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本座?”莫廿语毕,举起李青媛的一只手臂,那里哪里还有完璧的朱砂。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不是!”李青媛脸色一白,她一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一只手被攥着,眼圈通红的骂道。
“剑云庄庄主,你这说话需想明白了说,当初是你污了我儿清白。”清河庄庄主脸色一沉,他只知道自家女儿有心爱之人,却不知已经将身子给了,此刻他又气又急,但面上却只能污蔑了慕君卿,将名声坐死。
“本座是本月中旬才来此地,满打满算不过十余天,之前更是从未见过李家小姐。那么请问,她身怀六甲便是谁的错?不会庄主还想污蔑了本座了吧?我剑云庄虽然是友谊之地,却不是宵小可以欺辱的,清河庄庄主,李家小姐资质过于豪放,我剑云庄消受不起!呵。”
“你!”清河庄庄主一惊,他破口大骂,“剑云庄庄主,说话还是掂量了说,我女儿品行优良,怎可珠胎暗结!”
“既然清河庄庄主不相信,不如让医谷之人一探究竟,是本座胡言乱语还是清河庄欺人太甚,一探便知!若是本座有半句虚假,本座便三跪九叩请求原谅。若是清河庄庄主失了言,那便向众位解释下,为何欺我剑云山庄!”
曾经嫁给慕君卿后,李青媛便寻了人做出早产的假象,让慕君卿误认为是他家下人伤了夫人,一怒之下竟然就罚了唯一忠心于他的手下,导致手下双腿落下了病根,阴雨之际疼痛异常。
那李青媛百般的刁难他的忠心手下,让原主愈发的疏远,之后原主身边竟无一贴心侍者,反倒是被囚禁之际,那手下拼了命前来救援却最后被慕俊航叫人乱棍打死。
莫廿剪水双瞳流转到医谷的人身上,刚要伸手邀请,被一声低沉声音止住,“我来!”
凌墨早就想离这个肆意妄为的青年更近一些,对方目光注视着他人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走出,哼,不过一个山庄庄主!
莫廿抬起下颌,似笑非笑的斜睨男人,心底嗤笑,果真狗改不了吃屎,他就说这男人绝对忍不住太久,只是蓦然走出不要破坏了他的过程,否则会麻烦一些的,啧。
“凌宫主,您……”清河庄庄主心里一凛,暗暗戒备,莫非暗宫也打算插一手?
凌墨根本没给个正眼,划出几道丝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说了话。明明是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愣是让人感觉好似地狱的奏响曲,“喜脉。两个月。”
这会儿无需别人说了,暗宫是什么地方?能够来山庄已经让这里蓬荜生辉了,更是给清河庄长脸,他能说谎?呵呵,此刻众人望着清河庄的目光就诡异了,原来还以为是清河庄攀上了暗宫,却没想到,人来了却不是为了清河庄!
至于如果有人问凌墨为何会来此参加个小小的订婚宴席,他也说不出,只是觉得必须来,否则一生后悔,心间的呐喊让他忽视不得,为了那能破碎他冰冷心湖的一点可能,他毅然决然的来了,事实证明,他的确来对了,来了遇见了一位能让他心湖波动的人。
“凌宫主,您是不是……我女儿怎可……”清河庄明显气短了,他斟酌着低弱的反问。
“你是不信我?”凌墨庞大的气压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
清河庄抑住体内翻滚的内力,忍住涌出的鲜血,“不,并没有。”此刻他的眼底只有惊惧。暗宫宫主居然这般厉害!只用威压就让他重伤!怎么可能?!
“父亲,不要说了,没错,我是有了孩子!还是我爱的人的!我根本不想要嫁给他!我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人!我明明有爱人!”李青媛噗通跪在地上,掩面大哭。
“混账!混账啊!你说,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是谁让你陷入这般境地!”清河庄庄主怒不可遏,完全毁了!他的计划,完全毁在了这个该死的女儿手中!而且他们庄子更是被暗宫的人给惦记上了,真是该死!
