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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玟果又叹了口气,弈风越是优秀,她越是无法释怀,“我要走了。”

    “当真不见他?”逸之拧紧了眉头,实在看不懂这个妹妹的心。

    “不了,他不该联这个姻。”玟果苦然一笑。

    “他到底有什么不好?你这么不待见他?”逸之为好友愤愤不平。

    “他就是太好了,我才会如此。”玫果拍拍哥哥的手,转身走了。

    逸之愣在了原地,这人好,还是错了?

    正文 第253章 慕秋的妾侍

    玫果为了避人耳目,没乘自己平时所乘的辇车,要人马车,除了冥红,也只带了几个得力的护卫,从后门出了镇南府。

    冥红将斗笠压得很低,也遮去了面容,一队人混在街市中,到没人想到这车里坐的是平安郡主,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子出游。

    玟果为了方便交待些事情给淑兰知道,让她与自己同车。

    淑兰是办府上由小娴打理着,然后直接上了车,一直不知道玫果真实的身份。

    一队人刚出城门,远远传来震天响的马蹄急驰的声音,路上行人纷纷向两旁避让。

    玟果一行人也自然的避到路过。

    没一会儿功夫,一队铁骑卷尘而来,鲜血擦亮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虽然衣甲上布满风尘,但仍精神抖擞,丝毫没有疲惫之色,看到了他们就如同看到了不灭的军魂,让人起敬。

    玟果从雕花车栏上望出去,直接看进了带头将军向马车望来的那双深不见底,带着焦急的深邃眼眸,头盔掩去了他的脸孔,让他的眼睛更加的透人心脾。

    那双深眸扫过揭开车帘观看的淑兰,便失望的转开了。

    淑兰眼里闪着崇敬的神色,转头对玫果道:“是弈风太子回来了。”

    玟果望着铁骑消失在高大地城门里。“你也认得他?”

    “当然了。在我们民间流传着。如果没有弈风太子和玫家将军们。就没有我们普国地国泰民安。没有我们百姓地安定生活。”淑兰依依不舍地放下车帘。

    玟果轻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百姓们将玫果捧得太高。皇上才会对玫家有所顾虑。玫家才会落到现在这样两难地地步。

    虽然父亲和哥哥可以不交兵权。皇上一时也奈何不了玫家。但如此一来。只有更激化玫家与皇上之间地矛盾。

    玟家交出兵权。也是因为信任弈风。希望父亲和哥哥们没信错人。

    这一路上。玫果与淑兰随意聊着。证实了淑兰与她丈夫间地确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加上他从不间断地打骂。让她对他更没了什么情义。

    这才跟她道出,要她服侍慕秋之事。

    淑兰虽不知要她服侍地是什么人,但既然被买下了,自然要听从主人的安排,也没有异议。

    玟果见她没有反对,才接着道:“如果他心甘情愿的纳你为妾,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会送你们良田房宅,让你们太太平平的过一世。”

    淑兰顺服的垂下了头。

    回到弈园,末凡外出办事尚没回来。

    玟果叫人唤了云娘来,“慕秋可曾回来?”昨日他救下自己,转眼失了踪影,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回了弈园。

    “慕公子尚未回来,郡主可是要寻公子?等他回来,我请他马上来见您。”云娘进屋便看见站在玟果身边的淑兰,暗赞好一个可人儿。

    “他没回来也好,你正好有时间可以安排一下。”玟果把淑兰指给她,“你将她安置在慕秋房里。”

    云娘愣了愣,再看淑兰,似乎明白了什么,欲言又止,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郡主是真心,还是……”她担心玫果是想试探慕秋。

    淑兰听云娘唤玫果郡主,紧张地白了脸,缩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口,对她口里说的这个慕公子,更是怀着七上八下的心。

    玟果唤了丫头来领着淑兰到外间休息一会儿,等她离开了,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能释怀,心存惑吗?”

    “郡主,真的能肯定这是慕公子想要的吗?”云娘在慕秋身边多时,虽然慕秋平时不言不语,但他的一举一动,她是看在眼里地,她没有漏掉慕秋痴痴的望着玫果背影呆的情境,也知道他唤着小果时,眼里的温柔……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我想要他过平凡的生活,有家,有妻子,有孩子……”玟果咬了咬下唇,其实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只不过目前对自己而言,只能是奢望。

    “可是他是郡主地夫郎。”云娘艰难的哽咽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

    玟果苦笑了一下,“这院子里,有谁当真当自己是我地夫郎了?”

    “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慕公子虽然性情冷漠,但从来也不会否认这个事实,而且慕公子对郡主……”

    “等他知道了什么是幸福,就不会再想做我地夫郎了。”玫果垂下眼睑,她对他的确太不了解,却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时,心竟然会痛。

    但她就是要他乘早对自己死了这条心,否则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得到安宁,一辈子都会在生与死地边缘打滚。

    云娘见她心意已决,只能暗自叹气。

    “我也有些累了,你带淑兰过去吧。”玟果转身走向里间,手拂过珠帘,珠佩相碰出清脆的声音,却显得有些清静过头了。

    云娘这才领着淑兰出了门,对她笑了笑,“多大了?”

