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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奇怪?

    到底在心虚什么?还是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们调~教成了一个bt吗?

    约翰自己伤的也不轻,行动本来就不便……这种情况又不能叫护士来,偏偏这群混蛋好像商量好的一样,此起彼伏的来回呼喊他,官羽浔看不过去,只好起身帮忙。

    只是洛优有些遗憾,他的药官羽浔上不了,只好任由约翰摆弄。

    凌锦云和蓝漠像挺尸一样杵在他面前。

    官羽浔先检查蓝漠……从上看到下,他是受伤最轻的,没什么刀伤,只是原先就伤痕累累的体表,又多了几块新添的乌青和淤血墨子。问题是——

    当官羽浔的视线无意中落到男人中间的位置时,傲然挺立在那里的某东西锋利无比的“刺伤”了他的眼睛——

    “肋骨怎么样?”

    他涨红的脸上立刻一此挂不住,赶紧错开话题,不想招惹这只禽~兽。

    “没事。”

    蓝漠毫不避讳的凝视着他窘迫的模样,突然开外飞来一笔——

    “明早我要出院,跟我一起回去吧?”

    次,  这个男人对他用了商量的口吻,甚至掩不住其中的忐忑。

    官羽浔愣了一下:“让我考虑一下再回答你。”

    旋即转过身,并没有抬头看凌锦云脸,但是当目光触到这具身体上那些伤口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伤势要比蓝漠严重得多,就算是他也看得出很多刀口的位置再深一些就可以致命。

    ……这些原本也是他这种外行根本处理不了的范围……约翰却把凌锦云交到他手里……这用意,他怎么会不明白?

    “没事,不疼的,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包?”

    ——凌锦云只顾着挽回这个男人,一脸的温柔,哪顾得上脚下的血已经流了一地。

    “羽浔,你刚刚恢复,别太累了,要不你去休息,我替你给他包吧!”

    一边的蓝漠看官羽浔翅他晾着不管,干脆见缝插针存心捣乱。

    官羽浔瞪了这个始作俑者一眼:“你先到里面床上躺着休息一下吧。”

    让蓝漠帮忙?开玩笑!

    让他“包”完了,凌锦云还有命在么?

    气归气,这群家伙已经把他折腾的神经衰弱了……他可不想现在眼前再开出血淋淋的命案来!

    硬是送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蓝漠,和凌锦云单独相对,气氛不由再次尴尬起来。

    官羽浔干脆埋头做他的“手工活”,手法实在错的离谱的时候,凌锦云这个“活生生的实验教材”才动手纠正一下,指尖和指尖的触碰,官羽浔每次都立刻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羽浔,昨天我真的醉了……我没想到会用那种方式对你出手……对不起……无论是洛优的药还是其他什么,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帮你,不管你想做什么……别这么无视我。”

    ——眼看身上的伤口被官羽浔歪七扭八的包上了一大半,凌锦云心知如果再不开口,就没有机会了。

    他的语调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路洛优不一样……这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个男人不会太多的手段,只知道认定了就不放手!

    官羽浔的手扯着纱布,在空中顿了一下,依旧不愿抬起头,而是喃喃的一句——

    “别这样,我不值得,昨天的事情……忘了吧,我并不恨你,只是我们之间不可能。”

    气过了之后,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只能没想到连凌锦云也会这么执着罢了。

    跟面对洛优蓝漠不同,昨晚发生的事,虽然让他伤痕累累,但是他知道那时候的凌锦云完全醉的不省人事,是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去为难这个人,都会激怒他、才会在酒后失去了控制……现在虽然全身都像散架一样,可是他并不恨。

    ……之所以冷淡漠视,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是后悔。

    ——他们不该扯上任何的交集!

    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仗着这人对他好,仗着这个人不会对他乱来……昨晚的事,是他自己的错。

    “跟我走吧,我可以保护你不被人欺负,我可以给你幸福!不要再拒绝我……我不可能放弃你!”

    官羽浔有些纠结的抬起头,终于肯认真的打量这个男人,对上那英挺的眉宇之间两道执着的不像话的目光,一时间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一样。

    从来没有人说过……会给他幸福!连炎都没有。

    他最近听得最多的——是“爱”!

    每个人都说爱他……最后他的生活被他们的“爱”搞得一团糟。

    可是,这样好像求婚一样温暖的承诺,这样完美的好男人凌锦云……对方是个文雅的女性不是更加完美吗?

    自己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他什么都没有了,连心和自由都失去了……根本没有任何资本来回复这种滚烫的心境!

    “……对不起,你可能误会了,我不需要保护,不过依然谢谢你。”

    ——自由,蓝漠已经还给他了。

    等那个人的伤康复之后,他就算是履行完最后的承诺……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城市……也可能他已经无法再重新开始,但是至少还可以平静的生活。

    “明天你要跟那个漠帝走?”

    之前蓝漠的话,凌锦云显然是听到了,虽然不愿相信、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他从官羽浔的话里嗅出了什么。

    “恩。”

    “为什么你总是选择那些为断伤害你的人?”

