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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第12部分阅读
    网吧,想找你帮忙打点一下……”

    战魂不等我话说完,接口道:“肥肥,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和龙少都有股份在里面。”

    “哦?”追月显然有点吃惊,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天天喊穷,怎么一下子成暴发户了?”

    战魂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小箭让我们占干股。”

    我日,我一时疏忽,忘了给战魂这个脑袋进水的傻b办交代别乱插嘴,话已至此,我想不承认都不行。当下我也不兜圈子,照实说道:“是这样,我打算弄一个小网吧,不办证那种,分了几成干股给几个兄弟伙,找点零花钱。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活动活动,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帮忙。”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担心追月提出要分干股,我就只剩七成,刀疤那面还是一个未知数,假如到最后我这个出钱的人不能占到五成以上,那还不如就此打消念头。

    追月沉吟了一下问道:“多大的规模?要我怎么帮?”

    我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另外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能搞定当然最好,假如需要向上打点,我希望你找最关键的一个人。”

    追月再次沉吟了一下:“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成我不敢打包票。”

    “试毛线,靠着你老爸以前的关系还摆不平啊。”战魂突然冒了一句出来。事后我才知道追月的老爸以前曾经当过市工商局的副局长,两年前才退下来。

    追月望着战魂和龙少苦笑道:“你不晓得人走茶凉啊?放心,我不阻挡你们奔钱‘程,我尽最大努力就是了。”顿了一顿,追月对了说道:“小箭,我们在游戏里相处的很不错,我也早想和你见见面、喝喝茶,你的事,我这个当兄弟的放在心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打点我们科长可能要花点血本。”

    一听他的口气,我心中一喜,只要有门道就行,工商这方面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接下来喝茶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我邀请追月去按摩厅按摩。根据龙少事前提供的资料,肥肥除了耍网络游戏之外,只有两个爱好:打牌和按摩。果然,我一提出这个提议,追月就眉开眼笑的望着我说道:“小箭你也好这一口啊,哈哈。”

    晕,我心里暗自想道:“好这一口?这不都是为了把你老人家侍侯好么。”是不是胖子都喜欢这个调调?黄本元急色,追月也同样急色。

    第四十二章 门道(下)

    我是真的没想到追月竟然如此好打发,我做东请他享受了一次100元的推油按摩,就使得追月和我称兄道弟起来。这件微不足道的事让我明白:投其所好、送其所需,只要我手段对路,工商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人就是这样,当一千元现金摆在你面前,或许你还嗤之以鼻;换成一万元,你还犹自抱着“贞洁牌坊”不放;10万呢?是不是有一点动心?再换成100万……直到开出让你就范的价码为止。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忍受住金钱、权力、美色的诱惑,我只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所谓清高、所谓情操,全是因为诱惑不够。

    走出按摩厅已经是下午五点过,我邀请追月一起吃晚饭,这家伙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抽空去陪陪女朋友。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好一个未来的“模范丈夫”。我打眼色叫战魂、龙少随着追月一起离去,让追月小尝甜头之后,该打打友情牌了。

    追月的话提醒了我,一整天没给田甜这妮子打电话,不知道她会不会责怪我。我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乖乖,我想你。”

    “明天我到办公室找你,把报表上的数据再核实一下。”手机那端传来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报表?旋即我就醒悟田甜是在家说话不方便,多半是家人在她身边。呵呵,这小妖精,还蛮机灵的。

    一想通这点,我马上笑着调侃道:“小小年纪就早恋,我要告给你爸妈听。”

    田甜大概已经走到了一边,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你敢,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哈哈,麻烦你现在就来收拾我嘛。”我笑得很大声,惹得了几个路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不和你说了,明天见。”田甜急急地挂了电话。我心里暗自好笑,原来田甜在家还是一个乖乖女。

