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见子轩一身的尘,小脸也花的不象样子,急奔过来,一把将他抱住,“轩儿,是谁欺负你了?又是子墨那小子?”
子轩更是委屈,不住抽搐。
离洛见了,怒火上冲,将他放地上一放,“你好没出息,叫你平时多用功,你总偷懒,打不过不知道用脑吗?约他到水边,弄他下水。”
子轩歪着头一想,高兴起来,抹了泪跑了。
佩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你自求多福了。”
离洛眼一瞪,“子轩不是你儿子么?”
佩衿干咳一声,忙道:“放心,弈风打得着来,我自会帮你一把。”话是这么说,琢磨着还是去哪儿躲上一躲的好。
弈风翻身下马,一般银甲在阳光下极是耀眼。
回眸间,见二门门槛上坐了个小人,一身湿达达的,托着下巴发呆,脸上尽是纳闷。
定眼一看,却是子墨,浓眉一扬,唤道:“儿子,你在这儿做什么?子轩呢?”子墨子轩是双生子,一直是秤不离陀。
子墨听到叫唤,抬起头,扑上前抱了父亲的腿,“爹爹,墨儿在等爹爹。”
弈风刚毅的面颊上化开浓浓笑意,弯身将腿上小小人儿抱起,“想爹爹了?”
子墨点了点头,“想了。”胖胖的小手除了父亲头盔,抱在怀里,将小脸贴向父亲面颊。
弈风见他有些殃殃的,笑问道:“是不是又被哥哥罚抄字了?”
子墨子点了点头,“罚了。”
“呵……为何罚你?”弈风唇角轻勾,末忧那小子,年纪不大,当起哥哥却是有模有样。
“墨儿把子轩打了。”子墨扁扁小嘴。
弈风眼角带笑,“你为何打他?”
子墨抿着小嘴不出声。
弈风侧脸看了看儿子胖胖的小脸,及他眼里的委屈,“又是瞳瞳叫你打的?”
子墨手指父亲头盔上的红樱,“瞳瞳姐姐只是说看我们谁打得好看些,可是子轩太笨,不经打。”
弈风听了,扬声大笑,“该罚,你母亲亲可知道这事?”
“娘亲说我和子轩从小打到大,不稀奇。”
弈风笑的更是大声,“男儿打几架,有什么关系,打了就打了。不过既然罚你,你也得好好写。”
子墨‘嗯’了一声,“爹爹。”
弈风拭着他发稍上滴下的水珠,“你这一身的水是怎么回事?”
子墨小嘴一扁,“他打不过,把我弄下了水,灌了我一肚子水。”
“什么?”弈风顿时竖了浓眉,“他敢玩阴招?叫你平多学些水下功夫,你偏不好好学。”
子墨更是委屈,扁着小嘴,想哭,硬是不哭。
弈风脸色顿时一沉,将子墨往地上一放,“儿子,你去把子轩再打一回。”
子墨将头盔递给父亲,“爹爹去哪儿?”
“爹爹去打你离爹爹去。”弈风俊眸一窄,眼里冒着火,向院里急窜。
玫果透过窗棂,看着院中追逐的弈风和离洛二人,揉了揉跳动着太阳穴,推推趴在窗上看热闹的慕秋和冥红,“还不快去想办法把他们拉开,离洛让他捉到,还不给打个半死。”
二人轻咳了一声,才磨磨蹭蹭的出去,一边一个,架住弈风,“算了,算了,他也不过开个玩笑。”
弈风黑着脸,“姓离的,你再敢教阴招,我非折了你的骨头。”
离洛早被追得没了力气,缩得远远的骂道:“佩衿,你-奶-奶的不守信用,躲得鬼影都不见一个。”
这边没乱完,子轩哭着进来,“娘亲,子墨打我。”
玫果抚着更痛的头,丈夫多了是福,福个鬼……
看了眼躲在门后,探了半边脸,愉愉向里张望的子墨,皱了皱眉。
“乖,别哭,让娘亲看看,打到哪儿没有。”伏身去抱子轩。
一用力,身下一股热潮涌出,即时愣住了,崩着身子不敢动弹,这感觉……多年不曾有过……
从外面进来牵了子墨小手的瑾睿见她神色有异,过来从她臂间抱过子轩,神色关切,“怎么?有什么不舒服吗?”
玫果吸了口气,看向瑾睿,神色复杂,“我……”顾不得其他,急步奔向隔壁净衣室。
瑾睿心里一跳,将子轩放下,交待着,“你们两个在这儿,不要乱跑。”
等二小应了,大步抢进净衣室,不顾门口丫头异样神色,推门进去,见玫果怔站在净桶边,“果儿,到底哪里不舒服?”
低头间见她手中草纸上一片腥红,愣了愣,急握她的手腕,手指搭向她的脉搏,眸子里由忧转喜,“是葵水?”
