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慢点好。”
这厮脑袋进水了?六车道的马路只跑20码。心头烦闷,我扬声道:“停车,停车,我就在这里下。”
郁闷地跳下的士车,我跺了跺因为逛街而酸痛不已的脚,正准备掏钱付车费,的士车却突然箭一般地飙了出去。
“喂,不要钱了啊?”我扬声高喊,可惜的士车已经飙出老远一截路了。瓜货到处有,咋今天特别多呢?瞧的士车飞奔的架势,多半又是一个撞电杆啃电缆的。
我摸出手机给雷管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说明了我下车的地点。十分钟后,雷管飞车杀到,载上我向夏姐居住的华景花园驶去。
到得华景花园,把车停到车库后,我接过雷管递过来的车钥匙说道:“上去坐一会儿不?”
雷管摇摇头,沉声说道:“我和夏姐不熟悉,还是不少去了。”
不上去,我也不勉强。于是我拍了拍雷管的肩膀,说道:“谢了!我上去还车钥匙。”
“快点下来,我等你办招待哦。”雷管y笑着说道。
“你娃总有一天会精尽人亡。”我不想出去鬼混,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上去后可能要耽搁一会儿,要不这样,今天我就不陪你晃了。我给怒斩打一个电话,叫他给你安排一个学生妹,钱全算我的。可以不?”
一听我这话,雷管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要得,要得,叫怒斩安排那个三叶草。”
我思索半晌,“快活林”酒吧里貌似没有雷管所说的这个人,于是茫然问道:“三叶草?哪个三叶草?”
“就是那个跳艳舞时波涛汹涌的,超短裙上有三片草叶的那个啊。”雷管见我没有明白,急着解释道。
靠,怒斩挑选跳艳舞的学生妹个个都是波涛汹涌!雷管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平素我去“快活林”喝酒,一般都在大厅里图个热闹。酒吧包间推出艳舞服务后,我还真没有观看过艳舞表演,自然不清楚是哪个女的在跳艳舞时爱穿带有三片草叶的超短裙。
“尽管放心,我这就给你安排,你回去后直接找怒斩要人就是。”说罢,我摸出手机给怒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雷管的事安排一下。
怒斩那家伙一听是我出钱请客,马上极其y荡地笑道:“干脆你也请我爽一把嘛。”
“滚”就一个字,我想对怒斩那厮说一万次。怒斩这个不厚道的家伙,每次出去晃都拿老子当幌子,不是说上我家玩耍就是说我找他有事,害得梅梅以为是我把他带坏了。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怒斩的无理要求,挂断了电话。
雷管听说事情谈妥,马上喜滋滋地跑了。这家伙跑得比狗还快,希望他撞上电杆、补啃电缆,嘎嘎。
我独自一人上楼,取出夏姐以前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后马上听到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咦,夏姐在洗澡?我马上决定去吓唬她一下。关上大门,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夏姐洗澡时没关浴室的门。
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去,印入眼帘的是夏姐丰满完美的胴体。夏姐侧身站着正在冲凉,浑不知我在门外偷窥。活色生香的场面勾起了我的欲火,下面那个部位马上有了反应。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着是多看一会儿还是马上进去和夏姐一起洗鸳鸯浴。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那个部位,短短数十秒就已经支起帐篷了
就在这时,浴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我一惊之下慌忙抬头,但听砰地一声,额头被一个硬物砸中,脑袋顿时昏昏沉沉起来。
“来人啊,抓流氓啊……”夏姐再次高声尖叫起来。
“是我,别喊了。”我慌忙现身吼道,却见夏姐一脸惊恐神色,正手忙脚乱地用浴巾遮掩胸前的春光。胸口起伏,平添几分诱惑。
我一现身后,夏姐呼救的声音嘎然而止。额头传来剧痛,我伸手一摸被砸之处,滑溜溜的,将手凑到鼻子前一闻方才知道那“暗器”原来是一砣肥皂,难怪刚才差点把我砸晕过去。
“是你啊?”夏姐惊恐神色消褪,取而代之地是一脸怒容。
情况不妙,母老虎要发威。我连忙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对夏姐说道:“你忘了你给过我钥匙的嘛,叫我随时都可以来。”