    左右无聊,我打电话把残剑叫上,一起打的士去刀疤那里蹭晚饭。刀疤开的情人旅馆就在大路边,距离教院仅仅五、六百米的距离,一看旅馆名字我就想笑,“和平旅馆”?还好不是和平饭店,这么土的店名也只有刀疤才想得出来。旅馆只有五层楼,外表装修的还将就,楼下有一个台球厅,聚了二十多个社会青年和教院的学生在玩。

    我正自打量,斜刺里跑出一个人来,“方哥,来了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在游泳池里碰见的卷毛,这小子满脸堆笑,手里还提着一根台球杆。我和残剑接过他递来的烟,“是你啊,刀疤呢?”黄毛给我和残剑点上火,回头指了一下身后的旅馆说道:“疤哥在五楼办公室训人,这两天他火大。”

    没要黄毛陪同,我和残剑径直找到了刀疤那间所谓的经理办公室。刚走到虚掩的门外就听见刀疤在里面咆哮:“你妈b一天到晚就只晓得睡女人,当老子的话是耳边风,出了事才想起找我。”靠,听刀疤的口气是在训斥小弟。

    我故意大声咳嗽了两下,敲了敲门,室内里的骂声马上消失,随即传来刀疤嚣张的声音:“死眼镜来了啊?进来就是。”

    一进门我就看见两个混混垂着头站在屋子中间,刀疤正端着茶杯喝茶。见我进来,刀疤摇了一下头喝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等消息,顺便叫服务员过来泡茶,告诉厨房多弄几个菜,老子晚上要招待朋友。”两个混混面露喜色地去了,看来我这个好人来的真是时候。

    见我和残剑站着,刀疤站起身走过来招呼:“站着和我比高矮啊,坐坐坐。你叫残剑是吧?说老子y荡的就只有你一个。”

    残剑刚落坐,一听这话马上站了起来摆着手说道:“疤哥,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我撇了一下嘴对残剑说道:“怕他个球,你随便考他一句英语,他都不球晓得。”残剑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居然把刀疤开玩笑的话当了真。

    “不败,我都说不来几句英语。”残剑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和刀疤都逗乐了,齐声笑了起来。

    刀疤笑着说道:“方眼镜,你这个小弟很不错,我喜欢。”

    “不是小弟,是朋友。”我纠正了一句。

    刀疤一把拉过来一张藤椅,在我和残剑对面坐下。这时走进来一个打扮时髦,笑得很媚的年轻女人,在刀疤的吩咐下给我和残剑沏茶,一弯腰可以瞟见胸口里面的风光。靠,刀疤这个y荡的人,连旅馆里的服务员都穿得这么风骚。

    等那女人走后,我冲刀疤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你招的服务员长得还可以哦。”

    “都是恐龙谁还来住店?你要是喜欢,晚上叫她陪你。”刀疤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难怪大家背地里叫情人旅店,感情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出来卖的啊,一对情人可以入住,单身男人只要有钱,也照样可以在这里挑选“情人”。

    见我愣着没说话,刀疤坏坏地笑了起来:“骚眼镜,心动了啊?哈哈。”

    我冲着刀疤比划了一个中拇指,“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y荡?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说就是,帮你老子不收好处费。”刀疤很豪爽地说道。

    “我要开一个黑网吧,想找你疏通一下警察那边的门道。”

    听了我的话,刀疤奇怪的问道:“网吧和警察有毛的关系?你应该疏通工商、文化、税务部门。”

    我嘿嘿一笑,把我准备在网吧里搞包间的事儿说了一遍。

    我话音刚落,刀疤激动地跳起来口沫四溅的吼道:“眼镜你这个奸商,不做生意真得可惜了。我的旅馆住一晚上才三、五十元钱,在你网吧上一个小时的网就要收二十元钱?”

    我接过话头说道:“注意你的口水,打得死人。你旅馆里有电脑?我说的是包间,有沙发那种。”

    “你也玩这个?”刀疤眼睛瞪的老大,我知道我的想法超出了他对我的认知。

    “要是正规网吧我还大老远跑来找你做什么?只准你放火,就不准我点灯么?”我嘿嘿一笑,油然说道。

    刀疤脸上浮现出y荡的笑容。“我以前就说带眼镜的都是骚人,你还不承认。找关系没问题,准备在哪里搞?”

