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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弈风地关系,如今与这俊男坊成了街坊,只怕以后难免有碰头的机会,心中暗暗叫苦。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樊夫人带领着众女子挤上阁楼,想来也是被门外的宣闹惊动,出来一看究竟。

    玟果被这一大群人的涌入,挤到阳台的最角落。

    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缩到人后,免得被下面之人看见。

    可是身子刚刚动了动,又被挤了回去,紧紧贴在栏杆之上,而且正好面朝着对面地那大招牌,想再移动半步都是不可能的了。

    楼下地北王抬头看到樊夫人,又看了看“俊男坊”那大招牌,神色古怪,随既忙恭敬道:“不知母亲大人在此,孩儿失礼了。”

    樊夫人哈哈一笑,“不防不防,你忙你的,我乐我地。”

    北王忙应了声,“是。”

    楼下众达官贵人也有不少于这阁楼之上认出自己府中女眷,脸色也是红红白白。

    而楼上众女有樊老夫人撑着腰,毫无惧色,反见楼下众人大白天公然和春香楼女子一起,反有些冷面冷眼之色,心中暗暗不平。

    玟果正被挤得呲牙裂嘴之际,人群中又走出一匹白色大马来。

    马上之人雪白长衫,腰间束着条绣金白腰带,将原本完美修长的身材印得越加挺拔洒脱。漆黑地长用一根织金丝带随意捆绑,调皮地在微风中飘舞,一张绝俗的脸聚着天地合一的灵气,却又英气逼人,这不笑的时候,竟流露着一股王之气,俊逸的面颊带着惯有的冷酷刚毅,令人不敢直视。

    玟果看着楼下那仿佛天人般的男子,叹了口气,他果然来了。

    脚下一个踉跄,如不是被众女挤着撑着,只怕早已坐倒在地。

    心里一阵狂跳,本想尽快溜到里间去,可脚却象钉在了地板上一般,一步也迈不动。

    从上而下,又是如此近距离观看,怎么也无法否认他竟是如此出众,可惜这完美皮囊下竟包了个银荡的灵魂。

    玟果暗叹可惜,可是眼睛仍不听使唤地粘在他身上,固执地不肯移开。

    身后女人们也被他绝色风采吸引,交头结耳,切切私语,均在猜测这是哪家公子。

    弈风幼随师学艺,十五岁被皇上留守军中,只是在大庆大典之日方难得回一次京,近日方被召回封为太子。

    册封庆典又在晚上,看得并不真切,京城中识他之人自是少之又少。

    弈风纵马行到大匾之下,一跃身,已抓住盖在大匾上的红布,身轻如雁,于空中一翻身,回眸间已看到俊男坊二楼阳台角落上的玫果,眼内闪过一丝戏谑,随即眉头一皱,原本冷峻的脸越加冷了三分。

    待他轻飘飘地落回马上之时,楼下暴起一阵击掌之声。

    玟果被巴掌声惊醒,往对面大匾看去。

    一看之下,眼睛嘴巴同时大张,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大匾之上明明白白写着“春花秋月”四个大

    正文 第186章 开幕式

    一看之下,眼睛嘴巴同时大张,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大匾之上明明白白写着“春花秋月”四个大

    心里隐隐一动,这个词好熟悉。

    这个熟悉并不是因为在书上看过,而象是在谁的口中听到过。

    再看楼下春香楼的姑娘正招呼着众达官贵人入内。

    以此看来,这对面分明就是一间……妓院,而且看样子是挖来了所有春香楼的招牌姑娘。不,应该说是除了春香楼的老鸠和打手,所有人都搬到这儿来了,只是把“春香楼”改名成为“春花秋月”。

    再想起冰心所说,她们东家重新买了个院子……

    看来这对面就是冰心所说的新院子……

    这俊男坊对着个怡红院,以后只怕……

    玟果打了个寒战,不敢往下想。

    正在头大如斗时。被楼下两道戏笑地目光灼痛。向下看去却正好对上弈风似笑非笑不知想什么地笑。

    玟果忐忑不安地退开栏杆。

    装修得极为典雅地大堂内。

    玟果寻了个不会让人注意地角落。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欣赏俊男坊地开募式。

    末凡走到临时搭建地平台上。轻轻咳了一声。

    所有谈论。私聊应声而止。所有目光全投到这沉静如水一般地美男身上。希望在他身上弄明白这俊男坊到底是做什么用地。

    “在这儿,我先给大家介绍俊男坊的管事佩衿。”

    一身艳丽着装的佩衿步上平台,又再引起一阵不小的纷乱,完全不敢相信世间还有比女人更美的男子。

    佩衿微笑着媚眼一转,台下众女顿时酥了一半,“各位夫人小姐,长居深阁,即不利于身体健康,也难以快乐。所以我们东家琢磨着弄了这么个地方,能让大家常出来聚聚,既可以谈心,也可以相互交流技艺。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健身,驻颜……储众保持身材,留住青春。”

    他话一落,众人议论纷纷。

    平日他们幽居深阁,的确十分无聊烦闷,这一提议无疑令人雀跃欲试。

    佩衿等议论声稍减,才道:“今天这开幕式,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丰富的节目,也借此机会让大家看看我们男儿们的本事。”

    从人听了,停下议论一齐又再看向平台,满怀期望地等着精采节目上演。

    末凡环视了台下之人,道:“其实今天我们为大家准备地节目就是没节目。”

