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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你才醒,阴气太重,魂魄不稳,我怕有闪失,还是有人陪着好些。”虞瑶回头对服侍在旁边的丫鬟小娴说,“去把末公子叫来。”

    “我想自己睡。”玫果想着那些怨恨的眼光,打起了退堂鼓,虽然很喜欢美男,但没弄清来龙去脉前,还是避着点方为上策。

    “以前不让你跟他们睡,你还不肯,现在长大了,怎么反而不愿和他们亲近了?”虞瑶侧脸打量着玫果。

    “这个,只是……只是……不太方便。”玫果怕被她看出了自己是冒牌货,涨红了脸,打着哈哈。

    虞瑶突然“扑哧”一笑,隔着石桌伸手就来拧她的脸蛋,“我的果儿长大了,知道害臊了,他们可都是你的夫郎。”

    玫果正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推搪过去,末凡已经随着小娴走到桌边,“王妃。”

    “今天是盘点的日子?”虞瑶坐直身子,在女婿面前怎么也得有个当丈母娘的样。

    “是。”

    “大约什么时候能盘完?”

    “要等虞国地使者将女皇送来地物品入了库。方能开始。而且明日送给皇上地礼物也需要有所更换。”

    “他们要到晚上才能到。这次我三妹置办地物品又有差错?”虞瑶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一抹怒意。

    “是。”

    “这就不行了啊。”虞瑶略为失望。又看向不远处地少年们。“那你看今晚谁给果儿侍寝比较合适。”

    “以我看。谁也不合适。”末凡平视虞瑶。双眸清晰明亮。却又静如止水。

    玫果好奇地打量他。只见他身穿天青色长袍。如水中地暖玉。温而不燥。沉稳而温和。象是天大地事也不会让他心里起一丝波澜。暗想。这人倒是诚实地人。没有对虞瑶一味奉承。

    正巧,他向她看来,四眸相对,她的心扑通一下,他的目光虽然温和,却象能看穿她的心思。

    他见她微鄂,冲她微微一笑,方又再看向正为此事头痛的虞瑶。

    “以你看该如何是好?”虞瑶娟秀的眉慢慢缩紧,“事隔这么多年,果儿的恶作剧难道还不能被淡忘?”

    末凡淡淡一笑,“淡忘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罢了,罢了,今晚让果儿去离洛房中。”虞瑶用手指敲着涨痛的头额,“这个寒宫雪真是越来越大胆。”

    “是,我这就去安排。”末凡不放心的扫了玫果一眼。

    玫果冲着他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本来就看他最为温和,还想今晚在他房里凑合一晚的,看来是没戏了。

    末凡对上她的鬼脸,微微一愣,眼角分明闪过一抹疑惑。

    玫果忙收了鬼脸,看来在这人面前还是老实一些的好,别看他好说话,但绝对是个厉害角色,在他面前露了马脚可不是好玩的。

    等末凡离去,才挨到虞瑶面前,抱着她的手胳膊,“娘,在为三皇姑的事心烦?有什么事也别气坏了身子。”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姓虞,而她的皇妹却姓寒宫。

    虞瑶被女儿一哄,心情好了许多,“娘没事,我有些事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你乖乖的别给末凡找麻烦,知道吗?”

    “好。”现在地皮还没踩熟,哪里敢去找麻烦,人家不找她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虞瑶心事重重,急匆匆的走了,看来那个叫寒宫雪的三公主给她找了大麻烦。

    晚饭后。

    玫果在贴身丫鬟小娴的陪同下,在院中闲逛,才发现自己这座私宅大得如红楼梦里说的大观园,每个夫郎都有自己的院落,逛到大门口,却发现大门上挂着个空的门匾,“小娴,这个院子没有名字吗?”

    “王妃说,这院子是小姐的,理当小姐自己起名,所以就空下了。”小娴是个虞瑶亲自挑选出来服侍玫果的丫环,大眼瓜子脸,眉目秀致,十分有灵气。

    玫果偏着头,想了想,“这里面有这么多好看的男儿,不如叫俊男坊吧。”

    小娴抿着嘴忍着笑,不敢出声。

    “你笑什么?”

    “婢子不敢说。”

    “说吧。”

    “说了,怕小姐掌嘴,还是不说的好。”

    “我不会打你的,说吧。”

    “那我可说了。”

    “嗯。”

    “这名,听上去象那……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噗。”玫果笑喷出来了,别说,还真有点那个味道,睨着正小心看她的小娴,打心眼里有些喜欢这个小丫头了,“那就叫‘弈园’吧,棋弈的弈。”

    小娴听了,拍着小手,“这名好,明儿,我就去找末公子写了表起来。可是小姐,你为什么会起这个名?”

    “老神仙告诉我的。”玫果嘴角闪过一抹苦涩,为了那个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

    “小姐又哄我了,你都没见过老神仙。”小娴扁着小嘴,也许是这两年来一直照顾着小姐的原因,虽然她现在醒了,但却没有生疏感。

    玫果初到此地,没朋没友的,反而更喜欢她的这份亲近,“你多大了?”

    “十一了。”小娴见她并不恼怒,才放下了心。

    “比我还小了一岁,你进府多久了?”

