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谁来谁,方若谨不用回头,都知道刘雅丽是什么表情。
似感觉到方若谨的僵直,厉家铭抬头看了眼站在几步远的刘雅丽,拍了拍怀里的方若谨,声音温柔低沉:“小谨,是你朋友?”
方若谨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面对刘雅丽这种捉奸式的探查,她敛下面部的所有表情,轻轻推开厉家铭的怀抱,回头对上了刘雅丽那惊异的目光:“哥,这是我的同事刘雅丽。”说罢,她嘴角一翘,口气轻淡地吐出三个字,“我表哥。”
以厉家铭的经验,当然体会得到方若谨在这不到一分钟时间里的表现说明了什么,他也不多说,只是不经意地看了刘雅丽一眼,寡淡地说了声:“你好。”
刘雅丽当然想到了眼前这个男人极可能就是方若谨口中的表哥,但她如今见到庐山真面目,却不觉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眼里的东西蕴含了太多的内容,神情又冷极,她是真的看不明白,只是他对方若谨的呵护神情让她震惊。
“哦,您,您好。”刘雅丽一惯的伶牙俐齿此时像是失去了功能,只喃喃地说了这几外字,便眼看着厉家铭替方若谨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又从另一侧,车子疾驰而去。
等车子一直驶出了她的视线,她才惊觉到这个人是谁。
方若谨顾不上体会刘雅丽的心情,她坐到车上便问厉家铭:“你要带我去见谁?”
厉家铭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禁勾着嘴角一笑,拍拍她的手笑道:“别担心,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直驶林州迎宾馆。
迎宾馆大门口的卫兵看到驶过来的车子号牌直接敬礼放行,奥迪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在一幢小号楼前停下来,有秘书样的人来打开车门。
“厉市长。”那秘书略比厉家铭年轻几岁,俩人关系像是很熟,厉家铭将方若谨介绍给那人:“我太太,这是王秘书。”
这是方若谨次被正式介绍给厉家铭工作上的关系,她有些不太习惯,但仍得打起全部神应对,心里却在对厉家铭嘀咕。
看来今天他是要带她见一位重要人物,她只穿着上班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准备,不知道是否失礼。
虽然婚后她为了跟上厉家铭的步子衣饰较之前讲究了许多,行事也极为小心,但她今天也只是正常上班族的打扮,他竟然就这样带了她来,事前也不知会她一声,她有些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厉家铭像是全然不在意这些,回头将她的手握住,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带着她走进大厅。
大厅里有工作人员值班,和厉家铭像是特别熟悉的样子,他寒暄了两句便跟着那位王秘书上楼,进到了主卧外面的小会客厅。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近六十岁的长者,面容清癯疏淡,见到厉家铭进来,露出亲切的笑容起身招呼着这对夫妻。
“家铭来了。”
“首长,这是我妻子方若谨。小谨,这是我的老首长李世清。”
厉家铭上前一步握住了李世清的手,又顺手将方若谨推到前面。
李世清的手清瘦有力,透着股温暖,重重地握住了方若谨。
方若谨从没想到过只有在新闻中可以看到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一时间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首长好。”
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地问候着老人,想不到的是李世清却对她极亲切,呵呵笑着对着厉家铭道:“家铭,什么时间结的婚,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您每天那么忙,怎敢拿这些小事劳烦您。”厉家铭忙笑着说。
李世清转脸笑呵呵地端详着方若谨一会儿,回头高兴地对厉家铭说道,“很好的姑娘啊,你可要珍惜。”
厉家铭微笑着答应着,拉着方若谨随着李世清坐到了沙发上。
厉家铭和李世清说的大都是些官场上的事,方若谨听不太懂,只是安静地坐在厉家铭身边,保持脸上恬静的笑容,聆听着两个男人间的谈话。
李世清先是问了些厉家铭工作上的事,叮嘱了他几句,随后又是厉家铭关心老领导的身体情况,再说了一些局势什么的,她都不太懂,但最后大概听明白了李世清这次是公务来蒙山的,见厉家铭完全是私人活动。
晚餐是在楼号的小餐厅吃的,只有厉家铭夫妻和李世清。
极简单的几道林州家常菜,却是做的致好看,味道更是地道可口。
餐后,李世清的幼弟李振清赶来了,陪方若谨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会儿,而厉家铭则陪着李世清去了书房。
因着一会儿蒙山省有人要来看望李世清,厉家铭在书房不便多呆,不多时便随李世清起来来告辞。
在回到家后,李梅已经给昊昊洗过了澡,哄着他上床睡觉了,厉家铭忙让仍等在楼下的张庆福给岳母送回家去。
方若谨洗好澡后见厉家铭已经去了书房,便去厨房给他沏了杯茶送了进去,厉家铭正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对着桌子上的一幅字出神。
“这是什么?”
