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这繁杂的家务事了。人卓成了方府小姐的陪读,家里也再愁吃穿,便叫他辞去了商行的活计。
“该请个干重活的仆人的。”人卓一边吃买来的早点一边含糊不清道,滑溜溜的小馄饨在嘴里化开,留下甘美的滋味。
袅袅的热气在沈籍面前铺散开,手里的瓷勺和碗发出轻轻的撞击声,他低眉敛目像个不染凡尘的慈悲菩萨,不慌不忙的说:“我都还照顾得来。”私心里,沈籍不愿意有人打搅两人的独处和平静。
“都随你,财物我一部分放入了银庄,一部分存在家里新收拾起来的小库房,缺什么都别拘着。”
“嗯。”他一边吃馄饨一边点点头。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人卓禁不住有点想笑。总以为两人有了越发亲密的关系,他会越放得开,谁知反倒越来越拘谨了。不过人卓可不想挑逗他,但凡一丁点别样的小动作,都能让他理解成求欢。她好容易收拾好心情,堪堪能继续面对他。俩人再搞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她的脸皮都会被扯下来,难以见人的。
可是她又觉得心里充满了爱意,忍不住想亲近亲近他。人卓拿着巾子一把擦掉嘴上的油腥,过去坐到了沈籍的腿上,身下和腿的冷热交融清晰的刻骨铭心。沈籍怔愣了片刻,环臂抱住她:“不吃了?”
“你喂我。”人卓撒娇道。
沈籍哑然失笑,这家伙又冷又热忽远忽近,脾气真是越来越飘忽了,真是磨人,心中又忍不住泛起无限宠溺。他环过来的手接着碗,另一只舀了勺馄饨,吹了吹,递到人卓粉嫩的唇前,人卓嫩唇微张,一口含住,却也不咽,含上沈籍的嘴。
馄饨在两人交含的嘴里破开,流动出香浓的汁液,在两人交嘬吞咽中一滴都没留下来。沈籍紧紧攥碗的手骨节发白,脸烧如火,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人卓喂完情意绵绵双人小馄饨,已是气喘吁吁。她灵活的钻出他的怀里,回到自己的座子上,眼睛里像是有两把小钩子。沈籍还震慑在刚刚香艳的回忆中,喉间滑动,低头飞快吃完了馄饨,跑开了。
人卓抱着馄饨碗偷偷低笑,道是年少怨情逅,鱼戏花厅上,不知愁,一腔春水风吹皱,如花笑靥年如旧。
倦怠缠绵过后也该冷静冷静,想想正事了。人卓换了身还算体面的女式长衫,一边思索,一边走在去方府的路上。初到方府借读,这方小妮子怕是没安好心,要拿她来顺顺气。
方府的仆人,一看是人卓来了,热情的把她迎了进去,絮絮叨叨方府的各种规矩事宜,方家西边那些院落都方家男人住的地方,平日还是多避讳些。人卓感激不已,给了她一些当初想“创业”时试着腌渍的梅子。那个女管事尝了口,还挺稀罕,眯成缝了。
管事把人卓送到私塾,又派人给了她一些书籍用具,便自行离去了。
夫子还没有来,通透明亮的学堂nei,方烁为首的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看着她一脸恶意的笑。
人卓暗叹:“小方,我好歹救了你的命啊。”
其中一个女孩子指着后方角落的深红色桌案说:“那是你的位置。”
人卓在她们的恶意注视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桌椅,下面也没放过,没放钉子也没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人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呢。
等到人陆陆续续到齐了,人卓发现方府的女仕都在前面,她做在了方府的男孩堆里。那几个年轻小公子时不时撇过眼神,和朋友窃窃私语。
这把她安排到男孩堆里大概和以前的世界把男子安排到女人堆,有一定侵犯“女性尊严”的侮辱意味吧。然而人卓还是放心的太早了。她前面坐了个小胖子,这小胖子一来就在前面桌案下放了个小布兜。总是趁着女夫子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抓起布兜里的东西塞进嘴里,扭来扭去,使人卓这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带着各种食物味道的无声臭屁。人卓被熏得头晕眼花,一直到上午上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学了点啥。在午饭休息的空档里,人卓委婉的跟小胖子提了提此事,小胖子红彤彤的脸变得更红了,十分羞恼,一把把人卓推到地上:“你这个穷鬼一身酸臭气,我还没嫌弃你呢!。”
方烁那几个哈哈大笑。
人卓无奈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小胖子兜里还剩下大半的豌豆蚕豆花生豆,掏出荷包里自己带来的蜜饯。小胖子眼睛都直了,鼻尖一抽一抽的。方烁她们也好奇的盯着她手里的梅子。从方府管事吃梅的反应看,他们是真没见过。
“这是腌梅子,酸甜像蜜糖一样。”人卓拿起一颗在小胖子眼底下晃了晃,小胖子直勾勾的成了斗基眼,“把这布蔸给我,我就请你吃腌梅子,怎么样?”
小胖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