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方便不方便,脚尖一点,跃过大石,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摇头苦笑,低骂了声,“见鬼。”
只见玫果依在大石上,一手拧着一支小巧的鞋子,早已沉沉睡去,仍泡在水中的小脚极为白皙,与她脸上的肌肤形成极大的反差。除了脚边被溪水溅湿的地方,再没有任何异样,这时方知什么‘入厕’‘方便’全是戏弄于他的,害他足足罚了两个时辰的站。
正要伸手推醒她,她嘴角微微上扬,在睡梦中露出淡淡的笑容。
弈风地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肚子地怒气瞬间飘散。将她轻轻打横抱起回了营帐。拿下她手中地鞋子。为她轻轻盖上军被。静静凝视了她许久。
这个小女人虽然刁蛮凶悍。但从将她救出。到她医治伤员。再经过这一路地颠簸。没听她叫一声地苦。不管再累。都只是咬牙硬撑着。
他轻抚了抚她熟睡地小脸。玫家地儿女果然都是好样地。
走过军帐另一侧。除去盔甲。抖开被褥。这些天他也一直没能睡个好觉。
“起来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吵醒了玫果的好梦,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打算接着会自己的周公。
还没找好舒服的姿势,手臂一紧,被人提出了被窝。
一阵凉风灌进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睁开朦胧睡眼,对上一双深邃严肃的眸子,睡意瞬间去了一半,瞪着对方,“你疯了吗?”拂开他的手,牵扯着军被,刚要滑躺下去,再次被对方提了起来。
弈风直接将她拧到溪边,将她的脸浸在冰凉的溪水中。
一股无名火窜上了玫果胸口,惨叫着推开他,拭着脸上的水珠,“变态男,你要做什么。”
“呵,清醒了?”他轻笑着站起身,“马上出发了,你梳洗快些。”
玫果望了望还没亮的天空,气更是不打一处出,捧了捧冷水向他背影泼去,“疯狗,变态男。”
他回过头,嘴边还噙着一抹让玫果深恶痛绝的谑笑,“我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
玫果又是一捧水泼过去,咬牙切齿,“我今天就不走了。”
他撇嘴扬眉,“你可以试试。”
玫果嘴上说不走了,心里却巴不得尽快到京城,与这个人早些分道扬镳。扭过头,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照着他投在溪水中的影子,狠狠砸了下去,将水中的倒影砸得稀烂。
他看着慢慢化开的投影,对她这孩子气的动作,不禁莞尔。他四岁随师上山学艺,十四岁从军,这些年来打打杀杀,无论身体和心理上,都比同年人早熟,极少看过童贞,突然看到玫果如此,倒觉得有趣。
然而他越是不恼,玫果气就越大,“难道太子想看着我梳洗不成?”
弈风这才醒悟过来,应该回避,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过去等你。”
玫果气闷的坐到一块圆石上,骂骂咧咧的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回到军中,大大小小的军帐已经收拾妥当。
弈风丢给她一个水囊,两个干粮馍馍,想着她昨晚与晚膳拼命的样子,忍不住想看她如何解决手中的干粮。
不过他很快失望了,玫果并没有象昨晚一样难以下咽,而是安安份份的吃掉了那两个馍馍。
第二天,进了一个城池,早提前有人去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栈,总算免了露宿之苦。行医之人,大多有些洁癖,玫果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最让玫果欢喜的是,总算有地方可以洗澡了。
不过她这次却极为小心,洗完澡时间便是认真的易好容,绝不让那该死的变态太子发现她的真面目,又生出是端。
等她开门唤人来将浴桶抬出去时,发现弈风早已经等在门外,已除去了铁甲,随意捆绑的长发发稍还滴着水珠,衣衫也换过,一袭素雅的白色提花丝质长袍将他衬得更加俊美修长。让她想起在春香楼时他出水的那瞬间,没来由的喉咙哽了哽,这男人如果抛开那些恶劣的行为,单看这外表,实在是人中龙凤。
他难得在她眸子里看到赞赏,总算找回了些自豪感,退后一步,让她看得更全面些,“如何?”
玫果撇开脸,耳根子微微发烫,“也不怎么样。”
“呵!心口不一!”他轻笑着进了门。
“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皮了囊。”看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才想起问他,“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用膳。”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小二端着饭菜进来了,那些饭菜看上去难得的精致,散发出的菜香迅速勾起了她的食欲,有好些天没好好吃过一餐饭了。
等小二出去,她也不客气,坐到桌边,不等他叫,自顾端起了碗,开动。
他本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以为然,反觉得她没有那么多的礼俗,更加自在。然刚伸了筷子去夹小竹笋炒肉丁,却被玫果一筷子打开了,抬眼看向她,“又怎么了?”
(还有最后几天pk了,把粉红票票和收藏打劫到底~~~群亲一个,潜水吃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此地无解三百两
玫果将桌上的菜肴分成两份,中间明显留出一道分割线。
弈风满面疑惑看着她摆弄。
“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是分得更明确些比较好。”玫果没等他等待太久的时间。
“呃?”他反而更迷惑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办法亲密到在一个碟子里夹菜,所以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玫果很自然的摆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别想用一起用餐来拉近二人的关系。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筷子,眉稍微扬,“难道你是怕与我一起用餐是间接亲吻?”