夏姐怒容稍缓:“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你先去客厅看电视,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故意装着没听见夏姐的话,摸着额头开始皱眉呻吟:“哎哟,好痛啊,刚才你用什么东西砸我?哎哟……”
一听见我叫唤,夏姐顿时慌了神,胡乱将浴巾围在胸前,走上前来掀开我的手,用玉手轻揉我的额头,歉意地说道:“阿休,我不晓得是你啊。”
“砸得好痛,你就不能换一个轻点的东西?”我这次没说谎,一大块肥皂砸到脑袋上,确实很痛。
“我只是随手抓了一块肥皂。谁叫你偷窥了?活该!”夏姐的话让我郁闷不已。我只露出半个脑袋去偷窥,却被她砸中,这几率也太大了一点儿吧?正懊丧间,夏姐语气一软,继续说道:“把脑袋埋低一点,我看看砸起包没有。”
我依言埋下头,由于我和夏姐是面对面站着,这一埋头就看见夏姐丰满高耸的胸部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顾不得额头还在疼痛,我顺势将头埋进夏姐丰满的胸膛。嘿嘿,额头上挨的这一下似乎很值得。
百二十九章 天谴
接下来的一切当然顺理成章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rp太好,每次都没有跟夏姐的生理期相冲撞,嘎嘎。
配合刚才偷窥的视觉刺激,加上夏姐在我的挑逗下刻意迎合,我在她的呻吟和震颤中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
激|情退去后,夏姐像只猫儿一样偎在我怀里,头发磨擦着我的胸膛,酥酥的。
“你决定什么时候学车?”夏姐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嗯,尽快吧。”我强敛心神,把身子略微往旁边挪了挪:“不管是自己买车还是借你们的,先拿到驾照再说,这样以后我回家就方便多了。”
“那好,我明天上班就帮你联系驾校,如果顺利,半个月就能拿证了。”夏姐一边说道,一边顺势跟着我挪了挪身体。
看样子要想抵挡住诱惑保持“晚节”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日啊,明天还要起个大早,现在我迫切地希望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让那个叫柳下惠的家伙来灵魂附体吧!
夏姐的活动能力跟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的,一早我到公司刚泡好茶,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方休,驾校那边我已经跟他们王校长直接打过招呼了,他说没问题,随到随学随时拿证,等会儿我把他的手机号码发在你手机上,你有空的时候直接跟他联系。”
“好的,谢谢了。”我把电话歪夹在耳边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跟她说道。
“还跟我客气?”夏姐的声音有些嗔怪。
“呵呵,说顺嘴了,谁叫我是一个斯文人呢?”办公室四顾无人,我心情大好地同夏姐调侃。
估计夏姐办公室没有旁人,又或者是夏姐委实受不了我的“斯文”,隔着话筒朝我啐了一口,“呸!驾校那边说了,拿证是小意思。不过,正因为拿证容易,你更要学得认真点儿,毕竟,技术练好了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知道了,你比我老妈还啰嗦。”我嘴上虽是嫌夏姐啰嗦,心里却真的充满了感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夏姐的关心爱护之情,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报答啊。
刚挂断电话,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夏姐发来的短信。按照短信上面给出的电话号码,我找到了驾校那个王校长。
听声音对方是一个厚道的长者,一听我是夏姐介绍来的,他谈话间热情得不得了,叫我随时去,又说几个人共同上一个车学着不过瘾,准备给我安排一辆专车,并安排他们驾校最好的师傅带我。
听他说到专车,我一下子联想到刀疤那个长安车。他那个瓜货貌似不止一辆车,我占用一辆也不错。再说,他的那破车多半在公安局挂了号的,只要不太过分,通常情况下没有警察敢主动去摸老虎屁股,虽然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过征用他的车上路练技术倒是上上之选。
我脑筋一贯转得比较快,甚至连练车的地方都想好了,西城那边新建的开发区修了不少公路,有的还没通车,但都修得又宽又好,拿来练车是再合适不过。
至于跟车的师傅么,守着雷管这个老驾驶员不用,我会平白无故拿烟孝敬别人么?反正雷管那厮整天精力过盛,不给他找点儿事做,他就只知道想着怒斩那里的“三片草叶”,我这是在拯救他啊,免得那瓜货终有一天要精尽人亡。汗,我他妈的太重义气了!