    “我觉得你这附近不错,有个教院,住家户也多,我主要针对的是年轻人。”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我的话让刀疤苦笑起来:“你想抢老子生意啊。”

    “网吧只适合耍朋友的年轻人,萌芽阶段那种,来你这里的都是开了花,可以结果的人。不仅不存在竞争,相反我在帮你培育客源。你想嘛,一个小时能做什么?调调情都要半个小时,要想爽透,自然还得跑到你这里来开房间。食髓知味,你懂不?做了一次,难道你不想做第二次、第三次?”我一边组织思路一边游说刀疤,看得出他在很认真地听。

    “你说的好象还有点道理。”刀疤摸着脸上的那道疤痕思考我说的话。这小子,这么么多年过去了,老习惯还是改不了。

    “我不是老蒋,你别动不动就立正。”我用手示意刀疤坐下来说话,这鸟人一米八的个头,我仰着脖子说话很辛苦:“不是好象,是肯定。我不做这个,以后肯定也会有人插手做这个,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

    “你的鬼点子多,每次都说不过你。其他人想在我地盘上搞这个?哼哼,活得不耐烦了。”刀疤没好气地说道。

    残剑这时候摸出烟来散烟:“来,疤哥,点上。”

    刀疤抽了一口烟,徐徐说道:“我倒不是怕你抢我生意,我是担心你娃娃血本无归。你确定能赚钱?”

    一听刀疤这话,我心里踏实下来。“亏我的钱你会心痛?放心,你帮我把警察那边的门道疏通就可以了,需要多少钱说个价。”

    “谈钱就俗了,你怎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凭我这张脸还是能管几个钱的。”刀疤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晕,谈了接近一个小时,都快7点钟了,冲刀疤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肚皮饿了,一会把车费吃回来,包子之类的别端上来丢人。”

    第四十三章 网吧开业

    刀疤对我这个老朋友真是没得说,在吃饭闲聊的时候得知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场所,马上就吩咐手下小弟第二天帮我在附近打听。人生在世,当交几位有情有义之友,做几件可喜可贺之事。虽然我方休尚未做出令人侧目的大事,但拥有一群热血的朋友,已经不枉此生。

    刀疤手下几个小弟陪同我们吃饭,席间不停劝酒,啤酒、白酒轮番上阵,若不是残剑帮我接了几招,估计我会来个“现场表演”。饶是如此,一顿饭下来,我跑了六趟厕所,被刀疤取笑肾虚患有尿频。尿频就尿频吧,总比硬憋成膀胱炎好。

    吃饱喝足,我和残剑从刀疤处告辞闪人。回到家我给老销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给我留二十台电脑,并过问了一下前几天在他网吧门口发生的械斗事件的处理结果。

    “处理?我刚从最强那里回来,他和怒斩活的比你我潇洒。”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让我很吃惊,蛮以为在广州发生这样大规模的械斗事件,会多少闹出一点动静来,哪知道泡都没冒一个就沉下去了。

    “没上报纸吧?”

    老销的回答很肯定:“没有。这种事发生过不少,一般来说稍微有点关系都可以捂住。大家都习以为常了。”略微顿了一下,老销象突然想起似的说道:“你老婆今晚上了线的,刚下线,你上线陪我们耍一会儿不?”

