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硬才是王道!刚才一帮富家子弟慑于刀疤y威,全部不敢出声,现在听残剑这么一说,顿时再次恐慌起来,好几个人悄悄往后挪了一两步。我能想象到这些家伙的心态,想开溜却又怕成为出头鸟,被刀疤盯上。没人愿意冒这个险,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这群家伙会逃窜。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有几辆小轿车停在这里呢。
“哪个是带头的?”刀疤再次厉声发问。
一群公子哥儿齐刷刷拿眼睛瞅着丁仕奇,慌得这小子连忙摆着手求饶:“疤哥,我真不知道是你朋友,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呃,你狗日的带着着这么多人,提着铁棍子,耍威风啊?”刀疤盯着丁仕奇手中的铁棍骂道。
刀疤话音刚落,丁仕奇马上把手里的铁棍丢到地上表明态度,呵呵,这家伙倒也不傻。他的这一举动彻底动摇了一帮公子哥儿的信心,一片铁棍落地的声音之后,这些家伙就全部手无寸铁了。其实他们有十四个人,加之有铁棍在手,足以和我们一战,哪知道全是脓包,还未动手就乖乖投降。
人的名,树的影,和刀疤这样敢玩命的流氓斗,这群家伙差了何止一个档次?
“眼镜,这些傻b冲你来的,究竟是啥事?”刀疤转身问我。
冲我来的?反正我也动了手的,也算是吧。事已至此,该我上场露脸了。我示意不死和残剑将地上的铁棍收拣起来,施施然走上前去把怒斩管闲事,我和六分等人k了丁仕奇一顿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毕竟怒斩他们远来是客,那有主人家指责客人的道理?刀疤听见是怒斩管的闲事,也不好多说,掉头冲着六分调侃:“疯子你咋搞得,这点小事儿都摆不平?”
丁仕奇他们惧怕刀疤,六分这个疯子可不怕,抬手对着刀疤比划了一个中指姆:“你娃嚣张的很哦,一会儿回去单挑。”
“锤子大爷才和你这个疯子单挑。”刀疤听了六分的话,明显打了一个寒颤。呵呵,即便是强如刀疤,也不愿意对上六分这个疯子。
两个家伙真是的,高中吵了三年还嫌不够?我出声打断两个瓜货的争论:“别扯远了,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望了几眼面前的一群有钱人,我决定先拿周贵开刀,这家伙前后被我打过两次,我在心理上完全处于优势。
“周贵,你小子能啊,居然又是你龟儿子,过来。”我对周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我面前来。周贵一听我叫他,哭丧着脸嚎叫起来:“老大,我真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是你,我绝对不敢来的啊。”
我正想说话,残剑已经象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呀嗬,又是你小子,上次住了几天院?妈的,我看你皮又痒了。”
残剑提着铁棍一边说一边走了上去,瞧架势是想给周贵来上几下。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这个冲动的家伙,周贵那个倒霉鬼估计又得去医院躺几天。现在可不能打这帮公子哥儿,我还指望着他们给我结帐呢。他们是什么?他们是肥羊!他们就是提款机!
