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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要妄自菲薄,你在季家这些年来,老沈一直都知道,你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那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我相信跟着君少你走下去,必然能看见太平日子。”

    “其实我不想杀人了……”君棠疲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世间,还是有报应的,我现在甚至会觉得害怕……我杀人如麻,终有一天如果有了恶报的话……”

    “君少,有些杀戮,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不动手,死的便是你。”老沈沉沉一叹,“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爱,定然会更珍惜生命,君少遇上了杜小姐,是天意,让君少懂得了珍惜性命。”

    “可是……”君棠摇摇头,“我总觉得不安,甚至闭上眼睛,会觉得害怕……”

    老沈轻轻一笑,“别怕,老沈会一直守着君少你,跟君少一起作战到底。”

    “谢谢你,老沈。”君棠伸出了手去,拍了拍老沈的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老天准备给我恶报了,我也会咬牙撑住,坚持到太平那一天!”

    “所以,君少,该去休息了。”

    “好……”

    “那我告退了,君少可以安心睡一觉,我保证,这里很安全。”老沈走了几步,忽然回过了头来,对着君棠说了这样一句话。

    君棠点了点头,倦然一笑。

    “菀清。”当君棠的声音在新房外面响起,菀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满脸喜色地打开了门,紧紧握住了君棠的双手,将她拉了进来,匆匆关好了门。

    “你没事吧?”菀清担心地上下左右检视着君棠的身子,生怕她又伤到一分。

    “呵呵。”君棠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菀清不解地看着君棠的眉眼,“你可知道,我有多……”

    君棠忽然伸出双臂,将菀清紧紧抱在了怀中,鼻尖埋在她的粉颈上深深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杜菀清……”

    菀清身子微微一颤,会心地一笑,抱紧了她的腰,“什么?”

    “我有点害怕……”君棠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我杀那么多人,会不会有报应?”

    菀清推了推君棠的身子,抬眼看着君棠的双眼,抬起了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就算有报应,我也陪着你。”

    “杜菀清,你真傻,你该远远的逃才是。”君棠宠溺地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些泪光。

    菀清带着三分挑衅地看着君棠,“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杜菀清了。季君棠,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要一起,你不能丢了我一个,又独自冒险去。”

    “你又想威胁我?”君棠眷恋地看着菀清的眉眼,一点一滴,悄然镌刻在心中。

    菀清的唇忽然落上了君棠的唇,一抹羞红爬上了脸颊,“我只想……靠近你一步,想你不再后退……不再逞强……”

    君棠的心蓦地一热,手指落在了菀清的盘扣上,悄然一个又一个地解着纽扣,“杜菀清,你在玩火……”

    “那又如何?”菀清吐气如兰,唇舌不时地印上君棠的唇瓣,羞然一笑,菀清惊觉身上衣扣已被尽数解开,“你的手不规矩!”

    君棠却展颜一笑,“可是你先不规矩,就别怪我……”后面的话,只有菀清听得到,却让她刹那脸若火烧般低下了头去。

    当大红喜服从身上滑落,菀清忽然抬起了脸,正色看着君棠,“季君棠,我爱你。”

    君棠含笑看着她,这一夜,是她有生以来笑得最多、最真、最幸福的一夜,没有去回应菀清的话,君棠已拉着菀清来到了床边,将菀清压倒在了身下,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菀清轻轻推了推她的身子,“你还有伤,今夜……由我来……”

    君棠笑了笑,不觉已是满脸通红,倒在了床上,任由菀清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脱下了身上的军装。

    “菀清……”

    “嗯?”

    “没事……”君棠匆匆笑了笑,紧紧吻住了菀清的唇。菀清,要是我有一天,因为业报死了,你该怎么办呢?谁又能来保护你呢?

    菀清缠住了她的颈,深深回应着君棠霸道的唇舌,君棠,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然后上班。。。

    第六十六章.通牒

    一线光亮在东边渐渐出现,东晴镇这天的早晨显得有些压抑。

    镇口洒满了日军扔来的纸质劝降书,容长丰一怒之下吩咐手下兵卒将所有劝降书收集起来,一起焚尽。

    只是,烧得了劝降书,却烧不暖镇民们越来越惊恐的心。

    劝降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若是三日之内,还不投降,日军将动用七三一部队最新研制的细菌武器攻城。

    虽然很多镇民还弄不明白,什么是细菌,可是七三一部队的恶名早就宛若地府恶鬼一般令人听到便不由自主地害怕,真的日军动用这个攻镇,全镇上下,只有死路一条。

    惶恐的镇民们齐聚镇上祠堂之中,或哀求镇长拿主意,或对着历代祖宗的牌位拼命叩头祷告,希望这一场恶战不要降临。

    晨曦落入杜府,菀清眷恋地枕在君棠怀中,伸出了手来,对着君棠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含笑看着她熟睡的脸,这一刻安静得如同孩子一般。

    “君少……”

    老沈的声音在门口喊了一声便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退了下去。

    菀清轻轻一叹,忍不住往君棠怀里钻了钻,抬手轻轻搭上了君棠紧紧裹住的伤口,知道这样一刻的温馨,又将被打破。

    “杜菀清……”君棠的呼唤忽然响起,菀清呢喃着蹭了蹭君棠的胸口,装作正睡得香的样子。

    “傻瓜。”君棠宠溺地看着她装睡的容颜,紧蹙的眉心暴露了她的忧心。忍不住低下了头去,君棠轻轻吻了一口她的眉心,“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总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君棠……”

    君棠笑然瞧着她,“我该起来了,东晴镇的存亡,我也该好好尽份力了。”

