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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后,我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来看看。”他也如实而言。

    “这么说你昨天就出来了?昨晚你在哪儿?”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警惕,仅一瞬便又被惯有的从容掩盖“去了看望了一个友人。”他这么回答虽并不尽实,却也不假。

    玟果还要再问,末凡看向来路“他来了。”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转眼已转过树林,一个身穿深蓝色短打劲装的身影撞进眼帘,直到他们面前才停下。

    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怎么会来?”玫果奇怪的看着冥红,她出来并没有跟他打招呼,也没让下人通知他。

    冥红朝着末凡扬了扬脸,“他给我发了信号。”

    玟果转头看向末凡,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发信号?”

    末凡笑了笑回答,这么随便让人发现果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如何进行?“回去吧。”

    玟果的心有片刻的下沉“你当真要回去?”

    凡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转头对冥红道:“后天回弈园的路上小心。”

    红纵马上前一步过身,将玟果抱过他马背上,调转马头,缓步往回路上走。

    玟果坐直了身子,从冥红肩膀上看过去,只见末凡一夹马腹不再回头,如飞而去。心里慢慢乱成一团乱麻,他昨晚去见一个人,会是谁?

    如果他当真是那个人,那昨晚见的该是肖恩,那诱骗他出宫之事……甩了甩头,不愿再想。

    将这些未能知晓的猜测丢出脑海,才发现身后的冥红异常的沉闷,他的话虽然向来不多,但与今天的情形却是不同。

    转过头看了看他,果然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有心事?”

    他一直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并不善于伪装,见玟果问起,略想了想,低头看她,“郡主终究是要成为皇家的人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玫果愣了愣,她自回到这个世界就一直没脱离过皇家,怎么说要成为皇家的人了?“我母亲姓虞!”

    冥红点了点头,表示没忘了她也是虞氏的人,也正因为她是虞国的继承者,做为冥家后代中武功最好的他才会到她身边,就如当年虞瑶曾是虞国皇位的继承人,所以父亲到了她身边一样。

    “但过去的郡主不理皇家之事,如闲云野鹤,从不踩皇家的浑水,我以为你永远会那样。但现在……”他眼里闪过些失望。

    “这让你不开心了?”玫果明白了,定然是在天外天时,他在雅间外听到她与清溪的谈话。

    “太子是郡主的夫君,郡主这样做理所当然,冥红不敢不开心。”

    玟果静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是不敢,而不是不会,“是啊,我卷进了这个旋涡,你会很辛苦。”

    他兼着她护卫一职,自然工作量就会大了许多。

    “不如我帮你选个好的姑娘,你退出皇家,安心过日子吧。”她实在不愿他终日生活在为她挡刀拦剑的危险生活中。

    冥红脸色黯沉了下来,“我曾经跟郡主说过,要我离开弈园,除非抬着我的尸体出去。”

    玟果的眉头慢慢收紧,“你何苦如此呢,我放你出去,自然会为你打典好一切,至于血咒我也会想到办法解除的。”

    “血咒。

    ”冥红突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不离开弈园是冥家的祖训,也是冥红自己的选择。”

    他想守着她,就只能守着弈园。

    玟果暗骂了声真是木鱼疙瘩,但说服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再说血咒的解法,还没谱呢,也不急着赶他走,“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开心。”

    “以后郡主会很辛苦,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了。”冥红放开一只持着马缰的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揽进他温暖的怀中,这样小小的身体,在以后会承受无穷的风雨,他想着就觉得心疼,而这些风雨却是他无能为力的。

    正文 第323章 冰蜥现世

    一时间,玫果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不开心并非因为而是认为她一旦卷入了皇室的纠纷,每行一步,都象踩在了刀刃上,再也不能过象以前一样全无顾虑的过日子了。

    哑然的笑了笑,“即使是没有弈风,我进入皇室的纠纷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现在来得早些罢了。”

    “你当真决定了?”冥红咬了咬一边的下唇,浓眉微微敛紧。

    果轻应了声,为了自己身边的亲人,她不能不争。

    “那他怎么办?”冥红迟着这话是否不该说。

    玟果嘴角轻轻动,没能笑出来,她明白冥红口中的他是谁,“你也知道他与太子难以共存?”

    冥红只是看着前面的路,没话,算是默认。

    “你对他少了解?”玫果转身看着他严肃的脸。

    他飞快的回转视线,扫了她一眼,“你第次打听这院子里的人的事。”

    玟果不否认点了点头,“以前我觉得你们与我无关,所以不想,也认为不必要问。但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你们是我的家人,我的意思并不是夫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撇嘴苦笑。不是夫侍。那么?“说实在话。虽然与他共处已有十余年。对他却并不了解。”

    玟果失望地撇开视线。“们长年在一起。都不能有所了解吗?”

