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梁越一边自己脱衣服,一边说道。
席庆诺眯着眼,目光留恋在梁越身上。他脱下衬衫,健硕的二头肌在她眼前晃啊晃。她好像闻到了男性荷尔蒙,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她该不是饥渴了吧?她猛地摇头,杜绝自己再意淫下去。
梁越转身捞衣服之时,偶尔抬眸,发现席庆诺正两眼发直地看自己。他不禁嘴角勾笑,当作没看见一般继续脱裤子。
噗……席庆诺感觉自己鼻血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她想不去看,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地往那扫,越看越觉得饥渴,越饥渴她就浑身发软。
梁越穿好浴袍,便朝她走来。席庆诺见着,连忙躺好,闭上眼假寐。可她怎么感觉自己忽然腾空起来?更甚至在空中行走?她慌张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梁越打横抱起,往门外走。
〃你带我去哪?〃她神色慌张地说道。
梁越眨巴两下眼睛,一番天然的样子,〃送你回房啊?难道你想睡我的床?好吧。〃然后他一个转身,又把她抱上他的床了。从头到尾,她一句发言权都没有。
席庆诺刚沾上床,一个呼吸来回都没有,便见梁越大刺刺地躺在她旁边,那双深邃让人喷血的眸子正不眨眼地朝她凝望,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看……看什么?”她往床旁挪了挪,希望自己离他远点,他便不再如此“深情款款”地看她了。
梁越也不回答,就是如此专注地凝望她。
“喂。”席庆诺被他看毛了,伸出“蹄子”准备揍他一拳,小手刚要拍上他的脸,便被梁越给攥住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席庆诺想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撤退,未料他攥得很紧,不打算就这样讲她放过了。席庆诺觉得梁越今天实在太古怪了,可他的表现又没哪里不对,只是让她心慌慌的,不知所措。
梁越忽而把她的手捧在他的唇齿之间,小心翼翼地摩挲亲吻,很是温柔。他那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前微颤,显得那般纯净如洗。
自手背传来的那种湿漉,没由来的让她心神一颤,本身身子就软趴趴的她,此刻更是不堪一击,要是梁越来个猛扑,她也就那么从了。
“诺诺,我要表白。”
“……”席庆诺愣了一愣。
梁越忽然微张着嘴,如吸吸管一般把她的手指吸入嘴中。指尖的温湿,恍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直触心房,她的心跳骤然加快,那般势不可挡,招架不住。
梁越抬起眸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心里一直有个人,我想要那个人的未来。你说她会给我吗?”
席庆诺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话。她一直在心里排斥这个问题。虽然她也曾想过,一个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会喜欢一个人,会爱上一个人,会想要一个人。以前的她,不去想,现在的她,不敢去想。她怕他七情六欲的那个人不是她,不敢去想象,自己知道那个结果会不会天崩地裂。
“这、这关我什么事?”她嗫喏,她不想去面对。
梁越却没有停止这个话题的打算,眼神依然专注地说:“她受过伤,爱情之于她而言,是个充满谎言的利器,她不敢靠近,留有十分的警戒。她变得爱吃,爱玩,爱胡闹,装作没心没肺。我很想告诉她,每个人一生总会遇见许多属于自己的半圆,刚开始总会有许多棱角,会钝痛,不好磨合,有的受不了,选择离去。有的选择坚持。我不敢敢保证,能完全不伤害她,但我能做到即使遍体鳞伤,我也会努力磨去棱角,和她完全契合成一个饱满的圆。我只希望她不再浑身长刺去防备,勇敢地去接受我的磨合。”
席庆诺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回望着梁越,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梁越问道:“诺诺,我可以吗?”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充满了认真。
她本身就没酒醒,再加上这些太过认真话,她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翕动着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梁越说:“沉默就是默认了哦。”他忽然朝她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微笑,仿佛周遭瞬间因他这个笑容,春意盎然。
席庆诺干吞一口唾沫,伸手抚上他的脸,糯糯地说:“我哪里值得你这样?我又胖又矮,性格也不温柔,不坚强,小任性,好吃懒做,说话没头没脑……”她还想数落她自己一堆的缺点,却被梁越一个压迫,直接被压在他身下,遭到他霸道地强吻。
成功封住她的嘴,梁越留恋地啄了两下,捧着她的脸,“你的那点毛病,我还不清楚吗?”
“那你还……”席庆诺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地,被梁越这么暧昧一吻,她更是头脑发胀,语言组织能力受阻。她软绵绵地委屈说道:“你看你,这么优秀,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我怎么办?”
“被我喜欢。”梁越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地说。
席庆诺还是不甘心,“要是我见异思迁,喜欢上别人,要跟别人在一起了,我甩你可以吗?”
梁越还真的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通,“除了我,还有人要你吗?”
“……”席庆诺立马抓狂,一个猛翻身,把梁越压在身下,朝他怒目圆瞪。梁越扑哧笑了两下,也不挣扎,任由她压着,一如两人小时候那样,他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无论身上的人多么张牙舞爪,火冒三丈。
他的笑容,对她而言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她一瞬间看痴了,愣怔地看着身下的他。他有一双细长漂亮的凤眼,一笑,总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心悸,不快不慢,刚刚好的心跳加速。
她低着头,离他的脸进了一寸,鼻尖抵着鼻尖,目不转睛地看他,“越越,你要了我吧。”
梁越的脸色飞转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嘴角化开一抹迷人的微笑,“怎么?”
