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
「不知不觉,今年中学女子足球联赛决赛已经进入下半场最後十五分钟的阶段了。现在穿红球衣的日弦中学正以一比零领先着蓝衣的朝进中学,还有十五分钟,情况会不会逆转呢?看来朝进中学还没放弃。但日弦中学也不是省油的灯,完全不让朝进有反攻的机会。即使全场用紧逼踢法,但体能却没有下降。日弦的队长又在引球推进···」球赛评述员正以完全没有间断的气势向球场上的所有人作出旁述,令人不禁怀疑他到底要不要呼吸的呢?看来他的肺活量也不弱啊。由於他的热情,令不单是球场周围,就是远至球场外的公园也清楚听到他的话。虽然平时女子足球不是什麽受公众瞩目的运动,更不用说是中学生的比赛了,但这次的比赛真的是非常j彩,所以也不难怪评述员这样激动。
日弦和朝进可以说十年难得一见的强队。足球毕道是群体运动,一个人不管他有多技述高超,不代表就可以胜出。两队今年的平均实力很高,日弦队以体能速度为主,全队齐攻齐守,朝进则以技巧为主,小组渗入。正因为两队风格不同,更引人入胜。策略上,没有说那一种较好,实力上也没有大分野,所以谁胜谁负也是未知知数。
日弦的队长方安然正进攻。跟在两码後左翼位置的杨不凡正留意着安然的动作,只要她有任何指示,即走位配合。对於方安然,杨不凡是深深佩服的。方安然不是特别高大,但就很有队长的气慨。只要安然在队中,大家就会变得有士气,像是世上没有什麽她们不能打败的队伍。是安然一个人在两年前把一个一个有潜质的队员集合起来,再身兼教练的训练她们。而当中亦包括她这个只懂一股蛮劲的公认笨蛋。
方安然一直向前推进,有两名蓝衣球员正向她接近,感到已经把两名後卫引开,觉得是时候,立即把球传向左边底线。虽然杨不凡离底线还有一段距离,但方安然知道不凡一定会追得上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平常练习,即使球是多麽远,多麽接近边界,多麽不可能追到,杨不凡还是会冲过去。果然是只懂热血的笨蛋。
杨不凡不负所望,在球滚出底线白界时把球停下,看看禁区内有没有队友的踪影。平时的训练已经令全队了解到在进攻时,中场队员和左右後卫都需要接应帮忙,所以不单是前锋的方安然,亦已经有另外两名球员在十二码点附近准备接应。
「好!看我的。」杨不凡大脚传中,球的落点正好降在前柱附近。
「那有这麽容易!」蓝衣後卫先於红衣抢点,把球顶出。
是全攻队型的力量,在中圈前已经有另一日弦队友把球截获。
「不凡,给你。」以脚外侧把球传向已经跑回中圈附近的杨不凡。
「ok。」杨不凡给予队友一个“就交给我吧”的微笑,推着球向前进发。
刚好见识过杨不凡的速度的朝进当然不敢轻视,立即派遣两名中场球员向不凡压逼。即使左右两边被人靠拢,杨不凡丝毫没有动摇,相反更是加速奔向禁区。由於只要进入禁区就不能作出大动作的拦截,到时候只会变得更难阻止她,两名蓝衣球员决定在这时候,即使是犯规也要停下杨不凡,出重力撞向她的肩膀,看她没有要退让的打算,坚持前进。随着与禁区的距离越来越短,而二人的撞击竟然不能阻挡她,只好出脚踢向她左脚裸。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
「啊。」杨不凡应声倒地,但她没有像一般球员一样,等待球证的鸣笛吹罚,反而高叫一句,「可恶!」,就跳起来,强忍脚裸的痛楚,追向球的位置,“球是唯一一样她们不可以抢的东西”,抱着这个信念,杨不凡就像是红了眼的蛮牛冲向球。
咇~~~这时候球证亦吹起哨子,给予日弦一个自由球。
「不凡,没事吧。」安然走到不凡跟前问道。
「没事。我才不会输。力量速度不给我就犯规的人,我才不会输给她们。」不凡气冲冲的说。
自由球由队中的罚球专家中蓓处理,可惜这个自由球一s高出,日弦亦只有无功而还,为朝进的下一个进攻作准备。
「刚才那个红色五号的表现真不错呢。看似凭一股蛮劲,仗着自己的速度来接应那个传向底线的球,但如果不是她一直留意着球场上各人的动向,敏锐的触觉和洞察力,快速的反应,是不可能做到的。还有,被两名守衞夹击,一般的球员已经借势跌下,她反而即使被侵犯也不顾一切的要球,可见她的决心和斗志。」球评员又继续发着他那如机关枪般的话语。
「可惜,这样的话,运动员生涯并不会长久的。」方安然自然自语的接下。「其他对手一定会继续伤害你的。而且这样每一刻都以全力冲刺,以身体接下冲击,对身体的负荷很大。」这正是方安然一直担心的。所以她不会每一场都让不凡当正选。但这样令不凡在每次在正选时都特别兴奋,情况好像有点弄巧反拙。「真像困在笼中很久的的狗。哈,我怎麽变得这样坏心眼的呢。」
「喂,队长,你在发什麽呆?干吗傻笑?对方要攻过来啦。」某狗正好心的对队长提醒着。
朝进能够进入决赛自然有它的道理。小组形式,one-touch的方式前进,(是指每一个球员都很少引球,反而是球一在脚,就立即交给没给看守的队友,令对方疲於奔命,难以防守,但同时亦能整体快速推进)即使只有五人参与进攻,日弦却是眼花撩乱,不知道应该防守谁才行,只要一冲过去紧逼,但球就立即被传到另一人。球速永远是比人快的,要是追球,是一定追不上的。
