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的脸刷地红了,有些恼怒地等着惠允,惠允双脚翘起,端了一杯桂花酒,淡淡地道:“嗯,听闻你曾经向德普求婚,你表哥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威胁的意味甚重啊
展颜腹诽甚多,但是也只得坐下,呵呵笑了一声,“唱得不错,你觉得呢”
惠允这才露出了笑容,深以为然地道:“嗯,确实不错,至少,词好。复制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她看向王鼎汤,王鼎汤听得很入迷,一副陶醉的神情,展颜暗自诧异,有这么好听吗这走音都走到天脚底下去了,听着就觉得难堪啊。
不过,当她看到王鼎汤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时,便明白了一切,不禁为这两个男人的同情心掬一把泪水。
她决定听下去了,毕竟,外人都这么支持阿蛇,她作为家人,更应该支持。
但是,阿狐与婉君就不是那么的赏脸了,或者可以,这两人虚伪的功夫没到家,不像这两个男人这样厚脸皮。
阿狐浑身不自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嫌弃,到最后她几乎想伸手捂住耳朵,因为,破音真的很折磨人。
婉君是哭笑不得,这真是不听下去不给面子,听下去伤害自己的耳朵和心灵,没错,这难听的程度已经到了伤害心灵的程度了。
难熬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展颜心底埋怨这首歌怎么这么长这首歌三十秒就该唱完了,唱个几分钟,会伤害多少条生命啊
一曲罢,掌声如雷。
阿蛇愕然地看着大家,事实上,她在唱第二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唱得不好了,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唱下去,因为,她看到王鼎汤和惠允脸上的赞赏之色。
她朝众人鞠躬,脸上有受宠若惊的神色。
悠然的音再度响起,因为是大白天的,没有灯光,其实这个舞蹈在晚上跳会比较好,有灯火的映衬,显得一切都那么迷离和炫目。
但是,她选择了在大白天,没有伴舞,就显得没什么气势了。
“跳的是什么舞”展颜问惠允。
惠允骄傲地道:“惊鸿舞,这个舞很难跳,但是她学得很快,老师她有天分。”
“惊鸿舞好看”展颜大为期待。
宽长的袖子往前一挥,大步跳跃迈开,然后两个旋转落地下蹲,双手柔软地向上移动,身子也慢慢地站起来,白色的舞衣像一只在花丛飞舞的蝴蝶。
旋转,跳跃,不停歇,间没有任何的间隙,舞步快得很,旋转之后立刻跃起,落地之后旋转两圈弯腰,双手扭动如水蛇,柔软,刚强,柔软,刚强。
“是跳大神吗”婉君惊呆了。
王鼎汤正在喝水,听到婉君的话,一口吐了出来,他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水,借故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一下脸上再也忍不住笑的表情,然后,红着一张脸训斥婉君,“你懂什么”
展颜看向惠允,惠允眸子里有闪亮的光芒,仿佛台上的那个人,真的跳得很好。
展颜暗自叹息,惠允确实是个善良的孩子。
再看向王鼎汤,他就没这么厚道了,至少他脸上已经有无法忍住的笑意。
展颜心道:明显惠允比王鼎汤更懂得虚伪之道啊,不过这虚伪也是善良的虚伪。
终于,所有的煎熬的结束了,这一次的掌声比原先的更轰动,连婉君和阿狐都把手掌给拍烂了。
太不容易了,终于结束了这尴尬的时刻了。
而那位本该最觉得尴尬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变来一束花,一步步都走下来,走到王鼎汤面前。
王鼎汤有些动容,抬起头,眸色晶亮地看着阿蛇。
阿蛇瞧了瞧惠允,惠允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阿蛇点点头,看着王鼎汤,问道:“王大哥,你觉得我唱得好吗”
王鼎汤神色未变,微微点头笑着:“好”
“那我跳得好吗”阿蛇紧张地看着他。
王鼎汤眉心跳动几下,嘴角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但是,他依旧用十分温和的口气道:“很好,真的很好。”
展颜对他睁眼瞎话的功夫表示了佩服,在心底为他鼓掌。
阿蛇深呼吸一口,“那觉得,我怎么样我和阿八相比,怎么样”
“你很好。”王鼎汤眸有一抹阴霾闪过,随即消逝,阿八,如今已经不能想这个名字了,想起她,便想起她极力忍住掉泪时候的面容。
阿蛇又深呼吸一口,把花往前一送,眸光晶亮地看着他道:“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王鼎汤笑着把花接过来,微笑着:“谢谢你”
阿蛇怔怔地看着他,谢谢是什么意思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王鼎汤眉目含笑,有感动盈在脸上,他把花递出去,道:“花该是我送给你的。”
阿蛇的胸腔涨得满满的,她一把接过花抱在怀里,时间看向惠允,惠允冲她笑了一下。
展颜也看着惠允,他脸上有欢喜的神色,但是眼底却有一抹哀伤,她有些深思
该不会但是也不可能,他对苏宁儿用情至深,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苏宁儿的。
惠允没有留太久,在王鼎汤与阿蛇双手交握的时候,他就悄然离开了。
展颜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身上笼着一层忧伤。
回宫之后,展颜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靳如,你惠允有没有可能喜欢阿蛇”展颜唤来靳如问道。
靳如想了想,道:“觉得不可能吧不是阿蛇不好,只是惠允公子心里有人,这一时半会,只怕没这么快放得下。”
“我也觉得不可能,大概是想多了。”展颜若有所思地道。
惠允回到王府,老师已经离开,看着梧桐树下的空地,已经没了那旋转的身影了。
他怔怔地站着,仿佛看到繁花之,阿蛇向他走来,笑意盈盈。
她这些天,一直跟他她的往事,她曾经深爱的那男人,如何背叛了她,如何利用她害死了她的族人,她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她现在已经放下了。
她把自己的伤心事解剖给他听,其实只是希望他可以放下苏宁儿,放下那一段让他觉得痛苦的往事。
那曾经这么骄傲的女子,愿意为了他,把自己的伤疤掀开,任由岁月鞭笞。
“这样便是最好了。”他微微一笑,大步往内走去。手机请访问::feis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