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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莫廿躺在马车棚顶,听着暗暗饮泣的女人的声音,再斜睨一眼嘴角燎泡满目压抑痛苦的慕俊航,他嘴角渐渐溢出一丝笑容。唔,一辆马车便是银河,踏不过,对视也断肠?那就继续痛苦吧,原主曾经的痛苦,这些还早呢。

    至于清河庄,那场闹剧已经足够让他们焦头烂额一阵子了,先放一边吧,不过,不知道那男人最近怎么样了?有两日没来了吧。

    有点,不习惯。上一世跟狗皮膏药的男人这一世十分的独立与强势,啧,为何略有不爽呢。

    琢磨着他们便进入了剑云山庄,瞧着十分质朴的木质建筑,莫廿撇了撇嘴,很简陋。

    喂喂喂,你这样说这个世界的人会哭的!

    “小弟?”慕俊航压抑心底的仇恨,笑着道。

    “怎么?”莫廿似笑非笑的挑眉。

    “我已经吩咐了人去收拾观云轩。”

    “收拾那里作甚?”莫廿笑的高深莫测,观云轩是给未来庄主夫人准备的院子。不过,此刻最主要是这观云轩后身不远便是慕俊航的松柏居。

    “自然是给……弟媳。”最后两个字,慕俊航简直是咬着鲜血吐出来的,明明是他的爱人,却成了别人的媳妇!!夺妻之恨总有一天他要这人加倍偿还自己!

    “你忘记了么。观云轩是给正妻的,而她不过是交易来的女人,没名没分还怀揣着野种,怎可污了观云轩,毁了我剑庄的名声。你说,是么。”莫廿笑眯眯的挑高下颌,愉悦的瞧着对方明明恨得要死,却不得不忍耐的模样。

    “是。”慕俊航握紧拳头,慕!君!卿!他的孩子居然被称为了野种!他爱的女人居然是交易的货物?连个名分也不打算给!!慕君卿简直欺人太甚!

    “我观你最近气息不稳,是琐事太多了吧。那大哥最近就将庄子的杂事交给他安心的修炼吧,正巧你现在适合去历练炉了。”莫廿指着身后寡言的侍卫。

    “呵呵,没关系。放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而且他一个侍卫根本不懂管理庄子,我还是……”慕俊航暗暗饮血,这人什么意思!想要夺了他在庄子上的权力?

    “你也知道。虽然这女人是交易来的,可这名声在这里,我不放心她,若是她下点下三滥的药,大哥不是名声也不好了,无需多说,你就去历练炉吧。进庄!”语毕,直接笑的愉悦的走进大门,根本不去理会慕俊航惊的瞬间铁青的脸。

    慕俊航失神的望着那弟弟的背影,心底有些失控的恨意,更多的是慌张,是被知道了么?刚刚那慕君卿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他?警告他?

    莫廿嘴角高高的勾起个月牙弧度,猜吧。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才最让人抓狂,就一直活在心惊胆战和猜疑中吧。历练炉不过是邪火盘旋的山洞而已,战胜不了自身的邪恶,那慕俊航最终会因此疯狂的,而且,不是本族血统,慕俊航将十分不好过的。

    原主曾经所遭受的一切,慕俊航今生都需要走一遍啊。当然还有他吐血事件,也便一并偿还了吧。

    此刻他需要去看看那传说中的锻造炉了。望着眼前五米高的铜鼎,莫廿嘴角的笑容略有几分凝固,这是锻造炉?炉子常年不灭的紫色火焰格外的炙热,离得近了,甚至能感觉到灵魂的炙烤。

    按照脑中的技术,莫廿冷哼一声,不过如此,他要看看人类的锻造之术有何特别,瞧着那紫火在他近了之后竟然有压低的趋势,莫廿冷冷一睨,学着脑中的记忆动起手来。

    不过天赋这东西是上天赋予的,即便是神也不是万能的,瞧着那已经瑟瑟发抖根本只剩下一点火心儿的紫火和那长条破铁,莫廿笑的异常灿烂,“好极了!”

    kk叹息了一声,明明是战斗神袛,能量化出的武器那般厉害,怎么到了凡间这智商就缩水了呢。不过,貌似主人生气了呢!真好啊!呃……它是说,主人现在的情感愈发的丰富,这真是个好现象!

