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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约翰的喉咙……也擒在了魅的手里!
两个女人由背对变成了相向,一脸霜容,杀气腾腾。
“羽伶,别管我!”
“魅,救我……”
两个男人不同内容的艰难喊声,让魅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一起放人!”官羽伶毫不犹豫。
放了敌人可以重新打过……赢的机会再渺茫不代表没有……拿约翰换取胜利这种事……她做不到!
“哼,为了个男人……爱算是什么东西!妇人之仁!好啊,一起放就一起放!”
魅这么做可不是因为恩爱!傻瓜都看得出——如果不是刚才官羽伶故意用语言刺激,投机取巧的话,她根本打不过这个男人!而自己手上的废物根本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换人,她稳赚不赔!
换人,官羽伶便再没有任何机会赢!
“一……”
“二……”
“三……”
两人同时放手!
然而,在官羽伶放开手中的人质的一瞬间,猛然看到约翰身后寒光一闪——
“约翰,小心背后——”
这一瞬间,官羽伶忘记了身边的危险,话语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定格了一般……可惜,她的话却没有魅手中的刀快!
约翰在察觉到异样的同时想要避开背后致使的一击……但并没有完全成功——
他避开了部分力道,让凶器没能完全插入他的脖子……但是大动脉依旧被准确无误的割开了,血,腥/红的血/水像是开了闸一般,疯狂地喷了出来!
“废物!就是废物!你跟云烟一样,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魅阴险的对着他的后背猛的一脚,将这个必死无疑的男人飞踢到官羽伶脚下!
“约翰——”
抱着自己的爱人奄奄一息的身体,官羽伶哪顾得上强敌就在眼前,危险什么的早就忘记了,立刻蹲在地上一手托着他的头部,一手压住大动脉减慢血流的速度!
“约翰……约翰……约翰……别死……你答应过我的……约翰……”
不停地喊着对方的名字……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爱这个男人爱得那么深……可她却害了他!
明知道他不敌,还拖着他来求人……明天知道那个女人阴险无比,还安心地说什么“把背后交给他”……
“你回来干嘛,为什么刚才不趁机结果了她?”
——魅冷眼瞪着自己的男人,一双美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趁官羽伶放手之际,立刻回身偷袭,一击取了对方的性命……那么好的机会,这个男人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个蠢货!
“魅,你可曾爱过我?可曾愿意把背后交给我?”男人却答非所问的一脸认真,注视着眼前绝美却冷漠无情的容颜。
“爱?”魅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的,“我们可是夫妻!你今天说的什么傻话?快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弄死了,我们好收工……你……干什么……”
手里的刀刃突然落在了自己丈夫的手里,魅愣了一下,下一秒——那刀却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魅,我爱你——”
男人在一瞬间举刀贯穿了自己最心爱之人的心脏,溅的自己满身满脸的鲜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一旁的官羽伶,她迎上的却是一张绝望的脸——
“我是真的爱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国际跆拳道大赛夺冠的机会,跟她呆在这个肮脏的组织里;为了她,我可以整掉自己原本普普通通但自己已经心满意足的脸;可以为她注射什么青春永驻的药;为了她,我可以不断残杀无辜……我以为只要她高兴,总有一天她也会爱上我吧……可是看到你们把后背完全信赖的交给对方的时候,看到你们毫不犹豫地为了对方放弃胜利和生命的时候,耳边响彻的却是魅全然的冷酷无情……我发现我错了,这个女人……原来没有心的,也不会爱!”
这个在魅的身边,助纣为虐无数,永远站在一边不开口的男人……此时居然以这种方式向对手裸/露着心声……
官羽伶和约翰默默地看着,一个已经不能言语,一个即使可以言语,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叫官羽伶是吧?谢谢你们教会我关于爱!在危机的时刻负于对方全部信任的爱,‘把背后交给我’……哼,真美!你坚持压着他的动脉别动,说不定可以撑到最后活下来……有爱不死……”
“那你——”官羽伶确认对方没有继续伤害他们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要离开这里么?我们的朋友正在起来这里,可以一起出去产……”
男人淡然的摇摇头——
“我依旧爱她,注定只能陪在她的身边——到了地狱,再慢慢教她什么是‘爱’吧……”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抽出刀,猛的刺向自己的心脏,一刀毙命——
同一把凶器,相同的死法……眼前活生生上演的殉情,让官羽伶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算是……这一仗,他们赢了么?
母亲的仇报了,强悍的敌人自相残杀,死了……只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望着约翰逐渐衰弱的迹象,那份心如刀割的痛,让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象征生命的红,正在从身体中汩汩流失,约翰转眼间惨白的脸色,倒在心爱的女人怀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却拼命的勾动了一下嘴角——
敌人阴险强大、自己实力不行……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一开始他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只是为了可以站在她的背后,保护她!