    “不要再……”

    “不会了,谁也伤不到我的,放心。”君棠忍痛坐了起来,穿上了衬衣,看着菀清的脸,正色开口,“晚上我会回来的。”

    “不回来的话……”

    君棠忽然吻住了她的唇,依旧是如此霸道,不容她多说一句话,窒息而缠绵。

    “我说到,便会做到。”君棠终究松开了她的唇,微带邪魅的笑容让菀清觉得有些醉然,“再休息一会儿,晚上等我吃饭。”

    “好……”菀清对着君棠深情地一笑,起身为君棠穿上了军装。

    “你再这样看我,我担心我一早都出不了这门。”君棠突然开口笑了笑。

    菀清却笑然对上了君棠的眼,“其实,我想让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会有那么一天的。”君棠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贴在了心口,“菀清,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东晴镇上的百姓打,还为了你我的未来。”

    从来没看见过这样温柔的君棠,菀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棠,“君棠,你……”

    “我走了。”君棠在菀清脸颊上面印了一个吻,穿上了裤子与军靴,系上了腰带枪囊,打开了门来,大步走了出去。

    菀清笑然抚上了脸颊,“不管多久,我等这样一天。”

    房门被君棠关上,立刻响起了老沈的声音。

    “君少,容督军他在大厅等你好久了。”

    “我知道,我马上便去见他。”君棠冷冷地说着,匆匆带着老沈走向了大厅。

    “季君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容长丰一看见君棠走出来,便上前逼视着君棠的双眼,一把揪紧了君棠的衣襟,“这一次,如果真的守不住,你我都得死!”

    君棠冷冷拂开了他的手,镇静地坐在了椅子上,“你也说了,不过就是死而已,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容长丰狠狠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今天日军下了通牒,如果我们三天之内不投降,他们便要用细菌武器!”

    “细菌武器?”君棠的脸色一变,忍不住站了起来,“小鬼子可真够狠。”

    容长丰阴冷地看着君棠,“怎的?现在害怕了?”

    “不是害怕。”君棠坐回了椅子,皱紧了双眉,“只是在想,怎么保护东晴镇上的百姓。”三日,季家援兵根本就赶不到这里,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时间拖延下去?

    “这个时候能顾上自己便不错了,你还想管东晴镇上的人?”容长丰看着君棠,“你是不是疯了?”

    君棠忽然冷冷看着容长丰,“菀清给你的钥匙,你放在哪里?”

    “什么钥匙?”容长丰一时想不起那把黑铁钥匙。

    “解开东晴镇秘密的钥匙。”君棠漠然开口。

    容长丰从衣领下拉出了挂在心口的黑铁钥匙,“你说的是这个?”

    君棠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钥匙,仔细看了看,便转过了头去,吩咐老沈,“老沈,去镇上把会做木工的人找来,一天之内,给我做十个华丽的木箱,然后把木箱磨旧,越旧越好。”

    “是!君少,我这就去做。”老沈点了点头,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容长丰惑然看着君棠,“这个时候你做那么多木箱做什么?我看做棺材还差不多。”

    君棠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容长丰,“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容长丰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君棠朝着祠堂走去。

    “季小姐,你怎么来了?”镇长老远便看见了君棠的身影,慌忙迎了上来。

    祠堂之中的镇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纷纷朝着君棠涌了过来,有的已忍不住开了口。

    “季小姐,求你放我们出去吧,让我们有逃生的机会。”

    “是啊,让我们离开东晴镇吧。”

    “我不想死在那些可怕的细菌上,让我们离开东晴镇,或许我们还有一条活路……”

    “想走?”君棠看了看这些胆战心惊的镇民,再看了看那些正在疗伤休息的小兵们,不由得冷冷笑了笑,侧过了身去,指着镇口的方向,“好,我让你们走,只是,我可以保证,你们离开东晴镇百米,马上就要死在日本人的枪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试试看。”

    君棠的话让镇民们马上收了声,悻悻地将满腹的话憋在了心里。

    “出去是死,留下也是死,白白让你们都是拿枪的,你们又为我们做了什么?”镇民之中,有个老人忍不住开了口。

    君棠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这个老人,“你现在还能说话,这个就是为你们做的事!”

    容长丰嘲然看了一眼君棠,“你叫我跟你来,就是为了看你跟这些无知的百姓吵架?”容长丰忽然一声冷笑,“你瞧瞧,亏你还念着他们的性命,现在一个一个还质问你,为他们做了什么?哈哈,真是可笑!”

    君棠漠然笑了笑,“我不稀罕他们感激我,也不稀罕他们懂我想什么,如今能不能救他们,靠的不是我,还是他们。”话音一落,君棠望着镇长,“你们要是想活命,今日之内,就把这镇里最值钱的金器玉器收集起来。”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镇长忍不住一声大骂。

    君棠猛然拔出了手枪,指向了镇长的脑袋,“别跟我废话,今日如果收集不够一箱子金器玉器,我一枪就毙了你!”

    “季君棠,想不到你到这个时候,竟然想敛财!”容长丰嘲讽地笑着,“原来一直以来,我都高估了你。”

    “我向来不是爱财之人。”君棠冰冷地一笑,看着这祠堂之中脸色惊变的镇民,“你们也可以不乖乖交出来,明天我也会派人到每家每户去搜!”

    “你这个女人真恶毒!”老人忍不住一声骂了出来。

    “砰!”

    君棠的一声枪响,让祠堂中的镇民们马上收了声,“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抉择!来人!”

    “君少!”数十名小兵应声一答。

    “守在这里,谁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