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事实上,没一个人猜中真相。
苏冰琰真的觉得自己命苦死了,除了口臭外,她绝对是艳冠群芳的美人,但为什么丈夫连一眼也不愿意多看自己?
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丈夫是个正人君子,不会随便沾花惹草,苏冰琰觉得只要过那么三两年,自己有了孩子,完事就大吉了。
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连那种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给自己?!而且是一次都没有!
苏冰琰不淡定了,总疑心自己是不是嫁了一个太监,但时间长了,她就渐渐听到了些不干不净的风言风语——自己的丈夫喜欢在外面跟男人乱搞,男人!!!!
苏冰琰心中既有惊怒,少不得就要调查,这一查之下各种隐藏起来的事情就被翻出来了,气得她差点把钢府掀了,哭得要死要活!她丈夫着实无奈,少不得老老实实地摊牌:“我钢平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娶你来也只是撑撑门面,你要是不想过了,就收拾东西滚蛋,要是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就安下心来当你的钢夫人,整个府里的下人都随你管辖,保管没人敢难为你。”
苏冰琰向来要强,少不得忍气吞声,对钢平的各种荒诞行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昨天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要自己回娘家带一个人回来。苏冰琰是没有权力向丈夫过问那人的来历的,她除了知道丈夫想要见的人叫庄铭外,别无了解。
但是,庄铭一听这名字就是个男人好吧?苏冰琰真希望钢平让自己回娘家找人,不是出于对男色的觊觎!否则他对自己也太不尊重了!!!
不过,事与愿违,当苏冰琰回到苏府,召见了庄铭后,立刻就悲伤逆流成河了。太讨厌了,嘤嘤嘤,一个男人而已,有必要长得那么柔若无骨吗?!!!这铁铁的是要给钢平暖床用的啊!如果不是因为庄铭是四王爷带过来又忘记领走的,苏府早就撵人滚蛋了,还哪里会有今天自己给丈夫去挑男宠这一出啊!!
苏冰琰觉得自己现在过得真不是人日子,性生活被剥夺了就够不能忍了,如今又沦落到给丈夫当红娘,这感觉不要再差劲些!!!
庄铭被苏冰琰叫过去,自己也觉得挺苦恼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苏大小姐找自己准没好事,当听闻她想邀请自己去钢府做客时,更觉得情况不妙
前段日子,那大姑爷在院子里乱逛,与自己打了个照面,当时庄铭就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只是这种熟悉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自己悲惨的童年经历,全都是不甚好的回忆,所以庄铭也没有深究。
没想到的是,这还没几个月呢,那大姑爷就把坏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哼,自己是傻了才会答应他!
只是,自己在苏府白吃白喝了那么久,如果不答应这个请求,貌似也不太合适吧。
庄铭转念想了想,好在最近“走丢了五年的四王爷终于找到了”这一消息已经传遍了长安城,那姓钢的家伙如今想见自己,也有可能是想借助自己跟皇家的人做成生意
假如是这个原因,那去钢府转转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就算那大姑爷想要对自己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自己只要搬出陆思南来,再事先做好防护的准备,想来也不至于被占上什么便宜。
基于以上考虑,庄铭面色和善地“愉快”地答应了苏冰琰的请求,搞得苏冰琰一阵气结。瞧瞧这庄铭笑得,勾引上我丈夫,你这个臭小三有什么好得瑟的!
苏冰琰抑郁之余,又不由想起顾川的种种好处来,少不得又是一番长吁短叹。陆思南回京的消息她是知道的,对于这个曾经对自己求过婚的男人,她的心思有点复杂,但这些复杂的感情里有大半都与虚荣心有关。但苏冰琰对顾川的感觉却不是如此,她一直在想,陆顾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内失踪的,如今陆思南脱了险,那顾川是不是也随时都有回来的可能了呢?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事实上顾川早就回来了!甚至可以说,这姓顾的小子一刻都没有失踪过,就连钢平娶苏冰琰这件事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不错,钢平身后隐藏的势力就是顾川!
