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籍回来后,吃了饭,人卓道:“我想去茶楼玩,闷都闷死了。”沈籍温柔的笑笑,掏出几个碎银给她道:“自己去吧,我还得做完这床被子,凉了,原来的被子太薄,怕是不经用。”
这么贤惠,只知道吃喝玩的人卓都快不好意思了,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好热闹,灯火通明人烟熙攘,就是挤了点,人卓挤来挤去,终于挤到了人少的地方,却不知自己早就走错了路,来到一家看样子像个茶楼的地方,就是怪冷清的。人卓走进去后,发现这“茶楼”里的人颜值还挺高,一个身着青衣长身玉立的男子迎了过来,道:“姑娘是第一次来吧?”男子将她迎到一处雅间,人卓问:“你们这,怎么人这么少。”茶楼不应该是顶吵的嘛。“惭愧,自从小秦河开了一家后,把客人都吸走了,这边就一直生意惨淡。”男子温文尔雅的笑道,不疾不徐,不卑不亢,满身都是沉淀的nei涵和风采。人卓就是脑瓜再不好使,也瞧出哪里有些不对了。瞬间弹起来,想往外走,男子长袖一扬,挡住她:“怎么?不喝杯茶水再走。”
“哈哈,我想起家里还有些急事,改日再来。”
男子轻笑,早就看穿了她,只是难得的生意,唉,“姑娘下次来,记得,我叫秦淮。”
还不等秦淮把她送出去,就听见一声刺耳的笑:“哟这不是秦淮嘛,常年没人理会,好容易搭上了客人,这么快就走了?看来你这半老徐娘是不行了呀。”一个穿着粉袍子的小倌一脸剑样的嘲笑道,搂着自己的恩客挑衅的走了。
人卓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转身把身上的碎银都放到了秦淮手里:“茶水钱。”
秦淮一愣,不禁失笑:“姑娘不必如此。”
人卓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权当是安慰他了,不待他再多说什么赶紧跨出门去,匆匆离开了。
只是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多了个公子,衣着华贵,带着几个小厮趾高气昂。“哟,你这妻主可是回来了,瞧瞧你,吃的穿的那么寒酸,手里还做那等下人活计。却不知你辛苦挣的钱,却被人拿去偷吃了,想当初也是沈府的贵公子,人都说你是顶有福气的,竟嫁个这等腌臜破落户,瞧瞧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丢不丢人。”
沈籍漠然不语,看到人卓进来后,扫了她一眼,走进屋里。
人卓好气啊,找上门来找事遂还嘴道:“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管,你这长舌男,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讨好你女人,跑这抛头露面作威作福,左一个“偷吃”东一个“腌臜”的你也不嫌丢人。”
“好啊,你算个老几,不过是个落家不要的弃女,敢跟爷爷叫起板来了,有本事,别住我沈家啊!”说着,就要叫小厮把他们东西扔出去。人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那男子撞到地上厮打。
“够了!”沈籍喝到,跑出来一把拉开人卓。“二夫侍,我就是再落魄失势,逼急了也能让弄死你,不过一个妾,还翻了天了,滚!”
被厮打的衣衫凌乱的沈府二夫侍哆嗦着嘴,直挺挺的指着他们俩,说不出话来,被下人赶忙架走了。
人去院空的院里,人卓被沈籍抱在怀里,看着男友力爆表的丈夫,可怜巴巴的说:“我真的是不认路走错了。”
沈籍搂着她,抚着她的头发:“我知道,没事了。”
人卓星星眼看着她丈夫的俊脸,觉得门口卖包子大姐说的不错,确实挺好看的。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淡雅清濯。沈籍低头看着向她,眼里是无限的深情柔意。人卓一个激灵推开他,背过身去,心里负罪,好像骗取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沈籍眼里的哀伤一瞬而逝,埋到深处深不见底。沈籍从后面又抱住她,在她耳边似低喃似叹息,“即使你不认得我了,可是你也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人卓直挺挺的僵硬的站着,结结巴巴道:“你、你等我再熟悉一点、一点。”
沈籍想着人卓眼中深处对他深埋的恐惧和感受着她身体对他的抗拒和僵硬:“想来,你在我身边,怕是还不如在个陌生男人身边自在。”
人卓想说不是,又不忍骗他,只能静默无言的伤的他更深。人卓把自己的手放在腰间他的手上,握着,“我会给你好日子。”她说。
终究还是做了(h)
一连几天,在人卓拿好吃的利诱下,常在门口玩耍的那几个小孩的领着她在蒲州城东跑西逛,也没什么收获。她就擅长捣鼓好吃的,就是支个小摊,也需要本钱。
这天,已经入深秋了,沈籍在屋门口也挂起了帘子御寒,就是东一个大洞西一个补丁,格外的寒碜。
落人卓盘腿坐在床上,拿出钱袋子,数着家里钱,只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