周贵讪笑着走到我面前,怯怯地望了刀疤一眼,点头哈腰地说:“疤哥好。”操,一副奴才相,要是这丫出生在抗日战争年代,铁定是个汉奸。
刀疤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看周贵一下。一个巴掌拍不响,刀疤的态度正合我意,我扮红脸,他扮白脸,这样的效果更好。
我接过周贵递过来的烟,由得他给我点上,悠然吸了一口才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今天老子招待广州道上的朋友,却被你们几个搅屎棍坏了兴致。”我可没有说谎,除了老销这个奸商,其余三个人都是混道上的。
一听我这话,周贵原本努力挤出来的笑容一下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苦瓜脸”,就象家里才死了人一样。呵呵,俺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扫了一眼四周,我发现有不少路人站在远处望着我们这边准备看好戏。不能再拖了,万一有好事者偷偷打电话报警就麻烦了。
“去,一边站着去。你过来,看什么看?说你呢,过来。”我一把推开周贵,装着不知道丁仕奇的名字,对着他勾着手指说道。
丁仕奇脸色比周贵好不到哪儿去,走过来的时候刻意站到了我的右边,同刀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得出来,方才刀疤在酒吧里的那一刀,让这家伙产生了很大的惧意。
我也不想废话,寒着脸直接丁仕奇对说道:“给你两条路,一、继续和我们开战;二、向我们赔罪……”
我的条件还没说完,丁仕奇已经硬生生打断了我的话:“老大,我错了,你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我日,丁仕奇提着铁棍冲进酒吧时看起来嚣张无比,哪知道这家伙竟然比周贵还贪生怕死。周贵给不死等人挨个散了烟后就一直站在我旁边,一听丁仕奇表态,连忙对我说道:“老大,我们都是来帮仕奇扎场子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给疤哥说说,就放我们一马吧。”
我日,说来说去,这帮家伙还是惧怕刀疤发火啊。我转头对刀疤笑道:“刀疤,这帮瓜货只买你的帐,好象我说话不作数哦。”
刀疤和我同窗加同桌三年,马上就明白了我说这话的意思。只见刀疤一个箭步冲上来,伸出大手对着周贵就是一巴掌:“找死是不?眼镜的话你都敢不听?”
可怜的周贵,三次和我打交道,三次都挨了打,也不知道是长相问题还是人品问题。
演戏演得差不多了,我假意劝住刀疤,对周贵和丁仕奇说道:“我这个人呢,最喜欢交朋友,是友是敌,现在就听你们一句话。”在一个人快渴死的时候,你给他一点水,或许他会感谢你一辈子。我现在就是送水的大善人,嘎嘎。
听了我的话,丁仕奇和周贵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道:“交朋友,交朋友。”或许是怕这样的说法会招致我们的反感,周贵这家伙捂着脸换了一个花样:“方哥,疤哥,让我跟你们混吧。”混?混锤子,还不是想靠上一个有黑道背景的靠山,当我是战魂不成?反正老子没点头答应,要认大哥,找刀疤去,还真当老子是黑社会啊?
我正暗自好笑,一帮公子哥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嚷着要跟着我和刀疤一起混。莫名其妙就多了十多个小弟,我和刀疤你望我,我望你,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完全按照着我的预想的轨道发展。一帮公子哥儿为了表示诚意,同时也是为了向我们赔罪,死活请求我们给一个面子,允许他们办招待请客喝酒。
别人热情邀请,总不能不给别人颜面是吧?我假意沉吟了一下,扬手对一众兄弟道:“走,喝酒。”嘿嘿,提款机开始发挥作用了,也没枉费我一番口舌。
我叫周贵帮助不死、残剑把管制刀具全部收藏到车里后,随同大伙儿再次来到酒吧。进门之际,最强在我耳边笑着悄声道:“你太有才了,不混黑社会真的很可惜。”
百章 我想唱
一大群人涌进酒吧,再次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眼球,连酒吧服务员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估计这些家伙在纳闷,方才还喊打喊杀的两帮人马怎么突然就亲热起来了呢?呵呵,喝免费的酒,让其他人发呆去吧。
人太多,只能分成两处坐下。丁仕奇这家伙倒也识趣,酒一端上来就举杯先向胡梅赔罪,胡梅那杯酒被怒斩代喝。我就搞不明白,别人向胡梅赔罪,怒斩这瓜娃子争着喝酒干什么?还真当自己是内裤外穿的supern?