失去血色的嘴唇干涸的很快,一张一合的描绘着那三个字——
我……爱……你……
然而,他们的不远处……却已经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
凌锦云开始了!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骤变
外面的恶斗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里面的混战也在进行得惊心动魄。
只是比起他们而言,官羽浔竭尽全力的反击显得无力了许多——
“别过来……”
官羽浔望着麦手上那支怎么看都异常诡异的蓝色针剂,吓得步步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边。
“别怕,这是可以驻颜的好东西!刚提取成功的,除了我,你是第二个可以享受它的人……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我的云烟还是现在这副娇羞的模样……多好!”
麦哪肯听他的劝阻,像是着了魔一样朝他步步逼近过来。
“谁要这种违反人伦的东西……”官羽浔猛地双手卯足了力气,举起床头沉重的石膏装饰,朝这个让他厌恶憎恨到了极点的男人丢去!
这可不是当初他用了拒绝蓝漠的枕头,可是却被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丢到一旁。
“真不听话!”
麦一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此时这样对待官羽浔,已经是他温柔的极限!
然而,官羽浔这么一砸,却把他最后的一点耐心全砸光了!
将针筒暂时放到一边,他猛地欺身过来,将官羽浔那纤细的腰攥在怀里,不等他挣扎便反手往床上狠狠一丢。柔软的床垫上,官羽浔只觉得狠狠地弹了几下,先前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余痛再次泛上来,不由得皱眉轻咛。
他此时也顾不得全身酸/痛的像是要断裂一般,拼命的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惜麦却根本没有打算给他那个机会!
还没等他起身,便压了上来——看上去比他强壮不了多久的身体,却惊人的有力,一瞬间便制住了他的行动。
“咔咔”两声,官羽浔的双手被手铐牢牢的禁锢在头顶的床头雕花栏杆上!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官羽浔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艰难的扭动着完全出于对方视/女干/之下的身体。
“唔……呜呜……恩……”
狂风暴雨一般的吻是唯一的回应,不只堵上他喋喋不休的诱/人唇瓣,甚至连呼吸都要一并夺走一般!麦根本就不是个懂得疼惜的人,这种疯狂的吮/吸让他很快痛的涨红了脸,对方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大力的侵/犯/着他香甜可口的唇舌,一直吻到他泣不成声,自己心满意足才肯罢休……
等到麦放开的时候,他的唇瓣早已肿起,带着丝丝的血迹……看上去却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乖乖听话,打完针,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抚/摸着官羽浔潮湿的侧脸,麦硬是咽了几下口水,忍住没有继续侵犯刚才被他狠狠“疼爱”的血迹斑斑的唇……而是转身站起来……
等他重新回到床头的时候,已经再次将那只蓝色的针剂拿在手中!
这一次,被束缚住双手,禁锢在床上的官羽浔,别说反击、逃跑,连后退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疯子靠在身边,用冰冷的酒精棉球在他颤抖的白净手臂上来回探试……
“别碰我……我不要……不要打针……”
对于他的苦苦哀求和恐惧,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麦已经做完全部的准备工作,轻轻地推了一下针筒,立刻有蓝色的液体从针头里头流出来……
这一刻,官羽浔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了。
……真想回到他们身边去……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计较了,什么同时爱上几个人的荒唐,那又怎么样……
……当麦说,他们被抓了的时候,自己那份超越自身生命受到威胁更甚的恐惧……当麦说,他们越狱的时候,自己担心的快要发疯了,却又暗暗期盼着他们能够找到这里,带他远走高飞……
但是……他有一种绝望的预感——当这一管不知是什么的奇怪东西被注入体/内之后,他就什么都完了!
手臂上猛然传来的刺痛,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那一瞬间,一行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没有哭,没有挣扎,也没有在求饶……
然而,当麦还来不及推动针筒,把液体注入他体/内的时候,只听“咣啷”一声,却被从衣柜里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以至于手本能的一抖,针管从官羽浔的手臂上掉出来,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直落满灰尘和肮/脏液体结痂的皮鞋猛地出现在视线里——一脚踏在针筒上,将其踩得粉碎,蓝色的液体迅速被长毛地毯吸收的干干净净的……
到这一刻,麦才看清楚这张肮/脏的并且让他厌恶无比的脸——官允!
看官允一身惨不忍睹的样子就知道,很显然,他并没有向麦跟官羽浔保证的那样——因为官羽浔顺从了他,便得到善待,充其量只不过是把遭受凌虐的地点从亲生儿子的眼皮底下带走而已。
官允一直都有“自己的房间”……这位人前风光的大律师每天下班回到这里后,只能呆在那个房间里,房门不许锁,因为随时会有想要宣/泄/欲/望的男人进来“光顾”,这坐岛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房间四壁全是镜子,刺眼的特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