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让我很意外,但也让我乐于享受。由于要把头靠在我肩上,因此夏姐高挺的胸部实实在在地顶在我胸口,那种因为摩擦带来的快感让我脸微微发烫,心跳加快了不少。我仿佛和周围的人和事完全隔绝,脑子里异常清晰地勾勒出夏姐穿着内衣的胸部模样。
身体某个部位不争气地挺了起来,不时碰及到夏姐,我能肯定夏姐也察觉到我下身的变化,没多久夏姐就把头挪离我的肩膀,恢复到正常的跳舞状态。我注意到夏姐脸色很红,估计她也很尴尬,不过好在没骂我耍流氓。
尴尬地坚持跳完这一曲,我扭头正准备坐回沙发继续喝酒,却意外发现我和夏姐的座位已经被别人占去,一对男女正坐在我们的位置上旁若无人地说笑调情。瞧那富家公子哥儿身穿花格衬衫,面带骄奢之色,整个一个暴发户的类型。那女孩最多二十出头,腰细波大,中上姿色,倒也有几分看头。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的已经冲我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泡马子啊。”
对于这种纨绔子弟,我一向是看不起的。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说道:“你泡马子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座位是我先来的。”
那油头粉面的家伙听了我的话,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慢条斯礼的说道:“你能喊得答应,我就把座位还给你。”说罢竟扭头无视我的存在,继续和那女生调情:“别理这个眼镜,看他那付德性,穿得那么寒碜,以为是民工聚会么。来,宝贝,一会哥哥带你去吃西餐……”
我日,老子好歹穿的也是国内知名品牌,正想发作,夏姐一把拉住了我轻声说道:“方休,别理这种人,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坐。”
要不是大众广庭之下,我当即就要这傻b好看。没理会夏姐,我耐着性子对那家伙说道:“你还讲不讲理?”
那家伙调情时再次被我打断,腾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从茶几上端起酒杯向我泼过来,我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厮脾气竟然这么火暴,两句话不对路就动手,来不及闪避,我脸上和胸口全被他泼上了红酒。
第四十六章 受辱(下)
当我被红酒泼脸的一刹那,我都呆了,难得低调做一回斯文人,马上就有不识相的家伙踩到我头上,还他妈的有没有天理了?以前就听说有钱的公子哥儿拽得要上天,没想到竟然让我碰上。周贵如此,眼前这家伙同样如此。透过带着酒渍的镜片,我看到那家伙正用嘲弄的眼色看着我。操,士可忍,孰不可忍!不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还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
我脑袋一热,上前一步准备冲着那家伙的小腹踹上一脚,却不料右脚刚抬起,手臂便被夏姐死命拉住,差点把我拉得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小子看见我的狼狈样,竟嚣张地望着我笑了起来,老子好想一酒杯砸到这家伙脸上。
我瞄了瞄四周,已经有10多个宾客围了上来。顾不了那么多,先弄翻这家伙再说,我使劲挣了两下,居然没有甩开夏姐。无奈转身对夏姐喝道:“放手!”夏姐不是一般的笨,拉着我的手起码让我丧失一半的pk能力,换成是不死他们处于这种状况,绝对只拉对方,限制对方行动自由,方便我下重手。
“方休,别惹事好不好?这么多人在看着。”夏姐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涨红了脸把我手臂抱得更紧,她的动作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就这样拖着夏姐上前pk,不但报仇无望,恐怕还会添上新恨。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被夏姐缠住根本没机会找回场子。算了,今天老子先忍一口气,算给黄本元一个面子,改日再找机会打这家伙的闷棍。我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方休一定要把面前这厮踩到脚下。当下我很光棍地对围观的宾客说道:“不好意思,我失礼了。”说罢,我不理会围观者的议论,转身拉着夏姐冲出了会所,随便无聊之人去议论,我又不是名人,会场里面认识我的人廖廖无几。
出得会所,夜风一吹,被红酒泼湿的胸口传来一阵凉意,我整个人马上从狂怒中清醒过来。不死正和残剑在会所门口闲聊,见我拉着夏姐冲出来,迎上来问道:“酒会快结束了?不败,你喝麻了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道:“麻锤子,老子在里面差点被人弄了。”
