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一出,震惊四座。
看好戏的,捡便宜的,图谋不轨的。该滚的滚,半句反驳都不敢。
这叫啥,大略是被揍习惯了。
“这可真听话啊。”董大人悠悠道。在皇帝面前可都没这么给面子。
那群眼睛长到天上的东西,居然也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这一幕,可真美。也好让人上瘾啊。
众人脑子里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却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觉得,拳头大,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以后,还是让自家孩子好好学武才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有人暗地里琢磨。
舟哥拎了拎麻袋,往肩上帅气的扔。挑了挑眉:“私人定制要么?我家各种型号各种颜色,支持批量发售。”
“送长辈送小辈,送年礼。打赏小厮首选之物。”玉饰价格天差之别,自然有好有差。更重要的,这玩意儿是历代皇帝所用啊!!
“下朝便把银钱送到府中。多谢叶院长了。”楚大人拱了拱手,随手把双龙玉佩挂在了腰间。还是一对儿的。
众人纷纷系好,挂在腰间。表明预定一块儿,回府便给钱。
太子手中拿着真真假假的玉佩,方才这大殿紧绷的气息瞬间消散。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你垫床习惯了。还是拿回去垫着吧。这玻璃种光滑,不容易碎。”太子半响,才又放回托盘,让太监端了下去。面上抽了好几次。
他倒是想要回来,可是他感觉自己可能今晚熬不过去。这爬墙的功夫,谁能比得过她?
叶拾舟这才笑眯眯的收下了,对于那太监端回给威远侯的另一块,丝毫没多看一眼。
有太监把地上散乱的棺材本捡回来,一一收好,打算给她送回去。
其中那些传家宝啊,定情信物啊,没人敢吭声要回来。
那几个头发胡子发白的老臣此刻脸色也好看了一些。但心中,却是对皇帝有了猜忌。
“这几日若是圣上有苏醒迹象,便劳烦殿下多上心了。”几个大人纷纷开口,只是看着太子的眼神,没了往日的宽和。
若是真如传言那边名不正言不顺,只怕这南诸动荡便定了。
太子面上毫不变色,点了点头。一口应下。
待退了朝,众百官下朝之际。叶拾舟被留御书房了。
沈策抱着剑,在外候着。
今儿太子允许他带刀上金銮殿,只怕也早已存了决心。幸好今儿舟哥出手,不然这一关只怕是躲不过了。
御书房内。
所有大臣尽数退去,连宫女太监都退到了门外极远处。整个御书房静悄悄的,但偏生没有一点冰冷恐惧的感觉。
只要那人往这屋里一坐,这安全感便蹭蹭往上冒。
“今日,是本宫欠了你人情。”太子并未摆谱,亲自给她斟茶。
说不清为什么,他眼见到叶拾舟,便没有那种防备的心思。似乎,这种人就该与他是同类。
就该霸气侧漏高高在上。
但他也明白自己,他不如她强大。
“无妨,我就是想卖几个玉佩罢了。历代皇帝带过的,想来能卖的起价。”叶拾舟很直白,她从来不做免费劳力。
太子轻笑一声,反而对她这有利可图的样子,多了几分欣赏。
“至于那些人,就是单纯看不顺眼想揍一顿罢了。”舟哥瘪了瘪嘴,看着就手痒。
“你就不怕他们打击报复?”太子突然很好奇,倒是多了几分兴味。
叶拾舟很奇怪,她总有一种能把最紧绷的气氛,那一触即发的战意死死压住。似乎,只要有她在,就能带动全场。
谁都别想越过她去。很神奇的,身为一个未来君主未来帝王,他并不想打压她。
此刻,他最想看到的,便是她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一个没有任何助力,任何背景的小丫头,能自由生长到这等地步,实在很让他惊讶。若是再有了庞大的助力
太子抿了抿唇,脸色突然发烫,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仿佛整颗心都沸腾了,拳头紧握。
好想看看,能成什么样!!他死死压着心底那口气,才能不扑上去,给她施肥,让她赶紧茁壮成长。
这一刻的太子,被无数人定好的那条道路。被规划无数次才敢用在他身上的东西,突然间尽数坍塌。
在他的人生中,一条突然滋生出来的岔路口从天而降,宽阔无比,雄壮无比。几乎无法匹敌。
那条歪掉的路,终于出现。
皇帝千防万防,却没防住未来继承人的猛然走歪。且还是舟哥搞事的庞大拥护者,太子两口子,且歪且珍惜。
太子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叶拾舟隐隐看了他一眼。咦,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才慢悠悠道:“不怕他们打击报复,就怕他们窝里藏。”哥寂寞很久了。
有本事互相伤害啊,来啊!
“你说,他们会不会买凶杀人?他们要是不买的话,要不我再去翻墙揍两顿?没有人挑衅的日子,不好过啊。”舟哥悠悠道。
那遥望天边的哀愁模样,让太子一阵蛋碎。
“不不不不用了。父皇还没醒,不能死在这儿。”卧槽,本宫在说啥。
舟哥唔了一声,这才勉强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无意,见太子恍惚的模样,舟哥突然悠悠道。
“你觉得海外轻视南诸的理由是什么?真的是每次冠冕堂皇的理由么?不过是你们太弱,弱者多好欺负啊。谁让你打不赢?”舟哥淡淡道。
“什么讲理不讲理,都是屁话。你强大了,指鹿为马他没有半分意见。怎么才能强大?拳头啊。一力降十会,谁不听话,揍一顿,再不听话,那就揍到服为止。有空没空揍一顿,总能听话。”舟哥摇着脑袋,嘴里叼着根小零食。
你们这些人,就是太好脸面。
“国与国的邦交,不是交流出来的。是打出来的。”你强大了,那什么都是对的。
太子顿了顿,微微握了拳头。好粗暴。
他是储君,自幼学习的,那便是如何谈笑风生间维护南诸脸面,便是有所不满,也要背地里使点绊子搬回来。
但像这般直白的,上去就是拳头抡。这还是次。
一国的储君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要带领全南诸的领袖啊。
但是,听着,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