“这样你就没办法后悔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小心翼翼,恍如这是一场梦,一场太不够真实的梦,她害怕醒来。因为她的美男告诉她,他想和她在一起。
“傻瓜。”梁越把她的压低,略显凶猛地吻住她,细描勾画,丝丝入扣地将她吻个彻底。
梁越一直不是个乱来之人,虽说今晚他有这个打算将她就地正法,但他还想经过她的同意,不愿趁虚而入。他向来不强迫她什么,却也不放过她什么。因为他能掐住她的缺点,一点点侵蚀她,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任由他摆布。
他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如一个贪婪美食的孩子,不断向索取她。席庆诺头脑清醒,身子却有心力不足地只能承受,任由着他。她不知道衣服怎么一件件退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她脑海里,唯一盘旋的只有……
真好,越越终于属于她,而她也终于属于了越越,那个只会对她好的男人。
正在她满心沉沦在自己悲痛的“虐恋情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之中,梁越调笑他们的次,“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席庆诺正想狮子吼一声,梁越一个用力挺、身,换来的却是她软绵绵的娇弱呻吟。他怜惜地吻着她带泪地眼角,“诺诺,我会努力练习,掌握技巧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种练习也得两人配合,那岂不是……
席庆诺死死抱住梁越的细腰,牙齿忍不住啃向他的肩膀,“你个没放过炮的处、男,痛死我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一个美好的h……我居然写成这样,噗,没办法,搞笑文,h也要另类点 ……
part。22
所谓一夜春宵起码也值千金。对于席庆诺而言,这一夜可谓是初出牛犊猛于虎,一想起来心生惶恐。她没享受到所谓的“性、福”,有的只是痛、痛、痛,痛上加痛,痛不欲生。
果然如传说中所说,女人的次最好给老手,这样可以减少破、处的撕裂疼痛。要是给个没放过炮的小处、男,肯定悲剧,小处、男毫无畏惧勇往直前,还乐此不疲,一炮又一炮,炮炮激昂……
她第二天根本就爬不起来!
席庆诺掖着被子,怀里抱着枕头,满脸抱怨地死死盯着试图扯开她被子的“一夜七次郎”。梁越双颊微热,略显窘态,“诺诺,让我看看,还疼吗?”
席庆诺一个用力,压住枕头,嘴巴翘得很高,“别碰我。”她已怨气冲天了。
梁越倍加自责,“我的错,早知道我应该多看点a片。”
“……”有这样总结过错的吗?席庆诺差点吐出一升的血,喷他满脸都是。她本想继续自己的瞪眼神功,未料,梁越忽然朝她凑近。她条件反射地后退,拉开相互要碰到鼻子的脸。
梁越却步步紧逼,凑上前,啄了一下她的唇,“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不用上班了。”
“这还差不多,工资照给,还要给加班费,我昨晚可谓是生不如死的为你服务啊,美男。”席庆诺开始掰手指头,打算来个明算账。
她现在没啥爱好,就爱从梁越手里搜刮钱。
梁越无奈地看着她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算加班费,他索性自己把他的钱包扔到床上,“你自便。”
席庆诺毫不客气拾起床上的钱包,看也不看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摆摆手,“客官,慢走,以后常来,给你打八折。”
梁越眉毛抖了抖,幽深的眸子忽闪奇异的光,“一次多少?三十?”
席庆诺不屑地哼道:“我是那种人吗?”
“三百?”
“你当我是什么人?”
“三千?”
席庆诺轻声咳嗽,“客官,今晚我是你的人了。”
梁越挑眉,没想到她底线这么低?他再问:“三万?”
席庆诺愣了一愣,我靠,不止要“胸”涌,还得“鸡”动!席庆诺仰起头,“客官,你别把我当人。”
“那要是三十万呢?”
“不管是不是人,来吧!”
“成交。”梁越二话不说,直接在开了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席庆诺,笑得纯天然无公害地说道:“昨晚变身还不够过瘾,今晚再续。”
看着他那张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脸,再想到昨晚那“胸”涌又“鸡”动的场景,席庆诺不禁浑身一哆嗦。手上握着的支票,她忽而觉得分外烫手。
“诺诺,我上班去了。”梁越又甜甜地亲了她一下,便衣冠楚楚地出门去了。
席庆诺握着卖身得来的支票,干吞了好几口唾沫。晚上她决定死皮赖脸不认账。手上的钱……先存着,她也是万元户了。
席庆诺足足在床上磨蹭了将近到午饭的时间,才起床,还是梁越威逼,不得不起来的。梁越千叮嘱万嘱咐让记得别直接喝冰箱里的牛奶,结果懒到家的席庆诺还是直接打开冰箱,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她打电话给李欣桐,请她吃饭,她有好多话要和李欣桐讲。两人约在老地方见。
席庆诺到老地方之时,便老远看见李欣桐坐在老座位等候多时了。
“怎么?在电话里说有很多话要说,到底是什么话啊?”李欣桐无趣地搅拌着手里的珍珠奶茶,电眼虽不屑地看她,但席庆诺还是由衷地感慨,李欣桐真是个大美人,难怪比她强,与宋子墨分手,跟没事一般继续滋润多彩的生活。不像她,一蹶不振,要死要活。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席庆诺先吞了口口水,酝酿着要怎么说出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李欣桐见她这般扭扭捏捏,样子古怪的很,一股知道又不确定的预感席卷而来,她张大嘴说:“你们……”
“嗯。”席庆诺重重地点头。
“……”李欣桐顿时没想法了,“不是你说上床容易,相爱难吗?你不是一直很有原则吗?怎么如今破戒不说,还一脸贱人的样儿招摇过市?”
席庆诺一脸臭屁地说:“他向我表白了。”
李欣桐瞪大眼,“我靠,坚持十多年,终于迫于你的淫威下,丢盔弃甲表白了?”
“那是。”席庆诺更加臭屁不说,还十分骄傲,“也不看看我是谁?胖子席庆诺出马,一个抵俩,他多合算啊,一下子有这么个重量级女友。”
“人家一表白,你就迫不及待上他床了?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啊?”李欣桐完全无视她的满脸牛逼样,直接一盆冷水罩在她头上。
席庆诺立即蔫了。李欣桐说的没错,人家一表白,立即以身相许,免得以防万一。说来说去,还是她没底气,怕他说完一笑而过。
李欣桐见席庆诺这番模样,赶忙收拾自己留下的残局,“反正你和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是你的人了,得看紧点,别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任他来去自由,管着点。”
“你认为我有管他的气场吗?”席庆诺那是相当的委屈啊。她那双天生受气包的水汪汪大眼正朝李欣桐眨啊眨,好吧,弱气外露,零气场。
李欣桐狠狠白她,“那你就得靠自身的努力,提高自己的素质,与他般配。你现在和梁越站在一起,正好可以拍这部大片!不想当兽派,赶紧减肥!”
