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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奴.清莲卷》第六章〈莲苦〉之六(寻奴畏惧极致,以身交易平安)
    他不但靠得太近,他的要求更教她着慌,她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要远离这危险的男人。隐孽却更快,马上攫住她的手,那绳索顺势就套进她的腕上,他再用力一扯,寻奴低呼,往他怀里跌去。

    他将她压在桌上,她另一手反抗地挥他,又被他抓个正着,一块被绳索反剪在背後。

    寻奴激怒地叫:「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整个人俯上去,男性绷热的肉体重负在她身上,她一颤,好像感觉到了什麽。

    「和你住一块,这要求不过分吧,寻奴。」他在她耳边亲昵着:「我甚至恨不得像现在这个样子,把咱俩绑在一起,让你永远离不开我的眼皮底下。」

    这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浓浊,衣服甚至包不住体温,逐渐渗透到她身上。

    她似乎隐约知道了,这男人想要什麽。

    「你说啊,寻奴,要不要我找到合同?」

    他口口声声的合同,只是个要胁。

    「我告诉你,我都知道……」男人的声音越发沙哑。「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妓女一样。对,我就是个娼妓,我上了多少权贵的床,取悦了多少女人的心,才爬到了这个位置的,你知道吗?你那种眼神,我还会不熟悉?可你和我不一样吗?不,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都能为了目标而践踏自己,你说,我们不一样吗?我们多麽相似啊,如此还不能各取所需吗?」

    他那被性慾薰媚的眼逼靠了过来,贪婪地吞噬寻奴脸蛋的轮廓,他的声音更闷。「你是,很美的女人,嗯?寻奴,光是远远看着你,听你的声音,总得把持住想把你压在榻上、听你在我身下浪叫的冲动。」他诡异的,又把这问题抛一次。「我没有耐心了,寻奴,我问最後一次──要不要,我找到合同?」

    她听懂了。

    她喘气地说:「谈,谈个交易吧。」

    「嗯?」他贴上她的脸。「我没听到,来,再说一次。」

    她深吸口气。「你要什麽,我,我都给。」

    他眼一眯。「包括你自己吗?」

    她颤颤地点头。

    「然後,要我放你一马?」

    她再不甘心地点了一下。

    这一颔首,等於是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状。

    他笑了。「真好啊,寻奴。」他轻吻她的耳朵。「和我一起堕落吧,嗯?」

    他坐上凳子,将她固在他的大腿上,就连这番坐姿,她仍娇小得易於任他擒握。他用力地扳过她的脸,开始狂暴地吮吻她。这男人很懂得如何吻一个女人,让她既感到疼,又能掀起被重重爱抚的快感。在那又苦又甜的双重节奏下,这股侵入的力量也逐步变得黏滞而烫热,黏烫过了头,便让那被摆布的人紧痛到了极致,可只要她嘤咛一声表示反抗,那力量便歇下了攻击,慢慢地用它粗糙又温暖的表面甜腻地摩娑她的柔软,将她抚得暖绵之後,却又无情地展开下一波疼她的进攻。

    这节奏有度的吻,竟引得寻奴浑身酥麻,坐在他大腿上的身子竟软了起来,还被他发现,让他霸道地抱得更紧,就怕她像只滑溜的小鱼一般逃开。她厌恶他的占有慾,这抱持的力道让她觉得自己已是他的所有物,而她更是害怕自己这身反应──被肃离爱过之後,她多久没有性事了?直到这男人入侵,她才知道自己终究是个平凡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一直伪装着清高、高尚,身体底处却潜藏着那份渴求被滋润的情慾大地。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应他,怕这技巧高超的男人一直往下挖,将会引出这慾望的根。根受到春水的沾润後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攀附,往哪儿攀附?难道是这个美丽却身藏剧毒的男人吗?

    她不想取悦他,也不想被他取悦,只希望这是场单纯的交易,没有任何激情爱慾的投入与牵扯。

    她想退开他,让彼此喘息,男人却不准,握她的颈更紧、更用力,将她进入得更深、填得更满,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鼻息间俱是他身上热浓的沉香。她尝试再退,男人竟大胆地祭出了处罚,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里,去揉弄她浑圆饱满的乳房。

    她完全着慌了,身体颤栗地挣扎着,可她挣得越奋力,男人的手劲就越重,揉得她发疼,逼她呻吟着哀求。

    听到哀求,他终於抽离,满意地欣赏着寻奴被吻得红肿的小唇。他的激烈把她的口脂都弄糊了,他笑,伸出舌,像猫,细细地替她舔净那红糊的印记。他的手也没歇着,知道弄痛了她,便顺着细舔的节拍,温柔地摸抚她的软肉。这一抚,似乎也将那慾望植入得更深。

    他看到她那双寡套,执起她的手,欣赏似地打量着。「太可惜了,寻奴,太可惜。」他摸着寡套上的纹路,然後大掌一张,与她的小手合握。「你还那麽年轻,你对慾望仍如此敏感,你的身体依旧能这麽轻易蛊惑人心,怎麽可以屈就这双寡套呢?何况这守寡的对象,连你的心都没有占过。」

    他举起手,亲吻她的指头。「我若脱下这双寡套,是不是就能占领你的心呢?嗯?」

    她嗤笑,终於找到能反击这男人的点了。她猛地回头,挣开他的手,反抓他的脑勺,主动地含住他的唇、缠入他的舌。

    隐孽倒是微讶她这激烈的反应。

    「我们,不是交易吗?」她斜着嘴角说:「既是交易,寡套算什麽?真心又算什麽?」

    他定定地看着她。

    他仍在笑,却笑得阴晴不定。

    「交易。」他挑眉,呵了一声,又重复。「对,我们是交易。」

    说完,他忽然将她往榻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