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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不溜瞅的话,却还是听得出味道,但不明白,她既然当自己是她哥哥,又哪来这么大的醋味,“这是皇上订的亲,与我什么关系,我看不看得上她。又有什么关系?”

    玫果心里更不是味道,“对,有皇上给你撑着腰呢,恭喜冥候,早些抱得美人归。”一扬手中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座下马匹顿时蹬着蹄子飞快的冲到最前面。

    “你这人……”冥红怕她有闪失,纵马追了上去,“前面是雪山,别跑这么快,小心雪崩。”

    玫果来了脾气,哪还管什么雪不雪山,一味催马急奔。

    冥红皱了皱眉,吩咐身后冥琪和其他护卫随后跟来,他自己先行急追玫果。

    玫果回头见冥红追来,知他对自己还是放不下的,心情才好了些,等远离了冥琪等人,才拉住马头,等他。

    冥红见她停下,才暗松了口气,也放慢了步子。

    就在这时,抬头间,见玫果头顶半山腰的积雪滚滚而下,大惊失色,“雪崩,郡主快跑。”

    玫果听见雪崩,愣了愣,抬头望去,见头顶,积雪如洪潮般压下来,吓得呆住了。

    冥红惊得肝胆俱裂,手掌在马背上一撑,向玫果飞扑过去,一把抱了她,将她从马背上拽下来,朝着身边一个山洞急跃。

    那两匹马也是极通人性。紧紧的尾随在他们身后。

    就在这时,大片的积雪已到头顶。

    冥红抱了玫果就地连滚,刚滚进山洞,漫天的积雪已压了下来。

    两匹马顶着积雪一前一后奔进山洞,刹时间,积雪已将洞口封死。

    洞外传来冥琪和护卫们的惊呼声。

    冥红暗松口气,只要他们知道她们被困在这洞中,终会设法搭救。

    黑暗中感到被他压在身下的驱小身子,不住的抖动,心里陡然一惊,翻身坐起,去摸身下之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玫果被冥红紧紧护着,虽然扑倒在地时,一身痛得要命,但并没伤到,只不过一切发生的太快,吓得傻了。

    听见问,才回过神,“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哈哈……我还活着……”

    冥红皱了皱眉,“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怕死?”握了她的脚腕,一点点往上揉捏,检查她是否伤到哪儿。

    扳着她的膝盖动了动,不见有问题,放了手,又去寻她的手腕。

    黑暗中手指触到一个软绵绵,极有弹性的东西,手感甚好,正想进一步摸摸看是什么东西,被玫果‘啪’的一声打在手背上,“往哪儿摸?”

    他刹时间明白自己是摸到哪儿了,脑中‘嗡’的一声响,耳根火热火热的,好在洞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才免了尴尬。

    不过二人均沉默了下来,山洞中只剩下马匹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冥红才干咳了一声,“你到底伤到哪儿没有?”

    玫果动动手脚,“没,你呢?”

    “我也没。”

    山洞中又是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玫果‘哎’了一声,揉了揉被摔痛的膝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随身带着的一支小蜡烛。

    入眼便是冥红还泛着红的俊颜,‘噗哧’一声笑,用脚踹了踹他,“喂,好象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怎么看起来,你却象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冥红那张关公脸刚褪了些,被她这么一说,又变成了煮熟的大虾,“你……你胡说什么?谁占你便宜了。”

    玫果‘哧’的一声笑,拿着蜡烛四处照了照,才看清,他们处在一个雪窟冰洞里,到处是冰柱,石钟乳,被烛光一照,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回头见他脸色绯红,倒象个大姑娘,与平时大大咧咧的他反差极大,起了捉弄之心,“明明你在人家身上乱摸,还不承认……又没要你负责……去我的马囊里寻寻,我带有蜡烛,我手上这支可支撑不了多久。”

    冥红尴尬归尴尬,见玫果含嗔带笑,并无恼意,心里荡了荡,走向玫果的马,从她马囊里寻出一支三指粗的红烛,哑然失笑,她出个门,备的东西到是齐全。

    顺手拿了羊毛毯子,走到她身边,将红烛凑到她手中小蜡烛上点了,冰洞中顿时明亮起来,洞里景致趣加的亮丽。

    他看着她吹熄手中小蜡烛,伸手来接他手中红烛,往旁边一让,令她接了个空,在她一愣之间道:“我到是想负责。”

    玫果小手停在了半空中,愣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倒是想对你负责。”他说完将手中红烛递到她手中,视线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昨晚在她唇上品到的幽香,仿佛还缠绕在他的唇边,真想再尝一尝……

    心里纷乱,忙埋了头铺开手中毯子,又回身取了自己马匹中的毛毯,“他们得等这崩雪稳了才能来挖开积雪,我们只怕在这儿还得呆上些时辰。”

    玫果握着红烛,盯着冥红的眼睛,他……这话……“你今日为何不睬我?”

    明天应该要吃红红了哦~~~~~~大家觉得会不会急了点?如果觉得急了,果子再好好想想,如果觉得是时候了,那这红红的戏要细写还是略过?

    正文 第096章 水晶宫

    冥红想起她昨夜的泪。身了僵了僵,朝后退开,“我看看这洞里是否通风,可别还没等他们把我们挖出去,我们已经憋死在这里面了。”

    洞内一股微风吹来。

    这到是正事,玫果抱了抱手臂,上下搓了搓,随着他的视线左右乱看。

    冥红退缩那一瞬,眼里的刺痛,象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她胸口上,到底昨夜发生了什么?