落座不到一分钟,我们双方的人都还没相互介绍完,外面就响起刺耳的警笛声。俺所料不差,果然有好管闲事者偷偷报了警。警察叔叔们来是来了,不过这速度么,嘿嘿!我叮嘱斯文人把铁棍塞到沙发底下,示意大家继续喝酒。眼下歌舞升平,我就不信他们能给我扣一顶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
刀疤见我叫斯文人藏铁棍,笑道:“眼镜你把细哦,他们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老子以前穿虎皮的时候没少干这事儿。”
丁仕奇也讨好地说:“几个小警察,几句话就打发走了。”
这家伙本想拍马屁,却不料拍到了马腿上。只见刀疤狞笑道:“哦,看不起警察?麻烦你来打发我嘛。”丁仕奇一见刀疤神色不善,慌忙闭上了鸟嘴。
三个警察进门后直奔吧台,估计是想先摸摸底。还未等他们问出事情缘由,刀疤已经走了过去,随即丁仕奇叫上一个公子哥儿也围了上去。我看到刀疤和三个警察说说笑笑,显然相互认识。呵呵,警民一家亲,和谐啊!
打发了几个警察,大家继续喝酒,折腾到接近凌晨一点钟才结束。我怕田甜和夏姐在家担心,于是打的先走。和我一起闪人的还有老陈,这家伙是典型的妻管严,这么晚回家,估计会被嫂子一通臭骂。至于其他人么,第二天我才得知他们又去ktv潇洒了两个小时,反正有一群提款机,不潇洒白不潇洒。
汗,人生际遇各不同啊!一大群瓜货去ktv耍得乐不思蜀,我却在夏姐家被两个女人“斗地主”。酒吧里那么嘈杂,没听到手机铃声是很正常的事儿,可两个女人太小题大作了,活逼逼拷问了我半个小时。
为了幸福的将来,我忍,我再忍……
半夜独自躺在床上,我给老陈发了一条短信:“母老虎发y威,男人就是忍者神龟。我终于体会到你的感慨了,难兄难弟,握手。”
第二天一大早,老陈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顿。原来我昨夜发给他的肺腑之言被嫂子看到了,当场把老陈批斗得狗血淋头,还给老陈立下规矩,不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公事应酬,必须晚上十一点之前赶回家,否则睡客厅当厅长。
近段时间不能去老陈家蹭饭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可怜的老陈默哀三分钟!
最强他们在l市耍了三天就赶回广州去了,据说是道上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怒斩则留了下来。这家伙相当的卑鄙,明明早就定了要留下来开酒吧赚钱,却厚颜无耻的对胡梅说是因为对她一见倾心,所以才毅然放弃了回广州发展的大好机会云云,把胡梅这傻丫头感动地热泪盈眶。哎,愚蠢的女人啊,难道没听说男人在讨女人欢心时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么?
事实证明,俺的“招安”政策很明智,那帮公子哥儿虽然贪生怕死,但其家境却不可小瞧。有钱人家社会关系广,门道活,怒斩在l市租房、找门面、办证、装修等杂事,根本不用我们操心,那帮公子哥儿跑前跑后,没用半个月时间就全部搞定,乐得怒斩直夸l市人民热情好客。
有这样的资源,不用白不用,所以我也通过周贵、丁仕奇等人拉到了七、八个广告业务,虽说不象黄本元那样一票砸下来就是五十万,可总价值好歹也有六十多万元。嘿嘿,六十多万元的广告业务,光是提成我就能拿六万多。
那帮富家子弟又出力又出钱的,只不过换来了我一句:“有啥事儿说一声就行。”嘿嘿,他们出了小事,我找刀疤解决,要真出了大事儿,天王老子也没用,自也不能怪我没尽心尽力。
二月一号晚上,怒斩的“快活林”酒吧正式开张营业。怒斩携“老板娘”胡梅一同站在酒吧大门外欢迎各方来宾。自从胡梅答应和怒斩谈恋爱以后,我们一帮兄弟都管她叫老板娘。起初胡梅还争辩几句,可架不住我们天天喊,月月喊,也就只好默认了下来。
我带着田甜和夏姐前去捧场,也是捧自己的场,毕竟我还有十万元股份在这里面。不过我们似乎到的早了点,其他宾客都还未到呢,诺大一个酒吧才稀疏坐了十多个客人。
一进酒吧我就傻眼了,由于酒吧的事儿都是怒斩在负责,所以我也是次看到装修完后的“快活林”酒吧。酒吧名字取得不伦不类倒也罢了,令我大跌眼镜的是酒吧里居然张贴了几张李宇春的海报。愤怒,美女、帅哥不贴,为何偏偏贴他的海报?靠,什么欣赏水平?
