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榻旁烧了旺旺的炭盆,温暖得激荡出了他们的汗水与春潮,每一条流淌,都是久别後浓炙的爱慾。
这世事让彼此都寒透了,就像这波冬日夜晚的阵雨,让人冻彻心骨,麻木了手脚、感官,当人生的喜悦或至痛来临时,甚至不知该如何去表达感受。他们需要温度,沸腾的温度,来融化这膜寒凉。衣物阻隔了,他就脱去彼此的衣物;距离阻隔了,他就拉进彼此的距离;最後,就连黏腻着肌肤、交融着汗水、分不清你我之界的拥抱都无法化开这抹恐惧孤寂的寒意,他便义无反顾地入侵,入侵她的唇、她的女性,让她空虚的一切都填满着他,感受着他──
寻奴本是被他摆布的,她还看不惯那张脸,心里仍是紧张那双魅眼里陌生的热情与温柔,她有些逃避,可她逃不远,他总是会把她霸道地拉回来,然後用加倍的爱意去揉摩她的敏感,时而耐心,又时而急躁地让她适应他。
他吮她的乳,灵活的舌包覆着她依旧饱满青春、如新嫩笋芽的尖,一轻一重地缓慢按压,又适时地微咬,引出她的痛,让下一波快潮来得更加甜糯,专制地要她完全酥软地靠附在他的躯干上。他又举起她的双手,让她的女体能更无防备地向他挺出,他用他戴着慾戒的拇指,去揉那些伤疤的疙瘩。她羞,觉得丑,扭着要躲,他却强硬,将身下的她压得更紧,力量施得有些不通情理,可之後,他揉入的安慰竟让她泫然欲泣。
她想起来了,他说过……
奴,你还是很美。
你永远是我最美的孩子。
他永远不会嫌弃她身上这些丑陋的疙瘩。
他永远都会用爱那羊脂莲的方式爱她。
他在用他的身体让她知道,他是肃离,不用怀疑。
她卸下了心防,开始全心投入这场欢爱,随着他的抚摸,她娇喊着一声又一声的大哥。
这声大哥不断冲击着他。他红了眼眶,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里,喘颤着:「对,奴,是我,是我……」
她挣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激狂地吃咬他的舌。他想疼她一下,暂时停止攻击,体贴地低俯着头,任着她来,让她毫无节制地引出他藏在深处、累积了好久的性慾。不过片刻,寻奴闻到了浓浊的鼻息,嚐到了男性被热潮氲发的体香,他贲张的胸涌出了汗珠,滚落到她的锁骨上,让她被激红的肤抹着可口的光泽,使胸口每一下呼吸的伏动,都极其诱人。他便抗不住,又夺回了主导,将她压回身下,开始追寻这颗汗珠的流向。他寻,寻到她丰润的乳房,柔软的肚腹,再下去,他更大胆地进入她潮湿的女性泽地。
她一颤,感觉到他的气息在那儿轻抚。她痒,她难受,更不想承认的是,她的春水快要溃堤了。她扭着腰干拒绝他,他却再次强悍地抬高她的臀,让她的粉嫩完全迎向他的唇,他开始品嚐,一面聆听她脆弱讨饶的娇吟。她不满这样被吃,直起身想推他,他乾脆拉下床绳,将她不乖的手反绑在背後,教她动弹不得。
寻奴被吃得精疲力竭,感觉着春水流泄不止的轨迹。她乏力了,身子停在引人入侵的春淫姿势,性感又妩媚。他看着,身上也泛着即将爆发的潮红,浑身肌肉绷着蓄势待发的硬度。这场欢爱,彼此都到了极端,不能再忍,他遂坐起身,斜挺着腰,挺出了那一具庞大高猛的慾望。她看着,急喘,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他不让她胶着,急躁地一把撑起她的胴体,一举就攻进了她涨满春水的暖地,引她叫出娇软绵长的呻咛。
她是痛的,他感觉得出来,她的身体许久没被滋润,每一下律动,都是撑裂。她脸上的苦,眼里的泪,他看得都是刺心,可他没有停,忍着胸口的疼,他继续挺立着勇往直前。
「不要,不,呃,大哥,我痛……」她终於出声求饶,卑弱得让人心怜。双手被反剪的她,无力反抗,只能被任着宰割。
他握住她的颈子,深深地吻她,似想将她引出这阵剧痛,可另一手却是抱住她的臀,更卖力往他的直硬推进。
他到达了顶端,进入了核心,这是与她不能再近的亲密距离了。
他停下动作,深呼一口气,告诉她:「奴,忍着,为我,忍着。」
他拨着她汗湿的头发,吻她的眼。「之後,你就乾净了,所以,忍着,好吗?」
她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且永远没有懂的机会。
他的下盘开始了男人最狂猛的摇动,她娇小的身体因承受不住这天摇地动而跟着上下剧烈地蹦跃,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解体。她痛得不顾矜持,叫得放荡,可这放荡中渐渐渗了一丝丝甜美的快意进去,让爱人逐步熟悉,领会自己的男性应该如何顶触,才能将她领上极乐的巅峰。
她仰着头,无法控制地吟咏着春意──她到达了高峰。同时,他的身子猛烈一颤,汗是冷的,若爱人细察,会发现他在忍耐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
他的後背,竟生出了一块掌大、像大火烧出的浓烟一般污浊的刺青。
他咬着牙,醒了神志,变换体位,他下她上。他并拢她的双脚,让她像骑马一样骑着他,再猛地拱起下体,上下贯穿。
她被挺出的丰乳给他的大力悍摇着,烛火的光影与肉体的汗泽在上头相互交错,这淫致的画面教他摇得更勤,动得更烈,而背上的黑火也烧得更广、更深。他的勤奋,换来了她第二次的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