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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第57部分阅读
    振臂一呼,老c的位子自然顺理成章就是你的了。“六分一句话为我的演说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大黑非得要死?最强似乎有些不忍心。

    “他非死不可”,我笃定地答道:“他不挂,你就没办法把黑锅扣到”棍子头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杀人就只能等着被人所杀。

    六分在一旁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最强说道:“强哥,这件事你不用多管,只需要把”大黑的一些情况和行踪告诉我们,我和雷管自然会做得干净利落。

    最强又点燃了一支烟陷入沉思,到那支烟快要燃到尽头的时候,他猛地将烟头弹到对面的墙上,旋即一拳擂在茶几上,狠声说道:“妈的,既然你们兄弟为了我都甘愿提着脑袋卖命,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无毒不丈夫,咱们兄弟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行,就按你们说的办,我马上去布置,痛痛快快地干他娘一场!”

    “错!不是你去布置,而是我们去布置。你记住,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笑着纠正道。

    最强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起来:“那我安心等着被你们刺杀好了,刀子可别扎错了地方啊!”

    ……最强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和六分哈哈大笑起来。

    “来,干杯!”最强端起手里的酒杯,冲我和六分喊道。

    冰酒下肚的那一刻,我非但不觉得有凉意,反倒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竟让我隐隐感到莫名的兴奋。

    呃,暴力、鲜血……以前貌似我就缺少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被隋源打成了丧家之犬。

    分手之际,我一再叮嘱最强这两天要加强防备,免得我们的计划还未实施他就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得了手。

    和六分走出ktv,看着广州街头陌生的夜景,一种无奈的情绪突然袭上心头,我,现在已经越走越远了……

    第二百零九章 浑水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店里记账,一个人影倏地闪身进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刹破天这家伙。

    杀破天径直走到我面前,四下里看了看,眼见没有外人,便把手上拿着的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迅速往我手里一塞,低声说道:“最强给你的,快收好。”

    我心知里面装的肯定就是关于“大黑”的资料,便顺手接过信封丢进柜台下面的柜子里。

    杀破天见我把东西放好了,才递给我一支烟,旋即自己也点上一根,吐出一个眼圈,悠然问道:“怎么样?最近生意还好吧?”

    “好毛啊?妈的,广州的”秋老虎“还真他妈厉害,都快十月份了还这么大的太阳,谁都想呆在屋里吹空调,哪个还出来买东西啊?你看现在都十一点过了,才做了一单生意,勉强算是开张。”

    “呵呵,你这破店肯定不能跟怒斩比,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小心一点,有空过来喝酒。”杀破天冲我挥挥手,转身匆匆推开门离去。

    横竖没人光顾,我索性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店外,从柜子里拿出那个牛皮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乖乖,足有二十多张照片,中间还夹着一张叠了几叠的纸。

    我把那堆照片大概浏览了一下,拍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只是拍摄的角度不同,正面、左右侧面、背面的都有。照片上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笑容里难掩精明神色,唔,这该就是“大黑”了,看上去果然有些王霸之气。

    我一边思量一边摸出手机给六分和雷管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务必尽快赶到我的店里来,有急事商量。

    趁等他们的时候,我打开叠着的那页纸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大黑”的资料,包括籍贯、家庭成员、身高、体重、爱好什么的,连有几个马子都写得清清楚楚。估计就算让“大黑”自己来写,也弄不出这么详尽的资料来。操,也不知道资料上这些东西可信度到底有多大。

    资料上有两点引起了我的兴趣,那就是“大黑”的喜好和经常出入的地方。“大黑”这厮有两大喜好,一是泡澡,二是喝酒。从资料上看,“大黑”几乎每晚都会去酒吧喝酒,然后再去洗浴中心泡澡,资料上注明了“大黑”常去的酒吧和洗浴中心。而在好几张照片中,我也看到“大黑”出现在酒吧和洗浴中心门口,两相对证,可知这个情报应该不假。唔,或许能从这两条线上找到下手的突破口也不一定。我用红笔在资料上将这两点重重地勾了一道粗线。

    不多时,六分和雷管便先后赶到。我把那叠资料和照片扔给他们,又把头天晚上我们和最强商议的计划大致说给雷管听了一下,雷管听后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大黑小黑,老子从背后敲闷棍从来就没心虚过。”

    ……貌似老子敲闷棍又心虚过?