自生下子墨和子轩,虽然瑾睿没断给她治疗,但一直没能再有生育,四年来从没有过葵水。
玫果脸上飞红,点了点头,丢了手中草纸,扑上前,搂了瑾睿的脖子,喜极而泣……
(正文完)
虽然有许多亲亲说果子草草收尾,其实并非如此,整个过程是按大纲完成,唯一的遗憾就是果子写不来战争的打斗大场面,(以前果子不爱看关于战争方面的书,几乎不看。)所以才造成寒宫雪那儿一个败笔,(那个地方,果了写了很多次,也删了很多次,最后不得不如此,以后果子会在这方面多下功夫,加以提高。)
(俊男坊)正文是到这儿就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后面会有番外送上,收藏了果子的书的亲亲,不必下架,这个月底会有新书奉上,书名:(请夫入瓮)也是(俊男坊)这一类的美男题材,不过男主不会有这么多了,希望大家喜欢。
正文 番外之慕秋篇(上)
我姓纳兰,名慕秋。后来因为家族的沦陷,纳兰这个姓氏成了传说,而我的姓也被从此埋入地心深处。
从那以后,世间没有了纳兰慕秋,只有慕秋。
父亲非常严厉,总是迫我练功,说我长大以后是要继续纳兰氏族长之位的人,必须成为部落的人。
要成为部落人,就得学会,在别人杀自己之前,先杀死对方,不能犹豫,不能心软,不能有任何感情。
为了让我有一颗竖如铁石的心,从来不许我跟同族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在我的生活里,说到有情,除了父亲,母亲和爷爷,便只有家里的那只老牧羊犬和它刚满一个月的崽子。
我也羡慕过可以在外面玩耍的同族小朋友,但被父亲发现一次,便要挨一次毒打。久而久之,即便是羡慕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敢有丝毫表示。
转眼我已经四岁,在我的生活中,已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笑。
父亲又接了一单大生意,带着部落里的大部份的叔叔和伯伯们去了。
我知道他们是去杀人。
虽然我们部落中家家都养了好些羊,但男人们仍然是以杀人为生,挣取钱财来养家糊口。
父亲是部落中功夫最好的,所以他的生意也最多,三天两头出去。
虽然常有叔叔伯伯们去了,就不再回来,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会回不来。
在我心目中,父亲就是一个不死的神话。
然这次,父亲去了很多天,迟迟不见回来。
爱笑的母亲,脸上再也没了笑容,而爷爷总是站在父亲离开时经过的那棵歪脖子树下望着没有人的大道,一望就是一整天。
我次感到害怕,次怀疑父亲会不再回来。
又过了三天,爷爷仍在树下望着远方。
爷爷的腿受过伤,虽然治好了,但终是落下了病根,不能久站,也不能过于的用力。
我看见爷爷的腿已经站得打颤,过去扶了爷爷,拉他回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爷爷高兴得流出了泪,“小秋,你爹终于回来了。”
蹒跚着奔向前方。
马蹄声越来越近,而且不仅仅是来自前方,四面八方的包抄过来。
爷爷变了脸色,转了身拉住我,“小秋,快去拉钟。”
我们部落有一口大钟,那钟声一响就说明有强敌来袭,男人们拿了武器保护老弱妻儿撤退。
等我跑到大钟前,吃力的拉动钟绳,可是钟声竟掩不住震耳的马蹄声。
很快整个部落被密密麻麻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转眼间眼前全是鲜血在飞,一个个官兵被叔叔伯伯们砍下马。
但官兵多得怎么也杀不完,越来越多,终于有叔叔伯伯们倒下,而且越来越多。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砰砰乱跳,后背紧紧靠在大钟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我的堂叔倒在脚边。
再也忍不住。大喊着,拾起堂叔手中的剑。
这时母亲突然扑了上来,将我紧紧抱住,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小声道:“小秋,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会功夫,千万要想办法活下去,以后为你爹,为纳兰氏报仇。”
鲜血不断泼撒在我和母亲的头上,脸上。
看着一个个的族人倒下,我又怕,又愤怒,想叫,也想去杀,可是被母亲箍得动弹不得。
地上叠满了尸体,虽然官兵死伤的人是我们的不知多少倍,但部落中有战斗力的男人,哪怕是十二岁以上的,没有一个站着。
官兵拿着刀枪,不断巡视,不时的在我们未死的族人身上补上一刀,死前的惨叫一声声刺着我的耳朵,我小小的心灵,次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恨。
母亲哆嗦着身子,唇色惨白,箍着我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
部落中妇幼老残,被官兵拖拽着聚集在空地上。
官兵拥着一个女人慢慢走来,扫视了我们一眼。“谁是纳兰文昊的妻子和儿子?”
我狠狠的瞪着那个女人,虽然我不认得她,但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她,我的族人才会遭受此难。
除了我以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谁也不看她一眼。
一个军官走到我们面前,大声的问了几句,等不到回答,便举了鞭子抽打他面前的妇人孩子。
“住手。”女人叫住那个军官。
军官走上前道:“三公主,这些逆党,不教训不肯老实。”
女人冷笑了笑,扬了扬手,“带上来。”
我看到失散了的爷爷被绑着从官兵中推了出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紧紧的盯着爷爷,害怕极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