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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面颊总带着无害的微笑,双眸亮如星辰,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发现虽然他们二人之间闹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但如果把心放平了,这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竟如过去一般祥和,一时间竟不想离开。

    “你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玫果离他二尺之遥的地方侧躺下来,望着他英挺的侧面轮廓。

    他仍望着幔顶,“以我而言,只有说与不说的话,无真假之分。”

    “那是真还是假?”玫果不知自己是在这儿无话找话,还是当真想从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终于侧过脸看向她,双眸背光越加的幽黑,“你认为呢?”

    玫果笑了笑,翻身平躺,避开他的注视,如他刚才那般看向幔顶,她不愿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视线仍留驻在她的脸上,“我不曾骗过你。”他是不喜欢解释的人,这句话却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心里却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唇边化开一抹微笑,她没有离开。

    抖开另一床丝被为她盖上,“我想睡会儿。”

    玫果这才想到,自己应该离开,身子刚动了动,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被中握住她的小手。

    身子一僵,转头看他,他朝她笑了笑,又再将脸转开朝上慢慢合上了眼。

    玫果怔怔的看着,仿佛回到了她十二岁被离洛用蛇吓的那晚,随他一起回到这儿。

    身下的床还是那张床,丝被和帐幔虽然都有更换,但也是大同小异。

    刹时间,心里荡漾开不知何滋味,“你说做完手上的事,同我一起离开,是真心话吗?”虽然她明白,她与他不可能有那样的日子,但还是希望那是他的心里话。

    “嗯,真心话。”末凡闭着的眼微微的动了动,握着她的小手的手更紧了些,码现在她还在他身边,他还有机会。

    玫果心安了,什么也不愿再说,静静的躺着,身边全是他这儿才有的清爽的味道,手上是他的手传来的温热,“我们的赌注分出胜负了吗?”

    虽然她不知是什么赌约,但他说过如果分出了胜负会告诉她的。

    “我想快了。”他睫毛轻轻一颤,象有一根针刺进心脏,是啊,就快分出结果了……他竟然不希望有结果……

    玫果睁开眼,翻身看向他,“会是谁胜谁负?”

    “尚不知晓。”

    玫果有些泄气,撅起了小嘴,“那你又说快了?”

    他也睁开眼,转头对上她充满好奇的视线,“我们之间的胜负或许仅在一念之差。”

    玫果歪着头想了想,仍是猜不到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赌注,“那你是想赢,还是想输?”

    她问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没头脑,打赌的人哪有希望输的,但如果他根本就想赢的话,根本不必要赌,反正她不知道是什么,输赢还不是他的一句话。

    他静视着她,脸上有瞬间的犹豫,“想知道?”

    果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对这个问题她想了不知多少回,头发都抓下了不少,就是没得到答案。

    他翻身了个身,而向她,突然放开她的手,连着被子将她一并揽住,搂进怀里,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我想输。”

    玫果惊讶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一脸的认真,找不出一点玩味之意,“你说你想输?”

    正文 第413章 只为娱乐

    “对,想输。”末凡自嘲的哧笑了一声,对自己的想法极为不屑。

    玫果僵着身子,迷惑的抬头看他,“既然想输,反正我也不知是什么赌注,你大可不必再赌。”难道他是怕她想起,而说他言而无信,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那赌注,也没办法想起,再说那赌注不是她下的。

    “许下的事,且能不做?”丝被裹着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塞满了他的手臂,也塞满了他的心,将手臂收紧些,面颊抵着她的额头,闻着她的发香,合上眼。

    “迂腐。”玫果实在搞不懂,他这么聪明过人的人,他既然是末名氏,却可以委曲求全的在弈园十几年,怎么也是个能伸能屈的人,怎么会就为当初的一个赌注,被这些不成条款的约束住了。

    他扬起嘴角,闭着眼笑了笑,无论是不是迂腐,他愿意如此,这一生中,他由着自己任性的事并不多,这却是一件。

    玫果知道他虽然总是表现的从容,但必定是累极了,才会这样大白天的,搁下所有的事务在房中睡觉,也不乱动,直听他的呼吸声慢慢平稳,确信他已经熟睡,才从被中慢慢拿出手,轻轻抬起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跨过他的身子,蹑手蹑脚的离开。

    末凡在她下床的一刻便睁开了眼,看着她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声音惊动他的样子,不禁菀尔,她身为郡主,对他又是满腹的怨念,却仍处处为他着想,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割舍得下?又怎么能放手?

    或许真该好好打算一番,将一些事提前了。

    今天放了一天的晴,天气虽不算太冷,却也不见有多暖和,这到了黄昏,夕阳斜打着枝头的雪,一眼望去闪烁耀眼。

    佩衿半眯了眯眼,避开刺目的光华,眼角媚态自生,比以往多了些内容。

    走进书房,行至桌案前,看着埋首查看一些册子的年轻男子。

    他知道这个男子看似温和无害,但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不容任何人可以违逆,“你找我?”