    他不忍看到她失望地表情。才又道:“嗯。没有人了解他。不过他不是可以在人之下。供人驱使地人。”

    玟果心里一片黯然。末凡地点点滴滴离她地猜测越来越近。一边是弈风。一边是末凡。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边都是痛。

    路过几间茅草屋几个小孩追着一个看上去大上一两岁地男孩奔跑。宣闹。

    本来是极为寻常地事。玫果也没在意只是视线无目地地停在了他们身上。就象是周围太静然有一个动地东西出现。人地视线就会不自觉地移到上面。

    男孩手中捧着一个装了水的粗瓦罐,极小心的护着。

    “给我们看看,给我们看看。”那群小的一味包抄追赶。

    男孩被追得急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把粗瓦罐举过头顶,“不给看。”

    那群小的不依,跳着去拽他的手“给我们看看。”

    男孩被挤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手中的罐子,急了,“别挤,再挤,摔坏了。”

    “给我们看看们就不挤了。”小孩们硬是不拽着不放。

    “好好,给你们看,给你们看。”男孩小心的将罐子放低。

    玟果虽然对他们的嬉闹并不感兴趣,但刚才这时从他们身边错过,视线也自觉的落在了那粗瓦罐里。

    也仅仅是一扫又将视线转向前方,想着自己的心思。但下一秒极快的又再将手转过去,紧盯着那支粗瓦罐里面装着一条雪白色的通体透明的鱼,而水面上有一层淡淡的气体。

    “停下下。”玟果急唤着冥红。

    冥红刚停下马,她便翻身下马向那堆小孩,对那个捧着粗瓦罐的男孩道:“能给我看看吗?”

    男孩正想说:“不给。”抬头见她衣衫华丽,身后又有高头大马,马上的男子又自带着一股迫人的气质,顿时觉得害怕,抱了粗瓦罐转身就向一间草屋跑。

    那帮小孩也是一哄而散。

    玟果愣了愣,追着那男孩道:“小朋友,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鱼。”

    男孩回头看了她几眼,仍自奔向那间草屋。

    一个妇人正在屋门口做着针线活,见男孩风风火火的奔回来,开口就骂,“撞鬼了?又拿你爹的鱼出去玩,小心弄死了,看你爹回来不剥你的皮。”

    男孩奔到妇人身后,喘着粗气,“有人追我。”

    妇人这才转过身,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玫果。

    上下打量了玫果一翻,眼里露出诧异,看玫果和冥红的穿着打扮都是大户人家的,怎么会到这样的贫寒人家来,再看她的长相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站起身试着问玫果,“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玟果向她问了好,也不绕圈子,道:“能让我看看那鱼吗?”

    妇人愣了愣,那鱼长得奇,所以她夫君才当宝一样喂养起来,难道这鱼还另有什么珍贵处?能引起这样富贵人家的小姐的兴趣。

    玟果见她迟,解释道:“这鱼象极我一直寻找的一味药引,能让我看看吗?”

    妇人听到‘药引’二字,想到了什么,又再打量了玫果一番,“请问小姐贵姓。”

    “我姓肖。”玟果对外极少用本姓,因为京城姓玟的仅镇南王的一个家族。

    妇人恍然大悟,面露喜色,“你是肖大夫。”

    玟果不置而否的笑了笑。

    妇人忙放下手中的活,将玫果往屋时让,“都怪我没认出你来,怠慢了肖大夫,到里面喝杯茶吧。”

    玟果笑着回拒了,“我还有事在身,不敢多留,只是刚才见贵公子捧着那鱼,才下马来看看,有所打扰,还望你别见怪的好。”

    妇人见她没一点名大夫的架子,说话和气,心下欢喜,忙回身拿过儿子手中的罐子,递了过来,“这是我相公前些日子无意中捉到的,见长得好看,就养着玩了。”

    玟果接过,仔细看去,水面上起了一层薄冰,那层薄雾其实是冰面上的寒气,那东西头尖尾长,瞟眼看象是鱼,其实并不是游在水里的,而是趴在水底的。

    晃晃水罐,隐隐约约能看到它身体下有四只脚。

    玟果眼露喜色,看向冥红,“是冰蜥。”

    冥红虽不知冰是什么东西,但见她兴奋的满脸放光,也为她感到高兴,“这个有什么用?”

    玟果脑海里浮现出在俊男坊看到佩衿的情景,脸上一红,“是一种很珍贵的药引,我一直以为已经灭绝了,不想竟在这儿看到了。”

    冥红对医理一窍不通,但她说好,自然就是好的,也满心欢喜。

    妇人听到‘珍贵’二字,心里一喜,“肖大夫说,这鱼是好东西?”

    “嗯,是好东西。”玟果仍自仔细辨认那冰,看自己是否认错。

    “那是不是很值钱?”妇人更是喜得有眉没眼。

    “如果这真的是我所说的冰蜥,只怕是有钱难买。”玫果也不哄她,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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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24章 但愿后会无期

    平凡的脸顿时放了光,指指粗瓦罐,“那如果这能卖多少钱?”

    玟果抬起脸,笑了笑,“这东西,对有用之人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对无用之人,分文不值。”

    妇人脸上露出殃殃的神色,“肖大夫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不是哄人吗?”

    玟果微低了头又笑了笑,对着这样一无知的妇人,的确是有些说不通的,“这冰是在哪儿现的?”

    妇人扁了扁嘴,目光有些闪避,神色中又带着一些不悦。

    这样一来,玟果看出味道了,人家听说这东西珍贵,怎么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