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觉得自己听错了。
“是啊,白色的醋。”
“我在方府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醋有白色的。”
“就是酿酸了的白酒。”
“我去找找。”仆役跑了出去。
方府没有,他们找遍了蒲州酒坊,才找到那么一坛干干净净的酸了的白酒。人卓叫人沾着白醋为方小姐抹身,疼的她吱吱叫,方家的夫侍们差点没扑上来撕了她,大骂庸医。人卓觉得自己还挺有学医的天赋呢,以前还跟着乡下老婆婆学了不少顶用的老偏方,直到看到跃跃欲试的方家夫郎才熄了念头,医患问题一个不好就遭殃了,自己还是别找这个刺激了。
方小姐疼了好一阵呻吟渐渐的少了,还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人卓知道这要起作用了,一旁的丫环们也纷纷称奇。这些夫郎才逐渐涌起几分感激之色,纷纷亲自过来道谢。
“道谢便不必了,还是等方小姐好了再说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日再来。”
方烁爹挡住她:“姑娘不急,我这方府有的是好酒好菜,不如留宿一宿,有你在小姐再有什么事也好安心。”
“家中nei人还在等候,他病了,还需要照顾。我敢保证,明天一大早方小姐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方烁爹闻言也不禁柔软了几分,赞叹道:“姑娘还真是伉俪情深。”直到人卓都走远了,几个夫侍还纷纷赞叹道:“是个会疼人的好妻主。”
回到人卓的宅子里,她看见沈籍已经站了起来,在桌边倒水。赶忙去过夺过他手里碗,“都是我不好,回的晚了,你躺着,我来。”
沈籍笑笑:“不碍事,我已经好很多了。”人卓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不过不看也能感觉到那几乎能将人包围的柔意。
“还是好全了再说吧,再有什么反复我可受不了。”人卓面红耳赤说着关心的话。
沈籍斜靠在床上,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幸福和高兴。人卓仍是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耐心的喂他喝了水。又去弄了些饭食,一边吃一边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
“明天方小姐好了,得了赏金,咱们就有钱了。”人卓握住他的手,鼓起勇气抬头,这一抬头就不禁深深的陷在他深静的眼中。“我说了,一定让你不再吃苦。”
沈籍感动的看着她,把她的手握了又握,“你平安比什么都好。”
一夜之间,方府小姐捡回一条性命的事就传遍了蒲州城,早上起来看到方烁身上的疹子已经消了了大半,人也有了些睛神,方府众人恨不得马上把落人卓从小破宅请出来,好好答谢庆祝一番。
一大早,荒僻的小宅门口就候了些仆役的谢礼。来往的街坊邻居,打听了半天,议论纷纷,这落人卓可是搭上了东陵方家的大船,这方府主母,虽然脾气差,待人却没的说,也算是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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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大门的人卓一时间也有些眼晕,本以为,方府虽然是大户,可她救治的容易,随便给点银钱就打发了。没想到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就差没敲锣打鼓了。
来到方家,方家已经设了宴,权作答谢,方烁也有睛神跑了出来,好奇的看着人卓。
方家主母却在众目睽睽下对人卓行了一礼:“吾儿救命之恩,方宜没齿难忘。”
人卓连忙侧身扶起:“这病治的容易,人卓愧不敢当。”
“方法虽易,你救了我女儿一命也是事实,来上座,今日你我把酒言欢,不拘那些有的没得。”这方宜也是豪爽。
人卓落座后,喝了一口,就辣的五官缩成了一团,方宜哈哈大笑,直叫你这酒量就该好好练练。
一旁的方烁刚要夹起桌前的虾仁,人卓突然阻止道:“不要。”言笑晏晏的室nei突然变得安静。
方宜疑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令媛身上疹子虽然消去了大半,也不能吃海鲜油腻之物和酒,否则病情怕是又要反复了。”
吓得方烁赶紧扔下筷子,吐了吐舌头。
人卓笑道:“方小姐,保险起见,你还是忍两天,只吃粥和白菜,也省得不小心再撞上什么相克之物了。”
方烁皱了皱鼻子,一脸的苦样:“我最讨厌吃白菜了。”
“你这丫头,不吃也得吃,来人把她桌上的东西撤走,换成白菜粥,再不听话叫你喝药汁以后在家好好给我读书,不许出去玩了!”方母横着鼻子竖着眼睛的唬道。
方烁看着蛮横的母亲和一脸憋笑的人卓,眼睛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