“首长送我们的结婚贺礼。”厉家铭抬头,温和地说。
方若谨绕到他的背后,看到一幅展开的立轴,上面草书:“政者,口言之,身必行之。”两行大字,下款落的正是李世清。
这是出之《墨子-公孟》中的句子。
方若谨不懂书法,但对这个句子的意思还是明白的,不由得暗忖这李世清可谓用心良苦。
厉家铭跟他十年,差不多也算是半个儿子一样了,他心里极盼望这个年轻人能不辜负他的期望,连结婚贺礼都这样特别,这风骨倒是和父亲方正坤有几分像。
“你也不提前告诉我去见首长,我连上班的衣服都没换。”
方若谨靠在桌边站着,有此担心地说道。
厉家铭抬头看她一眼,将她拉到怀里:“没关系,首长不会计较这些,他说你很好。”
方若谨抬头定定地看着厉家铭,揣度着厉家铭的话是真是假,但见他目光温柔,眼角含着笑意,不觉脸颊飞红。
俩人正是新婚,除了那个周末宴请方家父母家人那两天,他再没有回来过,厉家铭因为见到了老首长,情绪正好,看着含羞带怨的小妻子顿觉得秀色可餐,连东西也顾不得收拾,伸手将方若谨拉到怀里吻住了。
厉家铭因着这几年的禁欲样的生活,几乎不沾女色,如今正是新婚,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忌了。而从另一个侧面上说,他是取得了合法身份了,对这个抢来的媳妇哪有不人尽其用的道理,吻了一会儿便摁耐不住子,一弯腰抱起怀里的人就往卧室走去。
“啊!”方若谨身子猛地腾空,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便自觉地住了嘴。
她不能吵醒昊昊。那天早上的教训让她仍心有余悸,何况这个男人两周没回来了,估计早就憋了一肚子坏水了,忌是她能阻止得了的,便只好乖乖由得他了。
厉家铭抱着方若谨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便覆了上去,熟练地用舌尖儿撬开了她的牙关探进其中,口舌交缠间,他只觉得身体的从没有过的不受控制,几乎让他爆炸。
方若谨虽然不是拼死抵抗,但厉家铭这种泰山压顶式的索取仍让她有些恐慌,两只小手不老实地拍打着他的背部,推拒着他沉重的身子。
厉家铭哪容得她的挣扎,热吻一路向下,一点点顺着她越露越大的肌肤延伸。
“别,”方若谨一会儿合求饶了,“别弄疼我,会留下印迹的。”
如明天让刘雅丽看出什么迹象来,这婚是隐不住了,她现在真不想掀起什么风波,更不想暴露在聚光灯下。
厉家铭一听便明白她怕的是什么,不在意的哼笑一声:“怕什么,知道就知道了,难道我见不得人?”口气酸味儿十足。
今天那丫头一句“哥”叫得他心里又痒又甜,甜蜜是因为她那极自然的亲呢,痒的却是那个“哥”字,有些刺心。
但这种不舒服只是一会儿就过去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见李世清的事情上,现在一想起她当时的脸色,便知道她在工作中也不是十分如意的。想如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或是正在恋爱,或是新婚燕尔,而她从和他重逢后没几天,便要帮他带着个六岁的儿子,现在更是一个六岁儿子的后妈,这让他心底涌上了一股歉意和怜惜。
方若谨听了厉家铭这句话,吓了一跳,刘雅丽正找碴子呢,她哪能送到枪口上!心下一急,便挣扎着要推开他,想和他说明白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单位知道她结婚了,更不能让那些喜欢嚼舌头的人知道她嫁了这个官场新贵,否则她这次竞聘就是没事儿也要被人找出事儿了,百分之百会被说成有猫腻了。
厉家铭哪能不知道她心里想的那点事儿,闷声一笑,吻得更密,哪容得她再反抗,一边吻着她□的肌肤一边剥去她身上的剩下的羁绊,直吻到方若谨白晰的身子上泛起了阵阵红潮,等方若谨觉到身无寸缕时,她已经变得浑身燥热了而不停地喘息着。
他抬起身子覆到她身体的上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身体一沉便进入她的身体。
方若谨虽然不像次那样疼的死去活来,但厉家铭来势汹汹,将她的两只小手摁在头顶,几乎没用多大力气便让她的身子与他交缠,方若谨的身体也随着她起伏而晃动着。
“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拒绝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边喘息着一边命令道。
“嗯。”
“过几天,调令就会到了,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了。”猛地一撞,他又沉声补充道。
“知道了。”
“你是我妻子了小谨,不要怕我。”说罢,他加快了速度,良好的体力让他面色不改,连汗都出的不多,渐渐的,方若谨意识模糊,口里也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朦胧中,厉家铭似又看到了那个天真的小姑娘方若谨,红红的脸庞,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仰望着他,叫她“厉大哥”。
他此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正是对她的一种疼爱,一种呵护,恍惚间顿觉身下暴涨,像是有种疼到骨子里的快感让他瞬间爆发。
“小谨……”
汗水混着体交织在两个身体之间,方若谨瘫软在男人的身下,而这个霸道的男人依然强悍地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四肢依然紧紧的箍住她,稍加歇息便又卷土重来。
这一夜不知道反复了多久,直到方若谨累的昏睡过去,厉家铭才餍足地拥着她就那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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