    六分仔细把照片和资料看了一遍,然后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镜,你给最强打一个电话,通知他一声,他该住院了。”

    我点点头,立刻给最强打了一个电话。事不宜迟,必须尽快对他“下手”了,以免夜长梦多。呃,这件事六分和雷管两个人足够做了,无需再惊动更多的兄弟。

    电话接通后,一确认那头是最强的声音,我便笑道:“老大,你该下场休养了吧?”

    最强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问道:“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就是今天下午,你自己找个机会落单,提前把时间地点通知六分就是。到时候由他和雷管负责下手。”

    最强一听当场就在电话那头叫嚷道:“操,不要六分动手,他下手不保险,别真把我给挂了。”

    “六分现在就在我旁边,要不干脆我把电话给他,你们自己商量,反正见血是免不了的,伤还不能太轻,不然很容易穿帮。”说完我把电话递给六分。

    六分拿过电话便开始跟最强商量,我听他说着什么棍啊刀的,不时还发出贼兮兮的笑声。我也懒得听,自顾和雷管抽烟聊天。反正点子也出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他们如何操作是他们的事,老子乐得清闲。

    又聊了好一阵子,六分才挂断电话,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见时间不早了,准备留他们在店里叫外卖来吃,六分却推说还要去准备一下便拉着雷管走了。靠,走得这么急,见鬼了么?不过这样也好,老子倒是又省了一顿。

    整个下午,我心里都惦着最强遇袭那场戏。操,也不知道他们的戏演得怎么样,千万别穿帮才好。终于到快下班的时候,六分打来电话,说事情搞定了,现在最强应该正在医院包扎伤口,道上也已经放出风声了。

    哦,一切都在朝预料中的发展。我问六分:“你砍的哪里?”

    “不是我下的手,雷管用西瓜刀砍的。手臂两刀,后背两刀,血流得多,但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听了六分的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最强遇袭的事马上就会在道上传遍。

    刚挂断六分的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一摁下通话键就听见怒斩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日哦,最强被人袭击了,正躺在医院。”

    呃,消息传得还真快。我心中暗喜,面上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开口询问道:“哦?在哪个医院?”

    怒斩在那头显然很是心急,粗声答道:“我刚收到消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正准备马上去医院,要不要过来接你?”

    我考虑了一下,我们这帮兄弟除了怒斩,其他都算是生面孔,过早暴露我们和最强的关系显然不方便日后行事,现在不是讲形式的时候,再说我知道最强的“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我对怒斩说道:“杀破天刚刚才和我通过电话讲了这件事,他说最强的伤势不算太重,估计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对了,最强托他给我们传话,让我们一帮兄弟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去探望他。我问杀破天为什么,杀破天说他也不知道,只说是最强一再交待的。”

    怒斩一时间也不可能想通最强此举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答道:“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

    “最强说了不准我们去医院看他,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去了。”我仍想劝阻怒斩。

    “那我待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

    晚上刚吃过晚饭,一帮兄弟得悉最强被暗算住进医院后,纷纷打电话来约我一同去医院看望最强。

    整个计划只有最强、杀破天、我、六分、雷管五个人知道,我之所以没告诉其他兄弟,就是怕把他们牵涉进来。眼见大家如此关心最强,我只好通知大家到不死住的地方集中,说有事告诉他们。

    到了不死和残剑住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坐下,战魂便迎上来问道:“最强被人打了闷棍,你叫我们来这里做毛啊?”

    不死也一脸焦急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操,这时候正是敏感时期,最强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旦我们被人得知是最强的朋友,下一步“工作”还怎么开展?