朝进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可以s门的位置。右翼从底线踢出一个正好到腰高度的球交给前锋。已经到达後防位置的不凡原本以为是一个高球,准备好要跳高的姿势,而在要改为用脚拦截已经来不及,只好跳起俯身c水式顶球。谁知道正好这时蓝衣前锋已经出脚s门,刚好踢到不凡的头上。
「啊!」席上的观众不禁心中一冷。「不凡!」日弦队全员更是心都好像要跳出来。此时的不凡眼前一黑,感到y体从头顶喷出,流到满面都是。心里想,“已经要完场了吧。这最後一球,我总算是守住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一列列的书桌整齐排着。在房间最前面有一张稍为大一点的桌子,墙壁上有一块黑板。这很明显就是一个课室。在行最後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小女孩,那是六岁的杨不凡。杨不凡从小就不喜欢穿裙子,又喜欢跑来跑去,因此有着比同年龄的孩子有着较深色的皮肤,为方便活动,留着短短的黑发。倔强的眼神,强忍的泪珠,加上贴在右额上的ok绷,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
「妈妈说不要跟野小孩走在一起。」课室外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没错。我也不喜欢chu鲁的人当我朋友。」另一小孩接着说。
然後又是回归寂静。
忽然,六岁的杨不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坐在第三行最前一个位置,十二岁的杨不凡。
这时的杨不凡已经长大了很多。十二岁的她,已经有着一般大人的高度。由於经常运动的关系,让人微微感到她训练得来肌r的扎实感。古铜色的肌肤亦加强她作为阳光少年的感觉。而跟这身型不相称的,是她那带着稚气的脸庞及那对倔强中露出纯真的眼神。可惜,这时的她也是不快乐的。是因为围绕着她的声音吗?
「那个杨不凡,外表行为十足男生。该不会是个死les吧。很呕心耶。」
「她除了运动,什麽也不懂。像只牛一样。」
「不懂打扮,只懂得穿运动服,还经常弄得一身大汗。一点也不想要靠近她。」
站在教师桌前的,是十六岁的杨不凡,即是现在的杨不凡。这时的她跟十二岁时相比,没什麽分别,但那股y霾已从脸上消失。她知道那是为什麽。就是方安然次找她,伸出手跟她说,「你跑得很快,动作灵活,肌r运用也很好,可以加入我的球队吗?」那时候,她次明白什麽叫作士为知己者死。为什麽千里马的幸福是找到伯乐。
杨不凡缓缓把眼睁开,看到头上的蓝天,原来都是梦一场啊。
她站起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森林中。四周只有树,没有人。风把树唱得沙沙作响,黄莺轻声歌唱。
“哦。我还在做梦吗?既使不是在球场上,至少我也应该是在医院啊。”杨不凡扶着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探索这梦境。
忽然一把小刀从一点钟方向s到不凡跟前一尺地。杨不凡吓了一惊,立即向後跳。
「诶?也不错呢。」一把女声从刀来源的方向传来。听声音年纪不大,应该也是跟杨不凡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吧。
「喂,小姐,这样玩刀很危险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杨不凡不满的对她说道。但随即,又是另一把刀落在她身前。这次刀速又快了点,距离又更离她短一点。
「可恶。」杨不凡好歹是运动员出身的,平常即使快如球,她也可以轻易捕捉到球旋转的方向,可以说是有动态视力。她一察觉到,就向後跳了一步避开。
「都说这样很危······」不待她说完,刀又再落下,而且是越来越频繁,速度越来越快。杨不凡亦变得没有馀地可以出声说话,只是专心的留意着刀的位置已经令她应接不暇。频密的强力跳跃令她很快便呼吸急速。人在明,敌在暗,单是不停的躲避,始终不是长久之策。由於林中地上不时有些大石,令她找寻落脚的位置更不容易。在逃过十多次的刀雨後,她双手翻起原本躺在地上的石块,躲在後面,争取休息。
「看不到你这小子也挺不错。不过,区区石块是不能阻挡我的。」女声道。说毕,一把利刀带着特别尖锐的风声,哼的一声c到石块中央。石块从那一点出现裂纹,裂纹在不用一秒间扩散到全体。石竟然像玻璃一样,碎裂而散落在地上。
杨不凡这时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什麽表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梦境果然是梦境。但是。。。。即使是在梦中,我也不想要中刀,更不想要死。”
