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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秋伤势略好,久未用剑,早已手痒,正拿了剑在那儿比划,见他过来,忙收了剑,引他进门。

    谨睿拆开他胸前崩带,细细看过,一边换药,一边冷冷道:“这伤不出意外,你只要按时服药,已可以自行愈合。不过……”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慕秋听说伤势无碍了,也是欢喜。

    “那男女之事,再难忍也得憋着,否则再弄裂了伤口,你那剑也别指望再用了。”那日慕秋伤势加重,他把过脉,气血中虚,哪能不知慕秋做过什么。

    晚上果子会上三更~~

    正文 第291章 不舍

    慕秋身体瞬间僵住了,一张脸涨得如涂猪血,咬了咬下唇不敢接口。

    谨睿为他包扎着伤口,淡淡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疗伤了,以后全要靠你自己多加注意了。”

    与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如今分别在即,平时少言的他也不免叮嘱一番。

    “你要走?”慕秋愣住了。

    谨睿轻“嗯”了一声,在他腋下系好结。

    “郡主并非过去那般了……不必离开……慕秋平时也不是多话的人,不知该怎么来为玫果开脱。

    谨睿不言,从袖中取出信函,递给他,“请务必将这个代我转交给佩衿。”

    虽然慕秋行事诡异,但却是最值得依赖的。

    慕秋定眼看着他,明白他心意已定,再无回转的余地,接过信函,点了点头,“我定会亲手交到他手中。”

    谨睿微一额。提起药箱带着寒意离开了。他们之间已不必言谢。

    回到绣园。拿起昨夜便收拾好地包裹。环视了住了这许久地竹屋。才步下竹台阶。握住屋前地鬼面竹。拇指轻轻抚过上面地花纹。

    这些绣子是他亲手所种。如今要离开了。却是不舍得。

    一阵寒风吹过。拂开他耳边长。他脖中一凉。抬头看看天。再不走是不行了。

    毅然走出竹园。单薄欣长地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地冷潇。

    他本来可以直接左转走向马棚。却绕了右手方地远路。在可以通往玟果寝院地路口停了下来。驻足而望。

    丝丝缕缕的琴声传来,似诉,似歌,又似泣,含着不舍,又含着祝福。

    他轻抚了抚用锦布包裹着斜抱在怀中的琴,蓦然走向路边青石坐下,抖开锦布,将琴置于腿上,十轻挥,串串如铃般的琴声从指尖中逸开,与玫果的琴声缠绵交织。

    玟果地琴声微顿了顿,随即接上,比刚才多了几分欢悦,更多了些期盼。

    在琴技上他略高玫果一些,但能与他的琴声相通的人却独有玫果。

    他明白,她是盼他归来,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却又淌过无奈。

    收回手指,重新认真裹上琴,抱在怀中,走向马棚,末凡已经为他安排好一切,可以顺利的避开寒宫雪的眼视,等他们现时,他便如人间蒸一样让他们无处寻找。

    也知过了多久,玫果才停下弹奏,抬起头见末凡站在拱门前,一手揭着珠帘静看着她。

    她太过投入,竟然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

    “他走了。”末凡放下珠帘,走到矮几前,弯下身,伸指在琴弦上一拨,“会再见的。”

    玟果眨了眨眼,在他亮如宝石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投影,好象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他,“只要他平安,再不再见,到是无所谓。”

    “你能这样想,是对的,凡事不能强求。”他又弹出了一个音符。

    “其实我从未强求任何事,只想要平凡的生活,但越是想平凡,却被越多地事缠绕在一起,变得复杂。”玟果跟着他干巴巴的音符也勾出一个音符,将他弄出来的噪音变成了别有一番荡气回肠的韵味。

    末凡笑了,接着拨弄琴弦,“这便是你,将一个无味,甚至让人厌恶的声音变成让人所喜爱的,对人也是如此……”说完深深的凝视着她。

    她自己或许没现,她令这院子里的人变了许多,将这死气沉沉的院子生气了。

    “你这是在夸我?”她果脸上微微烫。

    “算是吧。”他低头看着为他伴奏地小手,摇了摇头。

    “有没有改变你?”玫果还记得当初想方设法让他那张永远从容的脸变色的情景。

    “或许有。”他收回手指,站直身,将一封火漆信函递给她,“宫中贡奉祖先,明日是戒的日子,你现在身为太子妃,也得参加。”

    玟果皱紧了眉头,撇下嘴角,一脸的不耐烦,也不肯接他手中的信函。

    实在是不喜欢这些皇屋里杂七杂八的琐事。

    末凡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离矮几,走向门口,“即便是再不喜欢,也得去的。我已经为你备好了辇车,冥红已在二门等你。”

    玟果两眼往上翻白,被他拖着前行,嘀嘀咕咕,“你办事就不能不这么麻利吗?”让她想多赖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

    末凡笑哄着她,“你想王妃逐我出门吗?”