    走出锻造炉的古室,莫廿那股不爽才放一边,暗暗忖度,那火貌似略有灵性,能感知他身上的神威,即便他能力出众,但火焰无能,他也无法完成原主的遗愿,原本没当什么的遗愿此刻看来竟然略有几分难度。真是新鲜,他喜欢挑战,那么,便来吧。

    蓦然一阵风划过,他便被人抱入了怀中,还未待他反击,炙热而急切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第40章 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凌墨滚烫的舌滑入对方口中,摄取属于莫廿的气息,舌头灵活的探索对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贪婪的吮吸令凌墨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津液,掠夺爱人的呼吸,好似要用一腔热浪融化了怀中的青年一般。

    良久,凌墨才压下心底的悸动与重逢的喜悦,他轻啄两下青年略微红肿的唇瓣,幽深的眸子熠熠生辉,沙哑的嗓音彷如陈年红酒,“我,想你。”

    双腮绯红的嘘喘着,莫廿挑起眉梢,“怎么过来了?嗯?”

    “不会走了。”因为你在这里。凌墨目光深沉,他紧抓住对方的视线不放,思及前两日,内心便钝钝的痛了起来,他忍不了,也不想忍下去,他受不了离开莫廿身边一时片刻,那种心灵上的煎熬好似每分每秒的灼伤他的灵魂,那种感觉几乎让他疯掉。

    “你不忙了?”莫廿已经知晓对方的身份,不是应该争分夺秒日理万机么,怎么他这般悠闲?

    “你最重要。”凌墨抿了抿唇,火辣辣的视线盯着莫廿的红润唇瓣,满目的蠢蠢欲动,好像还想再次品尝。

    “行了,放开我。”莫廿推开男人紧致肌肉的胸膛,转身向他的院落前去。

    凌墨没有异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边,双眼不离身边的人,一路上一直用的视线勾勒对方的俊秀面颊,修长身体,直到对上转过来似笑非笑的双瞳,凌墨才略有收敛的垂下眼睑装作不经意的对视,不过微微的泛红的耳尖早就出卖了他。

    “好看?”莫廿挑眉,那要将他吞吃入腹的视线真让人忽视不了,他不保证再这样看下去,他会淡定了,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人,还共赴过欢{愉之境,再这般肆无忌惮,他就霸王硬上弓了。

    “……嗯。”想要的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凌墨竟略有几分僵硬,耳尖更抑制不住的深红了起来。

    莫廿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心底暗暗愉悦,对方这般纯情姿态让他十分欢喜,却也略有吐槽,亲吻时候那般放肆,此刻却是……羞涩了?

    思及此,他侧目瞧了眼kk,不确定的眨眼,这是害羞吧。

    kk颔首,握爪子,‘对,主人,就是害羞!所以不要担忧的上吧!’

    观察的角色互换,凌墨心跳加速,这种视线让他头脑发热,暗自感受胸腔中那颗活跃跳动的心脏,悄悄攥起拳头,他不是无情的,他也是可以爱上一个人的!而这个一眼便入了心的青年是他这二十余年唯一想不顾一切的抓在手心箍在怀中的存在。

    蓦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改装出来的目不斜视的高深模样,侧下头对上青年投来的视线,压抑的道,“我查过了,你的问题,我已找到解决办法。”他吩咐所有下属与他一起在数以万计的藏书阁中找寻治好青年身体的办法。

    两天两夜都没合过眼,他一直扑在书籍中,只要停下来他就会本能的思念对方。这种求而不得让他痛苦不已,不过还好终于被他找到了。青年的一切在他离开这里之后就已经让人查了个清楚,自然能明白对方体内驱之不去的热毒。

    莫廿一怔,脚步顿住,笑意深深的询问,“我的问题?你说的是什么?改善我这破败羸弱的躯体?”

    “不要这般说,会好的。信我。”凌墨抿着唇瓣,那方法十分的危险,但是他会为他担去一切。

    “嗯。我信。”莫廿微微颔首,想到对方这般迅速的找到方法,能够完成原主一辈子也没能成功的事情,他便笑的愉悦,“那么,说说看?”

    “神火。”

    莫廿怔愣,眨着眼睛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我契约拥有神火的妖兽?或者找寻天地孕育的神火纳入体内?”