想到这里,我对王校长说:“王校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车么,你就不用费心了,你那里学员多,也不好调剂,我朋友有个车,先借来练练,老师也有现成的,就是办证的时候再麻烦你一下。”
“好说好说,你什么时候要证跟我打个电话就是。”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校长也没刻意跟我客套,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方兄弟,别怪老哥多句嘴,开车这事儿不比其他,还是要谨慎一点儿。”
呵呵,这句话多半是夏姐委托他说的罢,连语气都差不多一模一样,我知道他是冲夏姐的面子,当下向王校长表示了感谢。夏姐这么帮我,我怎么也得给她把面子撑足,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
下午在公司里晃荡了一圈,我就溜出来去找雷管。果然,那瓜货一听我说要跟他学车,比我还兴奋,也难怪,能当我的师傅这种机会对他而言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见面的时候,我见他眼圈深凹,精神不振。靠,也不知昨夜和“三叶草”做了多少次。
“做了几次?”我忽然问了一句。
“嘿嘿。”自家兄弟,这点默契他倒还是有,yd地笑了一笑,伸出巴掌来对我晃了晃。
“五次?日哦。”我打死也不信,老子最高记录才四次,我不相信他比我还猛。
“狗哄你。”雷管见我怀疑他的战斗力,涨红了脸赌咒发誓。
“你本来就是狗。”信他才是狗,我心里暗暗想道。
不知道雷管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把话题转了开去:“你不是要找刀疤借车么?再不去天一黑说不定就找不到他了。”
晕,只顾取笑雷管,倒差点把学车的正事忘了,我赶紧和雷管打了一辆的士往教院赶。
一路上雷管显得特别兴奋,抓紧时间给我灌输开车的基本原理,又拿的士司机做反面教材,一会儿说人家刹车踩得太急,一会儿又说人家换档不及时,弄得那司机郁闷之极,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砸白眼给我们,害得我真想在座位上划条“三八”线,再在额头上贴几个大字——“表说我认识你”!
一下车,司机还在找钱,雷管那家伙就朝情人旅馆飞奔过去。妈的,跑这么快,要撞电杆啃电缆么?陡然想起雷管飙车的记录,我开始有点儿后悔找雷管做师傅了。
被司机鄙视了一路,又想到可能上错贼船拜错师,我一路郁闷地走进刀疤办公室,看见雷管正在跟他贴身肉搏。
“你们在干啥子?见面就搞断臂,不能忍一下么?”我冲两个瓜货吼道。
“断毛,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有这样的爱好。”刀疤一边护住下身,一边叫嚷:“他娃一进来就在我身上乱摸,老子性取向可一直没有问题啊。”
“摸你?我声明我的取向也是正常的,不信你问怒斩。”雷管嘴上反驳,手下却不见得慢了半分。
我正想坐到沙发上慢慢看好戏,却见雷管哈哈一笑,随即闪到门边,手上拿着一串钥匙在晃悠:“搞定,扯呼!”
刀疤一脸茫然地问道:“抢老子钥匙做什么?”
我坏笑道:“恭喜你,我要学车了。”
“啊?”刀疤的脑袋原本就不灵醒,否则以前也不会每次考试都是倒数了。“你学车关我啥子事?咋个要恭喜我呢?”
