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何其自在。再说你送来的这徒儿,甚是懂事,生活也多了许多乐趣。”顿了顿,“这一辈子就这么着吧。”
说完又慢慢往前行走。
玫果轻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的确是勉强不来,随着他身后漫步而行。
肖恩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她,“到是你,如何打算,可想过再回医坊?”
玫果轻咬了咬唇瓣,“我到是想回,也过你这等自在生活,但前些日子,我刚活刮了寒宫钰……”
肖恩猛的顿住脚,转过身,看定差点撞上他的玫果,“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平静。”玫果过去虽然顽皮,但心软如绵,就连用来试药的小动物都不会杀,却活刮了这么个大活人,还是她沾亲带故的妹妹,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能让她恨成这样。
玫果苦笑了笑,仍往前走,“你曾在朝中,也知道皇家中人,有多少无奈,我倒是想平静,但那只不过是我年幼时的痴梦。”
肖恩默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下怜惜,这么一个单薄的女子,要承受的的确太多,如果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少主他……”
玫果斜目看着身边清澈水面,眼角闪过温柔,“他很好。”
“那你们……”
玫果弯腰拾了颗小石子,抛向水面,小石子在水面上跳得几跳。绽出几个涟漪,“他,弈风与我,会设法让三国合并,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我们也算可以太平了……”
肖恩侧脸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比起末凡,就少了这份亲毅力和决心,所以少主终是一手遮了半天边,又赢得了她的心。
如果自己当初顾虑少些,胆子大些,或许也不是这番光景,不过此时再说这些,已晚,“如此甚好。”
玫果满意的看着水面一串的涟漪,站直身,“我心烦的时候,便到你这清静之处,喝上一杯清茶,诉诉苦水,可好?”
“求之不得。”肖恩与他相视而笑,有些事错过了,也不见得是最坏。
玫果看看天色,已是不早,又挂念着佩衿和瑾睿,不肯再呆,“我要走了,我那丫头还在前面车里,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我心里不踏实。”
肖恩与她这许久不见。心里不舍,但不便强留,“我送送你,顺便看看你那丫头,如果她长得如你这般,也该是难得的美人。”
玫果郁闷的扁扁嘴,“美人倒的确是一个美人,却无一处象我,如果当真象我,或许还没这么美了。”
肖恩见她这么毫不知羞的夸自己女儿,哈哈一笑,天下父母都认为自己儿女是最好看的,也不为过,陪了她回医坊唤了小馒头,走向她的辇车。
冥红与肖恩本是常见的,也不多礼。
玫果撩了车帘,从玉娘怀中抱过正吮着手指的瞳瞳。
瞳瞳见了母亲,从嘴里拿出胖胖小手,咯咯直笑。
肖恩从玫果手中接过瞳瞳,也是惊诧不已,他自小从医,见过婴孩不计其数,却不曾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娃娃。模样果然与玫果全不想象,倒是象极瑾睿。
暗叹鬼面一家果然是出名的貌美。
瞳瞳不认生,也好奇的看肖恩,肖恩脑后长发带飘瞳瞳面前,她伸手就抓,将两手的口水尽数涂在了他发带之上。
肖恩哈哈一笑,对这小女孩极是喜欢,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递给玫果。
玫果打开玉盒,还没看到里面装的什么,已闻到清香扑鼻。精神顿时一爽,知道是好东西。
看清里面装着的四粒碧绿药丸时,更是暗暗称奇,四粒药晶莹剔透,上面蒙着薄薄雾气,“这是什么?”
肖恩拿手指逗着瞳瞳,淡淡道:“三年前,我无意得到一株千年雪莲,采摘下来,折腾了两年,得了这四粒药丸,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不过服下一粒,却可以增强体质,普通的毒物也是奈何不得的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正巧给你这一双儿女,一人一粒服了吧,余下两粒,你自己留着,如果再有孩儿也得个公平,不过生得多了,可就没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又带着玩笑,但玫果哪能不知这东西的珍贵,收吧,这礼,实在重了。不收吧,又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笑着谢了,“忧儿,还不谢谢师伯。”
小馒头忙抱了小手,恭恭敬敬的给肖恩行过礼,“谢谢师伯。”
肖恩拍拍他的小脸,“师傅见了这孩子,定然喜欢。”
玫果理了理小馒头耳后滑溜滑溜的长发,“师傅现在何处?”