    “今天就算了,我也是刚喝完酒。对了,转告一下在广州的兄弟,不要把我现实中的事拿到游戏里说。”

    老销果然精明,一下就猜到我这句话的意思:“你是指拍拖?鄙视你,现实中抱一个,游戏里还要占一个名额。”

    对于老销的鄙视,我完全无视。“谁说耍了女朋友就不能网恋?我和雪菲儿又没从游戏里走到现实中。”说这话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无耻,毕竟在几天以前,我还盼星星盼月亮地渴望知道菲儿的一切,想和菲儿见上一面。一念至此,我感觉胸闷起来,对菲儿没有遐想,那只是自欺欺人,我还真有点怕在游戏里失去菲儿。

    挂了电话,我很想登陆游戏给菲儿留言,忍了又忍才作罢。哎,网情飘渺,就这样随缘吧。

    第二天上午,我到总经办和田甜聊了几句,就到十四楼财务部领了广告提成的支票,几笔大广告加一些零碎的小策划,我总共收入十万两千多元。十万啊,靠倒卖游戏装备,估计直到游戏公司倒闭我都还不能挣够这个数目。以前人穷,没接触过支票,怕出洋相,于是我中午把夏姐叫上,在她指点下把支票倒腾成了银行卡。说来也怪,当手里紧握十万银行卡的时候,感觉天更蓝,草更绿,看什么都顺眼。

    下午,公司里就盛传一个叫方休的新人上班仅仅三个月,就弄到了十万元的提成。

    没说的,请客吃饭成为我接下来两天的主要大事。请分管领导、请全部门同事、请黄本元及广告客户,两天下来,我银行卡里就少了六千多元,光是请黄本元和关高客户就花费我三千多。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可这两天持续高消费的结果还是让我有点心痛。

    转眼又过了两天,夏姐、追月和刀疤三人相继传来好消息,有关部门的“工作”已经做通。见面、送礼、送钱,又花费了我五千元钱。刀疤那面仅仅花费了一顿饭钱和价值近千元的礼品,追月那边相对而言要困难得多,我送出了两个装钱的信封才算了事。追月他们市场监督科的李科长我给了2000元辛苦费,另外还送了1000元给追月。

    惟有夏姐帮忙疏通文化局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我两次开口询问,都被夏姐责怪我见外,所以我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夏姐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胜似亲姐,我都不知道如何来回报她。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场地。好在刀疤的小弟办事效率高,第五天就帮我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那是一个濒临倒闭的茶馆,距离刀疤的情人旅馆仅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加上教院,三个地方恰好呈一个三角形。我很喜欢这个场所,50多平米的门面摆下下十台电脑绰绰有余,最关键的是,茶馆楼上也是同样格局的门面。

    租用场地价格谈判的事我完全甩给了刀疤去操作,牵光纤的事老陈也联系好了,由于是从附近小区“搭顺风车”,不是牵专线,所以我选择了牵两根光纤,反正搭顺风车只是凑份子钱。

    小小一个黑网吧,千头万绪,好在一帮兄弟大力帮忙,不,他们也是在为自己努力。购买电脑桌、沙发、分批汇款给老销、找匠人把二楼的大空间隔离成一个个小包间,我一时之间成了大忙人。到了月底的时候,我的网吧基本就绪,我的银行卡上仅仅剩了一万多元。这些天,付钱已经成为我习惯性的动作,付钱出去就象割心头肉,割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在筹建过程中我征询了大家的意见,把网吧取名为“沙城”。让目前无所事事的斯文人负责网吧管理,说白了,就是收钱。大家还约定,自己人假若要到二楼包房里上网,一律照价给钱。

    开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全部在沙城网吧集合。我心情有点激动地说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据点,我打算明天就开门营业,大家多推荐点朋友来耍。”明天会成为我捞偏门的桶金么?

    “钱钱钱,我只要10元以上的……”不死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钱我再买一套极品装备来pk”残剑说的话很“质朴”,可惜没人理会他这个游戏中毒的人。

    大家正聊得正欢,我突然发现战魂不见了踪影,连忙问龙少他的去向。

    “他在二楼看黄片去了。”