“因为我看上了你的那辆破车,准备征用几天。”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象地主家的阔少爷,提着鸟笼、带上几个狗腿子去抢亲,再假惺惺地恭喜人家一句:“你家的闺女俺看上了。”一念至此,我就忍不住想笑。
刀疤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敢打赌他绝对不知道我最后那一笑的涵义。看看雷管,再看看我,刀疤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哭丧着脸说道:“你要车明说就是,你我兄弟一场,不用开口我都知道该怎么做,不要把我刀疤看扁了,我是那等小气人么?”
“不小气是么?借我千儿八百的可以不?”雷管接过话头,笑嘻嘻地说道。
刀疤怒视雷管,向前偷偷挪了一步。雷管警惕性倒是很高,进一退三,马上退到门外准备随时抢车闪人。
“你怕毛啊?”刀疤拿我没办法,把气全出到雷管身上:“老子总要把家里的钥匙取下来啊,要不你请我在外面过夜?包女人哦。”
雷管一听这话,马上把车钥匙取下来,再把剩下那串回掷给刀疤,然后冲我打个响指:“眼镜,go,上课了。”
……
当天晚上,刀疤的破长安就被送进了修理厂。不能怪我没悟性,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哪个瓜货在马路正中间放了一块大条石……
操!真他妈的邪门,征用刀疤的破车居然也会被天谴?
百三十章 人生就是交易
星期三的上午,集团公司正式公布了去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管理人员名单,连我在内总共十一人。
在随后召开的中干会议上,我被任命为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营销策划部经理。呃,营销策划不错,好歹和我的专业对口。令我很吃惊的是,小红也被调往新成立的公司,职务居然是营销策划部副经理。据说小红升职的原因是因为公司高层看重她的公关能力。
公关能力强?呵呵,这个评语倒也蛮适合小红这个风骚的女人。
明确去新公司后,接下来就要求各人就回原部门交接手头的工作,八月二日到新公司报到即可。嘿嘿,从现在到八月二日,有接近二十天的空闲时间,正好用来练习开车。
中午时分,我正和田甜在夏姐家蹭饭,黄本元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下午要来公司找我,有事和我商量。
“我下午要出去办事,恐怕没时间接待你。”我下午确实有事,雷管说刀疤那辆破长安已经维修完毕,可以继续上路学车了。
黄胖子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接口道:“老弟,哥哥我有些心里话想给你说。要不这样,你在哪?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咱哥俩边吃边谈。”
我他妈的都撑了两大碗饭了,黄胖子这厮才打电话来约我吃饭,这不是消遣洒家么?“呵呵,老兄你这客可请得不诚心啊。你看看,都快一点钟了。”
黄胖子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意识到不妥,马上干笑了两声才说道:“恭喜老弟你高升,我都是刚刚得到讯息的。对了,你下午什么时候出门办事?我过来耽搁你半个小时。”
我心知黄胖子耳目广,因此对他这么快就知道我被任命为营销策划部经理这事儿也不感到奇怪。绕来绕去,黄胖子是为了上次那事儿,想再探我的口风。
考虑到黄胖子是本地出名的房地产老板,而我又刚刚被调往房地产公司,假如和他过往甚密,我怕被同事们嚼舌头,于是我说道:“干脆下午我办完事去找你,到时候电话联系。”
挂断手机,田甜问我是谁打来的电话。我随口答道:“是黄本元。”
“他找你做什么?”夏姐搁下饭碗迟疑地问道。
黄胖子想拉我下水,让我做“内鬼”的事肯定不能说,否则两个女人不单只骂黄胖子,说不定还会把我也连带镇压。于是我违心地撒谎道:“哦,没什么事儿,我叫黄本元给我留心房子。”
“你要买房子?”夏姐吃惊地问道。
我点头回答:“迟早要买,现在买还便宜一点。”说罢,我望了望田甜。
田甜见我望向她,马上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我们最好住到夏姐家的附近,以后就可以长期来蹭饭吃。”
……这妮子的主意貌似很不错,只是这附近前几年都开发得差不多了,好像没有新建的楼盘吧?