“知道啦,知道啦,师太。”席庆诺想和李欣桐聊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想和她聊,女人的私房话,尤其是跟同样被处男打炮过的闺女,更是无话不说啊!席庆诺清清嗓子,谄媚地说:“咳咳,欣桐啊,介意不介意我问个问题?”
“说。”李欣桐完全不理会她狗腿样。
“你和宋子墨次,他要了你几次?”
“……”李欣桐狠狠白她数眼。
“别嘛,我只是想统计下,我有种莫名的担心。”一个晚上七次,是否太雄起了?她查了下,一般小处男最兴奋的初夜不过四次。她很担心她未来的人生安全。
李欣桐不大自然地说:“你不记得他次是被我强占的吗?那么不得已,你认为会有几次?”
席庆诺尴尬笑了笑,忽然意识到,李欣桐和宋子墨的开始,就是一场十分可笑的闹剧。别说爱情就算一点感情,宋子墨也不可能会给她。一想到可怜的李欣桐,席庆诺便抬起她怜悯苍生的大慈大悲大饼脸,聚精会神地看着李欣桐。 李欣桐倒显得淡定许多,而是开解席庆诺,“二妞,以我对你和梁越的关系了解,你们早就算的上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像这种关系,一旦戳破,要么光合作用茁壮成长,要么见光者死。他既然戳破了,那也便是他下定了决心,铁了心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现在害怕男人,害怕承诺,但是梁越这个男人可以试一试,你试着放开自己。”
“我已经很放开自己了,都把自己脱光给他吃了,还想怎么样?”席庆诺一想到昨晚,就慎得慌。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李欣桐头痛地捏捏额角,打了个哈欠,“昨天熬夜,困死我了。”
“怎么又当夜猫子了?不是说要保养皮肤吗?”
李欣桐说道:“还不是我爸?每天逼着我认识那些高干,说是为以后铺路。我也不知道我爸嘴角这么着急干嘛。昨天认识了新调任的市委书记,要是他再年轻三十岁,肯定是个大帅哥。”
“我还以为你想说要是他再年轻三十岁,你就嫁给他。”
“这个可以有,据说他有个儿子,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在外留学,过年的时候会回来,把他搞到手也一样。”
席庆诺见李欣桐这样大谈自己的未来“猎男”计划,心生安慰。她本来想告诉李欣桐在一家新开的酒吧泰姬陵那里见到了宋子墨,如今,她觉得还是不要提比较好,她不希望因为这个消息,让现在自信又风趣的李欣桐变了。
席庆诺忽然释怀地笑了笑,以前以为自己找不到对的人,其实不过是改不了错的自己。她错了两年,整整两年,作茧自缚这么久,多亏梁越的守候与照料,不让她闷死在自己的茧蛹里。
也许他一直在等她破茧成蝶吧。
席庆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欣桐,我决定了!”
“嗯?”李欣桐抬起眼睑,扫了她一眼。
“我要和美男一起努力。”她不要他一个人去努力的磨合,不要他一个人遍体鳞伤地舍弃自己的棱角。她要陪他,陪他一起磨合,一起努力。一起出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哦?你想干嘛?”李欣桐又摆出一副闲闲,不问世事的冷漠模样。
“陪我去买毛、片!”席庆诺坚定地说道。
“啥?”李欣桐差点把润在喉咙里的奶茶喷了出来。努力看毛片?
“未来要从性、福抓起,性、福要从毛片开始!我决定每晚和美男看一部毛片受教,创造和谐家庭。”席庆诺斗志满满,昂首挺胸地仰望天空,真是豁然开朗,阳光高照啊。
李欣桐抖了抖嘴角,冷笑两下,闷头继续喝珍珠奶茶。果然是不负“二妞”的盛名啊!够二逼……
而在a市的某个角落,梁越正在做贼心虚地上网,不时佯装淡定地看办公室门口,看看会不会有人进来。而在他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搜索。
上面打着:
在a市,哪里可以买到a、片?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都要买a片,于是悲剧了……狭路相逢……死要面子的两个,该如何自保?
part。23
席庆诺大学里也是有看过毛片的,网上下载就好了。但是要买实体的光碟,她还真不知道在哪里买。还是李欣桐机灵,让她查百度。万能的百度,无所不能。席庆诺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还别说,真有人问。而且还是十分钟之前的提问。目前只有一个答案,说是去永安街后巷那条路。虽然没给最佳答案,但席庆诺还是想试一试。毕竟才十分钟,那个问的人说不定也去永安街后巷去探虚实。
于是,席庆诺决定去永安街后巷买毛片!
李欣桐跟在她后面一脸不情愿。她早从良了,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乃浮云。她无趣地说:〃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奉陪了。〃
席庆诺愣了一愣,〃不要吧,让我一个人去?要是遇见危险怎么办?〃
〃我陪你去,我岂不是更危险?劫色我当前,劫财还是我当前,你说是不?你忍心看你的亲,就这么悲剧吗?〃李欣桐说的头头是道,席庆诺没法反驳。确实是这样。要貌不如她,要财吧,她想她身上穿的全部家当也不敌李欣桐身上的一件衣服。其实李欣桐的工资并不高,不过她是老来子,又是独女,欣桐的老爸富养她,说的难听点,就是她到现在还靠老爸救济,所谓的啃老族。席庆诺挺羡慕李欣桐的,因为她能独享一个父爱。不像她,父爱要分很多分,自己又不争气,微乎其微的那点也被挤掉了。
李欣桐都放话了,她知道她勉强不来,只好难过地说:〃你去吧。没良心的女人。〃李欣桐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席庆诺见她如此洒脱地离开,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一个女人特意去买爱情动作片,是需要勇气的和八达岭一半的超厚脸皮。
永安街在a市的南区,对于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席庆诺还是有底的。她选择租一辆自行车穿过商业街,从步行街的岔道走。永安街好找,但是后巷就不是那么简单能找到了。
她这条路线,是直插心脏,最简便又方便的。
在路途中,她轻快地骑着自行车,借着这飞一般的感觉,抒发地高歌唱着“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结果……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这是席庆诺给梁越设的专有铃声,独一无二。
席庆诺立马停下自行车,顿了一顿,在心里打腹稿。据她了解,梁越等下肯定会问她,在哪里,要去干什么?她该怎么回答?肯定不能说去买毛、片,这样非死即伤啊。
她忐忑地接起电话。
梁越先开口,“诺诺?”