    末凡推开手中册子,示意他在书案对面坐下,从书案下取出棋盘棋子,“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佩衿一掀花袍于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黑子,笑了笑道,“我的棋技,你不是不知,在这院中是最差劲的,只怕我这水平会扫了你的兴。”

    他这话并不是谦虚谨慎之言,而是事实,在这院中,他十二岁便离开弈园,在这些年中都陷身于宫廷纠葛之中。

    而院中其他男儿,不时对弈打发时间,不管天分如何,时常摸着,总有长进,所以到现在来说,棋技最差的却要数他了。

    末凡笑了笑,拈了白子在手,“只求一时娱乐,不在输赢。”

    佩衿自然明白末凡找他,不可能只为娱乐,也拈了黑子,先行点在棋盘上,“那恭敬不如从命。”

    这盘棋,末凡下得很随意,并不多设迷局,只是随兴而落子,“我要人送去你书房的账簿,来往名册,需要采办整理的货物清单,可有看过?”

    “看了些,但一时之间也记不下那许多。”末凡落棋随意,但佩衿应付的却并不轻松,“到是这事务移交之事,也不过是郡主一时之气,你何必当真?”

    末凡把玩着棋子,等他落子,“你们轻闲了这许多年了,也该我轻闲轻闲了,以前也找不到理由约束你们去做这些烦琐之事,你们又无一人肯自愿分担,现在有郡主开了金口,我自然乐得到下了这个台阶,且能再等她消气,让你们轻闲?”

    佩衿摇头笑了,他这话虽然有打趣之意,却并非全是虚言,“不是我们不愿自分担,实是这些事看似没什么,其实关系甚大,我们自认无法做得周全,自不会去越池寻找麻烦。那些东西,你还是要人搬回来的好。”

    末凡在他落子后,随后跟上,“我主意已定,所以你还是多用些心思,尽快熟悉的好,离洛那边,我也会与他说好,只要他好生助你,以你二人之力,自强过我许多了。”

    佩衿叹了口气,“你当真舍得?”

    末凡伸出的手停了停,随即一笑,“有什么舍得与舍不得的,院中杂事,我已做得烦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事,而是人。”佩衿看着自己那片虽然并没显败相,却也没多少生路的黑棋。

    末凡没接话,沉默的落了子。

    “什么时候走?”佩衿在看到搬进他房中的那些册子,随意翻了翻已明白末凡交出了自己手上所有的事务。

    他这么做也就意谓着离开,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罢了。

    “还要些日子。”末凡这次落子极快,回答的也很快,对方是未必知,根本没必要与他拐弯抹角,“这些日子,我会带着你尽快熟悉院中事务。”

    佩衿心里阵阵难过,天下真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不会忘记,他和谨睿刚经历家族惨案后,初被送到弈园时,是何等的绝望害怕的缩在一个角落中。

    那个一身素净锦男孩牵着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目光亲和,细细的打量他们了片刻后,蹲下身抱着那小女孩问,“他们都是你的夫,果儿喜欢吗?”

    那小女孩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喜欢。”

    那男孩就是儿时的末凡,他放开小玫果,转身走向他们,向他们伸出手,“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就是一家人。”

    佩衿眼睛有些酸涩,他们刚失去了一个家,他便另外给一个家给他们。

    “她可知道?”

    他忘不了初见末凡的情景,也忘不了他从小到大是如何维护那邪恶至及的玫果。

    末凡淡笑不答,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这都没什么关系。

    佩衿抬起头,直视着他,“她儿时邪恶至极,你处处维护于她,而现在她已不同,你却为何要离开她?你心里装着的到底是邪恶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身为未必知,却怎么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看到亲亲们的评,果子觉得很开心,能把这些伏笔一条条理出来,定是很细心看了果子的书的,感动中。

    正文 第414章 最高酬金

    末凡将手中棋‘啪’的一声脆响,按在棋盘上,“你输了。”

    佩衿一低头,果然自己的黑子说话间已被尽数围死,再无生路,拾着棋子,“罢了,你找我到底何事?”

    末凡从容的将手中棋抛回白玉棋罐,修长的手指压上刚才在看的那个册子,推到佩衿面前,“和你做笔交易。”

    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交易并非一笔两笔了,自然有着他们的默契。

    佩衿拿起册子,翻开刚看了开头几个字,飞快的看了末凡一眼,眼里闪着诧异,视线又转向册子细看。

    他看得很快,却没漏下任何一个字,重新看向末凡,“这是?”

    “找到这个人,不管死活,只要有消息便可。酬劳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事,任你开。”

    佩衿笑着摇了摇头,将册子重新放回书案,推了回去。

    末凡从容淡定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又有些失望,“是我所付的酬劳太低还是这个人根本无处可查?”

    佩衿又摇了摇头,他虽然没确定末凡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做不到的事只怕是不多了,那么他开出这样的条件,可以说,哪怕自己要一城之池,他只怕也能做到,如果有他这句话,借他之力,手刃杀寒宫母女报仇也便是早晚之事。

    可惜……“是我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