李青媛滚落泪珠,她目光隐晦的扫一眼一个方向,瞧了眼对方逃避的转向其他方向的脸颊,女子脸色瞬间煞白,她垂眸良久才呜咽了道,“父亲,这都是我的错,与别人无关。”那人,居然真的没有挺胸而来,冷漠的看着她被人侮辱无动于衷,她是否所托非人?虽然心底泛冷,可她依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她要维护他。
慕俊航咬紧牙关,合上疲惫愧疚而充满记恨的眸子,心底嘶吼,对不起,他不能出去,否则二十余年的付出都白费了!青媛,对不起!他会补偿她的!慕!君!卿!
“李小姐,你说的男人是谁。”莫廿笑眯眯的询问,他瞧着慕俊航的状态,心底舒坦极了,望着对方恨得要死却不得不含恨咬牙挺住,他就感觉一阵酸爽。
“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李青媛倏地望向莫廿,看清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痛不欲生。
“不说?那你的男人也不敢站出来,这样一个人你托付给他,值得么?嗯?”
“那也比你强!”
莫廿懒得理李青媛,今日之后她的名声便完全毁了,当然这只是步,之后么,转向站立不稳明显内伤的清河庄庄主,“清河庄主,今日是我与李小姐的订婚日,我同意继续进行下去,李小姐所托非人,那男人连站出来都不敢,是懦夫,当受万人职责。但是毕竟这与我的声名不好,李小姐便没有妻子的名分了。”
“你!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难道害她还不够惨么,一个名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重要,现在她没了名节,更是连名分都要剥夺,这个男人好狠!
“清河庄庄主,我想,你是想要与我剑云庄友好共处的吧。”
“好。”清河庄庄主眼神一闪便下定了决心,既然女儿已经如此,有人愿意接受总是好的,而且,没准以后女儿还能在剑云庄寻了什么消息,若是获得庄主的宠爱,未来继承人也许出自他女儿的肚子呢。
“什么!父亲,您怎么可以!我,我已经有……”
“闭嘴,送小姐回去。”清河庄庄主立刻呵斥。
莫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走过浑身酷寒的凌墨身边,特意挑眉扫一眼转身离开,直到走出人的视线范围走进了房间,莫廿才蓦然跪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嘘喘着望着地上一滩鲜血低低的笑了出来,这身子果然要不得,方才他不过硬撑着,此刻便是撑也撑不住了,干脆哪里跌倒便哪里躺下,莫廿盘膝坐在地上拄着腮,正巧一抬头就是窗户,他维持着这般姿态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理会嘴角溢出的血液。
他会来找他的吧。
这种虚弱无力,他从未感觉过,很新鲜。但是格外的不爽,微微抬眸他对上飘在空中的kk,“你的做法不错,呵呵。”
kk立刻诚惶诚恐,“主人不是我!”
“酒拿来。”
“……”kk一顿,痛心疾首的掏出坛酒,满心的痛苦,这可是它好不容易偷,咳咳,得来的!居然被主人没收了!
拍开酒坛,莫廿就着血液灌了一口,苍白的脸色终于溢出了些红润。味道真不错,这个世界的酒比上一世更美味,灌了一坛酒,他就维持着枕着酒坛的姿势迷糊了过去,嘴角缓缓的勾起。
蓦然一阵冷风,莫廿身子暴起,酒坛扔了出去,哗啦一声破碎后,莫廿只觉得冷硬的风波从后而来,他刚要躲闪却浑身剧烈一阵抽搐,反击无力被人直接箍住双手束缚在身后,扔在了床上。
旋即一个坚硬的身子压了上来,莫廿剧烈喘息,缓解憋闷的胸口的剧痛,感到胸口滚烫的玉石,他愉悦的笑了,“怎么?公主?”这世界真有趣,明明是男人,却非要取个公主的称呼。
“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么?宁可被戴绿帽子侮辱也要那个女人?”凌墨的声音很冷,更是充斥着残暴。
“与尔何干?”
“……”凌墨不说话,阴森的眸子注视着青年,直到扫到对方鲜血的嘴角,瞳孔剧烈收缩,“你受伤了?”
