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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相是刻意诱使承平使出这四相妖术的,他这几年利用机会探究了“四相缺一”的奥秘法门;此时,弥漫的四相妖气在场内形成“四相缺金”之势,无形间压制住了金相仙气。

    而人相就在这个时间点,突然释放出大量妖气、诱发承平潜意识里,被妖气所扭曲而生的杀性;一时之间,承平杀心大起,而这最该杀、最好杀的对象,无疑的就是“四相缺金”的唯一缺口……

    “啊!”

    伴随着耀川的惊叫声,承平气凝成刃,回身一剑毫无预警地又刺向负伤在一旁的益纬。

    “唔…哇……呕……”

    也许是被耀川那一声尖叫给唤醒了神志,承平发现自己的行径,意识下令要自己住手,但潜意识却不受控制。

    承平体内正邪真气相冲、又连番受到精神打击,气息不稳才会如此容易受人相操纵;这时候又陷入神、识、意、气互不统属的混乱状态,气一岔,行功走火,经乱神狂。

    同盟会馆的长老们虽想抢救,但承平自己显然失却了生存意志,丹田里真气快速散逸,血流逆行、甚至爆体而出;整个人在半空中僵住、抽动了几下之后,便瘫倒在地气绝身亡了。

    兽王败走、承平惨死,人相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他本人倒是不疾不徐,向旁边踱了几步……然后身影又突然消失。

    陈长老倒像是算准了人相的企图,当人相身影乍现在益凯身前的同时,陈长老发动阵势,不偏不倚地合劲、全力击在他的身上。

    两股雄浑的真气激撞出一声巨响,可惜人相实力太过惊人,四名长老竟然被他一招重创击飞。接着人相掌心射出一股气势撞向益凯、将他炸退了两步,再一伸手拍在廷威胸口、让少年气窒受迫晕了过去,接着抓紧廷威领口,二话不说瞬移消影。

    人相的出手太快,神龙客来不及锁定;倒是受了内伤的益凯为了抢救挚友,似乎突破了自身极限,在时间便同步发动了瞬移、等于是紧咬着人相咒力的余劲追去。

    益凯身影一现,眼前没看到人相、廷威的踪影,只感觉到空间中有着些微的土相幻术咒力波动;他赶紧再连上这股波动、发动瞬移之术再追上去。然后现影了之后,便发现人相又已经先一步转走;只好又再发动玄咒追去。

    益凯身负内伤,连喘口气调息都来不及,便强行连运了三次瞬移之术;第三次又扑了空,要再发动的时候胸口一阵郁闷,忍不住呕了一口血。但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连嘴巴上的血都没空去抹,就又再发动瞬移。

    结果这一次身形方现、一踏到实地,便看见廷威人就倒坐在眼前的大树下、背靠着树干、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益凯虽说有点冲动,但原也不是毫不留心陷阱的莾汉;只是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几次追赶都几乎要追不上,好不容易看到了廷威,再怎么说,也当然是先冲到他身边才是。

    益凯左脚才向前一踏,马上便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锋利强劲的剑气,他危急之际连忙回身、左臂横挡、右拳反击。这剑气招势凌厉、威势千钧,益凯发劲格挡的左手前臂,就像让人用巨锤大力砸了一下,痛到骨头都会发酸。

    好不容易挡下这招,但他身后却不见敌人,那剑气看是从树林里发出;少年挡下一剑、反击落空的同时便又察觉到另一道剑气已然逼近身后背门。益凯只好赶紧再转身,顺势用右拳砸向此剑,试着以攻为守,撞散攻来的真气激流。没想到,击散了这一道,右侧、背后左右竟然又杀来了出现三道剑锋。

    像这样强劲的剑气,按理说不可能在初发时毫无迹兆、一直到刺近己身时才因为干扰护身真气而被察觉;益凯在急迫中遇袭,只能全力接招,不然他大概也想得到,自己一定是落入了人相布下的法阵这是“等压圈困魔阵”,其实是同盟会馆前代长老所创,施术者需要投注大量五行真气于圆形的阵中,真气越积越高,却因互相生克牵引而达成平衡,就像平静无风的大陆高压。