    我好不容易挣开他们的纠缠,自顾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没好气地答道:“看毛啊,这事我跟最强通过话了,他是受了伤不假,但不太严重。还有,最强说了,这件事是他们道上的事,让我们这帮人一个也不准去医院看他。这次就听他的,反正那厮身子壮,挂不了。”

    我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却很明了,现在道上关于最强遇袭这件事想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一时间风声鹤唳,道上的形势变得十分微妙。

    说话间怒斩也到了,他说他刚从医院去看了最强回来,证实了我所说的最强伤势不重的说法。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战魂那瓜货还意犹未尽地狠骂了一句:“妈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hp下的手,老子非给他好看不可。”

    我悄悄往坐在角落里的六分和雷管看了一眼,六分倒是神色自如的抽着烟,雷管脸上却有些古怪,象是想笑又拼命在忍的样子。

    “知道是谁做的么?”我装作无心地随口朝怒斩问道。他在广州混了多年,道上多少有些消息来源,否则刚才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收到最新消息。

    怒斩紧皱着眉头说道:“妈的,现在关于这件事的八卦满天飞,有说是”大黑“干的,有说是”棍子‘做的,更他妈荒唐的是甚至还有传言说是最强下手做掉了“蛇皮”后,担心被人怀疑,所以自己找人袭击自己演了一场苦肉计。“

    残剑一听就站起来吼道:“日哦,苦他妈啊,哪个hp说的?咋不让他也找人捅自己两刀来苦一下。狗日的。”

    我和六分对望了一眼,暗自心惊。看来混黑道的也不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幸亏我们留有后手,不然反倒弄巧成拙,把最强推到尴尬的境地。

    这时候怒斩有些狐疑地朝我和六分看了看,悄声问我:“不败,你可莫说这事真的和你们有关啊?”

    我们的计划都是围绕偷袭开展的,人多了不但于事不济,反而更容易暴露。所以对于怒斩的疑问,我断然予以否决。当然,最主要是怕他担心。

    当晚兄弟们散了之后,我又暗自约六分、雷管去附近一个茶楼商量下一步袭杀“大黑”的行动。

    六分认为泡澡的时候是一个人防御最松懈的时候,所以建议在洗浴中心想办法下手,对于这个提议我认为不太可行,因为洗浴中心不适合携带管制刀具入内。若是要动枪,则惊动的范围会比较大,再说一旦动了枪,问题就闹大了,出了事很难脱身。

    洗浴中心既然排除了,那么下手的场所就只剩下酒吧。当下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便让雷管给超市的主管请几天假,如果不准就直接辞职,然后由他和六分去租车行租一部不太显眼的车跟踪“大黑”,争取趁他在喝酒的时候把他干掉。

    接下来六分和雷管便依计而行,可是跟踪了两天后,我们发现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在酒吧敲“大黑”闷棍的计划看来要被迫搁浅。原因却是因为“蛇皮”和最强先后遭遇偷袭,“大黑”自然加强了防备,随时进出都有两车马仔跟在身边,六分、雷管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看来有利必定有弊,在执行苦肉计的同时,我们也给自己下一步计划使了绊子。

    两天后,最强按计划离开医院回到他自己的窝子“养伤”去了,期间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要我给其他不知情的兄弟转告一声,别担心他的伤势。

    “老子一个人在房里静养,没敲门谁也不许进来,有人来看望我,还得往头上抹点水,显示身体虚。”丫的,最强这个演员还真是敬业……

    “你虚毛,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伤重的样子?注意别露馅了。”我连忙提醒他。

    最强“嗯”了一声,说道:“你们那边别慌,看准了机会才下手。”

    我也不知道那个“机会”什么时候才会降临,只好宽慰最强道:“这家伙现在防备森严,我们正在找机会,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家陪田甜、夏姐看电视,六分发来短信:“现在怎么办?那家伙就差没背着钢板上街了。”

    时间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大,很可能最强的血就白流了。田甜和夏姐就坐在旁边,不方便回话,于是我借口买烟,溜下楼拨通了六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便问道:“怎么样?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六分狠声说道:“靠,实在不行就来硬的,老子进酒吧给他一刀就闪人,跑得了就跑,跑不了顶多赔他一命。”

    我连忙出声阻止六分这个冒险的想法:“这事急不得。我们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做得干干净净的,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你可不能硬来,要不然不但你跑不了,大家也都会被你连累,再坚持几天看看吧。”

    如此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为了不惹人怀疑,六分和雷管每天换一部车,而且每次都去不同的租车行租车,可事情还是没什么进展。直到第七天下午,我正准备收店打烊的时候,六分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带兴奋地说机会来了,他们跟踪到“大黑”正和一个漂亮在西餐厅幽会,身边没有跟班。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听罢连忙让六分见机行事,比如趁“大黑”上洗手间的时候下手什么的。末了,我在电话里又反复叮嘱他和雷管注意安全,完事后给我发一条短信过来。