“不碍事。”莫廿轻轻笑了出来,“老毛病。”
“身体不好还敢喝酒!你不想活了?”男人压住莫廿的身子,却不敢使劲儿了,维持着束缚的动作,就这样凝视莫廿的面庞,最后竟然痴了。
“嗤。”莫廿冷笑,“上一边去。”既然不做,那压着他作甚,死沉的,他的身子还这般虚弱,骨折了很麻烦的。
“比起一个男人,你更喜欢女人来碰你?还是说,你爱她?”声音提高了不少,凌墨话语中简直多了冰碴子。
“呵,难道你不觉得将一个敌人放在眼底下,看着对方每日痛苦,很舒坦么?”莫廿眯着双眸,推了推男人。看着死沉的家伙没有自觉的仍然趴在他的身上,挑起眉头,“你不知道你很沉?”
“不知道。”理直气壮。
☆、第39章 男人爱的侵略宣言
凌墨目光追随着青年离开大堂,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大堂中武者们不敢肆意妄为,只神情紧张的留意着这位魔鬼,希望他能够尽快的离开,他们根本承受不住他不经意间放出的威压。武者们心惊胆颤,这便是传说中的先天之境么!
他们好歹也算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可此刻面对着真正的世界强者,他们只有缩着脖子当鹌鹑的份儿。
凌墨握紧了拳头,默默的望着早就消影的方向,直到感到身边一阵波动,他这才收敛眼底升腾而起的追过去的欲|望。
“尊者,有一笔千万重金的单子。”他们的组织也偶尔做做人头的生意,这单子金额过得去,离目标任务还挺近,最重要的是尊者好像和那目光人物有些交情,柳真做不得住。
“谁?”凌墨冰冷的侧首,正巧他心底有股难当的郁气,便接了杀了也能祛掉心底的渴望。
“慕君卿。”感受自家主上大人气息的变化,柳真吐出三个字,旋即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扑面而来,柳真险些被压得扭曲了五脏六腑,他艰难的维持着身子的平衡,“尊者。”
“哼。”凌墨目光凌迟属下,“谁发的?”
“是,剑云山庄的大少爷,慕俊航。他不久前寻了属下。”柳真传音过去,暗暗心惊尊者刚才莫名的怒火。
“以后,慕君卿的单子,不接。”凌墨阴森的睥睨柳真,若不是此人这些年兢兢业业,也许他方才便会被自己疯狂的怒火烧成灰烬。慕俊航么?哼。
挥了挥手,凌墨思忖片刻再次嘱咐,“还有但凡有人发了剑云庄主的单子,报上来。”
“是!尊者!”柳真恭敬的躬身,退后几步,他知道大人这是不打算谈话了,自然十分有眼力见的不碍事儿。
凌墨抿着唇眯着眼,暗暗忖度,不知那人知不知道他的哥哥要买他的命,千万呢!好大的手笔!想着男人大步跨起,向着青年消失的方向追去。
柳真眨了眨眼,这才抽搐着嘴角,叹息一声,尊镇真是太任性了,不过,为什么他感觉好有八卦的样子~那个剑云庄的庄主吗?啧啧,原来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的尊者喜欢这一款的啊!啧啧啧,听说那庄主年轻有为却虚弱吐血,他该给自家尊者点个蜡,或者给被尊者看上的庄主点支蜡烛吧。不不不,他现在应该给自己点蜡,卧槽,内伤了好麻!
凌墨一路暗暗回忆方才与青年的接触,一面压抑着胸口跳跃的欲|望的火焰,原本冰封十里的气息更是渗出了高山之巅的狂风怒吼。
直到他走到青年的院子前才反应过来,凌墨一呆,竟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僵直的站在对方的院子前,他略有几分纠结,离开还是进去?最终心间呼唤的本能战胜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像一个偷窥者一般藏在暗处观察对方。
听到里边愉悦的笑声,凌墨瞬间联想到那李青媛,是因为那个女人么?才笑的这般爽快?那女人有什么好,即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不是这般。可那女子明明水性杨花,早就成了破败之物,青年凭什么还同意让这人进了门。
越想,凌墨的心中的焦躁和嗜血便越多,他想,也许以后有人买凶杀女人,他可以给他免费。
正心间煎烤的时候,一股不算浓郁的血腥混杂着酒香窜入鼻息,凌墨瞳孔猛烈收缩,是青年出事了么?他顾不得自己藏着的身体冲入房间。还没站定,扑鼻而来的凌厉攻势已经擦着他的脸飞过,他根本没在意那变成武器的酒坛,只是心底浓郁的怒火忍也忍不住。
青年竟然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还在喝酒??这一想法充斥着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