    淑兰怯怯的偷偷看了云娘一眼,见她穿着绸缎衣衫,质地也是上好的,全身上上下下收拾的干净利落,加上刚才见她和郡主说话,也猜到她在这府中地位定然不低,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回答,“二十了。”

    “我家公子也就大你几岁,只是不爱说话。”云娘不放心的看了看她,不知将她放在慕秋院子,会怎么样。

    淑兰听说要她服侍的人竟是个年轻男子,倒有些意外,难道说他有残疾或别的什么原因,需要郡主为他张罗。

    心里想着,嘴里却不敢问。

    到了慕秋院子外,云娘意外的现慕秋已经回来,正逗着小果,小果欢跃的在他面前蹦上蹦下。

    更让她意外的是,他眉目间却不似往常般冷漠,而闪动着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欢悦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目的,对淑兰道:“那就是慕公子。”

    淑兰抬眼看向坐在院子里藤椅上的慕秋,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要她服侍的人会是如此俊郎非凡的一个男儿,心砰然直跳。

    视线最后落在了他修长的腿上,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双腿是否正常。

    云娘引着她走到慕秋面前,行了个礼。

    慕秋看到云娘,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虽然他对云娘有种亲人的感觉,但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对谁表现出亲近的神情。

    “公子,这是淑兰姑娘,郡主送来服侍公子的。”云娘小心的睨视着他。

    慕秋仍逗着小果,头也不抬,冷冷道:“我这儿不需要人手。”

    正文 第254章 面具下的自私

    一阵冷风平地而起,玉娘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是郡主的……”

    慕秋眼里的温意瞬间消逝,转过脸扫了玉娘一眼,有些不耐烦,起身进屋了。

    他并没有看淑兰,淑兰仍被他冷如寒冰的眼神惊慑住了,从头冷到了脚底,但有一点却证明了,他既不残也不病,无论怎么看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男儿。

    心里到有几分窃喜,自她懂男女之事以来,就一直守着整日对她不打即骂的,又不能人道的男人,也打内心里希望能嫁个正常的男人,万万没想到她要嫁的会是如此出色的男儿。

    玉娘对她歉然的笑了笑,“慕公子就是这样的性子。”

    淑兰只是垂眸微笑。

    不过接下来,玉娘却犯了愁,就是安置淑兰住哪儿的问题。

    郡主的意思,明摆着是要让淑兰给慕秋做妾侍,如果将淑兰安置在偏房,只怕慕秋一辈子也不会看她一眼,更别说动了。

    这妾侍也就虚当了个名,无法向郡主交差。

    如果直接送进慕秋房中,多半也会赶出来,左思右想,也有了主意。

    眼见已到晚饭时间。正巧见小厮送慕秋地晚餐过来。随手接了。要淑兰端着。送进屋。

    玉娘见慕秋独自依在窗边。静望着窗外晚霞。黑衣地衣衫裹着他修长地身驱。屋中有人。却比没有人更为一片死寂。说不出地孤寂。

    突然觉得或许郡主地决定是对地。他身边地确该有个人。

    淑兰麻利地摆好饭菜。碗筷。拿着托盘垂手站于一边。

    玉娘如同往日一般。柔声唤他。“公子。该用膳了。”

    慕秋淡淡地‘嗯’了一声。离开窗边。走到桌边坐下。

    不经意中抬眸看了看于一旁服侍的淑兰。

    淑兰的心猛地一跳,接着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开了,定定的看着他俊朗的眼,再也移不开视线。

    慕秋眉头慢慢拧紧,面上已露出厌恶的神情,“出去。”

    淑兰猛然惊醒,粉红羞得通红,慌忙退了出去。

    “公子……郡主……”玉娘捏着衣角,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住了口。

    慕秋放下手中筷子,“她……她怎么了?”

    “她回来了。”玉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是不要在这吃饭的时间触了他的霉头才是。

    “知道了。”慕秋埋头吃自己的饭,他一直暗中尾随在玟果身后,比谁都清楚她回来地事。

    过了片刻见玉娘仍没退下,分明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玉娘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敢在这时候说出口,退着出去了。

    慕秋是新眼见玫果在集市遇上的淑兰,为她葬了夫,带她回弈园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只产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女人安插到自己院子里。

    自从儿时那小丫头为他死了,他就再也不敢理睬任何丫头,久而久之成了不近女色的习惯。

    如今玟果莫名其妙放个女人进来,也实在让他费解,低头略想了想,但总得有些不妥之处,但一时间也没想出要领,干脆不加理会了。

    前几天的宿雪还没消融,夜来的朔风又把地上的残雪吹冻了,踏上去簌簌作响。

    ……半轮冷月在稀松的云缕间浮动。

    末凡尚未回来,玟果也问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打了冥红早些回去休息。

    独自依坐在莲池边地柳树下

    脚尖,点碎了水面上的薄冰,长吁了口气。

    不知慕秋与淑兰现在如何了,晚饭前就将淑兰送过去了,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该是接受了吧。

    按理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但这时候却高兴不起来,到底为什么没有喜悦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她和慕秋说不上有多时间接触,在医坊时二人谁看谁也不大顺眼,之后的几次撞面也是不欢而散。

    他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一个冰酷无情的冰冻过的木头。

    但那个幻境打破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