    六分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回家吃过晚饭后,我坐在沙发上陪田甜和夏姐看肥皂剧。我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在裤兜里,这样六分发来消息后我可以时间查看。电视里面演的什么我一点儿都没看进去,好几次田甜和夏姐跟我讨论剧情,都把我问得瞠目结舌。

    夏姐有些奇怪地朝我问道:“阿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们了。”

    夏姐的话让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点头说有些头晕,可能是下午在店子里空调吹得太猛了。说完便闪身溜进卧室。

    倒在床上,我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确定手机没有因为缺电而关机。距离六分最后给我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妈的咋还没动静呢?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给六分打电话,又怕误了大事,只得强自忍了下来。

    就在我快要熬到忍耐极限的时候,“嗡……”手机终于振动起来。我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啊哈,六分发来的是“ok”两个英文字母。

    激动之下,我拨通了六分的手机,压低声音问道:“你和雷管在哪里?安全不?”

    电话那头六分气喘嘘嘘,“正和雷管一起往回赶,在车上。”

    “你在车上还喘气做什么?”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脑袋进水了?我不跑等着被抓?”六分在电话那头冲我大吼。

    ……太激动,倒忘了这茬,我暗骂自己一声,继续问道:“你确认”大黑“挂了?”

    “嗯,我从背后捅了一刀,雷管在后面查看了的,那家伙当场就断气了。”

    我继续问道:“在哪?”

    “一个夜市,人多得很。我从背后捅了一刀,应该不会有人晓得是我做的。”

    六分的话让我大喜,顾不得追问细节,连忙对他说道:“你和雷管这两天最好别露面,马上回雷管家窝着,我半个小时后来找你们。”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旋即马上拨打最强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对他说道:“”大黑“被六分做掉了,该放出风声了。”

    第二百一十章 摸鱼

    听了我的话,最强在电话那头微愣了两秒钟,猛地爆发出一声大叫:“搞定了?”言语间难掩兴奋。若不是我早有防备,估计耳朵会因为最强这一声怪叫而暂时性失聪。

    眼见最强如此兴奋,我也忍不住替他感到高兴。这次行动有惊无险,一切在我们计划中,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啊!

    现在“大黑”一挂,我们这条“计中计”可以说成功了一大半,水既已浑,是到了该摸鱼的时候了。当下我急忙向最强交待道:“你现在赶紧找人在道上放风,就说”大黑‘的死是你找人做的,也就是造谣。“

    最强似乎犹豫了一下,问道:“不败,这么做靠实不?会不会惹祸上身啊?”

    我知道最强的顾虑,不过值此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道。惹祸上身,就是这条计中计的关键所在,说穿了也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此计说来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却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狠劲。

    于是我劝慰最强:“连你自己都觉得这样做不可思议,别人就更不会往这上面想了。放心吧,这番姿态你若不去做别人才会怀疑你,你想嘛,哪有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顿了顿,我继续说道:“等那些所谓的明眼人从中看出”破绽‘,就是你再高调站出来辟谣的时候。哦,对了,你接下来还要调集人手加强自身安全戒备,一个是做给外人看,一个是预防不测,一定把这套功夫做足了。“

    最强似乎正听到兴头上,见我打住,连声追问:“然后呢?”

    “然后么,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我笑着答道。一旦道上的各方势力开始怀疑“棍子”,那么就算最强不出面,也自然有人上门找“棍子”的茬。

    最强此时也明白了我口中“好戏”二字的含义,“嘿嘿”笑了起来。

    “你只需要把你的人管好,把自己看严一点儿就万事ok了,说不定”棍子‘还真会狗急跳墙。“

    最强在那头呆了半晌,才发出一句感叹:“你他妈的真是太阴险了,不过嘛……嘿嘿,我喜欢。”

    “我日哦,老子又不搞断臂,你喜欢个毛啊?还有,啥阴险不阴险的?我可是纯洁得象一张白纸,你丫的可别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对于最强的“诬蔑”,我当即义正严词地予以反驳。

    挂断了电话,我翻身起来准备去雷管的住处和六分他们会合。妈的,也不知道六分这疯子是怎么得手的。

    出门的时候,田甜在沙发上瞪了我一眼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你不是生病了么?”