下一轮的攻击又再袭来,经过刚才躲在石後的短暂休息,杨不凡不但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亦分析了刀落的模式,声音,角度,慢慢的适应到刀的来势,开始游刃有馀。每次有刀s来,她已经开始预备下三四步的应对,包括起跳的力度,降落的位置。可是,快乐的时间永远是短暂的。忽然另一把刀竟然在她背後s来。幸好杨不凡刚好留意到,强行用右脚尖跳起,但因为这,节奏已经被打断,作为重心的左脚已经不可能在短时间再次跳起。这时的杨不凡已无反抗之地,闭上眼,为身上的疼痛而准备好。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
“咦?怎麽不痛的?果然是在梦中,所以不痛吗?”良久後预测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令杨不凡感到不解。张眼看,一名黄衣少女从前方的树上跳下,而一名儒生则在背後出现。
「诶!刚才偷袭我的就是你!」杨不凡转身指着那名男子说。
儒生并没有为杨不凡的指责而感到生气,反而是好奇的打量着不凡。杨不凡看他既不辩解,又不攻击,甚是不解,只是用眼神还击,狠狠的瞪着他。
「喂,你怎麽骂我师父,还盯着他看?明明是你先闯进我们的地方耶。」黄衣少女耐不了x子,先向不凡开口。
「什麽你们的地方啊。这个森林这麽大,难道每一棵树都是你们的吗?」杨不凡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犯我,我必犯人的x格。看那少女长得挺不错的,两条小辫子,用红色的丝带绑着,是邻家女孩的感觉。可惜脾气就是差了点,衣服就是怪一点。等等,什麽衣服怪一点,他们二人所穿的,g本就是电视剧上的古装。原来我发了一个古装的梦。
黄衣少女又怎会知道杨不凡在想这麽多?听到杨不凡回嘴,更是怒不可歇。「你这小子这麽嚣张,看我飞刀!」说罢就从扬手拿刀出来。
「小镜,不要放肆。」儒生道。黄衣少女果然是听话停手,只是感到愤愤不平,露出委屈的眼神。
“原来真的是她的帅父来的。不过看起来年纪倒是差不多,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吧。保养得真好。长得又白白净净的。果然是梦境呢。”杨不凡又在碎碎念。把儒生的上半段的话都没有听进耳。
「。。。。就是说,这个树林就是在我们无忧g的山上,而且还以奇门遁甲阵保护着,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呢?」儒生温和的说道
「呢。。。谁知道?梦境这回事,本来就不讲道理的。忽然就出现了,忽然所有环境又改变了。你要问我我也很难回答啊。你就当作我是从天上跌下来就好了。」
「大胆恶贼!师父好声的问你,竟然如此回答。我看你是软的不吃,就是要吃硬的。」小镜听不凡这样回答,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果然呢,梦境也有分好梦和噩梦。好梦令人陶醉,治愈人的心灵。。。」杨不凡完全不理会镜,自己说下去。
忍无可忍的镜女侠,双眼已经怒得变成倒三角形,大喝一声,「谁要跟你说梦话!」,拿出她的拿手绝技破冰掌,疾雷不及掩耳的一掌打向不凡的x口。「咦?女的?」
杨不凡被打得一个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镜说:「咳咳。。。谁说我是男的?竟敢偷袭我。痛死了。。。。。。不对。为什麽会痛的?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穿越了?」这时的杨不凡才次的感到害怕。没错。这种痛楚,风吹过树沙沙的声音,空气中混着青草的气息,一切一切都仔细得太过份了吧。自己脑袋是断不可能在梦中弄出这麽多信息的。那现在怎麽办?唉。。。两肩一沉,颓然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镜看到那个奇怪的人脸上的怒气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绝望和悲伤,甚是不解。只是镜其实是一个好心的姑娘。问许了师父,便把这名怪人带到g中。她的解释是,反正也要查查这人是怎样突破此阵进到这树林入面。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
杨不凡大口大口的把饭倒进嘴中,桌上还有一名男子和一名少女以欣慰和惊讶的神情凝望她。
「我说,你还真能吃呢。这已经是第八碗了吧。」小镜忍不住道。
「什麽啦。又是你说可以尽情吃的。」杨不凡把饭咽下,随即说,「不过还真是感激你们。否则我可能已经被深山的野熊吃掉了。」