玫果眼皮也不抬,开始自己的填鸭任务,“你说的不错,你快可以通过我肚子里的蛔虫升级考试了。”
他本来是想戏弄她一番,结果没想到对方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语就拍了回来。两手撑在分开的大腿上,身体微微前倾,眼里的戏笑褪去,闪着寒光,崩紧了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瞬间放松,“在下对女人虽然并不过于挑剔,但是也绝不,所以郡主尽管放心,在我这儿,你绝对安全。”言下之意压根没把你玫果看上。
“这是你说的,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别来招惹我。”玫果抬了抬眼皮,语气平静得有些过了头,这话先说在前面,也免得以后露了真身的时候,两个人纠缠不清,“这地方的菜味道做的还不错。”
弈风避开脸,‘哧’了一声,已经没了胃口,捡着面前的菜肴,胡乱扒了两碗饭,丢下筷子坐到一边床缘上,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让他气不顺。
玫果自顾心满意足的填饱了肚子,打开房门,唤人来取走碗碟,站在门边,扶着门回头问:“你不出去吗?”
“不出去。”弈风没好气地顶了回来。
“你要在这儿睡?”玫果片刻地失愣。“那可不成。”
“男女授授不亲。对吧?”弈风看了看守在门外地亲兵。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还真不怕丢人。这些话也能开着门就问。
“对。既然你知道。还不出去?”玫果做了个向外请地姿势。
弈风站起向。大步迈向门口。
玫果以为他这下该出去了。今晚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结果他走到门前,直接双手一合将门按拢。
“喂,你做什么?”玫果随着门‘哐当’一声,开始心虚,毕竟这家伙的前科实在不少,“如果你喜欢呆在这儿,那我去另找间房。”
他直接抓住她去拉门的手,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扛在肩膀上,直奔床边。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你这个大色狼。”玫果捶打着他的后背。
他将她直接丢在床上,审视着她,“大色狼?难道我对你做过什么?还是我们另外在什么地方见过?”
玫果背心升起一阵冷汗,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当然不记得你喝醉了酒……做的好事……”
那晚醉酒,他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但朦胧也有个影子,脸色微变,“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见搪塞了过去,暗松口气,“那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说过,在回京之前,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视线。”这个女人实在麻烦,谁知道如果不在自己眼皮下,转眼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我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被人窃视。”她爬坐起来,将被子抱在怀中,一副打死不肯相让的神情。
“呵!昨晚你当着我的面,也没见你睡得有什么不安稳。”他取过床上多余的垫被铺在地上。
“你……你……”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在大石边睡着的,醒来时却在军账中,那肯定不会是梦游自己走回军账钻进被窝的,答案不想而知了……
“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多做些动作,重要命。”
“我很重吗?吗?”玫果惊叫着,看向自己,没有任何一个部位有多余的赘肉,并没有发福的迹象。
弈风‘哧’的一声笑,闭上了眼睛,再怎么丑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玫果看着他一脸的坏笑,才知道被他戏弄了,气恼的抓过一个枕头向他头上狠狠心肠砸去。
他听到风声,极快的接下,顺手枕在脑后,“谢了。”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彼此,彼此!”
玫果憋着一肚子气,倒在床上,面朝里不再理会他。
他睁开眼,睨视了她娇小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再次合上了眼。这个女人能在一分钟之内气炸他,但又能很快平息他的怒气。如果他们当真大婚了,会怎么样……哧……想什么呢,和这个女人大婚,还不天下大乱,只怕没在战场上战死,却会被她气死。
所以说回了京还是彼此绕着点走,才是正道。
第二天,照例天没亮,玫果就被他提出了被窝。
他这次更过份,甚至连叫她两声都省了,直接将她从床上提起来,丢在已经送来的清水旁边,“一盏茶时间。”然后很眩的一个转身,走向门口。
玫果拍着胸口,冷静,冷静,一定不能为这个人气坏了自己。虽然心里不断告戒自己,只要再忍忍,今天就能进京,大家分道扬镳就什么事也不会再有了。但行为却不受她大脑控制,端起桌上水盆照着他的后背没头没脑的泼了过去。
他听到水响,往旁边轻轻一让,那盆水就在地上开了花,蔓延开了,只溅湿了黑色的战靴。
接下飞来的铜盆,“看来,你并不需要梳洗,一盏茶时间也可以免了。”
“你好歹也是个太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皇家的礼仪品性?”虽然自己家中也有几个莽将军,但怎么也不至于象他这么蛮横无礼,而与野蛮人关系最为亲密的三哥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更加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能和这个人走到一起。
弈风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让郡主失望了,在下虽为皇家子嗣,但受到的皇家礼仪教导的确很少,实在是个粗人,比不得我的兄弟们温文而雅。以郡主的地位大可去请求虞国女皇更换联姻之人。那在下这个粗人自也不必在郡主面前讨人嫌。”
(晚上的章节,小末末上场了,谢谢大家的票票和收藏~~~~~)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各自揣摩
玫果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