    “嗯。”爱人相信他!脑中回荡着这几个字,凌墨狂喜莫名,望着对方略有几分恍悟的眸子,更是由内而外的舒坦,他知道对方是真的信任他,不是认为他图谋不轨或是屈服与他的名声更不是敷衍他。

    他知道这办法说出来是多么的艰难而危险,不说天地孕育的神火多么难寻,就说拥有神火的妖兽也根本不是人为能够驯服的。但青年依旧愿意相信他,这真的很好,他满足了。

    莫廿斟酌片刻,已然想通,他略有喜悦的拉过男人印上一吻,星瞳弯弯如月牙,带着真正的笑意道,“做的不错。”

    所谓瞌睡送枕头,凌墨无疑是这种角色,他正琢磨如何能够解决锻造火焰的事情,对方就给了他个提醒,这方法很好,如果他自身拥有着火焰,而且更高于锻造炉,那么他便根本无需发愁火焰威力不足了。最主要,他知道对方定然下了大力气了。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很舒坦。

    被夸奖了。脑中一瞬间出现了四个大字,凌墨瞧着转身疾步离开的青年,手指轻碰了下还带着对方气息余温的唇瓣,然后脚步几乎跳跃式的跟了上去。他,好像被接受了?他可以这样认为么?

    柳真站在树上,忍不住吐槽,话说尊者大人啊!您的沉着稳重呢?您的慑人威严呢?简直闪瞎眼了!好吧,自家大人沉迷在感情中不可自拔,脑袋略不灵光也能理解。

    唉,所以说,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啊!一想到尊者撂了挑子将大事小情的都一股脑儿扔给了他,他就泪流满面,不是,尊者,其实他也想恋个爱!求放过啊!

    远远的,莫廿便嗅到一股香味,他眯着眸子满足的冁然而笑,指着满当当佳肴的桌子对凌墨道,“一起么?”

    “一起。”凌墨坚定的颔首,他不会说自己虽然已经两天都未进一滴水,但是现在却浑身洋溢在幸福的海洋中,一点也不饿。

    这么说也不准确,他是想吃,但想要吃的却是对方。

    深吸一口,莫廿匆忙走进去,坐了位,男人随着他的步伐选了个靠着青年最近的位置。

    注视着满桌子的菜肴,莫廿的星瞳璀璨流转,相当耀眼,他伸了筷子夹起一片鱼肉塞进口中,浓郁的味道瞬间充盈,莫廿餍足的眯着眸子,呼噜噜的大快朵颐起来,暗暗感叹这个世界的食物味道,很棒。

    凌墨瞧着原本淡然的青年腮帮子鼓鼓囊囊,一心一意的与食物为伍,心里甚觉可爱,一眨不眨的盯着瞧,渐渐的就连他都觉得那食物异常美味了。

    默默注视青年的动作,凌墨在对方多动了几口的菜肴上仔细的暗暗记在心底。然后便瘫着脸选择莫廿喜爱的菜式夹给他,瞧着对方照单全收,甚至好心情的递给自己一抹满意的笑容,凌墨更是坚定了投喂的动作。

    凌墨偷偷欢喜对方不抵触自己的关照,这种夹菜动作基本上除了最亲密的人之间,是不会选择使用一把筷子的,青年没嫌弃他,这很好。

    酒足饭饱,莫廿轻抿了口清茶,这才将视线对上全神贯注凝视自己的男人,挑起下颌莞尔,“你吃过了来的么?”

    “……”凌墨想说自己很饿,可他舍不得将目光从青年身上转移,此刻不知为何竟然略有赧然。

    “呵。来人,换一桌。”莫廿挥了挥手,轻唤。他琢磨了下,大概是嫌菜不合口。

    “无需,这就好。”凌墨一点也不想换,这虽然冷了些,却是青年吃过的,有对方的气息,他……很喜欢。

    瞧着男人风卷残云的模样,莫廿眨眼睛,盯着自己的碗微微愣神,是因为一直给他夹菜关注他而没来得及进食么?莫廿荡出笑意,望着男人的眸子多了些色彩,他,还是那个他,即便性格略有变化,样貌地位全然不同,却依然是令他愉悦的人。

    “主人,清河庄的二当家前来拜访。”侍卫走进,低眉顺耳的通报。

    二当家?呵,是想要他来澄清事情么?想的倒是美。莫廿挑了挑眉,用手指敲击了下桌面,拄着腮轻笑道,“告诉他,本座闭关了。”

    “是。”侍卫目光丝毫没有半点迟疑,拜了拜就要出去,却被莫廿扔过来的一枚令牌阻止了,侍卫慌忙接住,仔细一瞧,捧着这金褐色的令牌呆傻了。这是……

    “以后,除了我之外,谁都没资格命令你,以后庄子事宜交给你,好好做,在这庄子中,不论是谁,若不服从,便给我罚,我是说,不,论,是,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莫廿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