「我们山上才没有什麽野熊!」
「哈。小镜真可爱。」不凡觉得小镜真的很有趣,三言两语就会被逗得头顶都要见到烟出。「对了。镜的师父,既然你们有恩於我,我亦不想说什麽假话来欺骗你们。即使你们不相信也好,我还是告诉你们我的来历。」
杨不凡把经过由始至终的说出来,小镜的表情一时青一时紫的。儒生只是低头沉思。良久过後道,「虽然你说的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但,某程度上反而是较为可信的。」感到镜那不解的眼神,解释说,「我们所布下的八卦阵,要是说有人能解到的话,亦不会是她。特别是我们在阵的层中,设了瘴气,即使知道解的方法,没有深厚的内力,也不能进入。她虽然反应很快,动作灵活,但亦不可能进得了来。至於间谍,我们无忧g就只有我们二人,深居简出,没什麽仇家,亦没有价值让人来打探。」
这些镜心中是知道的。对她这个长年居於这深山的人来说,她所知道的事太少,能令她意外的事太多。点点头。「那就姑且相信你吧。」何况,世界就是要有些事才有趣的。「师父,那她怎麽办?」
「嗯···不凡,如果不嫌弃,你就暂时住下吧。」
杨不凡喜出望外。总算在陌生的地方有地方落脚。要是真的把她踼下山,也不知道怎办。古人还真的是很友善,跟尔虞我诈的现代人不同,不会事事以利益为先。吃饱後的杨不凡j神亦回来,心情整顿好,被人丢到古代的那种悲伤也随之而逝。头脑简单的白痴亦是有好处的。想到刚才一来的飞刀阵,她对中国功夫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以前看电影时,那些飞檐走壁的情境令她看得着迷。刚才镜和她师父神出鬼没,一口气就可以从树上跳下来,只能以利害来形容。她也好想这样啊。
「师父,请收我为徒。要我做牛做马也愿意的。」杨不凡双膝跪下,头抵在地上,以完美的日本武士式跪拜着。
「喂,你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还有,你到底是想要做徒弟还是要做牛,做马?」镜冷讽着不凡,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气愤的神情,相反露出兴奋的喜悦。
「现在倒是在下感到为难。本派只收有缘人,而且现在亦只有我们师徒二人,掌门就是我段无涯,徒弟亦只有小镜,绝对不是什麽名门大派···」
「师父,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长跪不起。」不凡把头垂得更低。
「唉···你这样我亦不能随便收你为徒。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出来。」段无涯转身,徐徐走出g门。领着她们走到荷花池後的草地,说,「这样吧,如果你能接下我十招,那我就收你为徒。」
「是。」杨不凡双眼闪闪发光,烧着熊熊烈火,那是在比赛场上战斗模式的杨不凡。
「那你准备好了。喝!」一掌从正面袭来,杨不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内功这回事可以隔空打物,不敢硬接之下,在手正到接触到她之际,跳向左面90度,顺势把他拖向右方。但是对方可以一派掌门,怎可能这样就避得过?段无涯在一刻之间,已经回身反手打向不凡肩膀。还好不凡在球场上被人冲击多了,她也有保护自己的一套动作,肩一沉一松,倒是把力度卸下一大半。
由於段无涯本就没有想要伤害不凡的意图,因此不论是力度,速度,或是使用招式亦不算凌厉。如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他在试深着不凡的程度。看到不凡一次比一次轻易避开,他相应一次比一次的加强攻势,早就已经超过十招了。杨不凡从击已了解他的意图,如果他是认真的话,就不会笔直的向她攻来了,因此她一直很放心的把注意力放到对方的小动作上,计算着下一步的动作,推敲对方的举动。段无涯对不凡的进步感到惊讶,不凡为自己能够在高手下学习而高兴。二人面上的笑容正好显示着他们正享受着,但是在旁观看的镜却不是在享受,看到师父一招比一招逼得紧,杨不凡被打中的地方亦一点比一点多,心地善良的她不禁为杨不凡而担心。她还想要有个小师妹好让她欺负呢。这样她就不用每天上山砍柴,下山拿水,还要给农作物浇水,师父啊,你可不要把她的新奴隶打走啊。「帅父,师父,已经三十招了,快停手啦。」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