    我随口应了一声,含混地说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趁田甜还没来得及发作前便赶紧闪身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因为大家相隔都不是太远,我连走带跑,几分钟便赶到了雷管的住处,敲门进去后只看见雷管和六分两个人在屋里,和雷管住一起的斯文人没见到踪影。

    “斯文人呢?”我劈头向雷管问道。

    “回来就没见到人,估计那个瓜货又是去网吧了。”雷管随手关了门,自顾朝沙发走去,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操,这么大的瘾还不如自己去买台二手电脑在家里上网,他丫又不是没钱。”

    雷管从茶几拿起一罐啤酒递给我,“我又不是没给他说过,那hp居然说他习惯在网吧上网,算了,电脑是方的,他的脑袋也是方的,两个”方脑壳‘凑一块儿了。“

    雷管最后那句话倒深得我心,当下我点了点头,“斯文人不在也好,对了,疯子,你怎么得手的?说来听听。”我一边说一边坐到椅子上,拉开啤酒罐喝了一大口。

    六分原本斜靠在沙发上,听我发问,这才伸了一个懒腰,徐徐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六分尾随“大黑”和那位美女进了那间西餐厅,发现在里面人不少,最意外地是“大黑”在里面坐了两个多小时,竟没上一次厕所。眼见在西餐厅不能下手,所以六分和雷管轮流进去喝了一杯咖啡就出来了。说到这里,六分突然将手一摊,对我说道:“两杯咖啡160多,报账。”

    晕,一杯咖啡也要八十块钱?摆明了是抢人嘛!我对六分比划了一个倒“v”,表示先欠着,这厮居然不买账,对老子中指相向。

    六分和雷管先后在西餐厅里面磨蹭了近两个小时也未觅到下手的机会,于是出门候在车里抽烟。这一候,又足足候了半个小时才看见“大黑”搂着那个美女从西餐厅里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看着两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六分心里暗自后悔没想到在车上面作文章。恰在这时,却见那美女似乎对“大黑”耳语了几句,两个人又掉头往步行街走去。

    眼见机会来了,六分赶紧选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下车跟了上去。广州夜市可不比内地,换作l市,这时候步行街虽说也会有不少人,但绝对远远不及广州这面的夜市热闹。起初“大黑”还时不时小心地左顾右盼一下,到后来渐渐便放松了警惕,当六分把手里那把匕首插入“大黑”后背的时候,还听到这厮在跟美女调笑。

    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这个在广州黑道叱咤一时的风云的人物瞬息之间就成了刀下亡魂。

    这番话六分说起来很平淡,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却听得分外惊心,整个过程哪怕稍微出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失败。

    世上很多事就是这样,设想的时候艰难万分,一旦时机选得准,只在片刻之间就可以轻松搞定。

    末了,六分不无遗憾地添了一句:“可惜了那把匕首没时间拔下来,我半个月前在一个地摊花了几十块钱买的,这才次用……”

    我一听六分这话,连忙追问道:“那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

    六分嘿嘿一笑答道:“我早准备了一次性手套,放心,绝对干净。”

    “那你怎么可以确定”大黑‘已经挂了?“这个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可别一切白忙活了啊。

    “当时不是人很多啊?我得手后立即快速往前钻,刚走出几米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至于后面的情况么,你问雷管。”六分说完朝雷管那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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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管接过话茬继续述说:“六分让我在后面吊着给他望风,看有没有”大黑‘的人暗中跟在后面,他得手后,我就夹在围观的人群中看热闹,疯子下手还真他妈的狠,那把匕首从后到前整个把“大黑’刺透了,”雷管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大黑‘扑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那个女的满手满身也都是鲜血,吓得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了。旁边有胆子大的人伸手去试了“大黑’的鼻息,说是已经没有出的气了。”

    “后来呢?”我掉过头问六分。

    六分“哦”了一声又接着补充道:“后面闹起来的时候,我都闪人了。我手上没沾血,但是稳妥起见,我和雷管还是去先把车洗了,然后才让雷管去租车行把车还了,再打的士在街上绕了两个大圈子,就算警犬再他妈厉害也闻不到我们身上来。”

    “嗯,这样做保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问道:“用谁的身份证去租车的?”