我问怒斩是不是他喜欢,怒斩猛摇着头回答:“这家伙是梅梅的偶像。”唉,爱屋及乌,你愚蠢,你愚蠢啊!若非夏姐、田甜站在我身边,我非得用两根中指姆鄙视怒斩不可。
时间尚早,一帮兄弟都还没有到场,我和田甜、夏姐寻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坐下看乐队表演。咦,咋就这么面熟呢?这不就是据点酒吧的那支乐队么?怒斩居然把他们挖过来了,这家伙,做生意果然有些手段。我笑着甩了几支上去,这几个年轻人不错,今后就是酒吧的亮点和摇钱树。
听了两首软绵绵的情歌,我倍觉无聊,便对田甜和夏姐开玩笑道:“你们谁有兴趣上去唱一首?夏姐,你唱歌不错,干脆你先来吧。”
夏姐一听这话,连忙摆手笑道:“还是田甜唱吧,我唱歌难听死了。”
田甜这妮子自从到夏姐家住了几天后,就和夏姐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什么事儿都和夏姐一个鼻孔出气。听了夏姐的话,田甜连忙推让:“还是姐姐给我们带个头吧,我很少唱歌的。”
两个女人相互恭维、推让了一会儿,竟不约而同的向我望来。晕,不是想让我上台搞屠杀吧?我他妈的发傻,吃饱了没事提议唱歌干嘛呢。
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夏姐笑着对我说:“干脆你上去唱一首吧,我和田甜给你献花。”我自己知道自家事,就凭我这破嗓子,甭说献花,听我唱歌后不挨板砖砸就是万幸。当下我连忙推托:“算了吧,我唱歌简直就是搞屠杀。”
田甜一听我这话,反倒咯咯笑了起来:“猪,你又在骗人了?”
“我真的没骗你啊。”我心慌起来。
田甜脸色一沉,嘟着小嘴不满地说道:“哼,不理你了。夏姐叫你唱都不给面子。”
百般推托不掉,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了演出台,对那个长头发的主唱帅哥说明难处。那个叫皮皮的帅哥比较厚道,不但答应帮我和音,还建议我唱英文歌曲,这样吐词不清晰的问题能混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信心:“ok,就唱gunsn‘roses的《don‘tcry》好了。”
我接过话筒轻咳两声,话筒还蛮不错。就在我信心空前爆棚,准备一展摇滚歌喉之际,酒吧大门口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怒斩,不败要搞大屠杀了,你这家酒吧要倒霉了。大家先别进去。”
我扭头一看,发出惨叫的是不死这贱人,其余瓜货全在门外探头探脑,不肯进来。靠,我唱歌有这么恐怖么?我正想开口招呼众人进来欣赏我最拿手的英文歌曲,却见怒斩神色慌张地跑进酒吧,几步窜上表演台夺下我手里的话筒,抹着额头的汗水对我急急说道:“老大,今天酒吧天开张,你就别搞屠杀了好不好?你这么一唱,别的客人全给你吓跑了。你真想唱,找个白天开专场,上午下午随便你挑,ok?”
太阳啊,酒吧里到处贴着超女海报,不就是给大家表明想唱就唱么?
曾经有一个演唱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及。假如上天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想屠杀这帮不讲义气的家伙一万遍!
百零一章 心和誓言
歌没唱成,酒也没喝高兴。一帮兄弟聚在一起刚端起酒杯,怒斩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贼笑着说道:“我说各位,我这是小本买卖,别以为是公款吃喝,少喝点行不?”