那一场比试以杨不凡累得摊倒在地而结束。段无涯亦不负众望的正式收了杨不凡为徒。正如小镜所期待的一样,一切苦差都落在杨不凡身上。每天不凡在日出时就起床,上山砍柴,回来後就到後山的菜田浇水施肥,到秋天还要负责收割。如果不是因为杨不凡的厨艺太不济,本来她也是要负责做饭的。以小镜的说法,只是要你抹地抹桌洗碗子,还真是便宜了你。而以劳力换回来的,师父每天都会教导杨不凡武功,特别是心法。杨不凡以前在运动场上的训练到了这里不是白费的。她控制肌r的能力非常好,可以说是能够把每一块肌r的使用明确的c控。可惜的是,由於她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外功只能弥补内功不足的缺点,要成为一等高手实在是机会渺茫。
时光飞逝,转眼间杨不凡已经留在无忧g两年。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脸上稍为脱了稚气,在山上的生活令她更为健壮。两年以来,基本功已经算是练得很不错,就是不服气的小镜亦不得不佩服她。在无忧g的生活不能说是不刻苦,除了chu活外,还要兼顾着练功,最重要就是赚取生活费,令不凡很怀疑以前看的武侠小说,为什麽那些人都好像很有钱的呢?平常小镜会拿些他们种的菜,或是柴到山下的村落卖。要不是因为不凡的内功还未到家,还未能突破那瘴气,到山下的人应该是她。这年来她的饭中都是下了特别的山草,令她身体中能够对瘴气产生抗体。听师父说,只要三年,疗程就会完成,这样她就能下山。
对於在山上的不平等待遇,不凡没有投诉过什麽。把苦难当成是一种磨鍊是她的生活态度。不论是砍柴还是抹地,她都尽量跟武学拉上关系。何况,除了做这些外,师父和镜对她都很好。每餐给她八大碗饭,又睡上六大个时辰。平常跟镜打打闹闹,日子其实过得很愉快。
杨不凡一直都很疑惑。有时候她夜急去茅厕时,听到师父在书房叹气。她偷偷打开窗户,看到师父正对着一幅男子的画像发呆。画中男子长得英气逼人,坚毅的眼神,紧氓的嘴唇,非凡的气度,一看就觉得是一名大侠,比起柔弱的帅父,这人更像是小说中的英雄。
这天不凡跟小镜到深山采药,忍不住问道,「师姐,你知道师父在书房中的男子画像吗?」
小镜正要采磨菇的手停下,听到问题,身体明显的变得僵硬,「为什麽这样问?」
「我看到师父半夜拿着它发呆。」不凡看到镜的反应,心中的疑团更大。但同时为自己快要打探到某秘密而兴奋不已。眼睛变得一闪一闪的,差不多要看到她双耳竖起来了。
「唉,看来还是跟你说吧。我不想你这白痴去追问师父。」小镜看到不凡的表情,知道她如果不知道答案,是不会心息的了。
「那名男子是锺漾,是师父的师兄。听说他们二人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比亲兄弟还要亲。师公一生就只收了这两名徒弟。无忧g的宗旨就只是想要远离这烦扰的俗世,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想过要光大门楣,也没有想过要在武林占一席位。练武说是要伤人,倒不如说是自保。听说这也是因为师祖当初就是为朝廷卖命,後来被出卖更差点被师杀而死,所以有弟子不得为官,不得争名逐利的门规。但是,锺漾却不是这麽想。他想要建一番事业,而且他亦深信无忧g的武功并不比其他门派的逊色。他一心期待自己承继了掌门後,就改变门派。师公看清了他的念头,故意把掌门之位传给师父。师父多番推辞亦不得要领。锺漾一气之下就离开下山,一直没有他的下落。」
「哦。原来如此。师父就是觉得自己把师兄逼下山,心中内疚,而且挂念他的兄长。」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将来自己可以下山时,一定会给师父找回师伯的。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
自从不凡知道师父的秘密後,她练武的决心更加坚定。只差一年,她就可以突破奇门遁甲的瘴气下山。所以这一年她要努力再行。记得以前曾问过师父有关武功的事,是不是可以像龙珠那样g波气功把人打飞呢?是不是可以一口气跳到三楼那麽高呢?是不是跌下来又可以打个翻完全没事呢?师父那时一脸无奈,慈祥的她的头,「傻孩子,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原来,这里的武功,并没有那种飞天的能力,亦没有那种隔空打物的一回事。只是,除了使用肌r的力量,这里更有一种内在的气的力量。的确是在外人看来,就像魔术一样做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但其实也不过是把人的力量效率提高。高手的话,一拳把人打飞亦不难。本来人的潜能就是未知之数。至於轻功,倒像是最近流行起来的parkour,使用不规则面积小的借力点,使用强劲的弹跳力和柔软度做出飞檐走壁般的动作。
这个武侠世界,对杨不凡是一种优势。如果大家都是用那种像游戏中出一拳会有一条龙飞出来的气功来决斗的话,那她比别人起步迟了十多年,必败无疑。现在是这种比较物理攻击系的世界,她跟别人的差距就缩少了。以前的运动底子也可以弥补一点不足。反正她又不是要当武林至尊,下山玩玩,帮师父找寻师伯就好。