    因为激动,凌锦云不自觉的一把抱住他,刚勉强保住的伤口便又透过厚厚的纱布殷出了大片的血迹……也因为察觉到了这些血迹,官羽浔这一次没有乱动。

    殊不知这个小小的拥抱正牵动着数个人发红的双眸——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在谁的怀抱里这样安逸的依偎过!

    “你一定要知道吗?”

    官羽浔就这么安静的让他抱着,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可能成为秘密,无论是正在上药、痛得死去活来的洛优,还是正在一边卧室的床上辗转反侧的蓝漠,都在竖着耳朵倾听——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打算把接下来的话隐瞒任何人——

    “因为我好端端的生活被破坏的支离破碎,我再也回不去了;因为我觉得自己被弄脏了,一身的污秽,再也不能投入自己心爱的那个人的怀抱里;因为我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所以不想拖一个这样阳光、干净、温柔的人下水……所以,我选择了那个人。在那个毁了我的恶魔面前,我不会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可以心安不晓得的麻木下去……任由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淡淡的语调里沁透了绝望,却没有哀伤,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撕心裂肺!官羽浔毫无变化的木讷表情,就像是在说他已经认命了。

    望着这张脸,凌锦云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在他那个“假生日”上灿烂的笑颜,不由心如刀绞,紧紧的守住了手臂。

    而看不到他此时表情的蓝漠和洛优,亦是被突如其来的错愕笼罩着——官羽浔变成这样,完全都是他们的错!

    “羽浔,原谅我了么?”

    凌锦云越发的不甘心,还想要步步为营,却不敢逼得太紧……他终于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精神早已脆弱到会随时断掉一般。

    “恩,云,我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恨你,只是气我自己……”

    官羽浔在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疏离他,只是不想让他再靠近……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像这样把话说清楚更好。

    谁知凌锦云手上的力道却变了——抓着官羽浔的双手力道突然变大,却不似醉酒的时候,巧力让官羽浔并不觉得疼,却根本无力抗争的被迫抬起头,再次迎上对方的双眼,两人的脸除了接吻的时候之外,还从未如此靠近过!

    “傻瓜,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你一点都不脏,脏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如果你现在真的不愿意跟我走,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记住,我不可能放弃!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你幸福的。”

    “……”官羽浔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不是淡然的一笑,“好,这个承诺我记住了。”

    如果不这么说的话,认真起来的凌锦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分明已经蠢蠢欲动了。

    (官羽浔和凌锦云绝对不会想到,今夜一个不得不步步退让的承诺,一个硬着头皮应付的回答……会因为几日后的风云变幻,而变成了顺利实现的约定……当然,这是后话。)

    只是,这一夜……比官羽浔想象中还要难熬——

    ……

    正文 百五十二章 与谁共枕眠

    好不容易把凌锦云包的像颗难看的粽子刚打发到一边,这边上完药被重新包成了木乃伊的洛优又闹腾起来。

    “老师,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出院……我知道你不会来看我,那今晚可不可以看着我入睡?”

    这一次不再是撒娇的伎俩,而是单纯的恳求……他毫不掩饰自己已经听到官羽浔要跟蓝漠离开的事实,听完了那段话,他已经不想再靠伎俩让这个男人更加的讨厌自己了。

    官羽浔微微一蹙眉……几天?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是在说这少年出院后还打算继续纠缠他一样?他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用相见。

    “把消炎药喝了再睡,我要下班了。”

    约翰没好气的插进来,将一把药片放在洛优的手里。

    洛优的精神完全集中在官羽浔的脸上,看都没看便用热水一口送服。

    而与些同时,官羽浔却接收到来自洛优背后的约翰一个眼色——安眠药已经夹在刚才的药片里了。

    “好,我会坐在你床头,陪你睡着。”

    官羽浔总算配合了约翰一次……如果不是很麻烦的话,总比在这边跟洛优纠缠不清要好得多。

    “老师,对不起。”

    床上的少年依旧在语无伦次这那一句,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洛优毫无血色的脸上。

    “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快睡吧。”

    官羽浔别过脸去,生怕自己的心会因为眼前的画面而软下来。

    “老师,我只是想说对不起……并不是要谋求你的原谅……我对你的伤害,不是多说几句对不起就能被原谅的……”

    ——这是刚才,他听完官羽浔的那番话时,才终于明白的事。

    官羽浔漂亮的侧脸一怔,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知道他又想起那时候的那些事,洛优的神情不由得再次黯淡下来。

    被绑在钢琴椅上,折磨得死去活来……逼他在自己面前对着摄像机表演自~慰,在俱乐部让他坐在按摩木奉上备受羞辱,却召集一群人渣恶少来参观……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不但占有了他,还害得他被那个杀手凌辱到昏死去过……上一次,又把他强行带到酒店的房间里百般凌虐,弄得血迹斑斑……

    ……全部都是自己做过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