虽然明知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可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不中听呢?我笑骂道:“狗日的奸商,连自家兄弟都要克扣。”
众兄弟纷纷“怒骂”怒斩不够哥们。当然,因为有几个女人在场的缘故,骂法比较含蓄,田甜听得一知半解,不住追问某某话是啥意思。我被逼没法,只好胡乱解释一通。这也不能怪我不尽心解释,田甜她们没玩网络游戏,肯定不知道那些游戏里的术语。
怒斩人胖,脸皮自然也不薄,完全无视众人的声讨,嘿嘿干笑两声扬长而去。没过几分钟,这奸商突然又杀转回来,凑到我耳边说道:“老大,你也有股份在酒吧,你这是在喝自己的血汗钱哦。”
晕,抠门到这地步,难怪这家伙存了那么多钱。算了,我也不喝了。男人么,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正巧这时候丁仕奇、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带了不少人来捧场,怒斩立马红光满面地迎了上去,那架势就跟吃了春|药一样兴奋。公子哥儿们缺德、缺心眼,就是不缺钱,以怒斩圆滑的经商手段,肯定把这帮家伙哄得团团转。
周贵和田甜再次见面的场景很喜剧。周贵这家伙笑着喊田甜“嫂子”,居然把小妖精羞得一脸绯红,一再声辩只是拍拖,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他们笑得高兴,可就为这事儿,小妖精足足埋怨了我三天。
自从“快活林”酒吧开张以后,这里就取代“沙城”网吧成为我们聚会的主要场所。
怒斩奸是奸了一点,不过他做生意还真是一把好手。这家伙不单通过兰兰招了七、八个美貌的女大学生当陪酒女郎,同时还教唆丁仕奇等一帮公子哥儿到附近的酒吧惹事,把别人的生意搞得很秋。天天发生打架斗殴的酒吧,谁还敢去啊?所以附近酒吧的客人几乎全流失到快活林来了。
我怕“快活林”招到报复,只得让雷管和六分带着几个刀疤的手下天天驻守酒吧,随时“镇压”敢于在酒吧寻滋闹事的瓜货。斯文人则继续打理网吧,不过这家伙毫无敬业精神可言,逼得我从刀疤手下另外找了一个绰号叫“半头牛”的小弟帮忙管理网吧。
半头牛这家伙也是一个喜剧人物,到俺网吧上班没几天就垫着木凳攀上通气窗上偷看包间里一对小恋人偷情。结果一兴奋就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扭坏了脚踝不说,还落得一个“偷情半条腿”的雅号。哎,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刀疤手下压根儿就没一个好鸟啊。好在“老实娃”天林经常跑到网吧来帮忙,否则网吧的管理肯定一团糟。
过年放假期间,我如愿以偿的带田甜回了一趟d市。田甜这妮子表现很不错,嘴甜不说,在我家抢着干家务活,把我老妈乐得合不拢嘴,背着田甜一个劲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老妈也真是的,我都不着急,她倒着急起来。在家呆了两天,我和田甜就赶回了l市。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联合起来镇压我,受不了啊。
长假结束以后,偷拍行动正式启动。我没有直接参加行动,只是偶尔帮着六分策划、组织一下,人手调动和具体行动都由六分指挥。从二月底一直到五月初,他们一共干了九次,大多是一些想知道配偶是否出轨的委托,所以报酬远没黄胖子那次高,九次加起来仅仅只有四十多万元,我分到了4万元。这样也好,报酬虽然低,但风险小,不容易翻船。
我也乐得清闲,每天就在办公室里上网看看小说,和同事聊聊天什么的,甚至很多时候把策划分给张蓉蓉做,让她也挣点小钱。小王他们不止一次问我:“成天都看到你无所事事,为什么却有那么多广告策划的订单?”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一概打马虎眼搪塞过去。呵呵,想探听我虚实,抢老子饭碗么?