杨不凡在刚啼就兴致勃勃的走到师父那里。「师父师父,你觉得我使用什麽兵器好呢?除了基本功外,我还想要专注一种武器来练。」
无涯对不凡的冲劲感到奇怪,不过以平时这个阳光宝宝来说的话,亦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你内功不足,若敌人直接以拳加内功伤你,对你伤害最大。近身战不适合你。能够通过武器传达内功来伤敌,世间没有多人能做到。要是你真的遇到的话,你就认输吧。你用什麽武器也胜不了。相反,你臂力惊人,使用较重的武器,反而可以把力量加大,敌人亦不易近身。」
不凡越听越不耐烦,心想要的答案一直没听到。不过她是尊重师父的好孩子,乖乖的听师父解释,暗暗把理论记在心。「那我应该用什麽才好?」
「师祖曾经是一名军人,喜欢用大剑伤敌,面对千军万马,既可伤害多名敌人,更可以用来当斩马刀,伤害马匹的腿就自然可以做到人仰马翻。你可愿意?」
「好!」差点就起手敬礼。
「那先从普通剑法开始,再学师祖的斩龙诀。」
一年後快便过去,可惜斩龙诀决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掌握。虽然不凡并没使用如斩马刀巨大的剑,剑长比一般剑要长上一半,更是chu上三倍,重上四倍。要做到灵活和剑招间的流畅度,已令不凡吃尽苦头。竟然不知不觉的练了两年半。
「哈!」chu壮的大树随声而被砍成两截。
「好!笨蛋师妹,你总算是做到了呢。」镜坐在另一树上,双脚荡啊荡的啃着西瓜。
不凡抬起头,露出伴着汗水的灿烂笑容。「嗯!总算没有白费努力。」
吞下最後一口西瓜,从树上跳下来。「很不错啊。想要庆祝什麽吗?」
「镜师姐,我,我想下山。」
「为什麽?」
「我来了这麽久,也没有看过出面的世界。g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始终还是要走吗?」黯然的道。她知道不凡所说的,并不是单单到山下的村庄逛逛这麽简单。
受不了这种灰暗的气氛,「我只是出去走走啦。当作是流浪,去旅游。又不是不回来。何况,师姐也可以一起来。」
「不行呢。剩下师父一个人很寂寞的。」口中虽然这样说,但现在她流露出的表情却是比寂寞更孤寂。
「师姐。。。。。。。我答应你。我最多一年就回来了。你就不要担心我啦。」提起j神,拍拍心口,就是要给师姐多点安全感才行。
「嗯。那你什麽时候出发?」
「问准了师父就可以起行了。」
二人并行回去,不知不觉间镜坠後了。到不凡发现之时,看到镜只是默默的站在路上,头发盖着双眼,看不清楚面部的表情。近看时却看到微微的颤抖。
「笨蛋。」带着哭音的抱着不凡,释放了的情感不能自控,泪水更是缺堤的涌出来。
「你才是笨蛋师姐呢。」边拍着她的背边安抚她。
「我,我···」
「镜师姐,你可不要告白啊。更不要来个告别吻。意头不好啊。想当年eva美里吻了真嗣,这就死了。连最新的across f,库兰告白了,米歇尔又死了。最经典的是天元突破,阳子吻了两个,两个都死了。还有魔盗王呢,也是连吻两个,两个都死···」
镜不知道她在嘀咕些什麽,但被她逗得笑了。「谁要跟你告白?别臭美了。」
就这样,第二天,杨不凡就开始新的旅程,人生新的一页。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
「在森林和原野是多麽的逍遥······」哼着歌,踏着轻松的步伐,蹦蹦跳跳的走下山。g据师父的旅游指南,无忧g正好处於这国家的中心。东北是首都京城,西面是带着点异国风情的新兴城市诺达城,而南方正是那温柔水乡青州。一听到温柔水乡,杨不凡脑袋出现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绚丽境象。不论它是像威尼斯也好,像中国江南也好,水乡总比那些人多吵闹的大城市有吸引力得多。一心一意向南出发。
非常可惜,杨不凡忘记了她那非凡的食量。原本无忧g就没什麽钱。师父给她的盘缠亦不算多。看着师父给她盘缠时那充满歉意和不舍的脸,又怎可能说要多点盘缠?顶着大剑,每天赶路,一天四餐,午餐晚餐又叫上几大碗饭,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一路上只好打工赚钱,但是越接近青州,找工作就越困难。原本替农村的人搬搬东西,也可以找到一点钱。但是接近城市,才发现这世界对女子的要求很严谨。未婚女子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不能跟男子单独共处一室,更不用说打工。g本就找不到适合的工作。而且她身型健硕,像个野人村姑,城市人就对她正眼也不瞧一眼。於是把心一横,卖了她那娇滴滴的黄色大姑娘衣服,买了一套男子平民衣著,形象反而是180度大转变。在外人看来,古铜色的肤色为这男子添加了野x,流露出一点江湖味,但那柔和的轮廓又透着秀气,是有别於书生的另一种美。其实本来不凡就不是难看,只是那种英气在这时代的女子身上稍为过份,不为人接受罢了。而且她越是穿得娇滴滴,就越令人有金钢芭比的感觉,这种反差,就令人很不自在。