    “走,我们上去把战魂拉出来,弹鸡鸡弹到死。”不知道是谁喊出了一句,所有人坏笑着冲上了楼。

    ……

    由于众兄弟的帮忙,我的“沙城”网吧开业以来生意非常火,朋友的朋友不断前来捧场,二楼的上座率竟然高达80%—90%按照我和刀疤的约定,我对到二楼上网的老顾客实行服务,只要持有卡,那么在刀疤那个情人旅馆里吃住都享受8折优惠,一个月时间不到,我的沙城网吧就在附近几个学校间打响了名头。即使不是情侣,也有一些爱显摆的年轻人会单独进包房上网。用不死这个禽兽的话来说就是“肯定在里面学战魂一边看黄片一边sy”。

    只要不损坏我的电脑和沙发等东西,我才懒得管你在里面做什么。开业十多天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跑到二楼包房里偷电脑配件,斯文人识破后马上打电话给刀疤,结果那偷东西的家伙被打进了医院,头上据说缝了十多针。活该,这就是想断老子财路的下场!

    第四十四章 酒会

    这个月我非常忙。临近十一月,是广告旺季,公司上下忙成一团。跑关系、拉客户、做策划,每一项工作都和钱挂钩,为了钱,老子也豁了出去!白天在单位拼命工作,下班抽空和田甜约会,累中自寻乐趣。唯一令我不爽的是斯文人这丫天天呆在网吧,除了玩游戏和对着前来上网的美女流口水,我就没见他履行过网管的职责,上次发现有人偷电脑配件估计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的。自从网吧开业以来,我几乎天天在深夜朝网吧跑,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偶尔在网上和菲儿聊几句。

    短短十多天时间我就瘦了一圈,不死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家伙非但不同情,反倒说我是因为和田甜夜夜笙歌所致。夜夜笙歌?昨天我看电影时左手“一不小心”碰到田甜胸部,脸上还挨了一巴掌。这年头,十个美女中找不出一个矜持一点的,全是面相温柔,骨子里野蛮之辈。

    今天下午一上班,夏姐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让我晚上随她出席一个酒会。我刚想找借口推辞,夏姐柳眉一竖道:“成天和你那些游戏里的朋友鬼混,自甘堕落。”夏姐的话把我说郁闷了,我也想堕落啊,用不完的钞票、看花眼的美女、唔,最好再来一支古巴雪茄,最昂贵那种。可惜这都是梦,我他妈的还真没有堕落的基础。

    “酒会八点准时开始,是黄本元和另一个老板发起的,出席嘉宾全是l市房地产界有头有脸的人,黄本元今天中午叫人送了两张请柬给我,特意叫你一起去。”

    我嘿嘿一笑:“老黄恐怕只是想请你这个大美女去吧?”

    “少贫嘴,你去了可以多接触一些有钱人,说不定还可以谈成一笔广告。”夏姐笑骂道。

    “夏姐你出马就得了,何必拖上我。你只需对那些色狼、色鬼们笑上一笑,广告合同就不请自来。”

    “你越说越没正经,讨打!”夏姐作势欲打。哎,女人除了撒娇和暴力,还会什么?

    在夏姐的强硬态势下,我被逼答应晚上随她出席那个什么什么酒会,就当是去白吃白喝好了,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在黄胖子公司当差的不死和残剑。听了半天,我连酒会的名称都没记住,鄙视自己一下。

    一离开夏姐办公室我就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抱歉地告诉她:“今天晚上我要和夏姐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她给我交办了任务,晚上不能陪你了。”

    田甜一听是公事,倒也开通。“没事,你们策划部和广告部一样,应酬多。少喝点酒,这几天你瘦了不少。”田甜公然在办公室里这样说话,肯定是办公室里的人都外出了。我见过道四下无人,坏笑着说道:“乖乖,来嘴一个。”

    “波、波、波。”田甜一连在电话里嘴了三下。我正想厚着脸皮问她分别嘴哪里时,田甜已经轻骂一句“流氓”挂了电话。这也叫流氓?那不死之流该叫什么?

