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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吉田鸣对自己的东洋刀法一贯自信的很!

    然而,刀影交错的刹那间,却见美人不疾不徐的避过一击,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描绘出的唇形分明是跟他说——

    “拜——拜——”

    紧随而来的烟雾,在一瞬间蒙蔽了他的视线,吉田鸣不由在心中大叫不妙,为了防止被偷袭只好胡乱挥刀乱砍……然而等烟雾散去才发现,对方早就从背后的窗口逃之夭夭。

    汽车的马达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下。

    “shit!”吉田鸣气急败坏的瞪着空旷的窗外。

    不但带走吉田拓,还故意弄坏他的手机,又开走他的车子……这荒郊野外,难道要他走路回去?

    刚才轻轻松松就被躲过的那一刀……明明他没有失误!那个漂亮的不似真人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

    一进黑泽家大门,看到迎在外面的不是下人,而是家里的保镖和鹤岗,七绪便知道鹤岗这边进展的跟他预期的一样顺利……若不是行动成功的话,纵然鹤岗是贵宾,家里的保镖也断然不会跟着他行动。

    而鹤岗把这么多人带到门口大张旗鼓的迎接他,显然还有另一个目的——众目睽睽下,七绪带着伤痕累累的拓从外面回来,英雄救美的场面就是任人想象了,重要的是,先前鹤岗房间里、七绪离开前特意录制的那些淫靡的叫声,玩的这招金蝉脱壳的把戏也就昭然若揭。

    鹤岗是个聪明人,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之余,还不忘给他留下清白的名誉。

    对此七绪当然心知肚明,却嘟着嘴不领情——他原本还想借此狠狠地气气那个花心的混蛋!

    “鹤岗先生,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当着外人的面,他觉得还没有必要公开他们的叔侄关系。

    只是他一走过去,周围的保镖全都齐刷刷的让开了一条路——

    这个人是被当家宠信的人,眼前又单枪匹马的救回了这栋宅子里地位仅次于御堂秀的吉田拓,只有傻瓜才会继续把他当做一般的男宠。

    “刚才在我的客苑外面,有个佣人拿着微型监听设备在偷听,身上还带着偷拍器材,抓到后已经供认他是黑泽龙南那边派来,负责监视御堂先生的。”

    当然,他刻意等对方跟吉田鸣偷偷通了三次电话回报之后才下的手!

    不这样的话,吉田鸣怎么可能安心的把七绪带到藏匿吉田拓的地方?

    金蝉脱壳,然后是引蛇出洞——不得不说七绪的办法确实高明!

    “七绪先生,请问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领头的保镖居然本能的询问起他这个初来乍到且身份不明的外人的意见,现在当家不在,这个英姿飒飒的美男子站在他们中间,即使穿着性感的浴袍,一副万般撩人的模样,却依旧掩不住睿智的领导者风范。

    谁知七绪双手一摊——

    “我一个男宠,怎么知道怎么办?等秀回来让他自己处理吧!这么晚了,该睡觉的都去睡觉!”

    切!该做的都为那家伙做了!

    他们之间还有一笔烂账没算,别指望他去给那家伙继续收拾烂摊子!

    对当家直呼其名,却又嘟着嘴自称男宠,嘟着嘴一副闹别扭的样子……保镖头儿本能的抹了把汗……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当家有点可怜呢……

    就在七绪甩甩袖子,打算扬长而去,回他绿苑的“新房间”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他的衣角却突然被人扯住。

    “呐……七绪先生,今晚可以去你房里打扰一下么?”吉田拓脸色惨白,腔调却有些近乎于哀求。

    幸好车上有备用的衣服,他和吉田鸣的身材又几乎一模一样,才不至于狼狈到裹着床单、裸露着一身被侮辱过的痕迹回来……可是,一想到吉田鸣不久前对他做的事,想要他就是在自己的卧房里被那家伙掳走,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房间睡觉就觉得恐怖……而且一路上都还没跟这个人沟通过,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会不会说出去……

    无数个混乱的念头,加上天生怯懦的性格,吉田拓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这个人才能安心。

    “哦?”七绪看着他极力在下属面前保持镇定的脸,有点可笑,还有点可爱。

    只不过,在这一瞬间,有个邪恶的念头突然从他脑海中蹦出来,性感的唇角不由的上扬——

    “好啊,那就来我房里好好洗个澡,今晚就睡我的床吧。”

    故意渲染的暧昧语调,让吉田拓面对这个态度千变万化的美人儿,半天都没搞清楚状况。

    而一群下人错愕的眼看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任性无度的“男宠”干脆的抱起他们温柔的执事,头也不回地朝着绿苑的方向扬长而去——

    ……

    番外 第九章 醋海生澜

    要说绿苑里那群男人,眼看着平时仗着自己得宠就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亚树,转眼之间被这个新来的废掉了手脚,还没人敢把凶手怎么样,早就吓得心里发了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变成了第二个亚树,所以对七绪临走前的那几句吩咐,就如同领了圣旨一般,哪敢有半点怠慢?