“日,是哪个傻b?走,进去弄回来。”不死有被我的话唬了一跳,冲动地转头招呼残剑就想往里闯。
我连忙一把拉住不死,“弄毛,你们穿成这样,傻儿都知道你们是保安。算了,这口气我忍了。”我一边说,一边背着夏姐使劲给不死打眼色。不死心领神会地说道:“哦,这样最好,夏姐在,还是尽量不要惹事。”
我一听不死话里故意说出夏姐,知道他懂起了我的意思,当下和夏姐离开,身后犹自传来残剑破锣般的叫嚷声。
走出“九景天”,我趁夏姐取车的时间,拨通了不死的电话,把刚才发生冲突的地点和对方的相貌仔细说了一遍,叫他马上装成服务生进去认人,明天中午我再和他联系。
我刚挂电话,手机马上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黄本元打来的。
黄本元果然是老奸巨滑之辈,说的话很注意分寸:“方老弟,让你委屈了。我问了一下朋友经过,才知道你和薛公子闹了点矛盾。”我刚才和那个姓薛的起冲突,估计他应该是躲在围观的人群后面,否则哪会知道我受委屈?问朋友之类的话,只不过是托词罢了。
“我说老黄啊,我刚才可是给足了你面子。”我含混地和黄本元打着哈哈。之所以这样说,我一来是想获知刚才他是否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二来是想想试探他对刚才那事的态度。和黄胖子这样的老狐狸打交道,我不能不小心点。
果然,黄胖子嘿嘿一笑说道:“方兄弟你拿得起放得下,是个人物,我老黄没看走眼。”
“放你老母,受羞辱的不是你,当然放得下了。”我在心里狠狠问候了一下黄本元的老妈,随即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道:“你打电话给就只是为了安慰安慰我?”
电话那端黄胖子迟疑了一下才用小心翼翼地口气问道:“方老弟你下一步……”
靠,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反倒想试探我的口风,我岂能如他所愿,当下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吧,你我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兜圈子。”
“这样吧,酒会结束后我和老弟你联系,出来喝喝茶、聊聊天。”
我日,我真的很不喜欢黄胖子这样的性格,步步为营的造型让人很不爽。喝茶?当自己是漂亮妹妹么?我可没时间陪你这个糟老头子摆龙门阵,谈理想、聊人生。
“我说老黄啊,你这就不厚道了,我当你是朋友,为了给你面子,这么大的羞辱我都忍了,你反倒和我摆这些玄龙门阵。”
黄胖子被我将了一军,急得舌头打卷:“这个………这个……”
这时夏姐已经把车开到我的面前,见我现在打电话,摇下车窗招呼我上车。我坐到车里,对黄本元说道:“没说的我挂电话了。”
“别………别忙,方老弟,你想没想过报复?”
黄胖子这句话问得很突然,照理说想调停我和那个纨绔子弟的矛盾也不用问得这么直接,我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好象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吧?面子我是给你了,至于……”我从黄胖子吞吞吐吐的话中已经琢磨出一点弦外之音,所以故意没把下面半截话说出来。
果然黄胖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你给我老黄面子,先谢了。假如方兄弟你要采取什么手段,我绝对不会干涉。”
“哦?”我随口答道。
“老弟你明天上午有空没得?出来喝喝茶。”
再不明白黄胖子有一些“想法”,那我真得可以和战魂那个智商不及格的瓜货竞争“家族傻”了。绕来绕去,黄胖子原来是想假手于我,在我和姓薛的小子起冲突这一点上做文章,靠,多半是借刀杀人的鬼主意。反正报复那家伙是板板上钉钉的事,老子就看你黄胖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想通这点,我就把喝茶的事儿应允下来。
夏姐在旁边,我怕自己言多必失,便对夏姐说道:“夏姐,先把我甩回家。”
“嗯。”
黄胖子一听我在和夏姐说话,意识到我说话不方便,马上丢下一句“方老弟好艳福”,挂断了电话。
晕,这色老头脑袋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见我收起电话,夏姐扭头问我在给谁打电话,我照实回答是黄本元打来的。当然,我没说黄胖子有所企图,只淡淡地说是黄胖子想调停我和姓薛那小子之间的矛盾。
一路无话,夏姐把车开到我楼下,径直随我上了楼,看样子夏姐今天要在我家睡觉。我也没问,反正她住我家也不是头一遭。
回到家,我才发现夏姐的套装上也被溅了不少红酒,当下劝夏姐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则脱了衬衫,光着膀子玩游戏。今天行会兄弟没多少人上线,老婆雪菲儿也没在线,只有斯文人那瓜货在行会里和一个妹妹聊天。当我采用私人聊天模式提醒斯文人照看网吧警醒点儿时,这家伙二话不说就下线了。真想打电话给骂他几句,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下了游戏上qq么?交往了几年的朋友,当我不知道他的德性么?