“在呢。”
“你混南区的,你知道永安街在哪里吗?”
“……”这么凑巧?他也要去永安街?席庆诺心惊肉跳一番,脑子晕乎乎的,怕一个转身,便见到梁越款款朝她走来。她担忧地问:“你去永安街干嘛?”
“见客户。”
“……”席庆诺顿时无语。永安街是出了名的宾馆一条街,不过档次都很低,别说装修简陋破败,就说卫生吧,几次因这个不合格被封,而且一封就是一条街。但这些旅店是野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谓的春风就是需求……
梁越的客户档次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住?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席庆诺虽然心里犯嘀咕,也因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老实告诉他具体走向。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将要走的路线。为了以防万一来个“狭路相逢”,她机灵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滨江路。”
滨江路是南区的主道,离永安街还差十几分钟的路程。有这十几分钟就足够了,她可以骑一个来回。一想到不会被他戳穿,她欢乐地说道:“嗯嗯,去吧。”
“你在哪里?”
果然。席庆诺早就想好对策了,她撒谎不脸红地说道:“我在家里呢。”
“嗯。待会儿回家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么巧?我想给你看个好东西。”
“待会见。”
“好。”
挂完电话,席庆诺觉得更古怪了。今天的梁越好特别,说话很正经,不调戏她了。她反而有点儿不习惯。相对于平时让她无语让她生气,她还是喜欢以前的他。难道就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开始对她温柔备至?
好吧,她是受虐狂,她情愿和他斗嘴。
因为赶时间,想在梁越赶来之前,把毛片搞定,她骑车的速度很快。到了永安街的后巷,她才知道另一番天地。这条后巷就是传说中的集市,路边摆满了摊子,卖衣服的、卖数码电器的、卖生活用品的,更甚至卖花卖鸟卖宠物。这还是席庆诺次真实的见到。虽然她是工薪阶层,工资又不高,但长这么大,她确实没接触过,只有在电视里看过。她所接触的无非专卖店、超市、便利店,不是百货就是个体户购物,见过摊子,但从来不瞄一眼。
她推着自行车左右来回看,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上京城一样新鲜。摊贩吆喝着自己的商品价钱,嗓子粗犷又嘹亮。席庆诺便一家家看,然后贪小便宜,觉得价格合适,便忍不住掏腰包。
一路走来,没买到毛片,倒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尤其是卫生巾,一包价格足足比超市便宜一块钱!反正每月都用,她索性把一年的分量都买了。
正在她不亦乐乎地继续淘商品之时,一蚊子声的叫卖自耳边绕过。她身形一顿,仔细听了下他的叫卖。
“日本爱情动作片,苍井空、武藤兰、饭岛爱领衔主演……”
席庆诺一听这些熟悉的名字,眼睛登时一亮,赶忙掉转车头,推着自行车走到那蚊子声的声源处。商贩是个黄毛小子,看起来比席庆诺还要小几岁。他站在他的摩托车旁,后座上架了个矮平桌,上面陈列了几十张光碟,不过封面都是什么英语听力教材、儿童数学心算。
席庆诺一下子不敢确定这黄毛小伙到底是不是卖毛、片的,她试探地问:“李阳的疯狂英语吗?”
“啥?日本爱情动作大片有让中国人当男主角的吗?”
很好,这是毛片摊贩。席庆诺掩饰心中的喜悦,但出于女生公然买毛、片的羞耻心,席庆诺当做听不懂,直接开始挑片儿。她选了“儿童初级教学”“准妈妈不得不知道的事”。为了掩饰自己并不知道真相,她说道:“这些简学易懂吗?”
黄毛小子一愣,“当然,只要你有这个心全身心投入。”
“嗯,谢谢。”席庆诺给那黄毛小子递了钱,一脸微笑地收拾毛、片,准备走人。她才跨离他五步之远,那黄毛小子忽然大声囔道:“大姐,我这还有苍井空的收官之作,要不?很难买的。”
顿时,数双眼睛朝她射来,其中掺杂太过复杂的东西,她不敢理会也不想理会,只是红着一张脸,火速骑车离开现场,逃之夭夭。
由于她太着急离开了,骑自行车有些猛,当到了出口拐弯处,和停泊的香槟色车亲密地撞在一起。她和她的座驾自行车齐体撞翻倒地,她的战利品全部四散开来,当然包括她的卫生巾还有“教育片”。
席庆诺见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掉出来了,也不管自己身体哪里痛,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去拾,直到自己眼皮底下赫然出现一双高级皮鞋,她才顿了顿。这双鞋,怎么有点眼熟?她幽幽地把目光自下而上的抬起,见到梁越略显错愕的脸还有他手里一张“准妈妈不得不知道的事”光碟那刻,席庆诺整个人都懵了。
太他妈的巧了。
梁越说:“诺诺,你怎么在这?”
席庆诺忙不迭爬起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很尴尬地说:“买东西嘛。”
梁越看了看她手上抓的“护舒宝”还有自己手上的光碟,苦笑,“很矛盾啊,准妈妈怎么会用护舒宝?用护舒宝的怎么是准妈妈?”潜台词就是,你到底是想要做准妈妈呢,还是做每个月都流一次血的生物?
席庆诺实在太尴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正在彼此大眼瞪小眼,一个着装看起来很邋遢的男人屁颠颠地跑过来,把一大黑袋子递给梁越,“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嘿嘿。”
“哦,谢谢。”梁越赶忙接过,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块,递给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见到钱,双眼发亮,点头哈腰地说了数声谢谢,便离开了。
席庆诺古怪地看他手里的黑袋子,“那男人是谁?这袋子里又是什么?”
