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这里就是梦死赌场。
嗯。
冷冷的语调没有一丝情感,冰冷的像刚从冰窖里边爬出来一样,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将手中男子扔给身后跟着的黑袍男子,大步走进了赌场。
黑袍男子嘟囔着,这种善后的活儿,都是我的事情了。
赌场中嘈杂一片,一楼是大赌场,混杂着的汗臭味,加上闷热的天气,使空气更加浑浊了几分,白袍男子皱着眉头,看着挤成一片的人群,再想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混迹其中的场面,眉间的痕迹又加深了几分。
我要见你们主子。
正在迎接客人的杜三头顶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着着,随即听到了一句冰冷的话语,身上打了个寒颤,心中苦笑一声,这是什么人,居然被他给撞上了····
但想到主子的规矩,立马转过身笑着对眼前的阴影说到,客官您里边请,这里有各种赌法,现在正直部落之比,大家对比赛结果的下注比较多,或者您可以来这边,玩玩其他的?
白袍男子突然唇角微挑,勾起一丝笑意,这笑容一扫之前的冰冷,如春风乍暖,百花盛开,即使是杜三这样的汉子,也不由得看呆了一下。
那就玩玩其他的罢。
一个时辰后····
杜三擦着汗跑到二楼,然后又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
两个时辰后·····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们主子了吗?
杜三苦笑着,看着刚刚那位公子后面堆成小山的东西,和对面一群狼狈不堪,面如土色,身上挂着一件遮羞衣服的赌客,口中的苦涩蔓延开来,嗓子中,竟然是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不用,我已经来了。
一把折扇,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笑容和煦,秀高高竖起,这不是君离又是谁?
赌坊中的人担惊受怕的看着这两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不知这赌坊中,将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而那墨披肩的白衣男子,缓缓转身,当两人四目相对时,似乎时间,也就此静止了。
君离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了,之间他使劲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砸场子’的男子,心中像是被一团从未有过的暖流灌满,握着折扇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
他来了,来找自己了?
心中暗暗的欣喜起来,虽然自己一直不知道,他对于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但每次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放下一身重担,会不受控制的看着他,心,会轻轻颤动着,大脑像是停止了运转一般,任由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蔓延,自己···这是怎么了?
终于找到她了。
无忧怜惜的看着和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一身男装的阿离,苏清不在这里,她一个人,吃了很多苦吧?掌控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可不是有实力就可以的。她有没有受过伤?有没有被什么人给欺负了?她慢慢变得和正常人无异,但正是这样的她,让他的心,忍不住为了她而悸动。
他,有没有担心她,有没有···想她?
她,是不是挂念着自己,有没有···想起他?
两个人分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谁都呆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君离不知为何,有些气恼的一甩袖子,带着点怒气,逃也似的离开了赌场。
无忧嘴角突然浮现一丝笑意,这小妮子,看来终于开窍了,也不枉他几世几世的等待啊。
一道白影闪过,另一人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赌场中一干呆滞的赌客和小二凌乱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
咦,人呐?一个黑袍男子冲进来,看着这赌场中诡异的安静,揪过杜三就问,刚刚进来的那个白袍公子呢?
杜三苦笑一声,怎么又是他?下次要和主子说一声,说啥也不要在门口呆着了。
走了····
去哪里了?
公子,这我们怎么敢问呢···
夜白挠了挠头,也是,别说是这些人了,现在主子越来越像冰块了,就是他,也不敢轻易问。
没你的事了,我去找找。
夜白说着就要离开,杜三刚刚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什么了一般,拉住了夜白。
怎么?夜白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这赌坊还能来不能走了?
公子与刚刚那位白衣公子认识?
废话。
那位公子和我们主子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些是刚刚那位白衣公子赢得的赌注,您看,能不能转交给那位白衣公子?
你说什么?
夜白嘴角抽搐着,看着地下堆成一片的东西,有药材,有宝石,甚至连破衣烂裤都有·····自家公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爱好?居然连男人的腰带都不放过?
看到对面挤成一团,光着身子的猥大汉时,顿时想要玩玩的心思都没有了,当即捏着鼻子,大袖一挥,好了好了,这些东西,谁的谁拿走,但是不能争抢,不能捣乱啊!谁要是坏了赌坊的规矩,小心我把你们扒光掉在门口树上!
就是,这可是主母的地盘,要是被自己一句话给搞的乱七八糟,公子还不得把自己扒光扔出去?
那群大汉一听夜白这话,两眼亮的看着那堆东西,本来打算浑水摸鱼,可一听人家后面那带着威胁和恐吓的话,当即不敢造次,一个个排好队,上前翻找着自己的东西·····
夜白满意的看着这些大汉乖的跟什么似的,点点头,一闪身,消失在了赌坊之中。
这泥沼之境这么大,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反正主子已经抛弃了自己和主母逍遥去了,自己要是不找点乐子,是不是有点太对不起自己来这泥沼之境一趟了······
而另一边,梦与无忧两人,却一个跑,一个追,一个气喘吁吁,一个闲庭信步,在泥沼之境中穿梭着,似乎谁也不想停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