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节阅读_18
    一诚只觉得兽王的掌劲如影随形,彷佛算准了二人落点似的。

    一招打下,竟又落空、只打着了一诚的半条胳臂;这下起来变化大快,连一诚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场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益凯见到二人危急、自己又功力全失;竟大胆地、毫无章法地上前抱住了兽王的腰、让他身形为之一滞。

    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另一头启明已赶了回来,他见到一诚被逼于掌下,自己功力大损、已无法发出剑指;只得发劲打向一诚肩头,让他身势一偏、原地转了半圈,那“霸王怒”的一掌自然就落到了他的侧身手臂上。

    又多了一人来搅局、又在危急之际被解招;让兽王不免回想起方才一直被益纬阻势的不悦。气氛之下,一把抓住抱着自己的益凯,内劲一贯、直直地将他摔飞出去;廷威见状大惊,连忙飞身过去救人,却追不上益凯的堕势。

    不合理的“啵!”地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却见益凯并没有给摔得身骨寸断,而是跌落在一只被他压断臂骨的手上–益纬的手臂上。

    话说益纬被打倒在地,体内残存的一丝游离真气护着他的心脉、凝具了他的神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迷蒙地有了意识。这时候的他等于是已站在奈何桥头、就差这么一步了。

    意识存有、但模糊不清了许久,益纬连自己是谁、连要睁开眼的念头都没有;突然一阵惊呼“阿威!”传入耳中。

    是……;这声音,是……;是“阿凯”!,益纬彷佛被桥上孟婆踹了一脚、神识飞回了肉体,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遭了,阿凯怎么在这;不行,不行!”他心中急切着;对自己昏迷时外边情势不知情的他,担心弟弟是进来了休息室,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后冲出去和兽王拼命;他所知道的阿凯,一定会不顾一切把命赔上的。

    阿纬挣扎着要起身,但他全身的肌肉却早就起义反抗了他的“苛政”、根本不听使唤。精神越是清醒,二头肌和大腿的剧痛就越是清楚;八块瘀黑的腹肌、侧腹肌和胸肌也是,一牵动就痛、根本无法出力。

    无技可施之下,益纬只好用前臂的抓力、小腿的蹬弹之力,趴在地上往前爬行;全身一丝不挂的他此时不但结实的翘臀向上裸露,下体更是在爬行时不断地被压着与地面磨擦。

    他狼狈地爬到交战的路口,正是益凯上前抱住兽王的时候;因为交战混乱、而他又趴在地上所以没人发现他的存在。当他看到阿凯被抛飞出去时,一时情急只好用前臂一拨、把自己身体翻转、往前推进一步、伸手作了弟弟的肉壂。跟着“啵!”地一声、伴随着一阵刺痛,他知道他臂骨断了;但,这对他而言差别已不太大了。

    众人闻声看了过去,益纬方才一翻、现在正面向上躺着。新回来的益凯、廷威、启明看见他满是严重伤痕的身体,一时间无不张目结舌、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能承受如此重的伤;就连一诚也是次看到他正面的惨况,心头也不禁为之一澟。

    益凯先是起身要抱起哥哥,但才一触碰到他的身体,就听到益纬忍不住低声嘶了声痛;益凯先是手足无措,然后恍若精神断线一般、突然站起。

    “阿凯,你过来,阿凯!”益纬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的叫唤竟传不进弟弟的耳中;而现在的他竟然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弟弟冲上去送死!