当年顾川逃生之后,火速回到了自己在长安城内的一幢别院里,易装打扮一番后,便偷偷召集自己在长安城里的一些势力,开了个简短却重要的会议。
由于当时顾川手里的人都是些不入流的混混,所以钢平在其中很容易脱颖而出,也理所当然地得到了顾川的重点培养。会议结束后,顾川只身一人来到了京城,在短短两年内不知用什么样的手段勾搭上了皇家的势力,从此后,钢平在长安城里的势力也如日中天,不过一年半载的功夫就成功迎娶了苏家大小姐。
☆、第59章 解恨
且说苏家大小姐正在与庄铭相谈甚欢,女主苏苏生下来的小包子阿宵就颠颠地跑到姨娘这里来求抚摸了。苏冰琰厌恶自己的妹妹,对阿宵也没什么好感,一把将阿宵推到一边,道:“一边儿去,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阿宵嘴一扁,就要哭出来,他身旁的奶娘忙掏出手帕,拉好架子要给小小少爷接金豆豆,但阿宵却只是埋头趴在了庄铭怀里,死活都不愿意离开庄哥哥的怀抱。
苏冰琰听到阿宵喊庄铭哥哥,却喊自己大姨妈的时候整个人的脸都崩了,这种突然间变苍老的感觉怎么破好累,实在是太伤感了有木有?!!
苏冰琰拿出手绢,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满眼哀怨地看了庄铭一眼:“既然庄公子答应去我府上做客,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起身过去吧。”
埋头不语的阿宵突然抬起头,叫道:“大姨妈,你不去看姥姥啦?!”
苏冰琰懒得理他,只道:“我忙得很呐,你别给我添乱,快点出去!”
阿宵却把庄铭抱得更紧了,耍赖说:“姥姥让我喊你过去,你不去看姥姥,我也不出去。”
苏冰琰瞪了他一眼,道:“我这就要走了,你爱咋地咋地,还怕你这个小孬种不成?!”
阿宵不明白,拉拉庄铭的衣服问:“哥哥,哥哥,什么是小孬种?大姨妈为什么这么说我?”
庄铭淡淡道:“她骂你呢。”
阿宵生气了,朝苏冰琰叫道:“大姨妈,我要给姥姥告状!阿宵又没有做坏事,你干嘛骂我?!”
——臭小孩,烦死了!
苏冰琰心中着火,但她也知道自己今天不去看娘,娘心里已经够不高兴的了,若这个惹事精再跑过去添油加醋,娘听了一定更恼自己。苏冰琰可不想真的同母亲闹僵!
她琢磨了半晌,才说道:“阿宵乖,大姨妈是在给你开玩笑的呐,你别告诉姥姥。”
阿宵心里得意,哼了一声道:“大姨妈肯定是害怕姥姥骂你,对吧?!阿宵也怕娘骂我,昨天我把她的花瓶打碎了,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大姨妈要是愿意带我一起出去玩,让我在外面躲两天,我就不给姥姥告状了。”
苏冰琰心里生气,这小孩儿怎么那么神烦?这才两岁好吗?说话这么溜,真跟个妖怪似的,苏苏生的东西果然就是怪胎!
殊不知,在庄铭眼里,苏冰琰这个掉价的大姨妈还跟两岁的小屁孩较劲较得正欢,弱智极了。
庄铭扶额,突然觉得娶了苏冰琰的家伙真是够倒霉的。
苏冰琰生着闷气,但最后却真的把阿宵也给捎带走了——如果自己把妹妹的宝贝儿子带走了,妹妹肯定会着急,而妹妹心里不舒服,自己心里就解气很了!好极了!!!
假如庄铭知道苏冰琰在想什么,肯定能给这个弱智姐跪了苏夫人和苏老爷那么正常的一对夫妇,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两个奇葩得不行的闺女?难不成是怀孕的时候吃错了什么药?!
事实上,庄铭也算是猜对了,苏夫人早在二十年前就中了毒,本不能生育,好在苏夫人还有个神医谷的哥哥,弄了些药,最终才生出了两个姑娘。由于第二个女儿病症太明显,苏夫人在没解开毒之前是再也不敢生孩子了,生怕再生出什么残缺儿童出来。
而苏夫人中的这毒,与薛霖珞一样,都是落梅毒!
