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奢华而宽阔的起居室里,只亮着一盏温馨的壁灯。落地窗洞开着,风从外面灌进,吹起美丽的纱制帷幕……
豪华级的大床上,俊美男子静静地睡着。
他侧卧在一张豹皮上,面容白皙尊贵,轻轻枕在凶猛的豹头上,似乎连豹头都变得温驯起来。
第7卷 第56节: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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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卧在一张豹皮上,面容白皙尊贵,轻轻枕在凶猛的豹头上,似乎连豹头都变得温驯起来。
一个穿着英国制服的管家候在床边,左手臂半搭着毛巾。
若不是手机突然响起,整个空间里静谧得就像吵不醒的油画。
赫管家皱皱眉,从佣人手里接过电话,走到房间一角接听:“白二小姐……”
大床上,本来看去是深睡的男子忽然睁开眼。
“少爷现在正在休息。是的,您可以稍后……”
“赫管家。”清冷的嗓音打断。
赫管家赫然,看着已经从床上坐起身的莫少爷。一个佣人慌忙迎上去给他递去外衣,莫流原却是下了床,径直朝这边走来。
修长的手递来。
赫管家明白了,立即把电话交给莫流原。
炽白的灯光下,他笔直地站在柜边,空洞木然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
尽管在外人眼里他还是平板的,但是赫管家就是看出来了,少爷笑了,他高兴了。
……
“喂……”低醇而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只是三个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而已,却仿佛两人已经分开了很久很久……
白云裳晃神,没有想到莫流原会突然接过电话,一时间有些怔忡。
“喂。”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如往常的薄凉而高傲。
听着他口气里的疏远,白云裳的嗓音也不自觉地变得疏远起来:“喂,你好,我是白云裳。”
“嗯。”
“莫少爷贵人事忙,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
“喂?还在?”
“有事吗?”莫流原的声音突然又淡漠了几分。
白云裳听到这样的反应,就浑身竖起倒刺,口气也变得更冰冷一些:“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听说您最近在美国忙重要的公事。如何,进展还顺利吗?”
“顺利。”
“最近过得如何?”
“很好。”
总是这样能多简单就多简单地回答,这是白云裳最讨厌的一点。
一时间,气氛陷入可怕的僵硬,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有冰冷的气流在电话线里灌着。
赫管家见少爷的脸色越来越差,担心说:
第8卷 第57节: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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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有什么话不如由我来交代白小姐吧。”他就怕两个性子强势的人又吵起来了。
莫流空却是不语,不动。
冷漠的气流中,他面色难看,却怎么也不肯放下那只电话。
电话这边,白云裳也是又气又纠结。
其实他们不吵架的时候,相处不是这样的。
但莫流原的性格就是这样忽冷忽热,难以捉摸,前一刻可以把她最宝贝地捧在手心里,下一刻,却无情而冷漠,翻脸不认人。
白云裳在等他说话,只要他随便说一个字,她都会鼓起勇气对他道歉,叫他回来。
虽然,她并不觉得那件事是她的错……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电话里越来越死寂的沉默,她知道她永远都等不到他蹲下来跟她说话。
他是高高在上的莫少爷,从小到大,白家都全靠依仗莫家才得以生存。他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仰视,包括白云裳……
深深吸了口气,她认命道:“近期有回国的打算吗?”
朝前跨出这步的终究还是她啊。
谁知道,电话那边还是冷冷清清的声音:“暂时没有打算。”
白云裳一愣,硬着头皮说:“莫少爷,我希望你回来。对于那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对方似乎对她这样强硬的道歉方式十分不满:“你觉得你错了?”
“是,我错了。”
“听不出来。”
“我们之间,非得每次都用这样的方式吗?”白云裳难以忍耐道。
“什么方式?”
白云裳忽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这一刻,她觉得很悲哀,这样的婚姻,到头来会幸福吗?
她累了,这么多年,够了!
她不想接下来的一辈子,还是这样!