    益凯脑中一片空白、热血沸腾到了顶点,不顾一切地冲向兽王;这时场中另外三人全忘了战斗、只想着要上前去拦住他。益纬心急地喊着,只见阿凯就要出拳击向敌人,突然身体向后快速平移……

    方才飞扑过去的廷威,在益凯才转头瞪着兽王、还没起身时就猜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赶紧站起来冲了过去,终于来得及一搂腰把阿凯拉回。阿凯还是不断地要冲上前去,发了狂的他力气竟然比有内力的自己还大,见看就要拉之不住……

    事急马行田,廷威只好仿照之前在休息室那样,把手从后边伸进益纬的上衣里,双掌抱住、摸着阿凯因奋力挣脱而变硬暴起的六块腹肌;果然,不知何故,益凯一被挚友廷威摸着腹部,就会登时脱力、只剩下腹肌还敏感、羞怯地扭动。

    益凯满脑子要找眼前敌人算账,但身体却无法挣脱阿威的束缚;怒气蒸腾,腹部传来的酥软感觉非但让他笑不出来,反而更添心头烦闷,无法脱身上前的他忍不住将一切怪在拦着自己的阿威身上;举肘向后重击着阿威。

    阿威知道阿凯的心急、也知道自己的无礼;但他不能放手。“你就打把,就把你的怒气发在我身上吧”他只能这么想着。

    益纬看到弟弟被拦住、不得动弹,心底有点快慰;他想将来阿威定能代他好好照顾阿凯。心头一定,很快地盘算了一下:启明身上功力无几他是知道的,益凯和廷威似乎也经过了一番战斗,看起来也不乐观;如果是这样的话,一诚要带大家逃走的可能性……

    他抬头看了一眼,兽王一开始虽然自恃身份、不愿去与益凯打闹,但现在却开始了动作、走向了阿凯两人。

    原来兽王先是看益凯激动地怪可怜的、不想理他;但后来也烦了,便想赶紧抢夺冥甲走人;由于他相信冥甲在益凯身上(神兵可化入体中,所以即便益凯身上明显只有这两件衣物,却还是有可能藏有神兵),所以就一个箭步上前去抓他。

    “放开他!”益纬大声但中气不足地吼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所能发声最大的音量了。这声音也让益凯的挣扎停了下来。一想到重伤的哥哥还在为自己担心、还要为自己阻敌,益凯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你的对手是我,我还可以……”益纬用仅剩的一臂用力抓着墙壁,但大腿伤重跟本无法撑住他的身体、只有再前滑落地面。这画面看在一诚眼中,不禁鼻酸;廷威感到阿凯不再冲动,也就放开他、让他奔回哥哥身边护着他。

    兽王见状;想起过去的战友,看着这个被自己击败、催残的少年,不,这个男人……

    他说,他叫张益纬是吧…?他突然把手一背,看着益纬:“等你变得更强、有资格作我的对手再说吧。”跟着像风一样快绝地奔过廷威身边、离开了现场。

    卷十六:无欲观妙,有欲观徼

    羽名冲出林子的时候,已是比武大会的后两天;他自然是不知道信呈的盘算,只暗自祈祷他也能安然逃出林子。

    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路,返回了比武会馆,虽然有点想先回自己的休息室换衣服,但一想到信呈现在可能有危险,顾不得这么多就先跑去找师兄;心想,师兄看到自己这样,应该也会多同情点吧……

    及至赶到启明他们“一鸣队”的休息室时,才发现已经人去室空;这时他才察觉到天色不对–经过这么多事不该还是下午……也才领悟到现在已经不是比武的当天;那么,又该去哪里找师兄呢?他一边着急地犯愁,便看到那休息室内边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大洞;虽然少不经事,却也差不多猜到这里有过一场恶斗。

    茫然之际,他不自觉地走向洞口,低头穿洞跨到另一边的甬道上;却没想到身子才穿出去一半、就感觉撞上了人,连忙停了一下。那人倒不急、先退了一步让他出来,站定了一看才知道是一名老者--不,是一名很慈祥的老者。

    羽名自是不知道,以那老者修为,只消看着他的一移步、一吐息、先观面相再测时运,便推算出来他是季舜平的小徒弟,同时也看出来他经历过一场不小的磨难;便打算先让他安心,眉低目垂、嘴角一扬整个人彷佛散发出祥光清香,让羽名不由得心神为之一宽。

    “小兄弟,你也是参加比武大会的吗?”老者问着;羽名看见他整个人放松了许多,竟然连担心的事也变得不急迫了。

    “嗯,是啊,我是“除魔队”的,老先生你……”他本来要问“你也是来比武的吗?”后来想到场上根本没有这么老的选手,就改口说“你也是有徒弟参加比武吗?”