下午花了两个小时时间练车,对于我这样的天才,两个小时已经足以上路。呃,用雷管的话来说,开车就像zuo爱,越弄越熟练。
我原想亲自开车去黄本元公司,可雷管那瓜货死活不干,只是用鄙视的眼神瞪着我。妈的,这胆小鬼,老子不就是把车擦破了一点点皮么?想着一会儿跟黄本元还有正事要办,我也没多跟他啰嗦,便让他开车把我送到了黄胖子公司楼下。
不知道是黄本元打过招呼,还是我往这里跑的次数比较多,早给认熟了。那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妹见我进门,冲我笑了笑,顺手往里一指:“黄总在办公室的。”
别人对我客气,我也不能不讲礼貌不是?对于漂亮妹妹,我从不吝惜自己的微笑。向她道了谢后,我径直乘电梯到了黄胖子的办公室。
黄胖子正在接一个电话,看他一脸y色,我敢打包票绝对是他哪个相好的打来的,见我进来,他赶紧收住话头:“……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晚上你在会所等我。”
“老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调侃着,心里却在想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左拥田甜右抱夏姐也就心满意足了,嘎嘎,貌似每个男人都曾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呵呵,瞧你方老弟说的,只要你老弟勾勾手指头,那排队的还不知道好长呢。”黄胖子果然是老狐狸,拍马屁的功夫比我高出何止一筹。靠,要是我的手指头真这么管用,我还起早贪黑上班干嘛?早就跑到繁华路段勾手指头去了。
我刚要说话,黄胖子接着问道:“老弟今天喝茶还是咖啡?娟娟出去办事了,我只好亲自动手,呵呵。”
“哦,喝茶吧。”一听黄胖子这么说,我定下心来。至少,今天不用担心被超短裙诱惑了。
黄胖子一边说话一边去拿茶杯给我泡茶。我自顾点上烟打量黄胖子的办公室。说真的,我来了这么多次,今儿还是次仔细打量。妈的,以前吸引我眼球的都是娟娟丰满的胸部和超短裙下修长的美腿。
做房地产就是赚钱,就这间办公室至少也有100平米。我慢慢踱到落地窗边,因为楼层高,这里的视野极其开阔,整个l市大半尽收眼底,倒也是个好所在。靠,这死胖子还真懂享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年头,房价一天一个价,如果没有横财,单靠那点儿微薄之薪要想挣到一间象样的房子怕是等到退休也难啊。
正沉吟间,黄胖子端着茶走过来:“方兄弟在观景么?不是老哥我吹,我这办公室可比那观景台的位置好多了,就是地方窄了一点儿。”
地方窄了一点儿?这也算人话么?我苦笑着接过黄胖子递过来的茶杯,掀盖嗅了一下回答道:“老哥你这地方要算窄,我那可就是狗窝了,整间房都还没你这一个角落大。冬天冷夏天热的,月底还要应付房东的啰嗦。”说这话的时候我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黄胖子就是做房地产的大老板,我放着这个资源不利用,傻啊!当下我接着说道:“对了,老哥你知道现在哪里有现房出售?”
“哦?老弟你还没在l市买房子么?”黄胖子一脸诧异地问道。
黄胖子主动问话,正中我下怀,于是我趁机苦着一张脸继续说道:“你老哥都是做这行的,l市的房价你还不清楚?普通的两室一厅,连买带装修,没个二十万哪里拿得下来?”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胖子面露不悦之色:“你也知道老哥我是做这行的,你居然都一直不跟我说,看不起老哥咋的?”
演员啊!我心里暗赞黄胖子演戏的功夫。演戏,貌似也是俺的强项,当下我也故作惊喜状地说道:“莫非老哥你有现房给我推荐吗?”