夏姐冲凉出来穿着睡裙径直上床睡觉,我玩了一会游戏,没劲,关掉电脑后也去冲凉,准备早点休息。一进卫生间我就发现夏姐忘了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到阳台上,便顺手帮她晾了。咦,内衣也换了,莫非夏姐刚才洗过澡后没穿内衣?联想到刚才跳舞之际夏姐用胸部摩擦我胸口的香艳场景,害我洗澡时兴奋不已。
关灯后刚躺下,夏姐便转身面对着我问道:“你刚才怎么不听我劝阻?”
听了夏姐的话我不是一般地郁闷,“要怎么才算听你的话?我这不是忍了么?”要不是因为被夏姐拉着,我肯定会出手教训那个狂妄的小子。
“我不拉你,你会忍?还呵斥姐姐我。”
我听出夏姐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快,连忙申辩道:“当时气昏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夏姐,你不会计较吧?”
“我才不和你计较呢。”夏姐拉着我的右手摸到她的脸上,她的举动让我好温馨好期待,我没有拒绝她,甚至琢磨下一个抚摸的部位。
“夏姐你真……”
我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夏姐已经在我手臂上狠狠地来了一口,差点让我痛出声来。只听夏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计较才怪。”
……我现在真的啥想法都没了,真的!美女在侧,心如止水者能有几人?俺方休现在做到了这一点,我为自己的“定力”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第四十七章 拽是一种美德(上)
早晨醒来才发现自己用手抱着犹自酣睡的夏姐,我起床后用手摇了摇她:“懒猪,太阳照到屁股上了。”
夏姐醒后慵懒地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我无法用文字来形容那眼神,不只是惊艳那么简单,娇媚、性感都不贴切,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放电”,竟然让我生出一种手脚酥软的感觉。长久以来都以为“一笑倾城”是夸大之词,现在终于明白,那只是我的无知。夏姐这一眼完全可以算得上“一眸勾魂”,假如今后有人再问“你认为女人什么时候最迷人”之类的问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刚睡醒的时候。”
夏姐那一眼太令人震撼了,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强自压下吻她的冲动,我再次使劲摇了摇她的肩膀把她叫醒。“夏姐,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一听“迟到”,夏姐条件反射般起了床,用手在凉被下乱摸。我好奇地问道:“找啥呢?”
“衣服,我放哪去了?”
“你的衣服不是洗了晾在阳台么。”我好笑的嘀咕了一句,看来夏姐真是睡迷糊了。“哦。”夏姐应了一声,穿着拖鞋滴答滴答地跑到阳台收衣服。接下来我看到了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是看,不是偷窥!夏姐用晾衣架收衣服时,因为角度问题,恰好站在逆着自然光源的位置,那薄薄的睡裙看起来几乎就是透明的,丰满的ru房清晰可见,随着夏姐的动作微微颤动,撩拨着我的心弦和欲火。
在我眼中,夏姐就是垂青于我的性感女神,我要占有她,哪怕因此天诛地灭!心脏跳得好快,每走一步都似乎要耗尽我所有的气力,好不容易走到夏姐身后,刚想豁出去抱住她,夏姐突然转过身来把先收下的衣服递给我:“方休,帮我放到床上去。”
夏姐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我愣了一下,茫然间竟傻傻地接过了夏姐递过来的衣服,照做不误。把衣服丢到床上,我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冲动的激|情和胆量。不等夏姐进屋,我抢先一步跨进卫生间,匆忙关上门。鄙视自己,连当色狼都不会,我活得真他妈的窝囊。算了,还是学不死吧,生活就象自蔚,还是得靠自己双手。
……
等我解决问题出来,夏姐早已穿戴整齐,关切地问我是不是昨晚在酒会上吃到不干净的点心导致拉肚子。哎,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惟有对她报以苦笑。
在去公司的路上,夏姐又一次问我:“感觉你今天怪怪地,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对于不好回答的事,我照旧闷声不开腔。夏姐见我沉闷的样子,愈发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竟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伸出手来摸我额头。我不忍拂她好意,只好让她用手测试我发烧没有。
“也没有发烧迹象啊,是不是拉肚子?”夏姐象是对我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夏姐的言行让我很惭愧,她关心体贴我,实打实地把我当弟弟看待,可我呢?居然对她动歪念头。脑袋一热,我脱口而出:“夏姐,我对不起你。”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蠢的可以,只要今后注意点,克制一下自己就行了,完全没必要说出来。
“什么?”夏姐一听,来了兴趣,大有我不坦白从宽就会牢底坐穿之势。
哎,谁叫我他妈的犯傻呢?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刚才在家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说完我反倒轻松了起来。当然,言辞间我略微作了一些修饰,总不能直接说“夏姐,我早晨看到你没穿内衣,好想xx你”吧?