    而后只要有人闯入阵眼、破坏了阵内的等压圈,闯阵之人的所在成了气压的相对低点,真气便会瞬间结成剑气、投向低压;而且这股气劲一消除,便又使得闯阵人身边再出现一处低压,使得另一处再结成高压“锋面”、往低压杀去。

    这个“等压困魔阵”被上一代的长老创出,只能算是实验性质的阵式;因为所需的真气过于庞大,华光真人无法独发动,而如果众人合力,要达成平衡便更加困难。所以同盟会馆一直将它收藏在四相仙法的附录中,一直到人相看了四相仙法的秘籍,才被次正式地施展。

    少年越是反抗,阵内真气压的“梯度力”越大,结成的剑气也越多、越强,一直到阵中真气被耗尽为止。益凯被三四道、四五道神出鬼没的剑气连环追击,本来就忍着内伤的他,在撞开第六波的一道剑气时,给迫得吐血;同时身影一滞、另一道剑气射中了他来不及抬起的小腿。

    益凯中招,心里便知不妙,但他还是咬着牙又挡下了一剑、同时避开另一剑–虽然还是有被划伤手臂。少年被逼出了全数真气、甚至超越了原有的极阧,出招之际,拳势里隐隐泛气了黑影,似乎有增大他拳招的威力……

    但这还是太迟了,益凯甚至没有挨过这波攻势,在倒数第二剑刺来的时候,他已经无路可避,只能任由剑气不偏不倚地撞上他胸口。

    “呃!”

    益凯的心房虽然仍有真气保护,却因为冲击而停了一下;整个人也就像突然被拔掉电源一般僵住不动–但下一波剑势却已然发动……

    “呃、呃、唔、呃、唔……”

    一剑、两剑、三剑……快到来不及数的连环剑气,从四面八方轮流刺入少毫无防备的身体里;益凯就像被机鎗扫射一样,被子弹力道撞得连续抖了几下,然后一边吐着血、一边颓倒在地。

    少年倒地后,一时间还没有任何人出现;廷威醒了过来,看到益凯重伤倒在前方,自己却一动也不能动。过了许久,才看到人相出现:“你别怨我,我也不想下这么重的手,只不过嘛……要抓这小子,不小心点是不行的……”

    兽王败逃、承平走火,人相身份揭露后也疑似逃回了魔都;同盟会馆一时之间群龙无首,陈长老在闭关疗伤之前,作出了一些指示,让其他长老奉令执行。

    首先是可能被人相污染了的“盟主亲卫队”需要接受长老们以仙气净化、重新训练和教育;而被人相一手训练的“准卫士少年训练营”,则直接解散,并以仙气洗去他们有关妖法的记忆。

    前线的战事,陈长老下令,同盟会馆成员一律听由益纬统筹指挥。当然,关于华光、承平所做的许多劣行,也被且接公诸于世;这不全是为了批判恶行--其中有些未必是出于邪念,但却足以彰显人性的脆弱,具有警世的意义。

    眼镜仔身亡,谪星宫在特武警队赶去扫荡前便已鸟兽四散;不过也有情报指称其门人在x集团暗助下另起了炉灶。特武警队虽然对x集团恨之入骨,但x集团在快速销毁他们在网络上的痕迹,只和忠诚顾客用私密管道通讯;这使得警队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在陈长老闭关期间,益纬担负了统率正道同盟大军的责任;他同意耀川的推论,怀疑人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诱使正道同盟攻打魔都。不过人相究竟是暗中背叛人皇,还是这其实是人皇的计略、在魔都内有更多的伏兵;这点是不能肯定的。

    现在魔都大门的确被攻破、正道反过来利用门墙隘口据守;是进、是守、是退,他必需尽快做出决定。平心而论,益纬觉得进攻的风险太大–他当然想把廷威和益凯救回来,但也不能为了这种理由,就让正道众人冒险攻入。