“还推荐什么啊?我这里闲置的房子多,直接拿一套去住就是。你想要多大的?一百五到三百平米的都有,有啥要求尽管跟我说。”
呃,这个我倒真没细想过,我跟田甜就算加上小方休,应该两居室够住了吧。想到以后会跟田甜做一个小娃娃出来,我就莫名的兴奋。转念又一想,老爸老妈年龄也不小了,家里就我一个独子,如果老爸老妈愿意,把他们从d市接过来养老也可尽尽孝道,这样算来,起码也得三居室才够。
“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差不多够了,再大了兄弟我可实在负担不起。”我对黄胖子说道。
见我动了心思,黄胖子唾沫横飞地继续说道:“静竹花园有一套房子,一百三十平米。小是小了一点儿,不过户型不错,光线也好,最方便的是这一套居室是当时我们推出的样板房,装修方面专门请设计师下了一番功夫,住着绝对不掉价。”
“现房?”
黄胖子自负地答道:“现房。只要你看得上眼,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静竹花园我知道,属于中高档社区,周边环境也好,离夏姐那个小区就隔着一条街。照黄胖子的说法,那房子倒也合适,于是我问:“这房子得要多少钱?”
“钱?老弟你跟我提钱?”黄胖子突然间显得有些激动,冲我肩头一推,神色夸张地说道:“你要看得上眼,尽管来拿钥匙,土地证、房产证都是齐备的,随时可以过户。”
“那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那房子也是一砖一瓦花钱盖起来的不是?”
我知道在这个敏感时期提出买房子的事,黄胖子是求之不得,想卖一个大人情给我,醉翁之意么……我要相信他真是顾及所谓的兄弟情分,那我才是傻到家了。
“那我说啥价就啥价咯?”黄胖子见我态度坚决,口风似乎软了下来。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一百三十平米大约市值18万左右,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只要他肯收钱就好办,于是我点头答道:“尽管说。”
“爽快!”黄胖子对我竖起大拇指,然后说:“一口价,五万!”
呃?五万?连装修的价恐怕都不止这个数,我觉得好像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见我迟疑,黄胖子追加了一句:“不瞒你说,那是两年前修建的房子了,以前一直给别人住着,前段时间才空出来。”说完,黄胖子狡黠地笑了笑。
一听他这话,我马上领悟了黄胖子眼神里含义。呵呵,原来是他金屋藏娇之所啊!笑归笑,可黄胖子所说的价格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摆手道:“老兄你这个价位我可不敢接手啊,太便宜了我不是?”
黄胖子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哈哈,亏本的买卖我不做,那个工程的钱我早赚足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成功”地把房价增加到八万。汗,要是让那些嫌房价高的市民知道我主动要求开发商上涨房价,估计我会被人民群众的口水给淹死。
谈妥看房时间后,我在黄胖子办公室里盘桓了一会儿,说了很多毫无营养的废话。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厮只字未提要我去新公司后给他提供内幕的事儿。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不提,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他不是被国土局卡了一道报批手续么?我想我能帮他出点力。
谢绝黄胖子邀请我吃晚饭的提议后,我告辞闪人。走出黄胖子公司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觉悟:人生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除了自己的利益,道德、尊严、良心什么的全他妈的都是扯谈。
百三十一章 借力打力