    六分再次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没考虑到这一茬呢,放心,雷管是用假身份证去的。”

    “就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最强不是叫人给我们弄了一整套这玩意儿啊?”雷管咕哝了一句,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丢下一句话:“你们继续聊,我先冲个澡。”

    我看六分也有些累了,便准备回家,临走之前我又再三叮咛他这两天要低调一点儿,最好呆在这里躲两天哪儿也别去,有啥事跟我电话联系,一切等风声过了再说。

    走出雷管的住处,兴奋之余我突然心生感触,“大黑”这个和我们素昧平生的人,仅仅因为道上的利益冲突,就这样断送在我们的手上。他虽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此事却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不杀人,人就杀我!莫非这就是江湖?

    之后的事态果然按照我们预料的那样在发展,短暂的平静只维持了两天,道上便传来消息,说“大黑”的十几名手下去突袭“棍子”,结果死了一个,另外几个受伤逃掉了,还有“蛇皮”的残余力量也死灰复燃,三方的矛盾不断升级。

    最强天天给我打电话通报情况,好几次问我是否可以拉拢“大黑”或“蛇皮”的手下联手对付“棍子”,都被我拦阻了。我的想法是继续隔岸观火,一旦“大黑”或“蛇皮”的手下走到了绝路,不愁他们不自行前来投奔,到时候最强再高姿态接纳,既增强了实力,又赢得了口碑,何乐而不为呢?

    这段时间里,兄弟们各行各事,除了怒斩,其他人对道上的消息都不太清楚,每日只是固定的作息,雷管也重新回到了超市上班。一干兄弟们有空的时候便约着出来喝喝小酒摆摆龙门阵,日子过得倒也潇洒自在。只有我,因为家里有两个女人当家管着,反而少了很多自由。

    好在田甜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搬到了我房里。憋了几个月,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好几次我和田甜在家里嬉戏,被夏姐撞见。夏姐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也看出她眼底多少有些不自在,唉,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怎生想个办法两全其美呢?操,男女间的情事处理起来比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麻烦多了。

    还没等我想到合适的办法,有一天,夏姐却趁田甜不在的时候找到我,说她准备搬家了。

    说实话,夏姐这个想法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三个人这样朝夕相处也是尴尬,我也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只看着她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婉衣,对不起,我知道委屈你了……”

    夏姐伸手捂住我的嘴,嗔道:“傻弟弟,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也是不想看你为难。”

    我趁势抓住她的手问道:“你找到住处了吗?”这阵子形势虽然对最强有利,但毕竟大局未定,我有些担心夏姐的安全。

    夏姐笑了笑答道:“找到了,就在楼上,前两天我无意间听保安说起楼上那套房子要出租,便马上联系屋主办好了手续,随时可以搬进去。”

    呃,就在楼上?那倒是安全又方便。我正思量间,夏姐忽然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的手心里,一脸红晕地轻声说了一句:“我多配了一把钥匙……”

    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的绰号叫影子

    自打我们帮助最强暗中干掉“大黑”,给他排除了上位的最大障碍之后,便没再掺和到他和“棍子”的争位战中。最强和“棍子”两派势力表面上看来处于势均力敌的对峙局面,但在我和六分眼里,最后的结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棍子”被我们设计摆了一道后已经被己方势力视为公敌,就算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最强暗中搞的鬼,但先机尽失,再想挽回也是回天乏术。即使“棍子”想狗急跳墙,但最强成天窝在自己的大本营,根本就不给他“跳墙”的机会。

    “蛇皮”、“大黑”的手下隔三岔五地找“棍子”的麻烦,虽然对“棍子”不足以构成太大的威胁,但毕竟疲于应付这些人也耗费了“棍子”不少的精力,人手受到一定折损。而最强则利用这个机会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暗自吸纳前来投靠的马仔,势力倒是壮大了不少。加上最强明里做出一副被动防守的姿态博取同情票,暗里则采取了一系列的手段占据主动,此消彼长,到后来,剪除那条“棍子”对最强而言,已经是水到渠成,欠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老天并没有让最强等得太久,机会很快便降临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老c终于在医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得悉这个消息后,最强并没有立刻赶去医院吊唁,而是在时间率领自己的手下突袭了“棍子”的总部。在实际利益面前,一切惺惺作态都是chu女膜,一捅就破。