如果翻开陈年旧事,便不难发现,从前的项妺晴、如今的苏夫人,当年还没出嫁的时候,便和一个男子私通过,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种马皇帝!
种马皇帝脚踏好几只船,项妺晴发现后,便不愿再与他欢好,于是就被下了毒。
——惨毙了有木有?!
项妺晴嫁人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这个毛病,虽然丈夫表示他不介意,但项妺晴心中仍旧恼恨,一怒之下便将那个与种马皇帝偷欢的女人杀了。那女人的丈夫知道后,还不依不挠要找自己拼命,项妺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刀便把那个男人也结果掉了,最后还留下了个小男孩,那便是顾川了。
项妺晴这几年来,病情一直在加重,好在她唯一的哥哥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妹妹解毒,甚至五年前就跑到皇宫里去偷解药了,所以她还不至于人生没有希望。
没错,项秀的师父就是项妺晴的哥哥!而项秀虽然姓项,但他只是师父领养来的,跟项妺晴是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多时,去往钢府的马车便停了下来,苏冰琰将请来的庄铭丢在了丈夫的书房后,便转身走了。庄铭等了一小会儿,才听门外响起了靴声,他朝外望去,正见掀了帘子进来的钢平满面春风。
庄铭皱着眉头看他,却听他笑道:“小铭铭,怎么不记得我了?”
听着这个称呼,庄铭忍不住犯恶心,但他却是什么都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经把自己卖到小倌院的家伙!
当年庄铭父母双亡,沦落成小乞丐,是钢平天天照顾他,他本来还很感激钢平,但是没多久,钢平就把他给卖掉了。曾经的感激全部化为愤恨,庄铭在小倌院里被调教的那些日子里,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要把钢平撕碎吃掉!
庄铭冷冷笑道:“原来是你!果然黑心的人活得都很猖狂,看到你过得那么好,还真是恭喜啊!”
钢平讪讪笑道:“我之所以会娶苏冰琰,全都算是为了接近你我一直觉得很是愧对你,这些年没一天不在后悔”
庄铭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演技太差劲了,直接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吧。”
钢平咳嗽了一声,笑道:“我想和你过上那种‘门隔流水,十年无桥’的生活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庄铭嗤笑一声,道:“谁稀罕呢?你利用我就利用了,还打感情牌,也不嫌恶心!”
钢平正色道:“我对你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紧紧抱着我睡觉,我还记得你说你想一直和我在一起呢。”
喜欢紧紧抱着钢平睡觉是有的,但想一直和他在一起?自己有这么说过吗?
庄铭记得不太清了,他是真心看一眼钢平就生气,听闻钢平这么说,连连冷笑道:“原来你还都记得啊,看来你真的对我用情还满深的。那我们何不好好叙旧一番?”
钢平看着庄铭走向自己,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虚紧张,明明庄铭个子还没自己高,怎么气势辣么吓人?!
钢平忍不住后退,却一下撞到了桌子腿,整个人便坐到了桌子上,瞬间矮了下去。庄铭却突然抬起他的下巴,用力捏着,狠狠道:“当年咱们三人感情最好,我现在问你,阿酒呢?”
阿酒?
钢平敛眸,心虚道:“他他和我失散了。”
庄铭闻言微微松开手,下一个瞬间便一巴掌扇到了钢平脸上,神色凶悍简直不像是从小倌馆里被调教过的。只听他怒不可遏道:“胡说八道,几年前我偶然见到了阿酒,仔细问过才知道,他也是被你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了!靠着卖我们发家致富,钢平,你真有能耐!这几年你看你倒是皮肤白润透滑,与十年前那种瘦成杆的模样相去甚远,若不是你自投罗网,我真心是认不出来你了!”
庄铭用力捏住钢平的锁骨,在上面印出了一个深深的红印。与五年前不同,此时庄铭早就跟袁谷学了好几年的功夫了,钢平虽然年长他几岁,但完全不是庄铭的对手。
只听庄铭声音森冷道:“你不是喜欢把男人卖到那种地方吗?如果我让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