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怎么偏偏会被他带走……乌尔奇?西佛……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么?”
唐枫、黑泽弦……全都回来了,面对对方庞大的个人资料,五人眉头紧锁,各自陷入了沉思——
乌尔奇?西佛,奥地利有名的贵族后裔,目前不但掌管着维也纳额经济命脉,更是奥地利新崛起的政坛新贵……
“办法只有两个,谈判或者抢人!”唐枫对于不妙的处境直言不讳,“抢人的可行性比较大,但善后很麻烦!”
他刺杀过的政客也不是一个两个,何况身边身手好的还有蓝漠和凌锦云!即使这个乌尔奇?西佛的公馆是个绝地堡垒,也未必闯不进去!问题是这不比平时执行任务,羽浔在他那里,他们动手绝对会留下蛛丝马迹……行刺国家政要这种事东窗事发,问题可就大了!
唐枫自己是个杀手,早就上了国际刑警的黑名单,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他可与完全无视蓝漠和凌锦云将面临的麻烦……可羽浔怎么办?让他从此跟着他们亡命天涯不成?更何况按照蓝炎的描述,羽浔根本就是自愿的!
怕就怕到时候弥天大祸闯了也罢,羽浔再死活不肯跟他们走……
“那,谈判呢?”黑泽弦若有所思。
很显然,五人的思维同一时间到达终点——贸然抢人,绝对行不通!
“谈判的话,我们谁有合适的身份出面要人?”凌锦云一脸忧虑,环视了一圈,摇摇头。
“我们俩头上顶着‘蓝’字,肯定不行。”
蓝炎今天显然受了很大刺激,官羽浔诀别前说的那些话现在还在他脑海中翻滚,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心头就向无数把尖刀正对他的心脏凌迟一样……再也不见面、结束了……他怎样也接受不了这种事!
可是,作为亚洲数一数二的黑帮家族,以那个乌尔奇?西佛现在的身份,为了避免丑闻,恐怕连大门都不会让他们进去!
“我就更不用说了。”唐枫无奈的摊手,“凌锦云,你不是fba吗?不能用你的身份求见吗?”
凌锦云直接回应他一个大白眼:“拜某些人所赐,目前停职检查中,证件和枪都已经全部上缴了。”
“我行么?”黑泽弦摸着下巴,打算硬着头皮上,“虽然黑泽家也不算光彩,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小提琴家青弦!去拜会当地名望,也算说得过去啊。”
蓝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掐碎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最不能去的就是你!羽浔是为什么出走的?他现在在气头上,看到你……你觉得他还会想回来么?”
陷入无路可走的几个人,纠结着眉头各自默不作声,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像石膏一样压得人头不过气来。
羽浔……你真的好狠心……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回头……
……
被他们心心念念的主人公,却在这时悠悠转醒,一脸羞窘狼狈的望着这个将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纵容他安然沉睡的男人。
实在不能怪他失态……西佛家的私人公路实在太长了,比当初从蓝家老宅出来还要长,两边又都是葱葱郁郁的园林,单调的很。他本来就喝的晕晕乎乎,不睡着才奇怪!
意识到他又想起蓝家的事,官羽浔本能的甩了甩头……这个可爱的动作却引来西佛一阵促狭。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
官羽浔迷迷糊糊的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称呼让他浑身不自在。
“已经到了?”
他发现车子已经停了,而且恐怕不是停了一会儿。
“恩,看着你睡得那么甜,没舍得叫醒你——”
西佛宠溺的将外套重新给他披上,唯恐他单薄的身子吹不了夜风,短短的距离也怕他会感冒,确认衣服披的严严实实,这才让司机从外面开门。
官羽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车子驶进自家后,为了不把他吵醒,就这么硬挺着坐在车里给他当枕头!?
……原来419的对象也可以这么温柔……突然想起自己从那个狼狈的初夜开始,一次次被那群混蛋强迫和施暴……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比如说自己居然就那样爱上了……
而面对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绅士,他却只有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如果没有遇上他们,或许会不一样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对于自己情不自禁的低吟,官羽浔苦笑。
谁是水,谁是云?
如今水已退,云也散……
“乌尔奇?西佛——”大门边上,站着一名装束不同于公馆里其他人的少年,慵懒的口吻略带着不满,“怎么说也是你约了我今晚签合同,自己就跑出去风流快活……”
“啊,不好意思,临时有些意外。”西佛正要向对方致歉,突然觉得怀里的身子僵硬的不对劲,“羽浔?你怎么了?”
而听到他唤出“羽浔”这个名字的时候,少年的脸也是一僵!