    下班的时候夏姐用车送我回家换衣服,原本我想将就一下,可夏姐一句话差点让我噎死:“我们是去参加酒会,不是去逛菜市场。”想想也是,假若以我现在的穿着凉鞋、运动裤、t恤去参加酒会,估计明天我的照片会上晚报娱乐版头条,嘿嘿,一夜成名。换上西裤、衬衫,夏姐还不放过我,非得要我打上一条领带。晕啊,秋老虎还没过去,不是想闷死我吧?我死活不打领带,夏姐只好由我折腾。

    换好衣服,我刻意把衬衫解开两颗纽扣,走到衣柜玻璃镜前仔细左右晃了晃,镜中之人虽然略显消瘦,但斯文英俊,帅呆了!

    “看什么呢?胡子拉渣的,象个小老头一样。”夏姐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一句话就把我打回了原型。伤自尊啊,没胡子还叫男人么。

    收拾妥当后,我陪夏姐回家换衣服。草草吃过晚饭,夏姐换了一套米色时装,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但夏姐穿上后很能凸显丰满的胸部,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无穷魅力,加上衣服领口开的比较低,夏姐稍微一弯腰都有可能走光。深深地||乳|沟和白色的胸罩冲击着我的眼球,看得我一个劲吞口水。

    “夏姐,你想迷死一大片啊!”

    正对着梳妆镜化妆的夏姐回头冲我一笑,说道:“怎么样,还行吧?”

    连我这个天天和她打交道的“斯文人”都要吞口水,可以想象一会儿夏姐在酒会上会吸引多少色狼、色鬼的眼光。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漂亮是漂亮,可是穿这么暴露给别人看很舒服么。”

    “吃醋了?”夏姐好笑地看着我说道,她的耳朵不是一般地好。对于她的问话,我不置可否。

    “我这算保守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夏姐说完后继续专心化妆。

    磨蹭到七点半,在夏姐的催促下驱车赶赴“九景天”大酒店。上次和黄胖子喝酒吃饭就在“九景天”,看来这里是黄胖子的“窝子”。

    随夏姐来到“九景天”酒店后面的会所,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悠扬地萨克斯音乐。会所门口站了八个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一个个身材高佻,估计是请来的业余模特。会所门外还三三两两站了十多个身穿白衬衣、烫金马甲,打着领结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保安人员。我一眼就从中发现了不死和残剑,妈的,其他保安都笑着打量来宾,履行分内职责,惟有他们两个“贼头贼脑”地望着迎宾小姐流口水。

    我给夏姐打了一个招呼,施施然走到两人面前低声喝道:“别以为你们两个瓜货穿了马甲我就认不出来。”听见我的喝骂,不死和残剑才回过神来。不死吃惊地问道:“不败你怎么来了?”

    看他那吃惊的模样,我暗自好笑,老子就不能来么,这里又不是白宫。“随夏姐一起来看看,多认识几个大款,拉点广告。”

    “哦,难怪你这个骚人穿得人模狗样的。”不死这坏笑起来。

    我懒得和他打口水仗,换了个话题道:“多抽点时间去网吧转转,斯文人那小子一天到晚只晓得泡妹妹,管理好点,服务周到点才有钱分。”

    一直没吭声的残剑突然插话道:“今天晚上不能去,黄总说了,尽心尽职的人每人可以额外拿到800元奖金。”靠,我就奇怪他们二人向来不值夜班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冲那800元奖金来的。黄胖子的钱还真是好赚,早知道多推荐几个人进他公司当保安。

    我和不死二人聊了几句,怕夏姐在里面一个人无聊,于是闪人进了会所。进得会所我一下就傻眼了,装修豪华的会所大厅堪与我大学时代的阶梯教室比大小,里面足有接近500人,托着一杯杯红酒的服务小姐蝴蝶般来回穿梭,拿着酒杯的来宾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估计都是l市的头面人物。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绝对会以为这是某个大制作成本电影搞的场景,想不到我一个小人物也会有机会混迹于这样的高档场所,意外。