日子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一晃就到了五月。
一天下午刚准备下班,夏姐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因为你业绩出众,公司高层准备把你提成主任助理。”
要是两、三个月以前,我听到这个讯息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可是现在么,我一个月杂七杂八的收入加起来最低也有6—8万元,当然这包括了网吧、酒吧、偷拍行动的分红,以及拉广告业务的提成。所以我听到消息后没有激动,只是冲夏姐笑了笑。
我知道她为这事费了不少心。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这个主任助理的头衔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而已。
夏姐见我没有多大反应,诧异地问我:“高兴傻了?”
我淡淡答道:“有啥好高兴的。当不当助理都一样,反正都被你骑在头上。”话虽然这样说,我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待会儿挑一个上档次的地方,好好请夏姐撮一顿。
夏姐老虎眼一瞪:“你还想爬到我头上啦?你这样的新人,进公司不到一年就提升到副主任级别,已经是特例了,为你这事儿,我可没少出力。”
“我可没骑到你头上过,最多只爬到你身上。”我眯着眼调笑起夏姐来。
自从上次在夏姐家和田甜闹矛盾后,我和夏姐就再也没做超越姐弟情谊的事,顶多只是在口头占占夏姐的便宜。我承认我很想做,可总又摆脱不了心头对田甜的愧疚感,所以平素都是尽量克制这个念头。
“坏家伙,告给你的小乖乖听。”夏姐白了我一眼道。
“尽管去告,别忘了告诉她你就是大乖乖。”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走,晚上我请你吃饭,免得你说我这个当弟弟的尽占你便宜。”
“你还好意思说,以前是你一个人蹭饭,现在还加了田妹妹。等一下,我把工作服换了再去。”夏姐一边说一边走向休息室。
自从上次发给老陈的短信被她婆娘看到后,我就没敢再去他家蹭饭。至于我带着田甜去夏姐家蹭饭一说,全属诬陷。夏姐和田甜关系好得象亲姊妹一般,每次都是夏姐主动邀请田甜到她家吃饭的。说我带着田甜去蹭饭,这不是贬低俺的人品么?
“田甜是你主动邀请的,我好象也是陪衬的吧?”我回了夏姐一句。
夏姐无视我的大实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连休息室的门都没关。
“你在考验我的意志啊?门都不关。”我埋怨道。
“你别偷看。”里面传来夏姐的声音,随即休息室的门被掩上。
就在门被掩上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对夏姐雪白胴体的记忆,压抑已久的欲火猛然被点燃,我竟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夏姐正在换衣服,上半身仅仅穿着一件胸衣,听见响动慌忙抓起一件外衣遮住胸口,一脸惊愕脸色:“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不待夏姐说完,我已经紧紧抱住她倒在了床上。从挑逗她的那一刻起,我忘记了所有,心头和脑海里只有狂烧的欲火……
疯狂的做,疯狂的爱,越做越爱。我没有违背自己的心,但却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百零二章 错在多情
夏姐没有埋怨我的冲动,完事后轻轻推开我,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对镜梳妆。我贪恋美好的感觉,躺在床上回味夏姐方才的一举一动,一切就象是电影,却又如此真实的存在。在外稳重端庄,在家热情奔放,眼前的丽人简直就是造物的恩宠,让我痴迷,让我沉溺。
“婉衣,我爱看你梳妆。”在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柔情似水的夏姐。天地良心,我发誓我说的是真心话。
夏姐回头对我淡然一笑:“你的嘴越来越甜了,是不是平时对田甜说顺口了?”
我一听这话大受打击,猛然坐起身来激动地说道:“假如我刚才说的是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如此发誓,倒把夏姐吓了一跳,慌乱间用手捂着我的嘴埋怨道:“你傻啊,平白无故发毒誓做什么?”