我之所以起心帮黄胖子解决这件事,仅仅是礼尚往来。这年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
以黄胖子的活动能力,他的报批手续居然会被卡在国土局迟迟得不到审批,这中间肯定有名堂,因此我方才也没有向黄胖子透露口风,免得万一办不妥事,反倒落个笑柄。好在黄胖子这事儿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可操作的余地,只要我操作得当,完全有机会借力打力,进而从中牟利。
眼见到了晚饭时间,我打定主意先去刀疤那里混一顿饭吃,顺带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黄胖子的事。
刀疤这家伙极其不厚道,在电话中听说我要去蹭饭,居然叫穷:“我天天喝稀饭,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还准备带兄弟们到你那里混饭吃哩。”
虽说明知刀疤是在开玩笑,但我的背心还是冒出一阵冷汗。带着兄弟们来混饭吃?混黑道的果然是黑心黑肺啊,这么恶毒的手段都想得出来。这厮手下兄弟足有五、六十人,喝稀饭都会把老子喝穷。
“少给老子哭穷,快叫厨子切一点猪耳朵,一会儿好下酒。我有正事找你。”我懒得再和刀疤啰嗦,冲他嚷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打的一到情人旅馆,我就直奔食堂检查晚饭准备了什么菜肴。刀疤晚饭时确实是准备喝稀饭,不过这家伙喝的是厨子精心炮制的冰镇八宝莲子粥。狗日的家伙在电话里哭穷,暗地里却比谁都奢侈。
心里有了谱,我这才杀奔刀疤的办公室兴师问罪:“你不是说你穷得心慌啊?我看你吃得比地主都要好。”
刀疤这家伙原本正在空调屋里闭目养神,我的出现让他陡然一惊:“来得这样快啊?你在说啥子哦?”
“啥子?我要把兄弟们叫来,一起喝八宝莲子粥。”我一边说一边摸出电话作势欲打。
“不要叫他们来。”刀疤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窜到我面前想制止我拨打电话。“稀饭熬得少,人多了不够吃,扣掉你那份可以不嘛?”
对于刀疤的威胁,我向来都是无视的。
我高中和刀疤同桌三年,他那几根花花肠子我焉会不知?早料到他要窜过来抢手机,我及时一退,闪出了他的魔爪范围。
我嘿嘿一笑,威胁道:“你要敢抢手机,我保证天天带人来吃白食。”对刀疤这样的守财奴,就应该狠一点。
一听我这话,原本气势如虹的刀疤马上蔫了气,换上一副笑脸对我说道:“大家一场兄弟,我怎么会抢你的手机?走嘛,正等你开饭哩。”
看着刀疤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就乐,当下我笑道:“刀疤,就你那两把刷子,还不够看的。打架你在行,至于恶搞么,嘿嘿……”
在刀疤的吩咐下,厨子把冰镇八宝莲子粥、冰冻啤酒、卤排骨等酒食全端进了办公室,我和刀疤就窝在空调室里边吃边聊。
听说我要帮黄胖子,刀疤的脑袋马上就当机了:“你不是说这个人老奸巨滑,不能深交的么,怎么现在你突然要帮他了?”
刀疤的问话让我一愣,黄胖子现在能带来利益,你管他老不老奸呢?现在这年头,认奶不认娘的人多了去。
“深交?黄胖子又不是美女。”我夹了一块卤排骨放进嘴里,含混地继续说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再说了,我帮他又不是白帮。”
“我帮你的忙就是白帮。”刀疤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本想对刀疤说“牢骚太多防断肠”,可转念一想,这般高雅的诗句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与其浪费口水,不如多喝两口啤酒。
又喝了两巡酒,我才问道:“刀疤,你现在和龙二的关系怎么样?”
“啥子怎么样?打那事后就没碰过面。那家伙是个孬种,我抢了他的地盘,屁都不敢放一个。”刀疤说完,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狂灌一气。
我等他放下酒瓶才又接着问道:“你记得上次在酒吧带头闹事的那个花衬衣不?”
“记不起样子了,那种小角色遍街都是。”刀疤顿了一顿,斜眼看我:“咋子?你又想去捶别人一顿?”