    “两年了。”

    “你进了府,一直在这儿?”

    “嗯,自进了府就在小姐房中。”

    “你怎么进的府?”

    “我老家发生疫病,爹娘死了,我没钱安葬我爹娘,后来也染上了疫病,碰巧王妃路过,安葬了我爹娘,把我带出来了,送去医仙那儿治病。等病好了,就来了这儿,服侍小姐。”

    “真难为你小小年龄就侍候一个植物人。”玫果想着她身世可怜,对她又亲近了几分。

    “什么是植物人?”

    “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一直躺在那儿的人。”

    “就是小姐没醒来的时候那样?”

    “嗯。”

    “呃,那是婢子该做的,如果不是王妃,我早跟了爹娘去了,王妃对我恩重如山。”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

    “小姐说的是小姐的夫郎们?”

    “嗯。”

    小娴摇了摇头。

    “就没人谈起吗?”

    “小姐昏睡了四年,官人们都以为小姐会死掉,所以没人提起。”

    “那下人们呢?没人说吗?”她就不信没有一个嚼嘴根子的。

    小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过了好会儿,眼睛突然一亮,“啊,我想起来了,有那么一次。”

    正文 第五章 冷血蛇

    “快说,快说。”玫果忙一连声的催着小娴。

    “记得有一次,有一个丫头喜欢上了离公子……”小娴偏着头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离洛?”玫果眸子一亮,这家伙长了一对桃花眼,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八卦新闻向来是她的最爱,更何况是关于那几个古怪的小夫郎的。

    “嗯。”小娴轻点了点头,却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玫果看她停下了,这么吊着她的胃口,就有些急了。

    “小姐,还是别说了,怪吓人的。”小娴这当头却退缩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不行,不行,你得把这事跟我说完。你今天不跟我说了这事,我准睡不着觉。”玫果听她这么一说,更好奇了。

    “小姐当真要听?”小娴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会听到她们的谈话,才压低了声音问。

    “嗯,当然要听了。”看着小娴神秘兮兮的样子,这事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越发的留了神。

    “我还是不说了。”小娴在这关键时候,偏又缩了回去。

    “你又怎么了?”玫果恨不得象捉鸭脖子一样,把她缩回去的话挤出来,这么吞吞吐吐的完全是在折磨她。

    小娴见她不高兴了。到有些害怕。“我怕王妃知道了……”

    “原来你担心地是这个。你放心说。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玫果也知道有些事下人们不敢乱说。说错了话。随时招来杀身之祸。

    “当真?”小娴仍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当真。”玫果又是保证。又是逼供地。

    小娴才凑近她。小声地说。“当时离公子拒绝了那丫环。丫环却是个死心眼地。对着离公子吵。说……”

    “说什么?”离洛居然拒绝了。不禁有些失望。看来八卦不成了。

    “说小姐那么害他的娘,他为什么还要死守着小姐。”小娴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着她。

    “我以前怎么害他的娘了?”玫果心里陡然一跳,又与自己有关,以前拥有这具身体的小p孩到底做了些什么。

    小娴摇着头,“婢子不知道。”

    玫果看她的确不象是在说谎,她进府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后来呢?”

    “后来,正好被王妃撞到,当着所有公子和下人的面,将那丫头重打了二十板子。”小娴想到当时的情景,心尖都在颤。

    “啊……”玫果在电视里没少看,重打二十板子,几乎能要了一个弱女子的命,看来自己母亲,虽然看似和谐,那也是对自己而言,对犯了错的下人,却也是不留情面的,话说回来,她如果不如此,也管不下一个大家庭。“那丫头……”

    “死了……”小娴说到这儿,眼里也闪过一丝恐惧,不自觉得缩了缩身子。

    “打死了?”玫果虽然猜到了结果,但亲耳听到,仍打了个战粟。

    “没,当时并没死,王妃对她当众执刑也是为了杀一儆百,免得丫头们再打官人们的主意,也警告下人们不能乱嚼嘴根子,事后还吩咐了大夫为她治伤。”

    “那她是不治身亡?”玫果尽量的深呼吸,才来到这世界就听到这样血淋淋的事发生在这府中,虽没亲眼所见,但也有些胆战心惊。

    “也不是,是她挨了打后,想不开投河自尽了。”小娴抱着膀子,仿佛又看到了那丫头从河里捞起来的样子,身上阵阵发冷。

    玫果叹了口气,“当众执刑对一个姑娘来说,这脸的确是搁不下去。”

    “她到不是为了这个投河。”

    “那是什么?”

    “听说她与离公子是同乡,从小对离公子有情……她挨打后,在屋里养伤,巴望着离公子会去探望她,可是离公子一直没去。”

    玫果愣了,“在执刑时,离洛有没有为她求过情?”

    “没有。”

    “后来当真一次没去看过她?”

    “没有,一次也没。那丫头托着人捎了信给他,也全被他挡回来了,还说如果谁再带信,他就告诉王妃,重重的罚,他这话一放出来,就没人再敢带信了。第三天,她就……”

    “难道离洛对她就没点情义吗?”玫果暗惊离洛是如此冷情的一个人,也能明白那丫头为什么投河了,是心灰意冷,没了生存了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