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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杂多了,死死盯着玫果的眼睛,象是要把她的眼球剥开来,仔细研究。

    除了这对视着的一笑一静两个人外,还有一个人总算明白了玫果今天这一行为的目的,那人就是佩衿……

    因为‘严辛’这个名字,玫果还是从他这儿得知的,只是他没想到玫果会这么快行动,快得出乎了他的意料。

    寒宫钰最先沉不住气,看向子阳,“严辛是何许人?”按理她不该在这儿问,因为玫果既然开口要,肯定这人有着什么深远的背景,但她怕子阳一答应了,回去就算弄明白了这个人背景,再来反悔已经没有机会了。

    肃静的气氛被打破以后,各人也就放松了,该靠回椅子靠背的,靠了回去,该坐下的,也就找地方去了。

    子阳也放松了下来,收回审视的眼光,没有回答寒宫钰,笑问玫果,“果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为何要他?”

    玫果慢慢走到一张软椅上坐了,“我喜欢医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学医之人自免不了接触些‘毒’,既然免不了,就得与一些毒物接触,可是我不擅于与毒物打交道,很容易被毒物所伤,所以就得寻一个擅于与毒物打交道的人,如果说起擅长与物毒打交道的人,自然是擅长饲养毒物的人,而我多方打听,得知一个消息,最擅长饲养毒物的非严辛莫属……而这个严辛却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我想讨来用用,你看如何?这么一个小人物与我三哥一年的自由比,我三哥只怕是亏得大了。”

    毒?寒宫钰看向佩衿,难道她要这个擅于饲养毒物之人是为了佩衿?按玫果对那些夫侍宠爱到极点,为了他们不惜一切的作风,的确十分相附和。

    暗自冷笑,玫果还以为佩衿身上的蛊毒是一般毒物的毒能解得了的?也太小看母亲了,既然是这样一个人,给她就是了,让她慢慢折腾去。当下也就不以为然了,她哪里知道佩衿身上的蛊毒已除。

    子阳可就没寒宫钰想得这么轻松了,他知道有这个人在手上,意味着什么,但玫果不可能知道这个人的作用,但既然不知道,她为何指名点姓的要这个人?

    难道当真只是为了那人擅长饲养毒物?他不信,“当真只是为了想让他饲养毒物?”

    玫果扬了扬眉,故意露出惊讶,“难道他还另有用处?到是要向三皇子请教了。”

    子阳发现自己漏了嘴,或许她当真不知道,如果被她察觉到什么,查了下去就不妙了,呃了一声,“我只是好奇罢了。”

    玫果也不深究,“那这人,三皇子什么时候给我呢?我弄了批毒物,就这两天就要到了,这可是已经烧开了水,就等着米下锅的急事。”

    子阳对玫果的话自然不会相信,但又拿不准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不管真假,答应的事,却没办法当着逸之的面推翻,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再做打算,“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你寻来,你是想把他送来这府上,还是去别的地方?”

    “谢谢三皇子,那我就在这儿恭候了。”她没见过严辛,也想过被人调包的可能,但如果对方真有心这样做,她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作用,毕竟自己不认得,人家一口咬定,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也只能见步行步。

    逸之听到这儿先不管玫果拿这个严辛到底什么用,既然开了口,当然要货真价实,“这养毒物的人可开不得玩笑,万一技术上或者哪儿差了些,可是要命的事,万一放跑了什么,伤了我妹妹,这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既然玫果说天下无二人,那对方临时去找个假货也是不容易的,把话放在这儿也就堵了调包换人的这条路。

    子阳本就有调包的想法,被他这么一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逸之这话说的很明白,就是暗藏着威胁,小不必说了,如果往大里说,以玫家的势力,弈风太子的权势力,玫果虞国的地位,这几股势力联合在一起,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没办法抵挡,“玫三将军,尽管放心,我定会派人叫严辛小心服侍,不出一点差漏。”

    拍了拍手,唤起来自己的跟班,要他马上去叫严辛收拾行礼到镇南府候命。

    玫果这才又转向寒宫钰,“皇妹可以开始了。”她刚才叫停并不是想免了寒宫钰的罚,而是怕她这一桌子的水下去以后,光顾着跑茅房,误了正事,所以才把该解决的事先办了,再来和她慢慢的算这个账。

    敢伤了佩衿,最少也得让她上吐下泄的折腾上几天,怎么也得让她少几斤肉,要不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任她捏。

    寒宫钰板着脸,端起刚才放下的水碗,又恶狠狠的剜了三个侍宠一眼,那三人忙双手捧了水碗灌了起来。

    他们现在再明白不过,谁能多喝些,能让这位公主娘娘少喝几碗,谁回去没准还能保得周全。

    寒宫钰磨磨蹭蹭,耐不住玫果的虎视眈眈,也只得将水碗凑到嘴边,本想着能拖就拖,偏玫果这天杀的,还不满足,竟然也渡到书案边,也不嫌累的,一碗一碗水的亲手递给她,逼得她不喝都不成。

    将她恨得入了骨,一边喝水,一边怒瞪着她。

    偏玫果却是油盐不进,任她怎么瞪,就是笑口呤呤的看着她,不厌其烦的做着传递工作。

    她指望着让那三人多喝些,结果倒成了她喝得最多。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三人已是撑不住,叫唤连连,又不敢不喝,涨得面红耳赤。

    她自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水不比得现在的脾酒,喝多几杯,很快就能上厕所解决,这水喝进去,肚子中撑得浑圆,却半天还没小解的意思。

    寒宫钰瞪着面前的水碗,早把玫果十八代祖宗全骂光了,也没理会那些祖宗中,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祖宗。

    又是几碗水下去,再也站不住,小娴体贴的搬来椅子,她一屁股坐下去,这肚子却更是难受,终于有了小解之意,顾不得礼仪,一路奔了出去。

    玫果咬着唇笑看向佩衿,有些得意洋洋,佩衿心存感激,对她的小孩儿报复做法,却是摇头叹笑,不管她天真也好,无赖也罢,终是为了给他出气。

    子阳却是满肚子不是滋味,她如此偏帮自己的夫侍,让她嫉妒得发狂。如果她当年是与自己订下的婚约,那该如何?是否也会如此对自己?