    倒是陈长老在闭关之前,特别派人交待了益纬,要他不论如何一定要把益凯尽快救回来、不能让他落入魔都的手中;陈长老没有多作说明,益纬也来不及问他。

    于是,特武警队、同盟会馆的巡防任务,由现任的队长宇振负责调度;益纬前往魔界前线坐镇兼复元功体。陈长老和其他长老闭关,名义上是说要疗伤,但其实是要继续进行先前未完的研究。

    在这里不得不提,承平有一点的确是很有贡献的;那就是他补充了几乎所有的的军需物资,还留下了大笔的经费。这使得益纬的接手工作,进行得很没有压力。

    至于浩然,他在众人之中伤势最重,也和师父一同经历过十分惨烈的磨难;在经过长老们的紧急治疗后,益纬要他先回去调养身体、和“家眷”共度几天的假期,等他们确定益凯、廷威下落,或是确定要进攻的时候,再调他来前线帮忙。

    阿凯!

    廷威听到牢房铁门被推开、看到益凯走了进来;他自己被铐墙上不得动弹两三天了,每天都在想、想阿凯怎么了,想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想为什么人相要抓自己,想为什么他要连阿凯一同抓了。

    廷威想破了头,却连一个狱卒都没有来给他半点线索,也没有拷问、也没有刑求……那阿凯呢?他也没事吗?

    廷威一天、两天过去,到后来这些问题的答案已经不太重要了,少年的心里每一个念头,想到一半都会变成对阿凯的想念,只要能看到他就好了……廷威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也许是因为前阵子在陈长老那边,和阿凯朝夕相处,玩在一起、笑在一起,一起练功、一起胡闹,然后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睡不着轮流说笑话、一起无聊、一起为益纬大哥感到担心……

    又也许,其实从更久以前就这样了;现在他仔细想想,自己其实很常去在意阿凯的心情、他的表情、他的喜好、口味、怕痒的点、练的肌肉,还有他的交友……

    到了后来,廷威想到了一种可能,然后对此深信不疑;他猜想,说不定人相也是听说了自己手里有那个神奇的宝物“龙息”,所以才抓了自己、然后他抓益凯,是为了要威胁自己。

    廷威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或者说,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这样一来,至少他们会为了要挟自己,把益凯带到自己面前、而且不敢伤害他。要是能见到益凯就好了,跟他被关在一起也好;他们要怎么都可以,反正自己也不知道龙息在哪,要关一辈子也可以……

    铁门被推开,甫一看到挚友,廷威的眼神便把全部都招出来了。牢门被重新关上,他看着昏暗烛影里的阿凯,后者也看着他、慢慢地走向他;廷威看见阿凯默默地脱掉了身上的衣裤,然后看着自己、又走了过来……

    廷威看到全裸的阿凯越走越近;他不是没看过阿凯的身体,但这次阿凯动作好像不一样,难道他也……难道他想……是吗……廷威的眼神因害羞而飘移,却又不舍得转过头去;他看着阿凯,发现阿凯的眼神、他的脸颊也充满了羞怯和生涩……

    “……”

    一只手从下摆伸进了廷威的衬衫,往抚摸着他一身发烫着的肌肉,就像少年在洗澡时、眼睛盯着阿凯、右手胸膛在帮自己抹肥皂时,曾一个闪神,脑海经浮现过、却又马上被自己关上的那个画面。

    硬…硬了,就和洗澡的那个时候一样,但这次是真的!阿凯……

    其实在陈长老那,跟益凯一起住的这一个多月里,廷威真的觉得阿凯跟自己变得不一样了;有的时候自己做出更亲昵,或是人家说的“超友谊”的举动,阿凯也不会露出讨厌的样子。

    自从认识了耀川和浩然这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徒弟”之后,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廷威心里就越来越会把自己跟阿凯往那边想;但是他始终不敢想到底;但这几天一起住一起睡,好几次廷威在睡觉的时候抱着阿凯、而且知道他也醒着……会不会其实阿凯也……

    似乎是这样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