“好吧。那么莫少爷,没别的事,我挂了。”
“再见。”对方毫无挽留,甚至先挂断了电话。
风吹起美丽的帷幕。
灯光下,美丽的光芒在男子脸上流下华美的光晕……
莫流原挂下电话后,半天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佣人敲响,佣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万分精致的锦盒:“少爷,你定做的胸针已经制好了,刚刚那边的人送过来了。”
第8卷 第58节: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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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被佣人敲响,佣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万分精致的锦盒:“少爷,你定做的胸针已经制好了,刚刚那边的人送过来了。”
莫流原空洞的目光这才有些回神,定定地转向那个锦盒上。
赫管家道:“快给少爷拿过来。”
“少爷,很漂亮呢,我想白二小姐肯定会喜欢的。”佣人禁不住多嘴说,脸上含着笑意。
可是下一秒,在莫流原冰一般投掷过来的视线中,笑容消失。
赫管家结果锦盒,看了看,果然是相当的精致漂亮。
“少爷,你刚刚谈电话的口气太生硬了。”
“……”
“女朋友都要哄的,更何况白二小姐是个性子刚强的人。”他尽量温和试探的口气,“偶尔,少爷您要适当示弱的,你看你不是特别为她买了胸针做生日礼物吗?……”
“……”
“少爷,你这样别扭,白二小姐的心会越走越远的。”
莫流原仿佛没有听到,玉白的手把玩着那枚胸针,脸上是一份淡然宁静的神情。
赫管家叹口气,如果他的劝说有用,就不至于闹成这样。
这边,电话一中断,白云裳就把手机狠狠地摔在梳妆台上!
一时间,全身心的无力像潮水般朝她袭来。
开始怀疑,莫流原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可笑啊,他根本就没爱过吧,否则他们的低位为什么这样不平等。
把双腿蜷缩在椅上,她双臂紧紧地抱着,目光自卑而空荡。
眼睛里有潮湿泛起,凝聚成随时要滴落的水光,可是她用力闭了闭眼,把泪水逼回去。
以前她就配不上他,现在,她脏了,更加配不上他了。
她自卑。她有多骄傲,就有多自卑。
因为那么自卑,所以要表现得更坚强,更努力地捍卫自己的骄傲。层层盔甲,把最脆弱的自己隐藏起来。避开,是想逃离随时会朝她袭来的伤害……
白云裳走出校门,又看到那辆车,停在同一个地方。
这些天,这辆车每天来,接她一起去跟司空泽野晚饭,休闲,到11点多的时候,再由这辆车将她送回白家。
第8卷 第59节:我想跟你做交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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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这辆车每天来,接她一起去跟司空泽野晚饭,休闲,到11点多的时候,再由这辆车将她送回白家。
起初的两天里,白云裳做过挣扎,可司空泽野总是有办法胁迫她答应。
后来白云裳似乎想通了,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一出校门看到这辆车就上去。
s市某个歌剧院。
偌大而奢华的歌剧场,空荡荡的竟然只有他们两个观众。
一个主事的人在介绍:“普契尼的图兰朵和蝴蝶夫人,东方题材的,十分经典。还有托斯卡,是描写爱情的,经典唱段是星光灿烂;波西米亚人,经典唱段冰凉的小手;莫扎特的魔笛也不错…不过德语版本的居多。还有弄臣呀,罗西尼呀都有很多的……”
“你想看哪个?”司空泽野问。
白云裳对这些都不懂,随便说:“那就蝴蝶夫人吧。”
“好,好,这就叫人准备。”主事的人满口答应着,下去了。
不过多久,大舞台就亮起来,场景布置好,演员一一就位……
昏暗中,司空泽野坐在她身边,舞台上的光芒散过来一些,照着他英挺的鼻梁,完美的侧面线条。
白云裳盯着他,有些若有所思。
忽然司空泽野回头,问:“在想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顿了顿,他掐住她的下巴,邪肆道,“更不喜欢别人分享我的快乐。”
白云裳挣开自己的下巴:“那我这个乐子,你什么时候才会玩腻?”
“那要看你的表现。你若表现得好,我可以让你多呆一段时间。”
白云裳不屑,嘴角不自禁就勾起。她实在不懂自己有什么好玩的。在他面前,她尽量表现得冷漠、古板、尖酸、刻薄、不懂情趣……
然而她有所不知的是,司空泽野就是好奇,这种女人如果爱上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的。”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空泽野饶有兴致:“哦?”
“每天拉我来吃吃饭,看看戏,送点小礼物。这是不可能让我动心的。”
第8卷 第60节:我想跟你做交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