    “徒弟嘛……;你也可以这么说啦,是一队双胞胎,你有见着吗?”

    “哦!你是人杰、人豪的师父啊,我们是同一队的嘛!”老者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有点担心……要是让这孩子知道我的身份可就无趣很多了。但他马上听到羽名说道:“每次问他们兄弟师父是谁都神神秘秘的,下次见到,我就说我已经看过了!”

    老者安心了不少,却又因此想起自己这两个“前徒儿”,一想到自己与他们注定要断开师徒名份就不免遗憾……

    “他们两个,表现怎样?”老者感怀一动,便关心了起来。

    “他们很厉害哦,虽然我们输了,但有赢的那场就是他们打的”说到这,羽名突然想到这不就表明了自己和信呈都输了吗……

    话锋一转“不过,信呈比较活跃啦……”他的说话声被自己压低,因为他当然知道人杰人豪兄弟武功高过信呈,只是嘴上不肯认罢了。说到这,想起信呈又担心了地看着手上紧握的拳头。

    老者见状,知道他口中的“信呈”就是他在担心的人,看羽名神色转变不难猜出他和信呈的关系。老者早察觉羽名手上捏紧的拳头里,有不寻常的东西,这时看他的反应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便柔声地说:“是那个“信呈”给你的吗?可以借我看看吗”

    羽名闻言,手伸了出去,口里一个“好”字才说到一半;想到信呈要他发誓“找到师兄他们才能打开”甚至不惜用分手作威胁,就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一缩手,又觉得十分对不起这位慈祥的老先生,羽名只好实说道“信;呈说一定要找到师兄才能打开来看”

    那老者一澟,心中暗想“果然没错”,又想“想不到那信呈还是这么个有心的孩子……”。

    老者对卦算测机之事已学究天人,当下灵机一现,便就着羽名的面相表情来卜了一卦;卦象险中还生,知道信呈暂无危险,便不免强羽名。让他不禁激动的是,他竟然在这卦象里看到了悠关自身的重大转机。

    “你师兄应该在你师父,嗯,八指道人那,你要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过去。”为了让羽名宽心,老者刻意用季舜平的江湖名号来敬称他,几乎没这么叫过的名号,还让他想了一下才想到。

    “啊,你知道我师父在哪吗!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羽名涉事未深,连自己未报师门就被看出都没有发现,只想到赶快去找师兄、师父而已。于是不作多想便跟在那老者身后。

    老者并没有马上离开;方向他从走道过来,感受到了那里曾发生的一场激战,也确认了兽王的功力又较之前他知道的更高了。有一件事让他好奇:依他感应,兽王在走道上最高只施展到了“霸王卸甲”的招式;但这环境中残留的火相妖气却显示出,当时他身上的妖气内劲与怒意俱已推升到比这高四层--“霸王劲”第六层的“霸王恨”之境界;这必然是在此战前有人让他非得使出如此功力不可,这人究竟是谁?这分疑惑,让老者非得穿洞进休息室一探不可。

    羽名跟着老者从墙洞进到休息室,只看他走向室门,闭目冥思了一阵,带点激动和感慨地说着:“谢逸夫的徒弟竟然这么坚毅,有如此纯正的心念未来必还有进境,真是后生可畏……”

    四处环顾了一阵后,老者便拉着羽名的手走出了展馆……

    卷十七:大道无名,同谓之玄

    “师!……”

    羽名一走进大厅,眼就看到了师兄,他正要开始得上前叫唤,却发现师兄实时对着他用力地使脸色……

    八指道长在江湖上以嫉恶如仇、严正无私兼以脾气火爆闻名,对两名徒弟也在学艺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