肖恩将瞳瞳还给玫果,“师傅漂流在边界军营之中。上次我去看望过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说,他这一辈子都要跟阎王抢人。”
玫果连连轻叹,都是从医之人,而师傅才当真是世外之人,不看重身外任何虚名,拥有一身绝世的医术,却甘愿生活硝烟烽火之后,做着最繁重的医疗工作。
俊男坊,大家也看到了,在慢慢收口,所以前面有些铺开的人物,也得有所交待,也算是好来好走,不会凭空蒸发。
(沉痛哀悼玉树受难的同胞,我相信灾难只是暂时的,明天会更好,阳光会普照大地;也祝离去的朋友们,一路走好;)
正文 第083章 濮阳兄弟
辇车到了弈园,玫果交待了冥红和玉娘几句。不等车停稳,便跳下马,抄着小径朝着自己园子急奔。
冥红抱下小馒头,望着玫果渐渐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玫果走的尽是平时少人行走的花幽小径,加上跑得过急,在一处转弯处,踩到一小块青苔,脚下一滑,坐倒在地,顾不得脚腕拆了般的痛,正要爬起,见一抹墨绿欣长身影从垂柳后转出,清冷的眼眸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再也移不向别处。
过了良久,瑾睿才回过神,发现她是坐倒在地的,快走两步,到她身边蹲下,“你怎么……”
玫果满面喜色,眼里只有他。早忘了脚上的痛,被他一问,脚上的痛蓦然袭来,皱了皱眉,“我只是想早些看到你,跑得急了些。”
他看了看她仍踩在青苔上的小脚,握了她的脚,检查是否伤到骨骼。
玫果痛得额头上渗出了汗滴,双眸却锁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不肯移开,鼻子一酸,竟落下两行泪,泪滴在他手背上。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眼眸黯了黯,将她打横抱起,从另一条路,走向自己的竹屋。
玫果搂了他的脖子,将又再滑出眼眶的泪蹭到他脸上。
风一吹,他沾上泪的脸,阵阵的凉,转头看她喜怒交加的眼睛,冷萧的眸子里染上柔情,“恼我?”
玫果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能……怎么能丢下我和瞳瞳……怎么能那么的恨心……”
瑾睿不答,看向前方,他不离开,她怎么肯回来?那些一心对她的夫侍们情以何堪?
玫果见他如此。明知他是为了她,仍禁不住的着恼,沉下脸,放开他,挣着要下地。
瑾睿忙将她箍紧,“别动,你的脚虽未伤到骨骼,但拉伤了韧带,暂时用不得力。”
玫果赌着气,踢着腿,想离开他的怀抱,“你既然要走,何必管我?”
他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你要如何才肯消气?”
玫果闻着他耳边淡淡竹香,心软了下来,面上不肯放松,仍拉长着脸,“你既然不要我们母女了……”
话未落,唇被他的唇飞快的堵住。
他等她的冰冷的唇变得滚烫,呼吸微微变促。才放开她,紧锁着她的眼,“谁说我不要你们母女?”
玫果委屈不已,泪又涌了上来,扁扁小嘴,“你既然要舍我们,不如赏我一剂绝魂水。”
“你……”他知她是动了真怒,放柔了声音,“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怎知……什么时候,你又会离开?”玫果咬着不放,这次再也不会放他离开,除非她死。
“我不会再走。”他的声音如风阵过身边的竹叶,萧萧瑟瑟。她凌迟了寒宫钰,寒宫雪定恨她入骨,她一日不死,寒宫雪一日不会罢休,有他在她身边,有他的毒,寒宫雪多少会有所顾忌。
玫果却心安了,他是言出必行之人。
使劲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唇边却勾起灿烂的笑,重新搂了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唇。
他飞快的扫视了左右,并无下人走动,也就由着她胡来了,心里却是喜欢的。
进了竹屋,他将她放在竹榻上,转身去药架上取药。
玫果心满意足的用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穿梭在与这间熟悉竹屋里。咬着唇笑,“只怕玉娘以为你在我那边,把瞳瞳送过那边了。”
他在她脚边蹲下身,除了她脚上鞋袜,“我回来也是为了取些药物,给你敷了药,便过去。”
玫果伸手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你瘦了。”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食不知其味,夜不能眠,且能不瘦。微笑了笑,麻利的为她敷上药,“今日不要活动,明日便无大碍,不过七日内不要奔跑。”
虽然她也是大夫,但在他面前,她只是他的妻子,病人。
他取了佩衿所需药物,俯身去抱她,“我们过去看看瞳瞳。”
玫果故意‘哎呀’一声呼痛。
他面色微变,看向她的脚。“很痛?”再回头时,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狡诈,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你要如何才不会这么痛?”
玫果知骗他不过,笑道:“很久不曾听你弹琴了。”
瑾睿撇脸轻笑,“这有何难。”将她打横抱起,出了竹屋。
玫果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极淡的幽香,蓦然想起这几年他一直研制的一种毒药,问道:“你在院子里下了毒?”
瑾睿轻点点了头,“只要迈进这院子。便会中毒。这毒要不了人的性命,你无需担心。”
玫果知他做任何事必有道理,并不多想,靠着他的肩膀,“此毒有何用处?”
“不过是变异的软骨散,让进院子的人使不出内力。”
“那你们?”玫果惊叫出声,如果中毒之人均不能用内力,那这院中的夫侍和隐卫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院中饮水中含有解药,我已吩咐下去,凡是有外来人员,只要离开弈园,均送上清茶,即使有不肯饮用的,离开园子,两个时辰以后,这毒也自会解除。而我们院中之人,日常饮食中本含解药,此毒已是无碍。”
玫果眸子一亮,“你用此毒来防敌人偷袭弈园?”
瑾睿轻‘嗯’了一声,“为防消息泄漏,此事并未告知他人。”
玫果勾唇一笑,好在他是自己的丈夫,如果是敌人,真是可怕,也难怪寒宫雪一心想得到他,只怕看上的不仅仅是他绝世的容颜。
“睿啊,佩衿伤成那样,你不怪我么?”
瑾睿轻叹了口气,“怪我,如果我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