夏姐听完后不但没生气,反倒喜滋滋地说道:“那证明我这个老太婆还多少有点魅力啊,你在哄我开心是不是?”
我原本以为老实交代后会招致夏姐责骂,反正我是采板上的肉,随便夏姐怎么宰,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想夏姐是这样的态度。我略一思索,便知道是夏姐怕我难堪,所以才故意说这些搞笑的话活跃气氛。哎,夏姐真是一个好人啊!
见我不说话,夏姐继续问道:“早晨你钻进厕所就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拉肚子呢,害我白担心,你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晕,怎么又提起这个问题来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回答,只好隐晦的回答:“享受生活的乐趣。”
“享受生活的乐趣?不懂。”夏姐盯着我追问。
我被夏姐看得很不自在,埋下了头低声说道:“就是……就是自蔚。”
夏姐显然也意想不到我的回答,明显呆了呆,随即掩嘴笑了起来,把我笑得莫名其妙。我就没明白,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要,有什么好笑的。她不说,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地主动问。夏姐笑够了,一踩油门,继续往公司进发。
上午10点过,我正在办公室帮张蓉蓉琢磨一个药品媒介推广会的文字预案,黄本元叼着烟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和他相识的同事纷纷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有钱做广告的人就是大爷,都想在他身上割块肉下来。
我对张蓉蓉抱歉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迎上去和他握手,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招呼黄本元:“哎哟,黄大哥你还真准时。”言下之意,这肥羊是俺方休养的,别想从我饭碗里抠吃的。我不得不防着点,公司内部虽然明文规定严禁相互拗客户,可实际上相当于一纸空文,客户指名点姓选择下单给谁,莫非公司还会不接单不成?
黄本元肯定猜到我在做戏,马上配合地说道:“刚从你们老总那里下来,来看看老弟你啊。走,陪老哥我出去喝喝茶。”我心里暗自佩服这丫比我还会演戏。
出得公司,我坐老黄的车来到离公司不远处的一家茶楼,这家茶楼雅间隔音效果不错,不怕会被人偷听。
“老弟啊,我昨天差点没被醉死啊。”黄本元一落座就诉苦起来。我就奇怪,怎么今天黄本元脸色那么差,刚才还以为他夜里操劳过度了呢。
我没理他,径直拿起他丢在茶几上的“中华”,抽了一支出来点上。“说吧,是不是因为生意上的麻烦事?”
“兄弟果然聪明。”黄本元说话前必先夸人是其特色,一听就是商海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和这类人打交道很累。黄本元继续说道:“不瞒老弟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薛震家的老头子最近在我和竞争华夏小区那块地皮,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排挤出去。我试过了,正常手段不管用。我和相关部门有关系,他也有……”
通过黄本元的口,我才知道酒会上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叫薛震,仗着其老头子薛礼德有钱,拽上了天。
靠,我就知道不是好事,黄胖子想借我手剪除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我递了一支烟给黄本元,反正是他的烟,我是借花献佛。“哦?你意思是找道上的关系摆平他?”
