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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卓和沈籍单独呆在卧室里,谁都不许打搅。她静静的抱着沈籍,抱了好一会。沈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此时此刻的思念才终于得到了舒解:“卓儿,我好想你。”
人卓两泡热泪差点没掉下来,她闷闷的说:“当初要是没考上这劳什子国士,你我也能安安静静平平稳稳的过日子了,什么都不用管。”
沈籍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卓儿你有凌云之才,心也当志在四方。一切自有定数,能好好珍惜这一刻,我已经很知足了。”他别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人卓慌乱的看着他:“阿籍你怎么了。”
“无碍,许是吃饭齁到了,大惊小怪。”沈籍好笑的说。
“你可是我的心肝,怎么能不紧张着点。”人卓笑嘻嘻的说,赶紧去弄了些热水,一边看着他喝,一边又和他说着越州的趣事。
两人也终于有了时间可以陪陪对方。
凤耶却孤冷的呆在床上,黑暗中的脸上是无尽的音冷:“你骗我……”
人卓回来了和沈籍温存之余,就去继续追查到底是谁,敢偷偷从闽川县里偷运库玛香。才忙活了没几天,回来一起吃个饭。
还没吃几口,沈籍就倒在了地上,面色诡异。
人卓扑上去,查看他的气息,向着外面几乎喊破了嗓子:“来人呐,来人呐。”她害怕的看着他:“沈籍,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大夫急匆匆的被叫到了县衙的后院,蓬头散发,气喘吁吁。
人卓在外面呆呆的坐着,本来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这样了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很久很久,又好像是一瞬间。大夫出来道:“所幸,沈公子身上的毒摄入的不多,大概是缓住了,还需好好休养,把毒慢慢排出去。”
“中毒?”
大夫点点头。
人卓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谁会给沈籍下毒,谁竟敢给沈籍下毒!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可她不愿意相信。人卓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凤耶的院子里。
她揪着凤耶的衣襟,看着他含情带笑的脸:“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终于肯来看看我了。”他高兴的说。
“是你下的毒。”人卓目眦尽裂的看着他,“你竟然伤害我最重要的人。你这个疯子!”
“他不该活在这世上,有了他,你的身你的心都被这个男人占据,他不该活着!”
人卓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脸上:“有什么,你冲我来啊。你这蛇蝎,我不该救你!”
凤耶被她的打的鼻子上嘴里都是血,依旧不管不顾的狂吼:“你这个骗子!你负我!”
人卓慢慢推了开去,她举起袖子,抹了把脸。把守在外面的侍卫叫了进来,冷冷的说道:“把他关到地窖里,严加看管。”
沈籍朦朦胧胧醒过来,看到床头人卓放大的脸,回想起发生了什么,问:“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人下了个毒,我已经把他处理了。”
“谁下的?”沈籍皱着眉头,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一根手指轻触他的眉头,将他眉抚平。“是凤耶。”
沈籍懊恼的一锤床板:“我居然让他给坑了。”
“是我引狼入室,害了你。”
沈籍摇头轻笑:“我又不是娇花,还要你天天保护不成。”
人卓抱着他的腿,无声的流泪。
在睛心调养之下,沈籍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只是人卓敏感的感觉到他仍是时不时有几声咳嗽。让她忧心不已,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把这不安,藏在了心底。
人卓把大部分公务扔给师爷和捕头处理,时不时,带着沈籍四处去转转,放松下心情。两人永远是那样手拉着手,走在街头巷陌,看着朝雾斜阳。这大概就是岁月静好,人卓比以往更加的满足。
人卓常常揽着沈籍的手碰到人也不撒开,沈籍总是笑她:“没羞没臊。”
之后的几年里,盛朝朝堂风云动荡。皇帝圣体日渐衰退,夺嫡之争也渐渐的搬到了台面上。
凤耶被关到了地窖里,有专人照料,好几次差点砸破仆人的头,无奈之下,只好把他用铁链栓了起来。
她走下音暗的地牢,这场面,像是二人初见的密室里。
凤耶蹲在地上,脚尖一颠一颠的呓语,听到她的声音,抬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