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送苏三来到警察局公寓。≈n〉〕本来他是要苏三去找内勤方小姐的,恰好今天方小姐休假回乡下了,正好他此刻又没有什么事情,便直接送苏三过来了。
罗探长,哪阵风把你吹来啦。
管理员老何拎着一大串稀里哗啦的钥匙走过来,罗隐掏出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他。老何拿在手里,掂了掂笑道:又偏得了,多谢。
原来这警察公寓的待遇还是非常好的,公寓会免费提供一套干净的被褥铺盖以及脸盆等洗漱用品,管理员老何带着苏三去地下室的库房领东西。罗隐想想左右没自己的事,还是先回警察局再把舞女失踪案好好看一看,刚走到门口,看着有有夜班的警察才吃过饭回来,看到他纷纷打招呼。
小那也是今天夜班,看到罗隐急忙走过来问:头儿,怎么来宿舍了。不会是看我吧?说完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看看旁边无人小声问:还是头儿看上这里哪个女警?不过咱们警察局的女警好像都不算话音未落,见老何带着苏三楼梯上来,苏三怀里还抱着被子,小那笑眯眯地跑过去一把抢过她怀里的被子,嘴里还说着原来是苏小姐来了,怪不得我们头儿,没等他说完,罗隐一巴掌拍过去:赶紧送过去,昨天叫你调查的事呢?
小那抱着被子噔噔噔往楼上跑。老何在后面喊着:喂,是38!
38号本来住着三个人,一个是内勤方小姐,还有个是看女监的孟小姐,搬走的叫刘娜,据说是前几天就给警察局寄了一封辞职信,人就悄然搬走了。
老何用钥匙打开门,嘴里嘟囔着:你们说刘小姐这人也是,不声不响的搬走了。要不是后来局里通知她辞职了,我还不知道呢,搬走总要和我这个管理员打声招呼的嘛。
小那将被子放到空床上,苏三将拎着的脸盆等东西放到床下,又往里推了推,忽然她哎呦一声,罗隐急忙问:怎么了?
苏三站起身,举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说:下面有个玻璃片,划到手指了。
小那伸手去兜里掏,掏了几下什么都掏不出,小那尴尬地笑笑:呵呵,我从不带手绢。
这时罗隐已经从猎装口袋掏出折叠整齐的手帕递给苏三,同时拿过她举着的玻璃片仔细看了看说:这是眼镜碎片,看来这房间有人的眼镜碎了,没有打扫干净。
哦,刘小姐是戴眼镜的。
老何在一边解释道。
那就对了,刘小姐的眼镜碎了,玻璃片没扫干净嘛。小那在一边笑道:刘小姐的眼镜很厚的,度数一定很大,碎了的话她可真要走路都撞墙呢。
可是这是什么?
罗隐指着碎片中间的一点黑红色。
苏三就着他的手,凑上前闻了闻,抬头说:是血迹。
苏小姐的血?小那指着苏三包着手绢的手指。
笨蛋,看仔细了,这明明是干的血迹。
罗隐拍了小那脑袋一下。
小那自己也拍拍,不好意思地说:那就是这位刘小姐眼镜不小心岁碎了,她自己的手指还被划破。
这是喷溅型的血滴,也就是有血滴落到镜片上。
滴落!
苏三看着那晶莹的镜片,无端打个寒颤,忽然间觉得这镜片寒意森森。
小那也有同感,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看着那镜片问:喷溅血迹,血液滴落,这有点玄乎啊。
也许是出鼻血呢?
老何在一边插嘴道:刘小姐一不小心眼镜碎了,她眼睛不好,没有眼镜打扫镜片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撞到了墙壁,恰好出了鼻血,场面有点乱,她眼镜又不好,打扫时没有现这碎片,这样多简单的事。
老何,你也是老警察出身,你觉得事情可能这么简单吗?撞到墙壁出鼻血那墙壁为何是干净的呢?
罗隐问。
老何呵呵笑了笑:那就找方小姐和孟小姐问问好了,她们住一起,总能知道些情况。
苏三将东西都放好,便说道:我觉得何先生说的挺有道理,什么事情不要想的那么复杂呀。
罗隐不回答,在宿舍内又仔细走了一圈,不放过每个角落,他的目光落在桌子腿上,那上面也有两滴黑红色,他拿起暖瓶,往桌上倒点水,将湿着的手指蹭了蹭那两滴,然后将手伸到苏三鼻子前问:这是什么味?
血迹啊,嗯,还有点点臭,至少有三天了。
不错,这也是血迹,从床铺到桌子有些距离,出鼻血怎么能喷溅这么远。
苏三猛然有个想法,脱口而出:也许是女性的那
面对三个男人,她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老何是结过婚的,五十多岁,自认算是长辈级别的,便点头说道:苏小姐说的对,女人的房间,有星点血迹也是正常,毕竟有些日子是难免的嘛。
这时门外有人说:好好的怎么出了车祸,真是麻烦,我是值夜班的,还得去清理现场。
苏三是记者,一听到有车祸急忙跑出来问:是哪里出了车祸?
就在警察局附近,是一个舞厅老板好好的开车不知怎么撞墙了,刚听说肖法医也在车上。
小那惊呼啊,法医小姐啊,那我也去帮忙。
说着就窜出去。苏三紧跟拎着公文包追了出去。
罗隐手里捏着镜片,还在沉思,老何在一边忽然说:罗探长,那姑娘可出去了啊。
嗯。
那你不去吗?
不着急。
嘿嘿,我老何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点那个意思啊。
只是看她可怜罢了。
罗隐将镜片扔进自己西装口袋,又转身环视这房间一眼说:老何,你说,这一个人鼻子那么好使,什么气味都能闻得出,还可怜巴巴的,你会不会动恻隐之心?
这和恻隐之心有什么关系?
老何懵。
有啊,像警犬啊。
罗隐想到苏三闭上湿漉漉的眼睛深深呼吸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