黄本元点上烟,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恐怕有点难度,涉及到工程项目,在暴利的诱惑下对方很可能软硬不吃,万一报警就更麻烦。”
黄本元一听我这话,马上面露焦虑之色,不停地搓着手。考虑了一会儿,黄本元狠狠地抽了两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说道:“兄弟,不瞒你说,这个项目油水比较足,我拿下这个项目后三年之内都可以不用愁。反正你要报复薛震,不如把目标改成他老子,你放心,只要我拿到这个项目,绝不会亏待你。”
说老实话,我现在对这事儿一点头绪都没有,原想一口拒绝,现在一听有好处,我马上改变了主意。钱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薛震这家伙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才这么飞扬跋扈么?拽什么拽,老子有了钱照样也可以拽上天。
“想我怎么帮你?你确定只要搞倒了薛老头就能拿到地皮?”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黄本元见我动了心,轻松了不少。“我会找人放出风声,就说我为了拿到项目,走了不少关系。薛礼德这人疑心病重,绝对放不下心来,肯定也会马上有所动作。只要我们弄到他勾兑‘相关部门人员的证据,不怕他不服软。只要他不参加竞争,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的公司,对我形不成威胁。”
黄本元一口气说出了计划,看样子这事儿他也不是琢磨一两天,很可能早就计划周详了的,否则临时绝对想不出这么损的阴招。这厮真不是东西,为了搞垮竞争对手竟先用自己下饵,确实够阴险的。我一听不是让我搞绑票勒索的勾当,也长出了一口气。
“计划听起来不错,不过难度有点大,操作起来比较麻烦,勾对一般是单对单,想偷拍证据很困难。”我想了一会接着说道:“另外还需要搞一点专业设备。”
第四十八章 拽是一种美德
“设备要花多少钱尽管说,我这次一定要那到这个工程项目。”黄本元一听有戏,连忙拍着胸口承诺道。
自从上次偷拍黄胖子后,我就专门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偷拍设备,大概了解了一下种类和价格行情,也曾去市中区数码城询问过,知道有人在私底下出售偷拍机,其中包括针孔偷拍机。我暗暗合计了一下,拟出了需要的设备。我需要三套设备,手机、针孔和纽扣
“先拿10万出来购买设备,不够再找你要。”
“好,我马上叫人送十万过来。”黄胖子拿出手机就想拨电话,我打了个手势阻止。“等一下,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只是尽力,不一定能够成功,被抓了现行保证不牵扯到你;其二,你要帮我搞到薛礼德的详细行踪,包括他有没有二奶、喜欢在哪个酒楼吃饭、有没有在外住宿的窝子;其三,成功了我要拿到我应得的那份酬劳。”
“酬劳没问题,只不过兄弟你要抓紧点,下个月15号就要开招标会,时间不等人。”黄本元滑归滑,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事儿,倒一点儿也不含糊。
我算了算时间,现在才10月26号,距离开标还有接近20天时间,扣除前期准备,应该还有10天时间可供操作此事儿。我提出让不死、残剑帮我,黄本元一口答应,并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财务人员马上送10万元现金到茶楼。
当下我和黄胖子又商量了一下细节,等我设备一到位,他就立即着手放出自己贿赂政府官员的风声。有黄本元当鱼饵,我就不信薛礼德不上钩。
拿到钱后,我让黄本元用车送我到银行把钱先行存好,只留了5000元带在身上,然后返回公司向夏姐请了半天假。夏姐好奇地问我请假事由,我当然不敢名目张胆说是要干偷拍这样违法的事儿,只好推说网吧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处理。
中午我把田甜约出来吃了一顿kfc我一直没搞懂象炸薯条这些没营养的食品为什么会大行其道,还没有苍蝇馆子里的回锅肉来得实在。打的送田甜回公司后,我直奔“沙城”。路上我分别给不死、残剑等人打了电话,叫他们务必赶来,有重要事情宣布。除了老陈这家伙因为要加班赶一个汇报材料之外,其他人如数到达。
等我赶到自己的“沙城”网吧时,斯文人这瓜货正在楼下玩游戏和别人pk看见我进门,说道:“战魂和龙少已经到了,在楼上210包间喝茶。”说完继续埋头pk哎,照他这样管理法,网吧恐怕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和斯文人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下这两天网吧的经营情况,还好,上座率达到了80%我上楼进了包间,战魂马上一脸期待的迎了上来:“小箭,那么急喊我们来杂子,是不是今天分红?拿了钱正好晚上可以去耍三温暖‘。”
分红?亏这小子说得出口,他自己也有股份在里面,平时有空都不来照看一下。虽说他们6个人合起来只占了三成,可苍蝇蚊子都是肉,我又没叫他们出一分钱的。我对战魂比划了一个标准的中指拇说道:“一个月都还没到,分毛。你看你都瘦成皮子包骨头了,一天到晚就晓得嫖,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锤子,我瘦是瘦,但有肌肉。”战魂扬起胳膊比划了一个搞笑的健美动作,还好我刚才在kfc没吃多少,否则全部要糟蹋在这瓜货手里。
我强忍恶心,打断了他的话:“你在搞笑啊?过两天我要租用你们的车跟踪两个人,油钱我出,每人每天400”
“又要搞哪个?”龙少在一旁插话道。
“等人到齐里再说,这次假如成功了,每人最少能搞到一万块钱。”
“啥子一万?”我说的话正好被推门而入的不死和残剑听到,一听到“钱”字,这家伙特别敏感。
我笑骂道:“冥币要不要嘛。黄胖子通知你们明天起放假没有?”
