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天天两地跑很累的。”不同于红泽殇的清冷漠然,暗斯邪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冰冷无情之感,连着他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要不是最后一句稍稍泄露了他的关怀之意,她很难不错想成他讨厌她天天出现在他的眼前之意。
“……”
卷俏的睫毛缓缓遮住她的双眼,投下了一团阴影,她望着窗外绵绵密密的秋雨,半晌才道:“你这样……其实是我造成的……若是我置之不理,我不放心。”
“是吗……”
原来只是怕心里难受……
“嗯。”
就是这样,这就是原因!她心里默默的说服自己。没有因为听过他的遭遇而为他心疼,所以才放不下他天天来探望……
沉默降临在这间特等病房内。
暗斯邪望向那个一直背对他而立的她。
窗外纷飞的雨丝中,她的眼睛显得宁静透明,好像他刚刚的问题没有丝毫影响她,她对他的心就如她所说的话般,完全只是出于一种道义,再无其他……连日来的照顾,一直潜藏心底的暗喜,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悉数破灭……暗斯邪几乎是在一瞬间收回了注视她的目光,这样淡然无波的神情,让他心中绞痛无比,几乎没有信心能继续面对这样的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痴心妄想吗?
他注定、不能得到她真正的关注……
他收起那些飘忽的思绪,冷淡地开口:“你还是回去吧,我估计也就这几天出院了,到时魅他们回来接我的。”既然如此,就让他默默的守候在她身后吧……
背脊一僵,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扬起一个单薄地笑:“你……不想……看到我……是吗……”因为是她海他受了如此重的伤,现在还是为着心安理得才天天在这里……
“……”暗斯邪满眼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此时的她笑得那么脆弱,让他的心痛得无以名状,是他、说的太无情伤了她吗?可是,既然得不到她的爱就让他今后的一生都为她而活吧,这也是惩罚……惩罚当初妄图那样对她的他……“恩……你、回、去、吧……”
短短的一句话,寥寥数字却让他说得这般艰涩,似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那一字一句就像那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缓慢却坚定地剜绞着他的心……
她飞快的垂下眼帘,刻意放松的身体也顿时僵住!
呵!被嫌弃了。这不正是她所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此刻却让她这般的心痛……
她定定地看着他,心底有股凉气慢慢开始在血液中流淌。嘴里所有想要说得字句都被他短短五个冰凉的字驱散逐尽,在胸口冰冷的疼痛中,她几乎想要直接甩门而去,却最终隐忍住了一切,攥紧了双手,让掌心尖锐的痛苦清醒自己麻木的神经,她张了张嘴却未吐出只言片语,最后,她扬起一个不在乎的笑优雅地扭头离开,长久以来的高傲自尊不容许她退却逃离。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句清冷淡然的话语——“随你。”
一个礼拜后。
暗斯邪终于伤愈出院了,虽然仍然还要在家多多静养,但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错,伤口也愈合的很好。
在一个礼拜中,叶倾再也为去看过暗斯邪一眼,其他三人虽奇怪不已却也没有多问。
日子依旧在平淡中缓慢流逝。
夕阳如醉。
晚霞漫天。
三男五女结伴而行,投下了无道平行的黑色影子,一路随形。
“叶倾,那个暗斯邪好点没?”梅飞舞笑意盈盈地问道。奇怪,最近她怎么不去探病啦?先前不是一下课就刻不容缓地去医院了吗,这一个多礼拜竟然这么悠闲得和他们一起上下学?
叶倾漫不经心地走着,当听到梅飞舞的疑问时,心仍是颤了一下,淡然开口道:“他出院了。”
“啊?什么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说,我好歹还要再去探视一下不是。”嘿嘿,难得有美可采,岂有不看之理?
“他们的事,我无权过问太多。”叶倾低敛双眼,掩住眼底所有的思绪,淡然地看向前方的路。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只要再忍耐两个月她就可以自由了,只要再有两个月……
“喂喂喂,你们又怎么了?上一次我带着宝去看你们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功夫你们又变成这样了?”梅飞舞一个心急,快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右手,把她扯到了一边悄悄说道。丹尼尔和露西他们虽然知道叶倾和那几个天之骄子住在一起,但他们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真正算了解的只有飞舞一人。而为了避免麻烦,飞舞对他们的解释就是远方表亲一说,还让他们不要再学校多嘴避免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
“他们四个你到底看中哪个,总不能真选四个吧……”梅飞舞小声的嘟囔着,话音里满是对她的无奈和关心。叶倾为了她都可以两肋插刀了,她当然不会因为她同时跟四个男子有牵扯而看不起她,但她是她,若是让世人知晓了那还得了?她非被别人鄙夷嘲讽不可,况且那四个人还不是平凡人,他们可都是金字塔端的大人物啊!
叶倾只差没起到吐血,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即使她现在不讨厌那四个人,即使她和龙熙澈的关系有了进展,但她都没想过和他们四个……这个女人竟然想的比她还要复杂千倍……
彻底无语。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选他们了?”没好气的斜睨她一眼,真要被她丰富的想象逼疯不可。
“那你好眼巴巴地跑去照顾那个家伙?”梅飞舞伸着食指指着她,一脸你别想否认的表情,那双行人道大眼俏皮地眯成一条缝,笑得那个得意,性感的唇角掀起一个不正经的笑:“难道……你对他们没有一丝好感?你好憎恨他们?厌恶他们?”