……在刀疤的脑袋里就只有打打杀杀。汗,假如打架能解决问题那就好了。
“你可别小瞧了那个花衬衫,他是市里面国土局局长的儿子,能量不小的。”我说的是实话,那个花衬衫虽说是一个二世祖,可他老爸手里有实权,子仗父势,自然可以横着走路。
刀疤大嘴一撇,不在乎地说道:“管他是哪个王八蛋的儿子,惹毛了老子照样砍。”
“砍毛啊?他可是一个财神爷。”刀疤的话让我郁闷不已。
“啊?”一听我这话,刀疤马上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问:“你意思是说让他交保护费?”看着刀疤脸泛红光的模样我就有一种想扁人的冲动。如果不是考虑到刀疤四肢发达,pk起来我一定吃亏,我真想给这瓜货头上来几记爆栗。或许,这样能把刀疤敲聪明点。
强忍冲动,我气急反笑:“哈哈,你以为你是l市黑道大哥,想让谁交保护费就让谁交保护费?你以为你是许文强啊?”
刀疤刚想说话,被我用手势制止下来。当下我把事情缘由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分析道:“我估计这事儿是有人眼馋黄胖子大把大把地赚钱,从中使了手脚。黄胖子这个瓜货呢,抱着钱又送不到管事的人手里。”
刀疤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意思是想牵线?”
呃,不枉费我的口水,刀疤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当下我笑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国土局长软硬不吃,这样事情就难办得多。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们做通了他儿子的工作,不愁办不成事。嘿嘿,办成事后,黄胖子那边肯定会有所表示。”
“要是那小子不答应帮忙怎么办?”汗,刀疤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问题都敢问。
我想也不想,盯着刀疤说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三天两头找他麻烦,我就不信这家伙天天背着钢板出来鬼混。这种事不用我教你吧?”
话都谈到这份上了,刀疤即使再笨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我叮嘱刀疤从即日起派出小弟开展人肉搜索,四处寻找花衬衫。这种二世祖,多半夜出昼伏,好找得很。
果然,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刀疤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到花衬衫,并帮我约好了明天中午在鑫鑫酒楼碰面。
第二天中午,我和花衬衫在鑫鑫酒楼碰了面。花衬衫姓陈,单名一个剑字,像他那样的家庭,肯定不会缺钱,因此我也没打算在金钱方面拉拢他。见面时,陈剑敌意甚浓,说话也很冲。出来混的年轻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嘿嘿,貌似俺也有这样的毛病。
想事情办的顺当,陈剑这个二世祖是关键的一环。因此我压根儿就没把陈剑的不敬放在心上,只是对这厮笑着说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天我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树立敌人的。”
我一见面就摆明态度,倒让陈剑有点吃不准我的来路:“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眼见面前这个年轻人心浮气躁,老子正好对症下药。当下我也不兜圈子,径直把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不看重钱,但山不转水转,多一个朋友也多一条路,刀疤在道上还有点名气,假如你有啥不好出面的,我们可以代劳。”
没钱的人出来混图的是钱,有钱的人出来混图的是名气。像陈剑这样不愁吃不愁穿的公子哥儿,能和刀疤一桌喝酒、称兄道弟,绝对是一件足以向好友炫耀的事儿。
趁陈剑思量之际,我继续游说他:“我那朋友的报批手续迟早也要审批下来,提前几天审批下来也是人情。况且,这件事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在我的游说下,陈剑最终答应帮忙出力。嘿嘿,只要肯出力就好,否则老子花两千多元整治的这桌酒席岂不白白浪费?
果然不出我所料,几杯1573下肚后,陈剑这个愣头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频频举杯和刀疤对饮,称兄道弟,一团和气……
由于中午饮酒过量,我本想下午溜号不去上班的,可是刚回家躺在床上,夏姐就打来电话说集团公司高层临时通知四点钟要开一个中干会议,欢迎新来的集团公司副总。
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询问夏姐:“不准请假?”
“不准请假。”夏姐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来的副总是鸿运集团的少东家,也就是你初恋情人的老公。”
“什么?”
夏姐叹了一口气,略微提高了一点声调缓缓说道:“据说新来的副总名叫隋源,是颜惠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