梁越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无关紧要地说道:“路上随便拉的男人,不认识,只是约定好,我给他一千块,他帮我买东西。”
这样也行?席庆诺觉得匪夷所思,“你也真会找人,居然有人同意了,一般人肯定以为你居心不良。”像她,就是一般人。
“我随便拉的人,也得先挑的。找最缺钱的,就对了。不是所有人都对钱有抵抗力的。”
“切,你个用钱砸人的资本家。”席庆诺十分不屑。
“上车吧,我们回家。”
“嗷嗷。”这下可好,还免得自己辛苦回家,直接专车送到家门口。
梁越把那一袋子的东西放到后备箱里,当然顺便把那能用一年的护舒宝塞了进去。行程大约二十分钟,他们刚进小区,还没开到家门口,便见老远有个大肚子女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席庆诺和梁越同时愣一愣。梁越的姐姐,梁欢怎么来了?
梁越及时停下来,解下安全带,走了出去,席庆诺也尾随其后。
“嘿嘿,我给逮个正着吧?”梁欢见下来的两人,一脸得逞的笑。
她穿着医院的病服,一手插腰,一手抚摸肚子,标准的待产孕妇模样。从肚子的大小来看,貌似要临盆了。看来,是在医院里待产,但自个溜出来了。
梁越皱了皱眉,“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有几天要生了吗?”
“听妈说,你金屋藏娇,我无聊,就偷偷打的过来看看。嘿嘿~”梁欢一脸淫、笑看着席庆诺。
席庆诺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开始脸红。她和梁欢的关系一直不错,但自从她上大学以后,就没怎么联系,所以熟络程度也不过是一个小长辈而已。
梁越倒是没什么,直接从后备箱提出大包小包的东西,看了一眼梁欢,“既然看到了,就回医院去吧。”然后直接错身,掏钥匙,回家。直接无视了梁欢。
梁欢大大咧咧的无所谓,直接走到席庆诺面前,挤眉弄眼,“诺诺,我告诉你哦,我很早就有预感,你早晚会被我弟弟吃了。”
“额,为什么?”
“别看他冷冷静静的,其实骨子里一肚子坏水,一直算计着你呢。”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欢欢姐,进屋坐坐吧。”她还是体恤孕妇吧。
“好好。”梁欢大腹便便地进了梁越的家。
“欢欢姐,你坐,我去给你倒杯茶。”席庆诺很自然的放下自己的包和攥在手里的黑袋子。梁越早就跑到楼上把“犯罪证据”藏好先。
大厅里只剩下无聊的梁欢了。
梁欢看了看四周,目光不小心锁到那黑色袋子上,黑色袋子破了,一角露了出来。梁欢看到准妈妈三个字,一时好奇,走过去打开看了一下。见标题是“准妈妈不得不知道的事”,心一动。她不就是准妈妈吗?她便自作多情地想,难道是弟弟给她买的?
这可能不大,他弟弟哪会对她那么好?迄今为止,除了席庆诺,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反正不管,满足好奇心看看再说。梁欢便拆开,直接在大厅的家庭影院播出了。
62英寸的屏幕!
梁欢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准备开始看了。正在此时,席庆诺从厨房端出一杯水走了过来,就梁欢旁边坐下,递给她,而梁越也从楼下下来,坐在席庆诺旁边问道:“姐,你这是要看什么啊?”
“哦,看你买的‘准妈妈不得不知道的事’。哎,真慢,快进先。”梁欢一脸无知地说道,手握遥控器,在加速。
席庆诺瞬间石化,她刚想起身,光速去关机,奈何为时已晚。
超大屏幕响起了杀猪般的“雅蠛蝶”,还有肉与肉激烈的撞击声。“胸”涌与“鸡”动发挥的淋漓极致,比昨晚他俩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欢完全傻逼,盯着屏幕,一言不发;因太过激情,双颊绯红。
席庆诺真想钻个地缝永远不出来,或者一刀捅死她更干脆。她羞红着脸,脸都低到可以碰地面了……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昨天没更新,都是淘宝给害的,一个晚上刷淘宝去了,呜呜……
part。24
由于屏幕过大,画面清晰,仿佛是身临其境,现场观摩一般。席庆诺死低头,不敢去看梁越的表情。她的形象可谓是全毁了。一个女生买毛片看,这得多色啊!虽然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色,但她这次真的是为了彼此的以后才做出如此行为。
她紧闭双眼,似要等死一般。忽然,一张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冰凉的手臂上,她愣了一愣,惊愕地抬头看向梁越,只见梁越那双能掐出水的漂亮凤眼正带笑将她凝望。
他没有生气?没有反感她吗?甚至还来安慰她?席庆诺心生莫名的感动,正准备还他一个“感动天感动地顺便感动你”的眼神,一旁的看傻的梁欢忽然重重深吸一口气,好像被突然卡在喉咙里一般,戛然而止。
“啊……痛痛%……”梁欢倒吸一口气,紧紧捂住肚子,大声尖叫起来。
席庆诺怔了一下,发现梁欢的□开始流水,就像小便失禁。
“糟糕。”梁越霍然站起来,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这里有孕妇要生产,地址是……”席庆诺后面的注意力全在梁欢身上了。她见梁欢一直夹紧双腿,想要憋住。这是万万不可的,孩子很可能窒息而死。
席庆诺连忙帮她平躺在沙发上,说道:“欢欢姐,别夹腿,放轻松,躺好,呼吸。”她没学过这些,也是看电视照葫芦画瓢。梁越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懂这些,一时干站着旁边不知道干什么。
“去把空调打上,别让欢欢姐着凉了。”席庆诺对梁越下达命令。梁越很听话地照她的话去做。席庆诺则监督梁欢时不时想夹腿的冲动,她一有这个动作,她就掰开她的腿,开导她。
急救车的效率还是挺快的,不一会儿,急救车便来了。梁越去开门,一白大褂医生和两名护士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不过注意力不在沙发上躺着并发出疼痛呻吟的梁欢身上,而是超大屏幕上的激情限制片上。
糟糕,忘记关了……
来的两个小护士羞涩地不知所措,白大褂的医生愣在原地不知下一步。梁越见此情景,赶忙把影院关了,并很绅士地请求,“麻烦了。”
“好。”影院关了,白衣天使的魂儿也就回来了,开始继续正常工作。
当梁欢被手忙脚乱的医护人员抬进救护车,要求一位家属随行,梁越也便跟上了车,留下席庆诺一人在家收拾残局……