    我顺手从经过身边的一个服务小姐托着的盘里端起一杯红酒,轻抿了一口后就拿着酒杯在会所内晃悠。正如夏姐所说,参加酒会的男人穿得很隆重,至于女人嘛,仿佛都在为国家节约布料,薄、露、透者比比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很多靓女是成功男人们的“外婆”。转了大半圈,没发现夏姐的身影,倒先看到黄本元在主席台下和一男一女聊得正欢。我走过黄本元身前时,学着在电视上见识的场景,抬了抬酒杯冲他笑着点头示意。

    黄本元见到我,低声和那两人说了一句,上前两步来到我面前说道:“方兄弟,一个月不见还是那么精神。”这老狐狸,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老子长的帅,可这段时间忙于各种事务,消瘦了不少,精神个屁。

    我笑着打了一个哈哈,对他说道:“黄总大手笔啊,今天我可算长见识了。”

    “哪里哪里,在场比我黄某人面子大的人比比皆是。”黄本元脸上堆起了笑容,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

    “黄大哥,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忙我就不耽搁你了,谢谢你的盛情。”

    黄本元面露喜色的说道:“够兄弟。”

    和黄本元说了几句没营养的闲话,我趁来宾和他打招呼的机会抽身闪人,继续在会所里找夏姐。我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这种场合我也是次见识,所幸到目前为止还未丢人现眼。现在我很赞同夏姐前段时间关于要我多学社交礼仪的提议,确实也是,很多东西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又在酒会里转了将近五分钟,会场内的美女把我眼都看花了也没发现夏姐的踪影。我正自着急,主持人已经站到主席台上宣布酒会正式开始,场内男女都围在主席台四周听黄本元和另一个组织者讲话,我不好意思在场内窜来窜去,无奈之余寻了一个角落坐下品酒。

    第四十五章 受辱(上)

    当一杯红酒将尽之际,主席台上的几个鸟人终于结束夸夸其谈和相互吹捧的肉麻言语,出于礼貌,几百名宾客对他们“精彩”的讲演予以热烈地掌声。我也站起来跟着鼓掌,不为别的,最起码要对他们停止强jian我耳朵的行为表示欢迎。

    宾客四散落座后不久,夏姐就找到了我。“进来多久了?刚才我围着会场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你。”

    夏姐的话让我郁闷不已,我找她,她也在找我,我俩很可能走的是同一个方向,难怪没碰上面。还好我没离开座位,否则要在几百人参加的聚会上找一个人,难度系数还真有点大。

    “我也找了你一圈。”我招手示意不远处的服务员小妹送来两杯红酒。

    夏姐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笑着说道:“刚才碰上几个有业务往来的朋友,随便聊了几句。”

    “有收获没?”

    夏姐淡淡地道:“一个老板答应下个月投放二十万元的单子。”

    夏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策划部主任的位置绝非偶然。从酒会开始到现在,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她就轻松搞定了二十万元的广告单,虽说美女拉广告似乎要容易些,但也不能否认夏姐攻关的口才是上上之选。

    我自问在这方面差了夏姐一大截,心服口服地冲夏姐竖了一下大拇指,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杯:“来,夏姐,恭喜你旗开得胜。”

    酒会组织得很松散,不外乎就是请了一个省内的艺术表演团和两个走||穴的二流歌手前来表演助兴,更多的时间是来宾自由交流和参加舞会。因为夏姐貌美加上有白领丽人气质,所以频频有男人无视我的存在,前来邀请夏姐跳舞,夏姐是来者不拒。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会场内翩翩起舞,不时交谈浅笑,我在微微嫉妒的同时竟有一种落寞感。这种感觉来的突然,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莫非自己喜欢上夏姐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摈弃这个念头,低头把玩手中的酒杯。

    “方休,来陪我跳一曲。”不知什么时候夏姐坐到了我旁边。

    夏姐的提议让我猛然一惊,自己知道自家事,跳舞我可是一个地道的门外汉。当年读大学时几次“扫舞盲”的活动我都积极参加,态度也相当认真,可不仅没收到成效,反倒落下一个“舞林无影脚”的外号,教我跳舞的几个女生被我踩脚都踩怕了,只要一见我伸手邀请,一个个都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没女生愿意带我,我又不想让男同胞教,所以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是班里唯一一个不会跳舞的另类。睡我下铺的兄弟曾经不止一次打击我:“方休,你舞不会跳,歌又唱得蹉跎‘,以后肯定找不到老婆。”对于这些谬论,我是左耳进右耳出,老子帅哥一个还担心找不到老婆?