    等到七绪抱着吉田拓回去的时候,整个套房不仅床褥全部焕然一新,连琉璃地板连带浴室都打扫的闪闪发光,一群人不敢睡觉,硬是在门口等回这位新来的“女王”,才听了他的指示散去。

    其实七绪的身体不算强壮,抱着吉田拓也挺费劲的,只不过担心他刚才受了那样的伤害,走路不便,不想让别人看出来……这份好心大概是出于在这个懦弱的男人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襟的时候,那副表情让他突然想起了官羽浔……

    不过他还不至于好心到帮他清理那种伤口,只是由他一个人有浴室里折腾,反正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处理那种伤口的药,他随手从柜子里的药箱中拿出几支给他丢在床上,就自顾躺下。

    要知道被御堂秀那个混蛋折腾了三天三夜,紧接着才到这个家就遇上这么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体能再好也早就到了极限,很快便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梦……有时候距离现实很近!

    不久前的那场疯狂的欢/爱,还残留在身体上的意识忠实的反映在梦里,每一个相拥的姿态,每一个打在脸上的喘/息,甚至对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如同体/内的血液一样,早就深刻在他的身上了,连梦都陷入了其中的一部分……

    他沦陷了……也许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迷/离间望着那张让他又气又爱的脸,七绪无力的挥挥手,想把这家伙从脑海里赶出去,然而……手腕上传来的痛楚竟又是这么真实!

    直到男人的一声低吼——

    “七绪——”

    他猛然惊醒,这才发现,竟然不是梦!

    ——挥出去的手腕被那只熟悉的大手牢牢的攥着,某人此时已经是脸色铁青。

    “干什么啊?”他挑挑眉,余光扫了一眼窗台,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天亮了。

    七绪的口气明显也不善,他可不会因为睡了一夜就忘记了昨天亚树的事!

    “我倒要问问你们在干什么?”

    御堂秀的目光狠狠地落在七绪身边的那个人身上,突然被吼声惊醒,吉田拓看着眼前的情形,才是最傻眼的那个人——

    原来昨晚两个人睡着后,吉田拓受了惊吓一直蜷缩着身体,本能的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停地向七绪身边靠,而七绪刚好梦到了御堂秀,迷迷糊糊中紧紧地抱住身边温暖的身体……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不说,赤/果果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七绪一身斑斑吻痕是之前御堂秀“疼爱”结果,而吉田因为昨晚遭到强/暴,身上那些情/欲分明的痕迹比七绪还要明显……地上还丢着昨晚用过的药膏,甚至七绪那时候累极了神志恍惚的拿错了药,还混了一支润滑膏在里面……

    “秀……不是……我们……”

    吉田拓当即明白了眼前的处境,脸都吓白了,想要解释,偏偏嘴巴不听话,语无伦次起来。

    七绪也一瞬间明白了眼下的处境。

    然而,却被吉田拓一句“秀”叫的凤眸一次……他原本以为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称呼。

    “干什么?你看不出来么?还是说……他跟那个亚树一样,是您御堂先生的专属?”

    果然一提“亚树”的名字,御堂秀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

    本来他心里一直惦念着一个人在家的七绪,生怕他吃什么亏。结果一回来就直奔卧房,却看不到心上人的身影,一听说吉田鸣把七绪带到了绿苑,心中就呼不妙。

    他就猜到七绪要生气,一路上心理已经盘算好对策——打死也不承认那是他以前风/流的产物,一口咬定这里只是接待客人所准备的!

    只是没想到进门先看到这种情形,被老爷子挟持走的吉田拓不但回来了,还以这幅姿态睡在他在宝贝怀里,顿时血往上涌……这会儿,七绪还偏偏提走那个趁他酒醉陪了他一晚的亚树!

    “秀……我……”

    我怎么办……

    吉田拓尴尬的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受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他这个五百瓦的大灯泡一脸的无助。

    其实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私底下会叫对方的名字早就成了一种习惯……这个可怜的男人怎么会知道,他一句简单的称呼,也会给御堂秀惹来天大的麻烦。

    “你什么你!你要是不想做执事,想去给客人暖床,你就继续呆着!”御堂秀没好气的瞪了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家伙一眼。

    要不是这个笨蛋太没用,也不至于被人轻易掳走,那七绪就不会被吉田鸣带到这里来,就不会知道绿苑和亚树的事,还一口一个“秀”喊他,嫌他死的不够难看是怎么着?

    他可不想等一下被“老婆”打的时候,旁边还多一个参观的!

    这会儿,吉田拓终于反应过来,麻利的穿起衣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宝贝,就算我不对在先……你也不能……”御堂秀贴身坐在床上,口气顿时软了下来。

    “你能,我为什么不能?口口声声说你两个月来有多么想我?难道你在那个叫亚树的男人体/内想我么?”七绪冷冷的瞪着他,一把拍掉某只企图在他腰际抚/摸的狼爪,美丽的瞳也里盛满了气愤和嘲讽,“还是说,因为你是御堂秀,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你把我骗回来,只不过想多饲养一只特别的宠物?”

    咄咄逼人的质问之后,七绪委屈的别过脸……墙上的镜子里映出他此时的脸庞,竟把自己吓了一跳!

    曾经那个冷静的七绪,无情的七绪……何时流露出这种像怨妇一般的神情?

    凝视着他眼底泛出的水汽,甚至注意到他因为气结而轻颤的身体……

    自己让他伤心了……

    他愿意为了自己而难过……

    两种念头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突然压在心上,御堂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内疚,还是高兴……

    “怎么?黑泽家的家主要男/宠伺候,不是应该我送上门去的么?这破落的地方不是您该来的吧?”七绪依旧愤怒的喋喋不休的嘲讽。

    越是发现自己的脆弱,便越是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