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上前一把拉住珍珠就跪了下去,好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大小姐,她是个好人,老太太人老了一时糊涂的时候也是有的,但是这事体大,不能全算在大小姐的头上不是?
珍珠忙将小果子扶了起来,我说好姨奶奶,奴婢当不起啊,赶紧起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网
难道不是大妹妹外面订亲,人家找上门来了?白茗若有所思道。
小果子不快的回头扫了一眼,转而又觉得这厮既是懂得自己的心思,倒是有些高兴起来。
那个男子是不是过来寻亲的,我自报了信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正急得恨不得撞墙,你这厢又说出大事了,莫不是真是这茬?小果子连珠炮般的问,哪里有珍珠说话的机会。
白茗看她着急,又瞧着珍珠脸色,打断道,你好歹容得珍珠把话说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再寻解决办法便是。
小果子却是个暴脾气,一个眼神杀人般的扫向白茗,若是我们破坏了状元公这桩婚事,只怕不知道怎么死呢,你还有心听人说话,还不赶紧的准备了到老太太面前求情去!
即便有事,爆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也是瞎操心,难道他状元公还能杀进白府来不成?白茗是个纨绔公子,自认整个京城之中,除了皇上,他还真不怕谁。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情,若是白家迫不得已悔婚,使出几两银子便是,多大点事。他一转身又躺回了里间床上,抽过本闲书打时间。
杀进白府?小果子脑海中立刻浮现李墨林杀
气腾腾,举着把血淋林的刀,到处找寻自己的身影。若是这桩即将成就的姻缘当真毁在自己的一时多事上,她能肯定的说李墨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万一大小姐虽心系状元公,但是又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只能应允了那位千里寻亲的‘夫君’。小果子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风嗖嗖而来。
你给我滚起来!小果子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揪住白茗的耳朵就往外推。
珍珠已是看的目瞪口呆,上前拉住二人道,我的小祖宗。再闹,大小姐当真嫁不成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混闹,到底有家法没有?白谦一声冷喝,随即走进门来。
小果子拉着白茗的耳朵尚忘记松手,大脑一片空白。眼瞅着公公的一张老脸由绿变白,由白变绿。
孩儿(妾见过爹爹。两人忙不迭的跪下行礼,都耷拉着脑袋,谁也不敢抬头。
白谦直气的胸口闷,闭了眼睛权当看不见眼前这个没用的儿子。
老爷,老太太刚打了奴婢过来请二爷,说是要请了状元公前来商议婚礼事宜,我刚想说,不料他们小两口闹别扭,就耽误了。珍珠屈身子福了一福。算是将这事带了过去。
唉,看来留你在府里终归不是个长久之计,还是要放出去历练一番方可啊!白谦吐出胸口的闷气,语重心长的道。
父亲说的极是,孩儿早不耐烦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是赶紧分配了职务,到地方上有一番作为,为我白家扬名才是正经,好男儿志在四方!白茗立刻来了兴致,摩拳擦掌的表态。
小果子却顾不得这些。满脑子都是大小姐与李墨林的婚事要出岔子,又瞅着公公的脸色不善,强忍着没敢说话。
你赶紧去请了李贤婿过来,这事可大可小。我也是刚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务必妥善的处理了方好。
小果子悔的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疼的直皱眉,让你吃饱撑的尽办烂事!
你也别闲着,去劝解一番大小姐,她或许一时想不开。但是白家的脸面却容不得任何人任性。白谦嘱咐完两人,起身反剪着双手出了门去,室内瞬间去了一股子煞气一般。
我这就去请人。白茗不敢耽搁,即刻出门。
小果子却傻了眼,这可如何是好?
珍珠笑道,我说你个小丫头,之前看着多温婉机灵的一个人,咋就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呢,把我们二爷治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还打趣我,我还不是被逼着跳进了火坑!小果子抓耳挠腮的想着怎么去劝服大小姐,是选择道义,还是选择爱情。
得得,还不知是谁跳了火坑呢,我不跟你掰扯,老太太那里还等着我呢,这可就要去了。珍珠一行笑着也出了门。
这里小果子前思后想,思量来思量去,总之是一定不能黄了李墨林的亲事,这可事关自己的小命。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果然被她想到了法子。
延瑞正在客房中小憩,几个月来从未得今日这般安宁过,一来见到了惜恩,知道她嫁得如意郎君,且是知根知底的李墨林那小子,二来自己终是如愿完成任务,将银子送到了妹妹手上,也算白家偿还了她的情义。左右的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不由得一一玩赏起桌案上的各样古董摆设来,这些东西他只在当铺里远远见过,今日细看,不由得心里连连赞叹。
回公子,我家主子请您过去。小果子进门微微一礼,冲着延瑞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延瑞意外的看着小果子,惜恩跟前的丫头他都见过,这位明显是位新面孔,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珍珠,难道她也是一位小主子?
可是珍珠姑娘有事寻我?
正是,姑娘请你换个地方说话。小果子看似谨慎的说道。
延瑞一时愣住,但仍随着小果子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往偏僻处走去。
婉姨娘这是要做什么?珍珠狐疑的跟在两人身后,也随了去。
待到得一处僻静的地方,小果子立时变了颜面,指着延瑞便骂,你这人好没意思,我李大哥与大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一个大老粗过来凑的哪门子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