官羽浔脸色惨白的满满抬起头——
这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是……
“洛……洛……”
官羽浔突然发现,在目光撞到少年那张脸上的时候,舌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立刻失去了所有的灵光。
……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魅
洒满月光的卧室里,西佛悠哉的靠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陈年的红酒,可是杯子在手里晃了十分钟有余,也不见他品上一口……那双深邃悠远的目光早就飘向了别处——
这间新欧式风格的奢华卧室是他自己用的,也从不曾让床伴踏进来一步,寻欢自然有寻欢的房间……可是今晚,他想在自己最熟悉、最隐私的这张床上抱那个人!
——眼,他就是不一样的!
在这间纯粹私人的房间里,于是用全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围成,椭圆形的透明的独特的设计感是西佛的得意之作……只是此时,他的目光却半刻也离不开映照在那磨砂玻璃壁上的朦胧身影……官羽浔拒绝了他共浴的邀请,特意在他沐浴之后才进去,眼下洗了半个钟头……他知道那个人在犹豫,或者说也许正在哭泣也说不定……
不愿被他知晓的悲伤,他便也顺水推舟,佯作不知。
那么美好的人……他倒真是很想看看是什么人不知道珍惜到这种地步,居然丢下他一个人,让他独自悲伤、孤单的落泪!
“官羽浔……羽浔……”
不由自主的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唐突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这张英俊十足的脸……至少他要感谢那个人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是不会让他心仪的宝贝跟了他之后再受一点委屈的!
“你在喊我?”
官羽浔在他走神的时候,已经沐浴完毕。
仅围着一条浴巾,局促的站在那里。比男性的黄金比例略显清瘦却毫不逊色的肢体,皎洁的月光照在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越发显得肤质如润玉,诱人无比。
“没什么,看你只是冲个淋浴也冲这么久,有点担心你。”西佛用一贯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官羽浔却已经走上前,轻轻拿走他手上的杯子,压在唇边,一饮而尽。
对于他一直都是这种糟蹋美酒的喝法,西佛无奈的摇摇头:“你一定要把自己灌醉,才能跟我上床么?唔——”
他吃惊的瞪着主动吻上来的美人——虽然只是唇碰唇的接触,却像有一股电流在一瞬间通遍了全身!
而等他回过神,官羽浔已经爬上了床,借着酒气,像只慵懒高贵又会撩人的波斯猫一般望着他——
“呐,不管什么理由,今晚谢谢你……做吧,尽情的弄疼我,坏掉也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那怎么遮挡也掩藏不住的哀伤,西佛会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绝美的幻境……可是即使对方的眼中盛满了落寞,他还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大脑,像着了魔咒,一步步靠近过去。
将床上轻盈的身子揽在怀中,此时官羽浔的轻颤依旧很明显,可是当那沐浴后淡淡的体香沁入心肺,却让西佛怎样也无法再像在车里的时候一样再按捺一次……
何况这身子的主人刚才明眸皓齿的冲他微笑着邀请!
滚烫的吻顺着脖子蜿蜒而下,在织白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特有的痕迹……西佛在这一刻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的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的索取……
浴巾被他随手抽开丢落在地毯上……他的唇划过平滑的小腹,一直向下……
然而,一声低低的抽泣,却让他猛地清醒过来,抬起头却是一张布满泪痕的绝美容颜。
“你哭了——”他停下动作,望着那张心碎的脸。
这个表面斯文,却素来工于心计著称,凭着独当一面的铁腕手段获得不菲地位的男人,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不知所措过。
官羽浔胡乱擦拭着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肆意出的泪水,一脸尴尬——
“没,没事……你继续……不用管我,对不起,破坏你的兴致……”
他已经决定了……他不再回头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放弃了……那些伤害他的人,他再也不要看见……可是为什么……
当这个陌生的男人压上他的身体的时候……却满脑子都是曾经的那些画面……
“唉……”西佛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别怕,我不会做勉强你的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今天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在官羽浔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舒适的被子盖在这具娇弱的身体上……做到这份上停下来,天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和心情有多难受!
可他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让这个人伤心落泪,舍不得让这个人瑟瑟不已……认识不过几个小时,这个人天生就是应该被心疼的吧……
偏偏这时候外面的火警铃声大作起来——
“安心,外面没事,大概是厨房出了点小问题,我去看看。你乖乖睡觉,今天我睡客房。”
轻抚着他潮湿柔软的额前碎发,直到他终于肯重新闭上双眼,呼吸逐渐安稳起来……半梦半醒之间迷糊的意识里,这个男人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的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
然而,在房间门关上的那刹那间,那个方才还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脸色徒然阴沉下来——以他现在的心情而言,今晚谁触他霉头,都别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好脸色!
——比如说,刚从天花板上把支在室内自动灭火器旁边的烟头拿下来的洛优。
“洛先生,你究竟在胡闹什么?”
看着天花板的壁纸上,一小处明显聚集的焦黄,对于重要的生意伙伴,西佛完全没有客气的指责。
“你都说是胡闹了,那就是胡闹而已。”洛优双手一摊,一脸和气,“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不过是个小小的恶作剧,怎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