改穿男装的不凡,很快就在大运河的青州码头找了一份搬运工作,喜欢它体力劳动。她才不懂什麽诗词歌赋,师父教她看古文已经花了不少努力。她也是宁愿练功也不要困在书房中背古文。在码头亦可以打探不同地方的消息,方便寻找师伯。工资也不错,解决一般生活开支後,还有点零钱可以买点酒来享受享受。得老板介绍,在码头附近找了一间正空置的小房子,比住客栈便宜得多了。看来这青州真的可以留上几个月。青州正好就是她喜欢的地方。有山有水,人杰地灵,大运河旁的酒家青楼在晚上灯火全开,就如繁星散落在地上。不时会有烟火,庙会,花灯,猜谜等节日庆典,即使留上一年半载也不会闷。
时值秋天,凉风有讯,秋月无边。这天不凡刚好吃过下午茶,下一班船还未到,就靠着路边的大木箱午睡。用帽子盖着双眼免得对着即使接近黄昏但仍然耀眼的阳光,口含水草,自我觉得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正好在自我陶醉地半梦半醒间,听到喧哗的吵闹声。
「喂,小子,你走路不长眼啊。」还真是一把没受过知识教育的老chu声线。典型的「此路由我开,此树由我种」的路人甲口吻。
「对,对不起。」听起来应该是一名少年,微微颤抖的声线,似乎那些路人甲还真是挺令人害怕的。
「一句对不起就想走,你是不是太看小我了?」路人甲看来不甘寂寞,非要这少年陪他玩玩不可。
「这麽急想去哪里?难道要找去小情人吗?哈哈······」伴随着一阵y笑。噢,这应该是路人乙了。不知道到底路人帮有多少人呢?
「你们想干什麽?啊!」
这时不知名的物体撞向不凡。不凡及时抱着那物体,好让它不要跌在地上。左手拿起帽子,对上的就是一双晶莹的黑眼珠。应该就是刚才被欺负的少年。看他一身穿得华丽,应该非富即贵。哗,围着脖子的,应该不是貂皮吧。可惜肚子上留有了某路人的鞋人。希望能洗得乾净吧。也难怪那些路人不愿意放他走。说不定能拿到一笔不错的医药费。再由上到下,左到右的看看怀中少年。平心而论,这人的长相挺令人想欺负他的。纤细的骨架,抱起上来还真是软弱无骨。雪白光滑的皮肤,令不少女子亦汗颜。再加上那对眼,放在男人身上未免太可惜了吧。这人呢,要不就是想要欺负他,要不就是想要保护他。既然已经有人霸占了欺负他的位置,那她只好选择保护他了。
「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这麽丢脸的事也亏你们敢做。连我这外人也看不过眼了。」看看路人帮,还真是太典型了吧。以高大的肌r男和胖子组成,每个都带着猥琐的嘴脸,眼歪鼻倒,简单两个字,贼相!
「这位小弟,你站後一点。」
路人帮一号首先出拳。「你动作太慢了。」闪身一避,跨前一步到达他腋下位置,一个上升拳就把那家伙打得翻身在地。「中看不中用。麻烦你们这些路人帮给我一点惊喜好不好?」
「臭小子别嚣张!」路人帮决定群体而上。只是他们那些笔直的攻撀又怎会对不凡作出威胁?杨不凡即使未学武功前,在球场上已经以阅读球场形势而出名。他们身上的破绽太多,只要能把拳避开,就等於中门大开,任人鱼r。不出几分钟,他们就又以路人帮一向风格夹着尾巴逃走。
「唉。真是没新意。」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
杨不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美少年真不愧是美少年。前看後看左看右看也是那麽有气质的。就是肚子上的那个大脚印破坏了。真想替他抹掉。狠狠的盯着他衣服看。
相反,美少年望着杨不凡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正确点来说,是感激中带点恐惧。其实不凡的打扮跟路人甲等没什麽分别。不算很长的头发随便的在头顶处束起来,翘翘的。两边的鬓发杂乱垂下。不说贵族会带上冠,即使是平民,也会好好的结一个髻。至於衣服呢,嗯,就大概是一个搬运工人的样子。不过,美少年是受良好教育的贵公子。受人恩惠必定要报答的。
「在下萧逊。感激兄台出手相助,未知兄台高姓大名,他日定必好好报答。」
「唉。刚才那些路人帮说话已经够经典的了。你现在还要继续啊。只差了一句以身相许,就可以把那些古装剧对白全都念出来了。」
听到以身相许,萧逊的脸刷白。明显不凡盯着他的举动被误解了。「兄,兄台,这,怎麽可能?」声音又是震震的,脚还稍微的退後了一步。
「我说笑啦,说笑。咳。你听着啦,青州码头运输老大就是我~~~杨不凡!好好记住。将来有人欺负你,就叫他来青州码头找我。」一个拳头就打向自己心口介绍,啪拍响的。
“呜,他不会痛的吗?"萧逊好像那拳是拍在自己心口似的,五官皱在一起。
「难道刚才弄伤了吗?来,喝口酒。喝口酒就不痛。」从他刚才靠着睡的木箱後拿了瓶酒来,递到萧逊跟前。
萧逊不知道拿还是不拿。他从来也没有试过直接从酒瓶喝酒的。每次都是倒到小杯中浅呷。更何况是别人喝过的?