    “我娘又不在,谁看?”玫果撅起了小嘴,被他这么一搅和,于谨睿离去地伤感郁积,到是好了些。

    再怎么磨蹭,路还是要走完的。

    玟果最终是被末凡塞进了辇车,冥红仍象往常一样紧守着辇车一侧。

    末凡略一沉呤对冥红道,“你不如与郡主同车为好。”

    虽然他不知道玫果与谨睿有什么事,但是他有种不安地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生,而且可能是大事。

    不管什么事,小心总是好的。

    冥红扫了眼辇车,翻身下马,将马交于他的副卫,弯身进了车箱。

    玟果揭开车帘,“慕秋身上的伤没好,不许他离开弈园一步。”她怕他又象上次一般尾随在自己身后,如今他伤势没好,可用不得力。

    “郡主放心,他走不出弈园。”末凡语气中没有一丝含糊。

    “为什么?”玟果不知他怎么会这么肯定,慕秋的身手要想离开,根本是很难看住地,她这么交待末凡也是想能尽可能的看住他。

    “在他可以下床之前,谨睿用金针渡穴,封了他地穴道,他用不了轻功,如何出这院子?”末凡也不瞒她。

    “啥?可是谨……谨睿已经离开,那这以后他伤好了,这穴谁解?难道谨睿一辈子不回来,让他一辈子用不了轻功不成?

    “谨睿将解穴之法授予了末凡!”末凡眉稍一扬,“等他全愈,末凡再给他解穴。”

    玟果放心了,拍掌笑道:“这办法好,还是你们想的周全。”

    对付慕秋这头蛮牛也只能用野蛮办法。

    末凡又再转头对她身后地冥红道了声,“万事小心。”

    冥红点头示好,只要他活着,玫果就不会死在他面前。

    末凡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交待的,可是心里地阴影却丝毫没有散开,但也不能凭空瞎猜,暂且也只能如此,起码在路上有冥红保护,玫果是出不了事的。

    退开一边目送护卫们护着辇车出了弈园

    正文 第292章 独自赴约

    二日,玫果盛装入宫,由于戒的佛堂设在后宫,女眷,而且戒完毕后要在宫中沐浴夜宿一晚。

    冥红便不能进入了,只得将她送到宫外,但回镇南府去了,第二日方来接她。

    这一日,玫果均在佛堂与太后,皇后及各妃子们一同诵经。

    这样的日子对好动的玫果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直坐得腰酸背痛,闷得起了霉灰了。

    再加上跪坐在角落的寒宫钰,一个又一个怨恨的眼光将她刺得快成了蜂窝,就更是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了诵完夜经,可以回事先安排好的寝宫休息,才长松了口气,站起身揉了揉麻的腿,送走了太皇和皇后,整个人都焕了。

    正雀跃的飞出佛堂,寒宫钰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姐姐的味口可真大啊,以前说什么夫君和江山不容人染指,我看姐姐对不是夫君的男人也很感兴趣嘛。”

    玟果当然明白她意指的是她卫子莫和子阳的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从小就贪心,妹妹不会今日才有所悟吧?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寒宫钰脸上滚上乌云,正好有别的妃子路过,她又只好堆上一脸的假笑,“姐姐那么多人间极品男儿,为何还要拉住卫子莫。”

    玟果扬眉一笑,“卫子莫英俊潇洒,我怎么能不爱呢?你该知道我想要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和我争,所以妹妹就绕道吧。”

    寒宫钰面色铁青。一拂袖子向前冲走了。

    玟果笑呤呤地看着她气得抖地肩膀。这时突然现小恶魔儿时地好色霸道真是好挡箭牌。随口说对哪个男人感兴趣。别人就不会不信。

    气走了寒宫钰。心情也更好了些。酸痛地腿也没那么难受了。轻飘飘地踩着步子。逛回寝宫。

    小娴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徘徊。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

    玟果脸上笑意一收。低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娴左右望了望。不见有闲杂人员。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玟果。“是王妃叫人送来地密函。”

    玟果一愣,这几年来,母亲从没有跟她联系过,她能得到的母亲的消息都只是缠着父亲才能知道一些,“你确定是王妃?”

    小娴点了点头,“我认得王妃的笔迹。”

    玟果心里存着迷惑,既然小娴都认得母亲地笔迹,那她亲自书信,这信如果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那万一书信落在别人手中,且不露了陷了?

    虽然心存迷团,仍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纸,里面内容只是约她晚上三更时分在锦秀宫单独见面。

    玟果将书信收好,暗暗思索。

    锦秀宫是皇上以前的宠妃虞真也就是弈风地母亲所住,后来虞真难产而死,皇上为了纪念虞真,锦秀宫也就再也没安置别的妃子入住,这些年来就一直空置了,仅白天有一两个宫女打扫。

    而这个虞真和自己的母亲却是沾亲带故,又亲如姐妹,约她在那儿见面,却让玫果信了几分。

    换了便装,离三更已是不远,写了两封信,交给小娴,说如果两个时辰以后,自己没回来,便将这信一封交给弈风,另一封交给末凡。

    小娴虽不放心她一人前去,但她认定是镇南王妃密见她,按理不会有事,便接过信应允了。

    玟果走进锦秀宫,意外的现宫里并没象她所想象的那样,就象电视里所见地黑灯瞎火的废弃宫殿。

    院落里虽然无光,但进门地正堂却点着长明灯,虽不能说是如同白昼,却也能将周围看个朦朦胧胧。

    此宫中已有二十来年没有住人,仍保持着干净,可见皇上对这个虞真情真意切。

    弈风的功绩太过显赫,皇上对他百般顾虑,除了消弱他地势力,却不做出对他本人有什么伤害之事,只怕这与他母亲的关系非浅了。

    堂中背门站着一个身披黑色风氅的苗条女人。

    玟果一脚跨进门槛,手扶门框,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娘……”

    她这几年才知道,虞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