这场凌乱的暴风雨就这么呼啸而过,席庆诺站在大厅,发呆了好一阵子。最后,她没有反思自己在这次事故的过失,而是总结出,原来看毛片可以助产……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席庆诺才接到梁越的电话,说梁欢生了个儿子,七斤二两,算是个大胖小子。不过诡异地是,这大胖小子出生件事居然是摸护士姐姐的胸,并且咧着嘴咯咯笑。
席庆诺总结,色鬼投胎。果然是看毛片出生的娃。
心上的石头放下后,席庆诺便开始收拾收拾家里。席庆诺其实很懒,从小也没干过什么活,即使在外一个人,家里还是由梁越帮忙收拾。总的一句话,不会干家务。
如此勤劳之举,还是值得赞扬的,即使干不干净,最多干净四成也无妨。到了傍晚,梁越才从医院回来,他手里提着锦绣糖品新出的盒子,席庆诺一见着,乐呵呵地狗腿迎接他,还很贤惠地主动去提他手上的锦绣糖品盒。
梁越却不松手。
席庆诺小脸一僵,干着嗓子,冷冷地说道:“松手。”
“不。”
“……”席庆诺幽怨地抬起泪光点点的眸子,可怜巴巴地娇嗔道:“亲爱的越越,松一下手嘛。”真可谓是说得人家骨头都酥了。
梁越受用地微笑,看似很满意,但还是不肯撒手。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一下这里。”
席庆诺变脸似的,又恢复了女金刚的模样,“本小姐卖艺不卖身。”
“这样啊?那行,跳个脱衣舞看看。”
“……”席庆诺打算不要锦绣糖品了。她猛地撒手,冷哼道:“大不了不吃了,减肥。”她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锦绣糖品最终还是会到她手里的,不争不抢,还是她的。
“不错,期待。”梁越却没有如席庆诺所想,马上狗腿地给她,而是自顾自地脱皮鞋,穿拖鞋,施施然走到沙发上,美美地打开糖品礼盒,面带愉悦地看着里面的精品糖果。
“你又不爱吃糖,干嘛一脸拆开看啊?”席庆诺狠狠吞了口口水,坐在他旁边,垂涎欲滴地将礼盒里各种口味的糖果意淫个遍。
梁越点头说道:“说得也对,我不爱吃糖果,干嘛要拆开?”
席庆诺在心里频频点头,是的是的,你不吃,给我吃嘛。
结果……
梁越直接把一整盒的糖品全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梁越!!!”席庆诺狮子咆哮了。哪有这样的男人,自己不吃,干嘛不给她吃啊,她最爱吃锦绣糖品的礼盒糖果,他妈的好吃过了头。
“减肥。”相对于席庆诺的狮子咆哮,梁越的语气显得太波澜不惊,温差很大。
席庆诺在心里滴血啊!她要给梁越一个教训,今晚不让他上她的被窝,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事实上,梁越直接去自己的房间睡了,并没有席庆诺意淫的一样,死皮赖脸上她的床……oh;no!他是不是禽兽啊,太他妈禽兽不如了。
当天晚上,席庆诺辗转反侧,看着自己的房间的门,没有被敲开的迹象,就更纠结了。眼看她都快数到三千只绵羊了,梁越居然一点行动都没有?
难不成他就想和她来个一夜情?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席庆诺一想到如此,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吃了她就想抹干嘴巴走人?不准,绝对不准。席庆诺立马下床,打开房门兴冲冲地走到梁越房间门口,真准备敲门,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席庆诺愣了一愣,心想,是梁越自己没关好房门,还是故意不关好房门的?她也不想想那么多了,直接猫着身子,缩进梁越的房间,借着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探寻到他的床,直接脱鞋上床。
被窝相当的暖和啊。席庆诺在心里感慨一番。她摸到梁越的手臂,直接枕到自己的脑门下面,摸索到他的细腰,抱之。
“诺诺,你是想让我临幸你吗?”梁越的声音忽然在着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席庆诺死鸭子嘴硬,“谁要你临幸?我就想找个暖炉睡觉。哼。”
她的耳边传来他轻声的扑哧声,他笑道:“那好,我想侍寝,怎么办?”
席庆诺当做没听见,还故意打两个呼噜,证明自己睡着了。殊不知这个表明十分造假。梁越似乎并不热衷这个,也没勉强,搂了搂席庆诺,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安安静静地准备睡觉。
席庆诺等了一会儿,忽然说:“喂。美男,睡了吗?”
“没。”
“问你个问题。”
“好。”
席庆诺吞了吞口水,在心里打腹稿,准备恰当的措辞,她说:“你不好色吗?”
“我好色。”
“……”席庆诺服了梁越,这么直接说明。她再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想那个啊?”虽然在黑暗里,席庆诺看不到梁越的脸,但是自己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感觉她在求欢似的。明明梁越的技术不好,她谈不上享受而是承受,可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想被他搞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梁越倒也大方,“我技术不行,怕弄疼你。”
“啊……额。”好吧,席庆诺没话说了。难不成让她说,你来吧,尽管的蹂躏我吧,我不怕疼,就怕你不搞我?天啊,她要是能说出来,一定是她疯了的时候。
“今天我姐找我谈话了。”梁越接着说道。
“嗯?”席庆诺心生惶恐,难道是就毛片这事来说事吗?也是,她在梁欢的心里印象一定大打折扣,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买毛片,成何体统?哪里像正规家里教出来的?
“她问我,这a、片是谁买的?”
席庆诺心里自动补充了梁越的下面那句话,梁越肯定会说是自己买的,肯定会维护她的形象。
“我说,是我们一起买的。”
“……”好吧,她看错梁越了。
“我姐说,这事慢慢来,不宜操之过急。”
“哦。”席庆诺在心里咆哮——所以今天就不要我了。能忍得住,算你本事。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会给你的,诺诺。别对我客气。”梁越如此说道。
席庆诺抖了抖眉毛,皮笑肉不笑,“睡觉。”这话说的太欠扁,她决定了,下次梁越想要,她都不给了。靠!