叶倾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着,她微微地瞥开视线,眼神茫然而迟疑,她对他们真的没有一丝好感吗?答案是否定的吧……明明在她的心底,他们都已经存在。可是她爱他们吗?
“嘿嘿,说不出来了吧。”梅飞舞用手肘挤挤沉默不语地叶倾,示意她快回答她的问题。哼哼,回答不出来了吧,还不快快对她坦白。
啊!脑袋要被这个平地添乱的女人搞得爆炸了……
“无可奉告。”最后,叶倾抛下这四个词就快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会那个搅乱她心的女人。
“喂喂,别走这么快嘛!”梅飞舞不依的跺脚,还欲再追。
“飞舞,你们嘀咕了这么久,到底再说什么神秘的是事情啊?”丹尼尔拉住于追上前的梅飞舞,满眼疑惑。
“是啊,飞舞。快说,你和叶倾再说什么悄悄话竟然把我们都抛在一边?”露西紧接着发难。飞舞已经让她们够惊奇羡慕的了,现在又加上安格那个满身神秘的叶倾,当然,还有飞舞口中所谓的叶倾的亲戚——那四个让他们如雷贯耳的名字。想当然,亲戚之说不尽可信,但她们也知道那四个男人不是好惹的,看丽莎那件事就知道。若她们要想活得好好的,那就势必得识相一点,放聪明一点,不要去自掘坟墓……
“哎呀,没什么啦,我就是逼那个女人认清自己的心而已。”梅飞舞摆摆手,打着哈哈敷衍却又说着高深莫测的话语。
六人一阵不解,叶倾的心?认清?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不好奇那四个危险的男人,好奇好脾气的叶倾总没事吧。露西伸着一张八卦的脸,好奇的追问道。
“小事呗。好了好了,走吧,走吧,回去休息。”
“好,出发。”
“出发。”
一行七人又欢声笑语地一路前行。
一零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清晨。
淡淡的晨雾中,金色阳光自云后照耀而来,暖洋洋的秋日光芒。
晶晶莹莹的光线突破透明的玻璃窗,在淡黄色泽的座椅上挥洒下一层温煦的金粉。叶倾右手轻撑着小巧的尖尖下巴,微眯着那双狭长魅人的凤眸,慵懒而惬意地享受着难得的好日光,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台上之人温文尔雅的讲课声。
台下。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陶醉那温雅迷人的天籁之声中,久久无法回神,也不愿回神。
“叮叮叮……”
一阵优美熟悉的旋律响起。
寂静被倏然而响的清脆声响打破。
顿时,万箭齐发,而目标自然那阵讨人厌的声响,除了叶倾和台上之人。
“叶倾,上课干嘛不调静音啊。”身旁的梅飞舞悄声地微低下头抱怨道,哎!打断她的注意力。
这女人,若不是他们四个上课,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都乖乖关机,连静音震动都不调?
一群龙熙澈迷。
在众人的讨伐眼神下,叶倾扬了个歉意的微笑,起身从座椅下坐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喂,谁的电话?”梅飞舞见叶倾起身到门外去接电话,分神地不经心问道。谁会打电话个她呢?
“不知道。”
啧啧,还没有花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哦。”
叶倾在最前方那道灼热的视线下,飞快的走出教室去接电话。
按下通话键,手机里立即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叶倾小姐,我是伊丽莎白,相信你一定还记得我。”话音恭敬有礼,还透着微微的胆惧。
自从红泽殇轻轻松松就处理完那件事后,这个女人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虽然她仍然担任宝的老师,但据宝后来的话语来看,她算是见识了见风使舵这门高深的武功。
“什么事?”虽然不想和她多废话,但她毕竟是宝的老师。
“你们那个保镖来接人,但是今天衣天宝跟着无情走了,无情就是那个上一回衣天宝帮着的小男孩。”伊丽莎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她她的饭碗不保,上一回红泽殇算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以至于她现在对宝简直是言听计从不敢违背分毫。
“宝自己跟着无情走的?”她记得那个默默无语的小男孩,他怎么带宝走呢?难道是让宝到他家去玩了?
“是。那个……叶倾小姐,你能不能告知一下你的保镖,他现在向我要人,我也没辙啊。”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然那语调中却多了一丝欲哭无泪之感。
哎,看来上次红泽殇给她的教训不轻啊。
“恩,我知道了。”
正巧下课钟声敲响,梅飞舞走了出来。
“叶倾,怎么了?”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梅飞舞不解的开口。
“宝跟我说过今天会早放学,可是刚刚那个伊丽莎白来电说暗斯魅派出的保镖今天没有接到他,他跟着上一次跟我们一起回家的另一个小男孩走了。”
“啊?那可能是那个小男孩让宝大他们家去玩吧。”梅飞舞如此猜测道,一副没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