    越是这样想,越是不服这口气,只等事成,玫果必须回到他身边,不惜任何代价。

    随着寒宫钰和那三个侍宠的进进出出,那书案上的水减少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算下来,她已经喝下了三十几大碗的冷水,现在不光是小解这么简单了,开始腹痛如绞,只道是冰水喝的多了所致,却没想到玫果在给她递水之际,落下了少量泄药。

    只不过她用量极为讲究,不会发作太快,在寒宫钰喝下二三十碗水后才开始发作,不但如此,这药性虽然来的缓慢,但是后劲却长,等她回去,任什么药也治不了,足足能让她拉上六七天的,药性才会慢慢消失。

    这几天足够她脱层皮了,等不泄了,要恢复体力,在床上最少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就算她怀疑是自己做的手脚,要全京城最好的太医诊断,也查不出是被人下了药,只能认定是喝冷水太多造成,再是恼怒,也是咬玫果不进。

    如此这番又是两盏茶功夫,那三个夫宠相互靠着瘫倒在地上,一口水也喝不下了。任寒宫钰怎么瞪眼,打骂,也顾不得了,只是一味摇头摆手。

    寒宫钰开始还能骂人,到后来瘫在椅子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视线从还剩了近半桌的水碗移向玫果,已经不是瞪了,带着哀求之意,见玫果仍端了碗水,死的心都有了,两眼含泪的看向子阳。

    子阳与她虽然并非真情实意,但终究是夫妻,也是不忍,唇动了几动,这求人的话却说不出口。

    逸之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真要出事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天不早了,这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

    玫果也知道寒宫钰喝的已经到了极限,再喝可能真要撑死在这儿了,明白三哥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就顺着他的话,望了望门外,“哎呀,玩高兴了,竟忘了时间了,都这时辰了,罢了罢了,我还得去给我爹请安呢,今天就玩到这儿,下次再玩过。”

    寒宫钰顿时长松了口气,彻底软在了那儿,直呻吟,发誓定要找机会把今天受的这罪讨回来。

    玫果扫了桌上所剩的水碗,对门外小厮叫道:“去寻个大缸来,把这些水装上,给二公主捎上,带回府上去慢慢喝,省得二公主落下个不守信用的骂名就不好了。”

    寒宫钰脸上更是乌云滚滚,但只要不要她再喝这些该死的水,怎么都好吧,反正扛水缸的不是她,只不过走在街上有些丢人罢了,所幸她有辇车,权当看不见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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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95章 囚禁

    雪飘飘零零的下,一些被风吹落了雪,露出真身的树杆上,又散上了一把盐珠子,慢慢的越来越多,最终给树枝覆上了一层白。

    离洛不知这是第几冲到大门边被这弈院的护卫拦下,他的耐心被消耗到了极点。

    被招回来后,末凡,慕秋,冥红,佩衿均不在院中,也没交待下招他回来做什么,不管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一回到这儿就想到死去的玫果,一想起她,就心痛如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感觉就是没办法消失,而且越来越强烈,在这鬼地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

    不知大家还不知道玫果的死讯还是有意隐瞒,院子里虽然冷冷清清,但竟没有死了主人,穿麻带孝办后事的景象。

    虽然心里迷惑,但是玫果之死是他的死穴,没人主动跟他说,他也就不会去问,他想要知道的只是招他回来做什么,如果有什么事要他去办的,他会尽快去办了,再次离开,反正现在弈园对他而言就是地狱,煎熬他的心的地方。

    可惜回来后,末凡见不到,也没人告诉他要做什么,想要离开,却不行了,不管他正大光明的走大门,还是想翻跃围墙,都马上会有人出来阻拦。

    他也和那些护卫和隐卫们动过手,而且不止一次,但弈园的防卫能力,自是一流,虽然那些人并不伤他,但他想离开,却也不可能的,再说他也不忍心对这些与他们长年相伴的护卫和隐卫们真格动手,伤了他们。

    这样一来彼此顾虑,打来打去,打足了几个时辰,他也走不出弈园,对方反正人多,累了就换人,他就没人可换,一个人对人家的轮流战,结果不想而知,最后累得手也抬不起来,偏偏每到这时候,就不知是谁使阴招,隔空点穴,让他动弹不得,被那帮护卫象抬死狗一样,丢回他的床上,直到穴道自动解开。

    除了不能离开以外,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下人们该怎么服侍他,还是怎么服侍他,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如果说末凡知道了玫果之事,那为何不露面,对他更是没有处置?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国知道玫果之死与自己有关,那都是死罪,他一招就回,全不躲避就是想自己担下来,免得连累村民。

    可是照这样的情形,就不象是知道实情的样子。但如果不知,又为何把自己软禁在院中不得离开?

    他百思不能得其解,也在门口闹过几回,每次结果都是一样,在他累得不愿动弹时就有人点他的穴,开始的时候,他只道是自己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