事实证明,梁越骗了她。他压根就不好色,自炮打响,连续七炮以后,再也没有下一炮了。足足一个月,梁越都没碰过她。就连平时的睡觉,梁越也不积极上她的床,还是她每天死皮赖脸地上他的床。
席庆诺觉得这个现象极其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于是在工作日午休之际,席庆诺独自一人躲在茶水间,和她的闺蜜李欣桐煲电话。
电话那头,李欣桐头头是道地说:“一个男人忽然对你没欲望,有两个可能。,他不爱你;第二,他厌倦你。”
席庆诺泪奔,“呜呜,我不能接受这两个结局。欣桐,我想,你比谁都懂我。”
“我不懂你。”电话那头,李欣桐冷冷地说道。
“少来,宋子墨不就对你没一点兴趣吗?”席庆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在李欣桐面前提宋子墨。当说完了,就开始自我后悔了,这是在好友伤口上撒盐啊。
“谁说的?都不知道开过多少次房了。”
好吧,她这好友其实痛觉神经延迟。她自己岔开话题,“总之,你给我想个办法补救吧?”
“这还不简单?他不扑过来,你自己不知道勾引?难道还要等着被他上吗?”李欣桐说话闲闲的,反正这事不是她干,她说的极其轻松简单。
说勾引就勾引,哪有这么简单?席庆诺朝天花板翻了白眼,“那么请传授我秘籍吧。”
“我丰富的经验告诉我,美女勾引男人,百分之八十能成。请问,你是美女吗?”
好了,席庆诺气的直接挂了李欣桐的电话。最近李欣桐越来越不可爱了,总是以讽刺她为乐。她不是美女,是胖子。胖子勾引男人,百分之百不成!她一下子萎蔫了。几次下定决心要减肥,虽然这个月瘦了五斤,但相较于“标准”还差那么个两位数。
“哎。”席庆诺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茶水间的门被打开了,苏菲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奶茶杯。她见到席庆诺,嬉笑道:“咦?你怎么在这?”
“额,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席庆诺古怪地问。
“boss去谈合约去了,你怎么不跟去?就这么放心boss?”
苏菲的话更古怪了,席庆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迷糊地问:“什么意思?这些事情不是由你来负责吗?”
“可是这次谈合约的对象是宁婉婷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宁婉婷对boss情有独钟!她肯定会公私不分哦,倒时候boss稍稍力不从心就……”
席庆诺登时小脸刷白,浑身血液凝固。梁越会移情别恋吗?他最近的状态确实像是这种症状?担忧之时,席庆诺又自我否定了。以她对梁越的了解,梁越是不会移情别恋的。他是个很有原则性的男人。
可即便如此,席庆诺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菲见席庆诺如此,忙献计,“啊,下午两点钟,boss让我送合同到阳光假日酒店去,要不你去送?这样好监督?”
“好。”席庆诺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对于梁越,即便放心,但总没有亲眼目睹来的舒心。
下午一点,席庆诺提前来到阳光假日酒店。她没通知梁越她替苏菲来,所以梁越是不知情的。席庆诺坐在阳光假日酒店的大厅里等候,无聊就玩玩手机打发时间。
忽然自她身边走过两女生,他们兴奋地交谈。
“听说顶层游泳池今天才2折,一定要去。”
“好啊,好啊。”
席庆诺听到游泳池三字,立马来了精神。她在大学里学过游泳,可自从学会了蛙泳便再也没下过水。其实她挺喜欢游泳的,决定减肥那会儿,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游泳减肥。
反正还要等一个小时,顶层露天游泳池今天特价,她就小游一会儿过过瘾也好。
席庆诺兴奋地尾随刚才那两位女生上了电梯,直达顶层。不过半路想上厕所,便先去了厕所,出来后,自然找不到那两位女生了。找不到人很重要,因为席庆诺找不到游泳馆了……太大,太迷宫。
她转了一大圈,头都快晕了。正在她准备放弃之际,她看到“露天游泳池入口”的指示牌。席庆诺大喜,顺着指示牌的方向往上走。
当她迎来阳光的普照那刻,眼前晃出一片宝蓝色池水,她一下子雀跃了。只是当她四处巡视有没有卖游泳衣的摊位之时,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个人都没有!!整整一千平米的露天,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她听到哗哗的水声……
她先愣了一愣,然后步履蹒跚,小心翼翼朝声源走去。声源自最大的游泳池处传来,听声音来看,像是游泳时候发出来的。难不成整个露天游泳池就一个人游泳?
她刚靠近游泳池,突然,从水下涌出一个人头。吓的席庆诺屁滚尿流,直接摔到在地,并伴随着一声惊吓的尖叫。
那人站稳在游泳池之中,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看向眼前大惊失色,仪态顿时的席庆诺,那人一顿错愕,喃喃自语,“诺诺。”
席庆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脸色稍逊,惨白不已。
韦辰鸣,别来无恙。作者有话要说:都没人看了……好苦逼啊,泪奔
part。25
其实,席庆诺曾经幻想过与韦辰鸣再次相逢的画面,她会变得更美,更出众,让他心生悔意,责怪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她便可以很骄傲地甩着头,一脸傲慢地看他,充分的满足自己那不可一世的自尊心和虚荣。
可现在呢?正如梁越所说,过得去的是事情,过不去的是感情。她控制不住自己去吃,去忘记,用吃来添补自己空虚又无助的心。结果身体长膘走形,心才变得踏实。
她可以容忍自己丑,别人说她胖如猪,但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出现在韦辰鸣的面前。她过不了自己这关。他还是以前的他,一样眉目清朗的五官,一样让人怦然心动的身材,一样满眼只有她的专注。
席庆诺深深吸口气,紧抿双唇,转身想要离去,当做并不认识他一样。
“诺诺。”韦辰鸣忍不住呼唤着她,急切又着急。
然而,她不愿停止,不愿回眸。
耳后传来出水的稀稀疏疏声还有赤脚走过瓷砖的踩踏声,紧接着,一双湿漉漉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臂膀,那么用力不肯撒手。席庆诺愣了一愣,神色抽血一般惨白。
“诺诺。”一如曾经的他,习惯用哈巴狗的恳求语气朝她示弱。
席庆诺不禁冷冷一笑,他这又是那般?她没有挣开他,而是冷冷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诺诺。”曾经的席庆诺早就在两年前,亲自被他杀死了。
扣住她臂膀的手力度轻了许多,可依旧没有撒手的意思。韦辰鸣的脸色并不好,他说:“我怎么会认错?你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盘踞,挥之不去。这两年来,你……”
“够了。”席庆诺吼了一声,猛地挣开他的手,愤恨地转身。她有一双大眼睛,此时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血丝,眦目欲裂地说道:“你要不要脸?韦辰鸣,你还要脸吗?”
