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认为皇上会让佩衿活到今日?”
“虽然凡事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但是在泥潭抓泥鳅也并不太容易。而且我相信姨娘不抓这只泥鳅。是因为这只泥鳅还有价值和没超出她所能容忍地极限。”
“没想到看似心思单纯地长公主。竟会有这样细密地心思。”
“我并没你想地那样心思细密。不过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自己地日子。所以你所谓地交易失败。”她不可能将自己内心地秘密交付给一个完全不可信地人。
“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佩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地女人。皇室中人居然有不相争地人?他不能相信。“是公主不肯相信佩衿。”
“嗯。可以这么说。”玟果扬脸笑了笑。抖了抖手中丝帕。将其中一角来搓细来擦拭弯角位置。
佩衿看着散落出来地丝帕一角。身体顿时僵住。呼吸一窒。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方丝帕角上地‘果’字。
玟果过了半晌没听到他再说什么,抬了抬眼皮,见他紧盯着自己手中的丝帕,脸上阴阳不定,象是激动,又象是喜悦,更多的却是无奈,“你怎么了?”
“公主可否把你手中丝帕借我看看。”他深吸了口气,稳下情绪,脸上恢复了平静。
玟果不解的将丝帕递给他,“这是丝帕是虞国工匠织出来的,只是做工精细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你长年在虞国,不该觉得陌生才对。”
佩衿摊开丝帕,看着那个绣得别手别脚的‘果’字,“这么好的丝帕,帮公主绣这字的人实在该打了。”
玟果小脸瞬间涨红,一把抢回丝帕,揉成一团,“丑是丑点,但也是特色,反正是自己用,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字是公主亲自绣的不成?”佩衿象是在胸口上被人重重的捣了一拳,故做诧异,“这些杂碎之事为什么不交给下人们做?”
“一点小事,何必事事劳烦别人。喂,你到底是来谈交易的还是来嘲笑我的?”玫果也知道自己绣得差劲,但对这些私人用品,极为注意,唯恐与别人的拿混了,觉得这样虽然难看,但下人一看就知道是她的东西,无论如何不会出错,所以每次回来的丝帕,她都坚持自己绣上名字。
偶尔也听下人们背地里笑过她的针法,但她一来脸皮厚,二来也有自知之明,也就一笑而过了,而这些年来,她的水平丝毫没有长进,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再也无人拿出来当笑话。
佩衿将心思从那方丝帕上收回,“公主对佩衿提出的方案,当真没有一点想法?”
“虽然我并没有兴趣与你交易,但是我倒想听听你想得到的报酬是什么?”
“我想在公主就象其他夫侍一样,用平常心对待佩衿。”他视线扫过她握在手心里的丝帕,最后落在她甜美的面庞上。
“就这个?”玫果长长的睫毛慢慢的扇了扇,似笑非笑,他所说的消息灵通,看来也未必啊,园子里的那几个跟自己简直就是水火不融,哪来的什么平常心?
“是。”
玟果放下手中的小金弩,“我不能答应你。”
他心里象是突然被硬生生的撕开一条缝,然后在里面种下一粒失望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噪声带着苦涩,“难道公主对佩衿的过去真的如此芥怀?”
玟果微微一笑,对他难得的柔和,“等你去到弈园,了解了情况就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了。我想休息会儿,你下去吧。”
佩衿唇瓣动了动,最终微微抿紧,转身跃下辇车,跨上自己的马匹,从怀中取出另一方折得整整齐齐的丝帕,拇指轻抚过角落绣得别手别脚的‘果’字。
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苦笑,这丝帕出产于虞国一家作坊,他派人千方百计的在虞国打听,一直以来消息灵通而周旋于皇室中的他,这方丝帕的主人居然全无音信。如非刚才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公主会出现在征战的边界?更不会想到一个公主会以纯熟的手法对一个全身肮脏的垂死小兵施救。
果……玫果……他与她之间不会再有交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一同前往
佩衿看着渐渐走远的辇车,眼里闪过瞬间的挣扎,唤来亲信,在他耳边一阵耳语,亲信连连点头。
“可记好了?”佩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与他。
“记好了。”亲信将小瓶塞入怀中。
“去吧,千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佩衿望着亲信离去,才纵马护在辇车旁边。
接下来两天的晚上,玫果见佩衿都自觉的打地铺,并不来烦她,也就由着他留在房中,没再赶他出去。
“听说公主精通医术。”佩衿侧卧着,现在已经是入秋时候,已换上可以挡风的较密实的罗帐,所以他也只能看到床上隐约的身影。
玟果半眯着的眼里闪过疑惑,自己在京城行医之事,从来是隐瞒了郡主身份,知道她精通医术之人除了小娴外,只有父亲,三个哥哥,末凡,师傅和肖恩。另外就只有在边界那次救助伤员,而当时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只有弈风和卫子莫,而以上这些人均不是多嘴之人。那自己行医之事,佩衿从何得知?难道当真如他所说,想知道的事就一定能知道?