我轻轻推开夏姐的手,歉然一笑:“话以出口,覆水难收。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都听到了呢。”
夏姐呆了一呆,低下头喃喃自语。休息室里很安静,加之我和夏姐距离相当近,所以她嘀咕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上邪》,又闻《上邪》!游戏里雪菲儿曾对我说过这话,网恋飘渺虚无,菲儿连qq和电话号码都不告诉我,谁知道她是不是突发奇想,消遣于我呢?所以我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事后菲儿也未再提及此事。
此时骤听夏姐轻吟词句,指天为誓,永不分离!我能真切感受到夏姐爱的比我深,也爱的比我真。霎那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夏姐竟对我如此情深!
心下感激,我正思量说一点好听的话,夏姐突然发话了:“阿休,你知道吗,我们这样对田甜很不公平。”
田甜、夏姐两个都是我深爱的女人,和其中任何一个相处我都觉得很幸福、快活,哪怕是两人在一起联手“镇压”我这个“刁民”时,也是甜蜜多于烦忧。我不是没想过将来,可每一次想起这事儿就头痛,也就未曾认真思考过。
“婉衣你什么意思?”我茫然问道。左手是爱情,右手也是爱情,我都不想放手,谁能教我该如何抉择?
“今后我们不要这样了,长痛不如短痛。”夏姐接口轻轻说道,既像是征询我的意见,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万万没想到夏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内心一阵慌乱,一把拉起夏姐的手问道:“婉衣你在说笑对不对?”夏姐想缩回手去,我固执地握着她的玉手不放。
夏姐缩不回手,只得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有没有为田甜着想过?万一我们的事被她撞见怎么办?再说了,我只是因为生理的需要才和你在一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换作我没听见夏姐方才的话,或许我会大受打击,乃至心灰意冷。现在么,我心里很明白,夏姐是怕插足于我和田甜之间,破坏了我和田甜的爱恋。夏姐的言语很让我感动,也让我很心痛。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念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夏姐的眼睛。
“啊?”夏姐听到我的话后身躯明显一震,慌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黯然、几分无可奈何。夏姐虽然是商场高手,可在感情方面却是不擅伪装的菜鸟。
我心中暗自叹息,安慰夏姐道:“婉衣,你别背思想包袱,船到桥头自然直。”口里在宽慰夏姐,其实我内心也在怀疑自己:我真的能给夏姐带来幸福么?眼前的欢愉或许就是日后心痛的开局。
无情不似多情苦,为何俺总是为情所困?我倒想一颗心分成两半,可世俗、法律能允许我这样做么?哎,物欲的都市里,迷失的不只是我的躯体,还有我这颗年轻的心……
我很担心夏姐再说让我心痛的话语。休息室里很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快。
“哎哟,”夏姐突然叫出声来:“你捏得我好痛。”晕,因为过于紧张,我没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劲也在逐渐加大,夏姐可能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才叫出声来。
我慌忙松开手,才发现夏姐的左手已经被我捏得红了一大片,令我心痛不已。当下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怕你再说那些话。”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啰?”夏姐一边揉着手,一边浅笑着说道。看着夏姐的笑脸,我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甚至是依赖夏姐。不矫揉造作、不拿姿作态、最关键一点是刀子口、豆腐心,很是体贴人。
见我呆呆望着她,夏姐笑意更浓:“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夏姐一笑,我心头巨石落地,赶紧说道:“没事就好,否则我心痛死了。”
“就知道油嘴滑舌,”夏姐啐了我一口,接着说道:“说真的,我也很困惑。照我们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怕我们会控制不住自己。”
伤脑筋啊,夏姐咋又把话题扯回来了呢?
见我不说话,夏姐停住了揉手的动作,缓缓说道:“阿休你还年轻,不要把精力放在这些方面,我承认是有点喜欢你,所以……”夏姐的话越说越小声,其实也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不过我知道她是指我们亲热的事儿。稍微顿了一下,夏姐又提高了音量:“我上次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钥匙在你那里,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带感情se彩。”
“啊?”但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夏姐的话再次刷新了我的震惊。不要带感情se彩是什么意思?是特指爱情么?假如只有xg欲,没有感情,这和一夜情有啥分别?
