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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他也不避让。任花瓣散了一身。

    玟果继续回身祸害枝头上的梅花。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柔声戏谑道:“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它们吧。”

    玟果这才露出笑容,“你不是病着吗?这是去了哪儿?”

    “病了也不一定非要窝在房里,出来走动走动,或许好得更快些。”他放开她的手,退开了些,以免将风寒传给了她。

    玟果对他这观点到也认同,也不认为人一病就得娇弱到卧床不起,况且看他目前的状态实在不怎么要紧,“我饿了。”

    “我已要人在你房中备下了饭菜,只等你过去。”他侧身让出道路。

    玟果心里暖融融的,那些烦事,也暂时抛开了,将手中的梅花塞到他手中,走向门口。

    末凡摊开手心,娇嫩地花朵在他雪白的手心中轻颤,连连叹息,“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朵花。”

    玟果停下来白了他一眼,“反正早晚也是要谢的。”

    “虽然它会谢,但它总算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谢了也没有遗憾了。”他伸手,将梅花重新放回枝头,镶在花丛中。

    玟果心念一动,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见他没有跟上自己的意思,问:“你不同我一起过去?”

    “这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传染性却强,末凡带病,就不陪郡主用餐了。”

    “我可是百毒不浸,怕什么风寒?”说什么百毒不浸虽是夸大其词,但长年与病人打交道,比常人多些抵抗力,到是真地。

    她也不走了,唤了个小厮过来,“叫两个人去,把我的晚餐送这儿来,顺便叫人多备双碗筷。”

    小厮领命去了。

    末凡看着一摇一摆往他屋里晃悠的玫果,有些无奈,只得随她进了屋。

    玟果坐在桌边,用眼神示意他在她身边坐下。

    玉葱般的手指轻敲了敲桌面,“手。”

    末凡摇了摇头,只得将衣袖略略拉高,将手放到桌面上。

    玟果轻把着他的脉搏,脉像是浮紧,虽然看他精神还好,但的确是染有风寒,而且十分严重。至于他没什么病秧秧的样子,应该是靠着他自身的定力而为的。

    既然冥红说过有瑾睿照看着,她也不必横插一手,开什么药方了。

    “你在这院子里,怎么会染上这么重的风寒?”

    “可能晚上睡觉时受了风寒。”

    玟果趴在桌上,扬了扬眉,视线落在手掌前面地一小地桌上面,等开饭,对他的话半句不信。

    他睡觉极为安份,如果不是自己有意不盖被子找冷,压根不可能害上这么重的风寒,不过他不愿说,她也就不用问了,问了也是白问。

    本来想让他出出主意,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寒宫母女,如今他病着,也好再让他操劳,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自己搔脑袋吧。

    末凡尽量让自己与她保持距离,睨视着没精打彩的她,“你有心事。”

    玟果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羡慕他什么时候都这样淡定自如,悠闲自在,就算病都病得这么有形象,没说一脸蜡黄,有气无力,愁眉苦脸……随口打着哈哈,“我十七了,有心事也正常吧?”

    “难道是少女怀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他停了停,又悠然的道:“比如说夜豹!”

    玟果蓦然睁大眼,警觉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他面色依然温文如玉,象是随口说说,并非有意试探,但言中之意,却明明白白,也带着几分霸道,几分戏笑地口气道:“我就是看上了夜豹了,那又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要不我给郡主算上一褂?”

    玟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又会算褂了。”

    “刚学,略懂。”

    玟果‘噗’地一声没能忍住笑,几日来的愁绪,瞬间去了不少,坐直身子,“先生是想看面相,还是看手相?”

    末凡嘴角轻勾笑了,“这话你问就不对了,该我问才是。不知郡主是想看手相还是面相?”

    “哈。”玟果看着他发笑,他还认起真来了,也顺着他闹了下去,“面相吧。”

    眨了眨眼,将美人脸凑到他面前,轻咬着红唇,等他发话。

    他与她四目相对,心里砰然一跳。

    视线下移,落在被她咬得略为充血的唇瓣上,呼吸一窒,眼里燃起小撮火焰,低头就想吻落。

    随即想到自己染有风寒,生生的将眼线从她唇瓣上扯开,拐开脸,轻咳一声,“不如手相地好。”

    他将要吻落的一瞬,玫果呼吸也是一紧,竟也有些期盼,见他避开,自然也知道他是怕将风寒传给自己,感动中却也有些失望。

    摊开手,伸到他面前,“那手相吧。”她也想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毕竟他不是随口胡扳地人,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

    今天编辑说不能投票地问题,技术部已经修正,亲亲们可以试试,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在书评给我留个言,技术部会接着搔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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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35章 想要的东西

    末凡收起被扰乱的思绪,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的小手,‘两声摇了摇头。

    玫果虽然明知道他是装模作样,仍忍不住有些紧张,缩回手,“有话就说,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郡主或许也有所觉,普虞二国关系,日渐紧张,寒宫雪公主等这一日,已是迫不及待,只等东窗事发。

    偏偏夜豹在这个时候利用郡主,收去纳兰氏,对寒宫雪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女皇对寒宫雪百般顾虑,但这样一颗好棋又不能不用。

    夜豹断了这颗好棋的一只手臂,这旧仇新帐,无不让女皇将夜豹恨之入骨。”

    玟果对这些哪能不知,笑了笑,心里却苦得象放进了一粒苦胆,“我哪能再和夜豹有什么关系。”

    “虽然郡主与他不再有关系,但寒宫雪却不会让郡主与夜豹没有关系。”

    玟果惊看向他,难道他们知道了她与弈之间的关系?