虽然心存疑虑,但只是淡淡而言,“略懂。”
“没想到尊贵无比的公主,居然学习为他人服务的医术。”
“说笑了,我只是久病成医,略懂皮毛罢了。”
“公主谦虚了。”
玟果心里地疑虑更盛。希望他再多说些什么。看能不能听出些眉目。结果他翻了个身。什么也不说了。
第二天一早。佩衿仍拂晓起身。检查马匹。亲信牵出他地马匹。背着人冲他使了个眼色。
“都已经按候爷吩咐办好了。”
“嗯。那个人可靠吗?”
“是我们自己地兄弟。绝对可靠。”
“他家里可还有人?”
“他妻子前不久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和孩儿。”
“好,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善待他的家人。”
“候爷尽管放心。”亲信说完,若无其事的晃开了。
启程没多久,报卫队停了下来,玫果揭开车帘向外张望,一些官兵来回急跑,神色慌张。
扭头对佩衿道:“你去打探下出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功夫,佩衿神色紧张的回来了,“公主,这前面有个小村庄,染上瘟疫,卫将军正在安排护卫队退回去走另一条路,绕开染了瘟疫的村庄。”
“瘟疫?”玫果皱了皱眉头,这个季节并不容易发生瘟疫。
“听说还很严重呢。”
玟果见护卫队已经开始调头,“你马上去把卫将军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是。”佩衿纵马直行,嘴角浮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卫子莫自得知联姻换人的事后,便不再接近玫果,这时佩衿来唤,也只得来到辇车前,冷冷问,“公主有何吩咐。”
玟果哪能不知他因弈风之事牵怒自己,但这事也的确因自己而起,他对自己态度恶劣也怪不得他,“前面当真有瘟疫?”
“据探路的探子回报的确如何,不过郡主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找好另一条安全的道路,定保得郡主平安。”他懒洋洋的看着玫果,想着她在军中抢救伤员时的情境,心下暗叹。
“麻烦卫将军护送我皇妹回京,另外让蒋太医随你们前行,其余太医带上药物随我继续前行。”玟果回头对佩衿又道:“你先随护卫队回京。”
卫子莫一脸错鄂,
是想带着太医前去那个村庄。”
“对,时间紧迫,请卫将军尽快安排。”要知道瘟疫这东西蔓延的速度绝对惊人,完全就是和死神赛跑。
“卫子莫的任务是保证郡主和二公主回京,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难道卫将军是怕我染上瘟疫死在外面,你护送失责而人头落地?”玫果讥讽的瞥视着他,“如果卫将军担心这个的话,大可放心,我修书与我父亲,你回京后先将此信交于我父亲,我是生是死,我父亲都会保得将军周全。”
卫子莫怒了,竖起浓眉,“我卫子莫且是贪生怕死之人?”
“既然不是,就快去安排,时间不等人。”玫果心急,提高了声量。
卫子莫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纵马离开了。
玟果睨视了眼辇车前的佩衿,“你也去吧。”
“佩衿随公主前往。”佩衿留在原地,并不离开。
“呃?”玫果刚想靠回车壁,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抬头看他。
“佩衿与公主一同前往。”
仍然是低眉垂眼,眼角依然妩媚,一脸的顺服,但在玫果看来却有些不同,一言不发的静看着他。
他抬头迎向她的审视,泛着淡淡烟波的眸子没有丝毫闪避。如果他内心害怕,只是为了讨好她才这么说,那他眼里就不会如此镇定,毕竟瘟疫在这个年代还是非常可怕的。
他紧盯着她自然泛着粉红珠光的樱唇,最终没得一个‘好’字。长叹口气,慢慢转身,准备离开。
“佩衿,前去有病瘟的村庄的人不易多,你只带上三两个不会贪生怕死,而手脚麻利些的帮手便可以了。”
他身体顿时僵住,然后极快的转身,看着她唇边的淡笑,“公主。”这还是她次真正叫他的名字。
“去打典吧,多备些用于消毒,洗涤的药物。”玫果靠回车壁,不再看他。
寒宫钰带着两个丫头急匆匆的奔来,一把揭开她的车帘,神色慌乱,“皇姐疯了吗?要去那种地方?”
“皇妹不必紧张,卫将军会护送你先回京。”玫果倒是奇怪了,自己跟她何时关系好到,要她这么紧张自己。
“皇姐如果想救治那些村民,只派太医过去就行了,怎么能和候爷一起亲自涉险?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玟果‘噗’的笑了。
“皇姐为什么发笑?”
“皇妹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安心回京吧。”
“可是……”
“就快启程了,送二公主回辇车。”玫果招呼着左右护卫。
小娴看着寒宫钰被人架走,小嘴一撇,“这二公主,紧张佩公子都紧张得出格了,真让人怀疑佩公子是谁的夫侍。”
玟果佯装好奇,“是吗?她是在紧张佩衿?”
小娴白了她一眼,“小姐刚才不是看她紧张的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往佩公子身上飞,才笑出声的吗?现在到来装傻戏弄我。”
玟果扯着唇角笑了,“我们不管她的事。”
“那如果佩公子再与二公主有什么……该怎么办?”
玟果叹了口气,“如果寒宫钰当上了太子妃,还不知收敛,就是自寻死路了。
而佩衿在我这儿也就能得到一个字。”
“什么字?”
“‘休’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章节更多,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