    话刚落,台下惊异之声不断,这么大一个开张排场,怎么可能没节目呢,难道就是把人请来干坐不成?连樊夫人也为之动容。

    待众人情绪平静了下来,末凡轻轻一笑,“这没节目就是,就是自由节目。请储位出题,无论是琴棋书画,武术,诗词。只要你们提得出的,我们都接招。另外也可以和我们切磋,如果赢了我们,将会有特别的奖品送出。”

    这一番话,让安静下来的人们宣声四起。

    樊夫人一拍大腿,“好,好大地口气,敢挑战我们所有人,这倒是有趣。孩儿们,我们就和他们比上一比。”

    众女中有才艺之人众多,平日深居中,难得有一展身手的时候,一闻此言,脸上闪烁着激动的光茫,跃跃欲试。

    玟果见众女斗志昂然,大乐,比吧,比吧,勾起了你们的瘾,还怕你们以后不成为这儿的常客吗?接下来地也就看帅哥们的表演了。

    末凡拿过一个扎成球形的花结交与樊夫人道:“老夫人,我们还是以最传统的击鼓传花的方式,鼓声停下时,花在谁手里,就由谁来出题,可好?”

    樊夫人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文儒温雅的少年,笑着点点头,“好。”

    末凡又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帕交于樊夫人道:“老夫人再检查下这块手帕,可有问题?如果没问题,您就指定一个人来击鼓。”

    樊夫人接过丝帕,见丝质密实,绝不会透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把目光锁定在了眼珠子正在乱转的玫果身上,“就让那小厮来击鼓吧。”

    玟果没料到自己躲在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被选中,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樊夫人微笑点头,“就是你,看你蛮机灵的样子,如果这鼓击得好,我重重有赏。”

    玟果心中叫苦,为什么这种苦差事,偏要挑中自己,想安安静静看看热闹都不成。

    但为了俊男坊地未来,也只有舍命而上了。

    看了看樊夫人旁边坐着北王的夫人,厚颜笑道:“如果这位夫人拿了花结,是不是也有赏?”

    北王夫人看了看婆婆笑道:“这小猴胃口还真大,我自然也有赏。”

    其她妇人起哄道:“我们拿到了,都赏,你好好击便是了。”

    玟果记下众人的声音和位置,接过樊夫人手中的白丝帕,坐到朱红

    ,蒙上眼睛。

    花结随着鼓声传递着,每个接到花结的人,都心跳加速,满怀希望。

    然而鼓声并未停止,只得失望地将花结交给下一个人。

    玟果计算着花结差不多转了一轮的时候,仔细听着众女出的声音,突然听到北王夫人可惜的一声叹息,鼓声突然停止。

    樊夫人刚好接过花结,满是皱纹的脸一下舒展开来,泛着红光,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大笑。

    末凡微一鞠躬,“恭喜老夫人,由您来开始这个节目。”

    樊夫人满心欢喜,道:“那我这道题目,也由你来开始。”

    末凡微微一笑,“请老夫人出题,小可定尽力而为,望不令老夫人失望。”

    樊夫人见他恭敬而不卑微,越加中意,道:“你既然这开幕式无节目,那我也来个无题。你就捡你拿手的让我开开眼界,如果不好,我可要罚你。”

    末凡道了声,“请老夫人稍候,如觉得不好,任由老夫人责罚。”走到早已摆好文房四宝地桌前,轻挽衣袖。

    拿起毛笔一阵挥舞,片刻间抄起一副对联于众人前摊开。

    只见右联“山明水秀八节四时颜不老”,左联“风和日丽千年万古景长春”。

    接着手一抖,横联“寿比南山”。字迹笔走龙蛇,刚健有力,铁画银勾,只怕王羲之在世也难有此笔功。

    末凡将对联捧给樊夫人道:“再过几日便是老夫人大寿之日,小可不才,在这儿献丑提前向老夫人道个贺。”

    樊夫人见如此绝秒书法,已经是惊叹连连。

    上面写的又恰恰是给自己贺寿之词,其词意称赞自己青春体健,连自己寿辰都摸得一清二楚,可见他心思细腻,越加喜到极点。

    却并不直接点评这对联写得好还是不好。

    身边观看之人早已是惊呼四起,一片“啧啧”声。

    樊夫人回头叫道:“来人啊。”叫来府中家丁,道:“马上去把这对联用最好的框子,给我装表出来,等我大寿之日,挂在大堂之上,让所有人观望。”

    没有一句夸奖之词,但行动却做出了最好的答复。

    末凡淡淡一笑,对樊夫人道:“谢老夫人厚爱。”

    樊夫人见他不娇不燥,越加对他另眼相看。

    樊夫人取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对玫果道:“小子,你这鼓击得好啊这是赏给你地。”

    玟果取下丝帕,美滋滋地接过银子,连声道谢。

    心里却想着道题就搞定樊夫人,自是偷着乐,有这么个大靠山,咱这俊男坊,也怕有人来找事搞鬼了。

    万一哪天被老爹现这俊男坊是她所开,也有这么个挡箭牌。

    这可是北王府中的老祖宗,老爹这南王怎么也得给这北王地老祖宗几分面子,那自己这小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话说回来,这个末凡地确不能容她小视,这才几天时间,竟能将京中重要人物地性情以及家事摸得清清楚楚。

    击鼓声再次响起,搞定了樊老夫人,后面也就随意了,花结缓慢地在人群中传递,都希望花结能在手中多停留一会儿。鼓声慢了下来,众人紧张得涨红了脸,可该死的鼓声非但不停下,反而快了起来。这些妇人姑娘压心底地将那击鼓之人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