    末凡将她的惊恐看在眼里,突然问道:“郡主与夜豹相识有多久了?”

    “四……她‘四’字出口猛然警觉。马上改口。“在被劫之前并不相识。”

    细看末凡。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沉下脸问。“你为什么这样问?难道你怀疑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微微一笑。“末凡只是为郡主担心。这以后进出。郡主务必带上冥红。”

    玟果打了个伶仃。她没忘记冥红接她地时候说地话。凑近他。“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些捕风捉影地事。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她抓住他地手。“我既然是当事人。我就应该知道。不是吗?”

    他反手握住她地手,略为沉呤,抬起脸时,表情里多了几分凝重,“郡主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承受力了吗?”

    她感觉得到他这句话,有多沉重,对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但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他本来觉得她年龄尚小,还可以让她再在他地臂弯里赖上些日子,但从她处理纳兰氏这件事,让他觉得她已经在学着飞翔,或许是该放她飞起来的时候了。

    “虞国皇屋人丁单薄,能得皇位的人屈指可数,郡主就是其中一位。”

    玟果听到这些皇室之争就烦,想从他手中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我说过,我对皇位不感兴趣。”

    “郡主固然不想要,但女皇却想给。皇位不比别的东西,不喜欢就可以不要。郡主不要那便只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玟果眸子一亮,她就知道他是她的贴心棉祅。

    “死!”他双唇轻碰,轻轻说出一个可以将人压得无法透气地字。

    玫果吸了口冷气,睁大了双眼,愣看着他,过了好会儿才勉强笑了笑,“你在和我开玩笑。”

    他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寒宫雪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想得到皇位,就比谁都想郡主死。”

    玟果长吐出口气,担心的事总还是要来,“难道她真大胆到,敢明目张胆地要了我的命,她杀了我,我娘和姨娘会放过她吗?”

    “她当然不敢,但夜豹敢。”

    “他不会杀我,要杀我就不会送我回来了。”玟果的心阵阵的痛。

    “他当然不会,但混乱中,谁是真贼,谁是假贼,一时间又怎么分辨?他们只需假冒地下王朝地人,杀了郡主,这罪名自有人背。女皇就算有所怀,但郡主已死,她也只会迁怒于夜豹。”

    玟果从脚底升起寒意,背心一阵发冷,“所以你才让冥红保护我?”

    末凡停了下来,放开她的手,看向门口。

    玟果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进了梅园。

    两个小厮提了食盒进来,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弯身退了出去。

    末凡拿了筷子递给她,她却没了食欲,随便扒了几口饭,将末凡为她抰的菜塞进肚子,就放下了碗筷。

    “你不吃些吗?”玫果本想与他好好吃餐饭,却闹成这样子,也有些失落。

    末凡轻摇了摇头,“冥红虽然拼了命也会保得郡主周全,但终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要冥红跟着我。”玟果眼眸暗了下来,她才不要冥红给自己当活靶子,白白送了性命。

    “如果郡主当真痛惜这些人地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坐上皇位,才可免去这些杀伐。”

    玟果静静地带着审视的看着他,他也无畏地回视着她,全不退缩。

    “你想我坐上虞国的皇位,是吗?”

    “是。”

    “为什么?”她心里涌上一股失望,他终不是她地良人。

    或许以他的才智,也可助她打下这个江山,但她想要的是平凡无忧的生活,而不是皇族中的你死我活的拼杀恶斗。

    而他要的却不是她想的生活。

    失望过后,就是疼,疼得不会呼吸。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盼着他坦然相对,盼着释放了这院子里的男儿们后,他会带她离开这个让她不知所措的地方。

    就象她走在一条漆黑的满是簌的小路上,寸步难行,但她总是能看到他拿着盏灯在前面的出口处等着她,于是不管再艰难,总有一个盼头。

    在这一瞬间,前面的灯熄灭了,她失去了目标。

    同时也发现,与他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冲他挤了个笑容,站起身向门口走。

    她不能再留在这儿,让他看见正涌上眼眶的泪。

    他随她站起,“果儿。”

    她不敢回头,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他抢上一步,从她身后将她抱住,感到她轻轻的颤抖,心里一痛,“我知道这不是你所愿,但如非如此,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