    这雪山千年不化,即使是夏天也只是化去表面积冰层。

    周围城镇气温也不低,只是到了雪山附近,气温才有所降低,但他们只是路过,并没多加衣衫。

    这时被封在了这雪洞里,时间一长难免觉得寒冷。

    冥红脱下外袍,披在玫果身上,将她身子裹了,看着随风微颤的火烛,“既然有风。想必里面通风之处,我进去看看。”

    里面黑灯瞎火的,玫果怎么肯让他一个人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我同你一起去。”飞快的卷起地上的羊毛毯,抱在怀里,怕他不肯带她一同前往,拽着他手臂不肯放手,视线瞟向再没有手可拿的红烛。

    冥红也不太放心留下她一个人,握了她微冷的手,拿起红烛,走向洞内。

    洞不深,没走几步,前方便是一个急转弯,看不见里面情形。

    只听见洞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玫果心里一惊,恐慌的看向冥红镇定的俊颜。

    冥红将玫果拖到身后,用自己身体护住,小心的探向转弯处。

    突然一片黑压压的东西从他们头顶掠过。

    “鬼啊……啊……”玫果尖叫着闭上眼,抛了手中羊毛毯,从后面死死抱住冥红的结实的窄腰,小脸紧紧压在他宽阔的后背,鼻子在他背脊上压得酸痛,也不肯放松一点。

    冥红的心也是陡然一紧,握紧身侧剑柄,待看清空中飞行之物,才长吁了口气。放开握着的剑柄,拍拍紧紧箍在腰间的手臂,“别怕,不是鬼,是蝙蝠。”

    “蝙蝠?”玫果嘎然止住尖叫,睁开一只眼,微侧了侧脸,往头顶望去。

    等看清了那些黑压压的飞行之物,大松口气,崩紧的身子顿时松了下来,“吓死我了。”

    冥红举高红烛往前方照了照,前面并无什么危险物体,冰洞尽头,隐约见到一扇锈迹斑斓的铜门,心里罕纳,“没事了,我们进去看看。”

    玫果放开他,刚挪了挪步子,装作脚下一软,又一把抱了他的腰,“脚软了。”说完自己脸便红了。自己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看怎么是她在设法勾引他。

    虽然行径卑劣,但她相信如果就这么放了他离开,她会后悔一辈子。

    冥红哑然失笑,在很早以前看习惯了她的蛮横,捣蛋的小女儿娇态,自从四年前跳崖后重逢,这她身上再也没了那时的无忧无虑。

    现在被几只蝙蝠吓得哗然大叫的她让他想起当年的她,让他想到当年的那个无忧无虑,任意妄为的小丫头。

    正想拉开她的手臂,转身扶她。

    “别动。”玫果猛的收紧手臂,将发烫的脸贴在他背上,声音低了下来,“别动……”

    冥红呼吸陡然一窒,僵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动弹,身后女子柔软的胸脯滚热,耳边是她有些怯意的低喃,“别动……”

    心僵停了一刹,狂乱的跳开了,胸间搅起一片惊浪。

    过了许久,烛蜡流下来,烫了他的手,才醒过神,试着唤道:“郡主……”

    玫果深吸了口气,环抱着他的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将自己更紧的压贴在他背上,不敢抬头看他转过来的侧脸,“你纳了环玉,以后真的能平静幸福的生活吗?”

    冥红深深吸了口气。让空气将胸膛填满,再慢慢呼出,望向身侧石壁上,紧拥着他的娇小身影,“我不会娶环玉。”

    “什么?”玫果愣了愣,慢慢抬头看向他在阴影里的侧脸。

    “我说,我不会娶环玉公主。”冥红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玫果愣愣的看着他,“这可是赐婚……”她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长大,但绝对明白君无戏言,何况对方是个公主,身份何等尊贵。

    他不娶便是违抗皇令,那后果……她打了个寒战……

    冥红垂头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玫果艰难的慢慢将他转了过来,面地自己,烛光中望向他的眼,“你是朝廷中人,且会不知抗旨是什么下场?”

    冥红自嘲的笑了笑,凝视着她满是焦虑的眼,“我曾经跟郡主说过一句话,不过想必郡主已经不记得。”他停了停,又是一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前面是什么地方,或许有出路也不一定。”

    “哪一句话?”玫果脑子里飞转,他说过那么多话,他说的是哪句?

    冥红不答,将她的手臂从腰间扯了下来,仍握了她更加冰冷的小手,继续前行。

    玫果跟在他身后,摇着他的手臂,“告诉我,你指的那句?”

    冥红轻叹了口气,拿着红烛照着眼前的铜门。仔细查看。

    铜门上绿锈斑斑,覆了层薄冰,不知有多久不曾开启过。

    他将玫果推开些,用自己身体完全挡住,确信就门里射出什么,也不会伤到她,才慢慢试着朝铜门推去。

    然铜门被冰冰住,一推之下,竟没能推开。

    抽了青钢长剑,破了门上积冰,再用力拉扯几下,方慢慢将门推开。

    一道柔和的亮光从门缝里射出。

    他停下手,竖耳倾听,并没什么异样,才又再用力,将眼前铜门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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