    与其献丑不如藏拙,于是我老老实实回道:“我不会跳,看你跳就好。”

    “你不会跳舞?”夏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听见了本世纪最大地谎言。原本我没觉得不会跳舞是好丢脸的事,可一看到夏姐的眼神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错的很离谱。

    “你以前没学过?”

    当夏姐用十分惊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谁他妈的说只有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夏姐,你只管去跳,别管我。”至于学了n次都没学会这类丢人的话,打死我也不说。

    正郁闷间,夏姐已经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来说道:“走,姐姐教你。”

    我试着想把手缩回来,居然没有成功。夏姐见我犹自不站起身,便浅笑着弯下腰来说道:“我带你在这个角落练练,没人会笑话你……”

    夏姐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注意听,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因为弯腰而走光的胸部,白色内衣难掩春色,好圆好大,仿佛即将裂衣而出。“流氓。”还未等我好好欣赏,夏姐已经发现我的企图,站直身啐道。意外,绝对是个意外,春色送到眼前,总不可能叫我闭上眼睛装圣人吧。

    看见夏姐不悦,我连忙站起身来想解释一下,一个不察竟被夏姐拉着手带离了两步,我刚想返身回到座位,手被夏姐使劲拉着,却哪里能回得去。枉我自称“把细”人,一个不小心竟然着了夏姐的道。

    “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夏姐把手搭在我肩上,不容分说准备跳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闪人肯定是不可能了,我只有硬着头皮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好在会场内跳舞的人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靠近角落,不打眼。

    我真的不是跳舞的料,才机械的“挪”了几步,我就踩到了夏姐的脚,我心一慌,刚想说声抱歉,却不料再次踩到夏姐,夏姐嘴张了张,没有说话,只用鼓励地眼光看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一曲的,反正踩到夏姐的次数最少也是两位数。

    落座后夏姐笑着对我说:“不错,还有点儿感觉,再放松点就更好了。”

    我知道夏姐是在鼓励我,惟有报以苦笑。

    坐着休息了一会,夏姐对我说道:“再跳一曲。”

    “还跳?”我差点惊叫起来,夏姐莫不是被踩上瘾了吧?“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一上去就紧张,手和脚都不听使唤。”

    夏姐一听这话马上接口道:“你只需放松就好,下一曲我带你。”我现在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丢一次脸是丢,丢两次脸也是丢,反正老子脸皮也不薄。

    这次是夏姐主动变换脚步来将就我,我只需要随着她的节奏挪动脚步就行。别说,这个方法比较有效,至少一曲过去,我还没踩到夏姐一脚,只不过由于我动作生硬,和夏姐多少有些不合拍。

    一曲终了,我正准备闪人,却被夏姐一把拉住:“慌什么,再陪姐姐跳一曲。”

    说句老实话,和夏姐一起跳舞很能找到自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没有感觉到压力。

    犹豫间,舞曲再次响起,是张立基的《我心深处》。张立基是我中学时代的偶像,可惜从未大红大紫过,他的唱片近几年在内地市面上基本上是有求无货。一听《我心深处》旋律前奏,我竟生出一种此曲非跳不可的感觉。

    没跳几步,夏姐便把搭在我肩头的手移到了我的腰间,头轻轻地靠在我肩上。“传说中的贴面舞?”我心里一惊,但也没有阻止夏姐的举动。我看了看舞场内,象我和夏姐这样姿态跳舞的人比比皆是,也不算出格。

    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