不死点头表示接到了通知。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老陈有事来不了,斯文人要在楼下守网吧。残剑,你把门反锁一下,我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商量。”
一听我说话的语气很严肃,几个人不再说笑,残剑返身把门关了,反锁。当下我从参加酒会说起,一直说到和黄本元商量的计划。中间被战魂打断了一下,这小子极度猥琐,居然问我参加酒会时泡到漂亮妹妹没有。泡铲铲,能出席酒会的小妹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懒得理会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的起因、计划,以及顾虑的因素全部说完,最后补充了一句:“只要把这个事情办好了,大家都有搞头,一、两万是少不了的。不参加的现在可以选择退出。”
“我参加。”战魂个跳起来表态,一脸y荡的表情。“可不可以预支我1000,晚上我先去爽一下。”
操,我们在谈正事,这家伙却在考虑下半身的“xg福”。我摇了摇头,没有参加不死他们对战魂的人身攻击,这家伙天性如此,平时再怎么伪装,几句话过后都能露出y荡的尾巴。我摸出烟,每人发了一支,制止了他们的口水战,问道:“你们三个快点拿主意,不参加我好找其他人帮忙。”
“我无所谓,只要能拿到钱就行,计划最好再周密一点,多考虑各种突发因素。”不死象一滩烂泥般倒在沙发上说话,今天这家伙表现不错,动了脑筋的。
我冲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残剑、龙少你们两个怎么说?”
“干。”龙少的回答很简洁。
残剑接着龙少的话说道:“你问一下老黄,叫他多提供点名单,要干就多干几个,大家捞饱了好收手。”
我笑骂道:“靠,你以为是自留地里的韭菜,想割哪茬就割哪茬?一个就够了,做多了肯定要翻船,到时候大家都去看守所吃公家饭‘就安逸了。”
眼见没人反对,我也不客气,照自己拟订的计划安排起来。“不死和残剑下午去数码城联系设备,看看缺货不;战魂、龙少继续跑车等我通知,薛礼德的照片一搞到手就正式开始跟踪。”顿了一顿,我摸出那5000元在手里甩了两下,继续给大家打强心针:“尽管去干,洒家有的是银两,但是别他妈的招妓也给老子弄一张发票回来报销。战魂你笑毛,我说得就是你。”
“我日,你有钱,该你拽!”战魂盯着我手里的票子骂道。
我呵呵一笑:“有钱了都不拽,难道叫我玩深沉?拽是一种美德!”
“操还是一种风格。”战魂嘴里冒出的这句话让我彻底无语。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商量完毕,正准备叫大家闪人,残剑突然说道:“不败,你不准备叫刀疤参加?”
我不是没想过让刀疤参加进来,可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倒不是顾及自己能分到多少钱的问题,叫刀疤杀人放火可能在行,但叫他去搞跟踪、偷拍这样的技术活,多半会搞砸。何况,我深信只要计划周密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残剑说道:“你想让他提着刀直接搞绑架?连累大家都去蹲号子‘?”
话虽如此,不过残剑的话还是提醒了我。干脆这些天叫刀疤派一个灵醒点的小弟来帮我照看网吧,那样就可以把斯文人挪出来用。
主意一定,我离开网吧后就径直去“情人旅馆”找刀疤借人。
借人的事很顺利,刀疤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弟,据说是今年7月份才大学毕业的。我很为那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小弟惋惜,才出校门步入社会,可惜进的是黑社会。
我突然想到假如用的士车跟踪薛礼德,很打眼,时间长了恐怕会惹起怀疑。正好刀疤有车,不妨借来用用。“刀疤,你那辆长安车我可能要用几天。”
刀疤有点诧异:“你又不会开车,要车来做什么?”