虽然曾经的事,她不想再提,也忘了差不多,伤疤早已结疤愈合。可曾经的那种痛,她没忘,曾经的傻,不敢再犯。听到他如此说着她,她觉得一阵恶心,一种难言的冲动,让她失措。
看着席庆诺那种愤恨的模样,韦辰鸣的脸色早就不如往昔那般云淡风轻。这是自那次自导自演的戏以后,次见到她。他想过,她会恨他,他也想过,她再次见到他,该会哭着冲过来狠狠的咬他来解恨。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坚定地用憎恨的眼神站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脸?
席庆诺蓦然转身,准备离去。走出第三步的时候,她听到韦辰鸣说:“要脸有什么用?”
她没有停下来,只想离开,只想马上见到梁越,躲在他的臂弯下,让自己静一静。
韦辰鸣就那样光着身子在微寒的秋风里,茕茕独立。仿佛时光回到两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他就那样留下她一个人在校园的“情侣亭”上,不管她的哭声充斥耳畔。他忽然体验到她当时的感觉。是一直浑身血液被抽离,来不及心痛的空虚感。
她下了顶层,胡乱地走,刚好遇见“指引”她的两位女生,只见两位女生有说有笑往旁边一旮旯的地方,有一道门,进去了。在门的旁边有个指示牌:有道游泳馆。
席庆诺差点吐血,真是太坑爹了!早就没游泳兴致的席庆诺还是灰溜溜地滚下楼,窝在大厅里,数着指头继续等时间。
还好苏菲不是两点整给她打电话。在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电话已经到了。她告诉席庆诺,他们已经在1314的商务房里等候了。席庆诺默默数着这个太过吉祥的房号,不知是凑巧还是凑巧呢?谈个生意还一生一世?
她火速来到1314的房门外,深吸一口气,按了按门铃。不到一会儿,有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开了门,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莫名的好奇。席庆诺以为他在用眼神询问她,她微笑说道:“你好,我是梁越先生的秘书。”
好吧,她篡位了。不过,她知道苏菲和梁越都会原谅她的。
那男人点了点头,伸出手臂,让了让位子,示意她进来。当席庆诺施施然走进去的那刻,梁越是正对她的,当看到她的那刻,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多了错愕与慌张。
席庆诺还来不及奇怪,便听见他对面的一位着米色西装的男人说:“梁经理这是怎么了?”
似曾相识,刚刚接触过还在耳边盘旋的声音。席庆诺暗暗咬了咬舌头,真是无巧不成书,是福是祸总是躲不过,该来的还是得来。
梁越说:“没什么,我老婆来了。”他看着她的那刹那,是如此镇定又坚韧,不容许她的躲避。
“哦?是……”韦辰鸣转身的那瞬间,卡在喉咙里的话硬生生因为看见席庆诺傻傻站在自己门前而吞回肚子里。宁婉婷听到梁越这话,脸色并不比韦辰鸣好,不过毕竟是大小姐,即使心有不爽,脸色依然会挂上迷人的微笑。
梁越见席庆诺发愣,朝她勾了勾嘴角,“诺诺,发什么愣?嗯?”
席庆诺见他骚包的模样,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她并不十分反感。他如此漫不经心实则别有用心的宣告她的所有权,是对她在乎的表现吧?
她深吸一口气,继而走到梁越的旁边坐下,递给他文件,“你的。”
“嗯。”梁越微笑而对。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对她表现出过分的亲密,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融洽,多和谐。他拿捏的十分到尾,让人浮想联翩。
席庆诺不敢看对面的韦辰鸣,也不想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输自己那所谓无可救药的自尊。
“韦总裁,关于那块地,我觉得价格上还有些疏通的地方吧?如果真是那个价,我可不想让。”梁越的目光对上韦辰鸣的那刻,相当犀利,说不上挑衅又谈不上真诚,总的来说,别有用心。
韦辰鸣只是把目光定在席庆诺身上,灼热而又死板,好似如此,席庆诺就会抬头看他一眼。而他的目的也不过如此。梁越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不做任何反应,而是依旧如个生意人和颜悦色在等待客户回答。
倒是宁婉婷杵了杵他的肩,提醒他,“辰鸣,说话啊。”
韦辰鸣稍稍有了动静,只是依旧盯着席庆诺问梁越,“那要多少才肯让出?”
梁越说道:“那要看韦总裁诚意有多少了?”
韦辰鸣这才把目光转到梁越身上,他说道:“按市场价提千分之五。”他说完,已让在场几位都错愕不已。要知道多个千分之五就是好几百万,买地都是能省则省,市场价本来就是高于交易价百分之十以上。如此谈价格的,着实少见。
梁越歪嘴一笑,“秦天集团的总裁果然是爽快,那么合同我会派秘书与你们详细洽谈。”
“好。”
两人站起来,握手言欢,算是一笔交易完成。因韦辰鸣和宁婉婷有其他事相谈,梁越请辞离开。席庆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跟着梁越屁股后面离开。
离开商务房,梁越也没和她多说什么,而是沉默地先于她走在前面,直到两人同上一个电梯,电梯门关好,梁越才开口说道:“诺诺。”
“啊?”席庆诺慌张地应了一声。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