我心如刀割,夏姐作贱自己都是为了我啊。我埋下了头,我已经不敢面对夏姐坦然的目光,怯怯地问道:“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这事儿就这样吧。”夏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今以后,只能喊我夏姐或姐姐,不要喊我婉衣,我不想田甜听到后和你闹别扭。”
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那句“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别郁闷了,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吃饭。”夏姐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一如往日般温柔。天还是那片天,地也还是那片地,可惜我再也觅不回往日心境。
可以笑的话,我不会哭。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为夏姐,也为自己那未知的前路。
“男子汉大丈夫,别哭。来,笑一个给姐姐看。”一双温暖的手轻轻为我擦去眼角的泪痕。
痴心、深情又如何?美梦到头来还是被残酷的现实击的粉碎,错在多情啊!!!
百零三章 再见初恋(上)
陪夏姐吃过晚饭后,我独自回家后登录游戏。不死等人都没在线,事实上自从怒斩的酒吧开张以后,在l市的一帮兄弟都很少玩游戏。由于我不能保证上线时间,因此把沙城城主的位子也让给了老销。老销是个称职的行会老大,敌对行会多次偷袭沙城,都被老销带领行会兄弟击溃。
和行会里的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我正准备去打点装备,突然系统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在沙城皇宫上线了。”
菲儿的出现让我改变了主意。游戏装备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也卖不了几个钱,倒是很久没看见菲儿了,想念得紧。
“菲儿,今天怎么有空上线啊?”
几乎就在我发出问候的同时,菲儿也发来信息:“嘻嘻,你也在啊。”
“我专门等你呀。”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等我做什么?你不是正在和现实中的女朋友热恋么?”一看见菲儿这样发问,我就忍不住想鄙视残剑这个智商不及格的家伙。这家伙革命意志不坚定,也不讲兄弟义气,为了一把攻击32的裁决就把我的现实生活出卖地干干净净。事后我责怪他不够朋友,哪曾想这厮脸皮比我还厚,不但不悔过,反倒丢下一句:“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汗,我悔过!兄弟感情不值一把裁决!
菲儿自从知道我现实生活中在热恋后,就常把事儿挂在嘴边,给我留言的时候通常都会在最后加上一句:“代我向你的田甜宝贝问好。”
问好?当我的智商和战魂一样不及格么?莫非要我屁颠屁颠跑到田甜面前说:“乖乖,我游戏里的老婆叫我代她向你问好。”不消说,田甜肯定会对着我5757124后才问我游戏里的老婆是谁。
“呵呵,谁说热恋就不能上网?”我反问道。
我曾经在网上和菲儿谈及过网恋,菲儿对网恋的态度很是令我吃惊。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曾经爱过你,毫无保留地爱过你。”
毫无保留,我承认我做不到像她这样投入。当时我只是逮着她“毫无保留”四个字做文章,一个劲儿开玩笑索要她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却忽略了一些东西。等到后来我知道菲儿是谁时,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怨只怨天意弄人啊!
菲儿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却突然问我:“前段时间你很忙?有没有想我?”
“想啊,天天想你想到梦里头。”我连忙答道。发觉自从和田甜热恋以来,我的口才大有长进。不进步不行啊,我可不想当“下岗男朋友”。
“切!忙什么呢?”菲儿追问道。
“忙着追女孩子啊!”我发了一个鬼脸符号过去,和菲儿开了一个玩笑。
菲儿发了一个鄙视我的动作过来:“你们男人都这样花心的,老实说,盯上谁了?”晕,这丫头居然把我的玩笑当真了。
我原本是想开玩笑的,但菲儿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心事。不是说女人最懂女人么?反正我和菲儿也没见过面,没通过电话,正好向她讨教一下夏姐的事,听听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