我不想让刀疤知道我的计划后担忧,于是说道:“不好说,你别问。”
刀疤没有追问,应允了我的要求:“什么时候要?车子随时都可以来拿,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来找我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要用车的时候找人来开。”
刀疤的话让我很受感动,不由得想起以前高中时代和他搅在一起疯耍的场景。通常惹祸的是我们两个人,可每次挨老师骂的都是他,一来是因为我成绩好,老师有意偏袒;二来是因为刀疤为人耿直,经常替我打掩护,背黑锅。我至今都还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眼镜,要是我混黑社会,肯定是大哥的料。”当时我只是当他说着玩,也没在意。读大学时听到他警校毕业后当了警察,我还为他高兴过,那想事隔多年在异乡碰面,刀疤竟然真成了道上的名人。哎,从警察到黑道,巨大的反差,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
第四十九章 绑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
哎,往事不可追,往事又怎堪回味,有些人有些事能留下一个美好的片段已经很不错了,我还能祈求什么?刹那间,我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因为我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是我生命中最华美乐章的“她”。
“眼镜,你在想啥?一付苦瓜脸的样子。”刀疤的问话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我在刚才回想起以前我们的高中生活,好象你还差我20元钱没还吧?”我强打精神笑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在搞笑啊?我差你钱?”刀疤听了我的话差点没跳起来,他那激动地表情让我暗自好笑,心情也好了许多。刀疤就是刀疤,要是他能看穿我是故意转移话题,也不至于七门功课有六门挂红。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快到5点钟。“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不宰你了。”
刀疤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右脸上那道疤痕,仰着头摆出不屑的模样说道:“你以为老子会留你吃包子?”
当年刀疤就经常说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亏他还记得住。我和他相互瞪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走的时候刀疤死活要叫一个小弟开车送我回去,说是要顺便锻炼一下小弟的驾驶技术,吓得我有好远跑好远。
坐公交车慢慢摇回家,随便煮了两袋方便面充作晚饭。正准备上游戏去露个脸,和兄弟们增进一下感情,黄本元打来电话邀请我吃饭。我差点没被气死,请客有这么晚发邀请的么?几分钟前我才撑下两袋方便面,现在那还吃得下去。
“我说老黄啊,你要请客也得稍微早一点通知啊,我刚吃过。”
“一个下午我都在想办法找薛老狐狸的资料和照片,准备在吃饭的时候给你。”
我一听黄胖子的话就来了精神,胖子的办事效率就是高,黄本元如此,追月也如此。“我这边的准备工作比较顺利,现在有了你手上掌握的资料就好办多了。”
黄本元说道:“方兄弟,那我稍微晚点请你喝茶。”
我也急于想早点拿到资料,完善一下计划,于是一口应道:“要得,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上了游戏,除了菲儿不在线,好友栏里老陈、不死、残剑、斯文人等人全都在线。我试着挨个密了一下,全是挂机自动回复,今天还真他妈邪门。这时我注意到游戏短信箱一闪一闪的,谁这么无聊给我发短信?我随手用鼠标点开一看,短信居然是菲儿发来的,叫我不要沉溺于游戏,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落款是“想你的菲儿”。晕,野蛮任性的菲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我看到短信发出时间是中午1点过,那时候我正在陪田甜吃中午饭。
给菲儿回复短信留言后我就下了游戏,我发觉自己最近两个多月来玩游戏的瘾越来越小,除了上游戏和菲儿聊天,根本提不起以前那种不玩游戏手就痒的激|情。
无聊之余给不死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在做什么,这家伙居然把我电话直接挂断,几分钟后才回拨过来,声音显得很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靠,今天这家伙吃了炸药?“问你买偷拍设备的事儿。”
“明天见了面再说。”不死说完就想挂电话。
和他交往几年,性格脾气都被我摸熟了,听这家伙慌张的语气我就觉得不对劲,连忙出声制止:“慌锤子,你在干啥子哦?”
“我在和琴琴看电影。”不死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手机。琴琴?琴琴是谁?这些天在公司都忙昏了头,脑袋没往常清醒。好不容易才想起是田甜的朋友,上次在游泳池里见过的那个高挑美女。我感到很纳闷,琴琴怎么和不死这个烂人搅在一起的,一联想到几个月后不死甩掉琴琴后果,我不由得头都大了,造孽啊!田甜肯定要为朋友出头,到我家里来声讨。
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明天我得好好劝说一下不死,让他死了这份心。
8点半左右,黄胖子打来电话,约好在丽华休闲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