    最强选择的时机很准,“棍子”那时候正带着几个马仔在医院对着老c的遗体哀悼。以有心算无心,最强抓住机会一举端掉了“棍子”的老巢,接管了“棍子”的地盘。

    “棍子”收到这个消息后心知大势已去,慌忙之下连夜跑路,不过却被他最亲近的马仔出卖,在一个码头被“大黑”以前几个手下截住干掉,过了两天尸体才从水里被打捞出来,落了个惨淡收场。

    这一切有的是最强在电话里给我通报的,但大部分都是后来怒斩告诉我的,这丫的不安份,一边做着皮肉生意一边还密切留意着道上的风吹草动,可比不得我们这班兄弟们悠哉游哉。

    夏姐搬到楼上一套居室里单独住了下来后,时间一长,不光是我,就连田甜也觉得不太习惯。以前家里的生活起居、柴米油盐都是夏姐一手在操办,现在虽然说还是楼上楼下,但毕竟没进同一道门,很多事都不太方便。这些想法田甜嘴上倒是没说,不过我都看在眼里。还有一点就是,夏姐虽然给我配了一把她家大门的钥匙,但我可以发誓,我再没背着田甜和夏姐幽会过。

    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再去面对夏姐的柔情……

    一晃从l市来广州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里,我并没有完全切断和l市的关系,通过一个单独的手机号码,我和老陈,还有天林那老实娃一直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联系。

    对于老陈,我只是和他随口聊一些兄弟们在这边的日常生活起居、逸闻趣事方面的,至于道上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却没向他透露半点儿口风。老陈厚道,我可不能把他也拖下水。

    天林这颗棋子则慢慢开始发挥作用。由于天林长相憨厚,看起来傻乎乎的,加上老实肯干,技术也是没得说,所以时间一长竟然慢慢地崭露头角并得到了重用。我们离开l市没几个月,他就被隋源提拔成信息部的副经理,得到了更多的信任,而且据他说隋源曾向他暗示过只要他好好干,经理的位置迟早会是他的。

    凭良心说,隋源心狠手辣不假,不过这厮在用人方面的眼光倒是不含糊,不似很多家族企业任人唯亲,打压有才华的人。

    当然,我知道天林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他刻意为之的,因为我以前跟他交待过,要他想方设法往高层靠,尽量去接近隋源,当然他不用使阿谀奉承那套,只需要适时地展示一下自己,让隋源发现他的长处就行。

    如果没有颜惠茹那档子事,凭借在策划专业上的实力,我若留在翔运也该混得很不错了。当然,这只是“如果”,再彪悍的人,也逃不过被命运“强jian”。所不同的是,一些人挣扎反抗,一些人则无奈地“享受”。

    通过跟天林隔三岔五的电话联系,翔运甚至翔龙公司那边的内幕消息源源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比如翔运和翔龙两个公司现在都被隋源一手掌控,又比如颜惠茹生病住进了医院……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我承认我变得疑心很重,在对人对事都往往多留了一个心眼。所以在和天林的通话中,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自己的确切位置,当然他也没问。

    为了证实天林所说讯息的真实性,我在得悉颜惠茹住院后还特意给她打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颜惠茹用虚弱的声音证实了自己住院的传闻,但她一直对我说住院不是旧病复发,而只是因为其他一些小毛病。

    我没去考虑她的解释是不是因为怕我担心,也没细究她那些话里的真实程度,因为我打心眼儿里不想,也不愿意飞回l市去看她。除去自身安全因素不说,就算我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带给她的也只是烦恼和伤感,与其让她自怜自艾,倒不如表面相信她的话,只要她心安就好。

    广州这面,最强做掉“棍子”后,顺理成章地取代了老c的位置,接管了老c留下的一切。由于有我和六分在背后支招,最强对各派残余势力采取了怀柔和棍棒并用,恩威并施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