾、灰暗又捉摸不定;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如火山喷发前的沉默。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让还在等待的龙熙澈猛然爆发。

    怎么殇还没好呢?难道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了?  倾儿不会坚持不住……她是那么怕疼又不经饿的人,现在又要承受连我们都难以忍受的香殒……

    龙熙澈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过,那一分一秒都似在煎熬着他那颗因“牵挂”而饱受摧残的心,更迋论是要他好好休憩了以补充体力了。

    不行,不能在这么枯等下去了,起码要去探看一下殇的情况!没错,就是这样!

    仅有的那一点耐心在久等不来的刺激下也消散无形了,强烈的焦躁不安越发的让龙熙澈坐不住。

    “魅,我要去看看。殇现在还没下来,我怕出什么事。”突兀的站起,龙熙澈满眼的坚定,迈动焦急的步伐欲走;再这样让他傻呆呆地等下去,非逼疯他不可。

    暗斯魅还是一副气定神闲,慵懒的身子轻倚,迷人浪荡的宝石绿微掩似假寐状。

    轻轻抬了一下眼皮,不在意地瞧了龙熙澈一眼,又漫不经心的垂下。

    “邪,你呢?”龙熙澈见暗斯魅一脸的无动于衷样,只能转移目标寻找另一个盟友了。看来魅是指望不上了,那家伙就是那样——琢磨不透、阴晴不定;明明宣誓要定的人,现在又摆出那副“此人与我何干样”!心口不一的家伙,怎么也不担心倾儿会不会半途发生意外或什么……

    “我?”暗斯邪低头用眼神示意一下“自己”,在抬头望向那个一脸“我们是一伙儿样”的龙熙澈,只觉哭笑不得又荏是可笑。叶倾是自己什么人?虽然因魅对她感兴趣而暗地好奇,也因为魅的“坚定”放话对她产生了一丝兴趣,更因为澈或殇的缘故可能会帮其解香殒之毒……但是,她是一只猎物!也只会是一只幸运被我们看中的猎物——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你觉得我们真得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带点不敢置信的脸送上一副算了吧,不必这样的表情,冷魅的黑曜石全无暖意,幽暗的眸再在显示着此事全然与我无关!

    “邪!你怎么这么说?倾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龙熙澈彻底的失望了,这两个家伙怎么总是关键时候抛锚啊!明明是在乎倾儿的,特别是魅!怎么一眨眼又变了个样?

    “那是你吧!”无所谓的靠向白色的墙壁,苍白的肌肤越加刺眼;交叠的上臂抱于胸前,背脊后倚,修长有力的双脚交叉而立;满眼满脸都是随你想怎麽办就怎么办,不要拖我下水就行的冷酷。

    “邪!”

    “我自己去看好了,你们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本是优雅温柔如圆润黑珍珠的眼盛满怒气,不理会还略显虚软无力的身子,忍着体内四下流窜的寒意就想上三楼去看看情况如何。

    “澈,不必去了。”暗斯魅终于睁开了那双迷人精灿的睿智眼眸,炯炯有神的凤目清亮有神,一点也看不出临近午夜时分却未休憩的疲惫、倦怠。

    “为什么?”欲拉门把的双手因这句话戛然而止,带着疑惑转头看向暗斯魅。

    “因为殇下来了。”一脸不知名笑意的轻撑下颌,望向卧房门口。

    第二十六章  正在这是,“咔”的一声,门从外而开。

    红泽殇衣衫带着褶皱,满脸苍白乏力,虚脱缓慢地踉跄走了进来。

    “殇,你……”龙熙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略带担忧的注视着红泽殇。

    “澈……我想休憩下。”红泽殇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到床边,一躬身,瘫倒在白色睡床上蒙头就睡。

    “魅?邪?”龙熙澈一脸莫名地望向正饶有兴趣支额欣赏的暗斯魅,再得不到答案后转向另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怪胎,希望能得到解答。

    暗斯邪只是无能为力的耸耸肩,继续他的冷漠劲酷样。

    轻佻嘴角,浪荡不羁地伏身而起,银色刺目的发丝跟着滑落身后,晃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我想我应该上去了。邪,一道?”笑望向暗斯邪,魅惑地眼神朝楼上瞄了瞄。

    “呃哼?确定?”

    “有何不可?”暗斯魅抚弄着那一头媚惑银白似冬日皑皑白雪的缕缕发丝,邪气的眼,挑动的嘴角,满脸的笑意盈盈。

    “魅!?”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视着暗斯魅。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他让邪一道!这不是代表着邪和他一同……和倾儿……怎么可以!决对不行!

    “想都别想!”坚定口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和严肃。

    “哦?”暗斯魅好笑地看向龙熙澈,难道澈想要阻止自己不成?他应该知晓自己和邪从来就是“有福同享,有难他当”的,不是吗?

    现在想要变卦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不要说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惩罚!

    谁叫她这么招人喜爱呢!

    那、就招惹个彻底吧。

    “魅,不——可——以!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龙熙澈就不明白了,魅怎么会有如此荒妙的想法。

    “那,她也没有救得必要吧!”无足轻重的摊摊手,邪肆的嘴角不断上扬再上扬。

    “魅!邪……”无可奈何地看向另一个一直闲闲无事看好戏的人。

    “我没意见。澈,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是互享的。”暗斯邪挂着一向是如此的表情,放下交叠的手臂,笔直地走向慵懒站立的暗斯魅,亲昵无间的一搂,暗斯魅已自动地倚靠进了他的臂弯。同是绝色容颜,又是相似的面貌,更是让人难以分辨……除了——笑意。

    一个魅惑邪气,一个冷魅无情。

    “你们……你们、真是够了!”愤恨地握紧双拳,青筋暴跳。可见,暗斯魅和暗斯邪两人把一向自认脾气超好,举止总是优雅得体、进退得宜的龙熙澈气得不轻;更甚者可能已是临近爆发边缘了。

    “呃哼……”

    “不想救人就这样僵持好了,我是无所谓啦!”暗斯魅无辜地摆摆手,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找扁样。

    “或者,你想找别人……”

    “休想!”双目圆瞪,一丝丝细红的血丝狰狞地抓牙舞爪着缠绕上那原是黑白分明的温柔凤目。

    “那就是了!反正是时间问题和次序问题。”

    “殇,是不?”望向另一边一直默默不作声的人。

    “……”

    “恩,睡着了?”邪气的笑还在上扬。

    “……”

    “这样啊,那算了!邪,我们去见见小猎物怎么样了。”笑笑的望一眼暗斯邪,起身慵懒万分、风情无限的出了卧室。

    暗斯邪无能为力的朝龙熙澈眨眨眼,紧跟而去。

    “魅!”

    “邪!”

    追到门口,只看到两人毫不迟疑的步伐,和……无情肆意的深深背影……

    龙熙澈仿似一下老了几岁,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的不断翻涌流窜着;酸甜苦辣?还是已是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被巨大的苦楚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心……

    蹒跚地走进卧室,红泽殇却是已坐卧仰靠在床头。

    “殇,你……”

    在看到那僵直紧绷的身子,已被抓握得破碎不堪白色床单,紧闭的眼遮掩了一身的无力、伤悲、气怒;本是苍白无一丝红润的脸……已是无知觉的泪流满面。

    “……”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