见萧逊没举动,不凡倒是自己喝起上来。「说起来,你刚才那麽急到底要去哪里?」
萧逊的脸又刷一声的变红,瞬间转色,简直比变脸技术还j采。犹豫了一会,陶情阁三字才从口缝漏出来。
「陶情阁!!!」杨不凡简直是把酒也喷出来的气势爆出这三字。她这麽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陶情阁正是青州最有名的青楼。内里的女妓男倌全部声色俱全,听说看背影已经能够迷倒众生,说一句话就令人愿意尽送家财,能够当上入幕之宾,更是可以命也不要,爹姓什麽也不知道。不过要能够得到他们垂青并不容易。这青楼中的女子小倌分为两级,而宾客则有会员制的制度。低级的只侍候一般客人。高级的均称为花魁,只侍候会员。而能够当会员的,并非单以钱财名气来决定,必需有才华并得到花魁本人首肯才能入房畅谈,不用说进一步亲蜜行动。架子可不小。对於杨不凡这种阶层而言,就如天山一样遥远,比嫦娥更飘渺。
「哦~看你害害羞羞的,原来你也是风流种啊。」
「什,什麽啦。。。才不是。。。啊!不好了。要迟到了。」说完拔腿就奔,却被杨不凡一手抓住。
「带你老大我去见识一下啦。」虽然萧逊从来没有认过她做老大,不过杨不凡面皮厚时又真的挺厚的。她真的想要看看这世界的美女有多美。在码头,美女一个也没见过,胖胖的大婶,菜市场倒是有的。看中国画,那些美女全都是扁平面。扁平面跟扁平足一样,怎想也不能说是美吧。真想知道这里的人的审美眼光是不是那麽差。
萧逊刚受了不凡的恩惠,要拒绝的话也真太绝情,勉为其难点头答应。
「好!那你等我去找老板交待一下,换套好点的衣服就立即出发!穿越必到景点青楼,我来也!」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0)
二人一路去陶情阁,萧逊快得差点就以跑的姿势走去。以这世界的风气来说,走得这样快是一种无礼的事。杨不凡一边跟上去,一边疑惑到底是什麽事令一位翩翩公子如此失态?
终於到达陶情阁。果然跟名字一样,一点也不像青楼。看起来更像是文人雅士聚集的茶轩。没有那种大红灯笼,没有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门口招客。没有浮夸的装饰,只有梅兰菊竹的盆栽摆设。即使是人山人海,但没有喧哗吵闹。只是,为什麽这晚人这麽多?大厅中每一张桌子都是坐满了人的。大家在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些什麽。
杨不凡看看萧逊,惊见逊的脸色比白雪还要苍白。刚才因急走过来而变得红润的肤色,一下子竟如苍白如纸,身子更是有点摇摇欲坠。急忙把萧逊扶到一张椅子坐下,发现萧逊双眼通红。
「迟了。一切都迟了。」萧逊紧握拳头,喃喃地说,声线擅抖着,明显是强烈抑压着什麽感情而成的。「果然还是有缘无份吗?」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不凡感到什麽重要的事好像发生了。
「今晚是闭月的初夜。原本我是决定一定要买下,不,是非买到不可。全是因为我上星期说错了话,闭月才会忽然决定把初夜卖出来的。」说完後便抿着唇,一脸懊悔。
听後,不凡好像懂了点,「我们迟了吗?」
「迟了。」萧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说第三只字,全身都发出绝望的气息。
不凡感到他迟到或多或少也跟自己有关,何况,忧郁的美少年不是不好,只是,她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只剩下绝望,她要帮他。
跪下,直看萧逊的眼,问道,「真的迟了吗?」
萧逊的情绪在不凡重覆这问题时终於爆发,「迟了啊!我说迟了啊!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挂在匾额上的绣球已经没有了!」
「到底是迟了什麽?她现在是被人带走了,那就去抢她回来啊。她即使失去了初夜,但你明天也可以赎她回来。还是说,她不再是处子之身,你的感情就不复存在?」
「不,不是的。」萧逊对自己说。他完全没有想过杨不凡的说话。在这社会,初夜就代表了女人的一生。次给了谁,那你一生都是他的人。这种思想,即使是妓女小倌亦不例外。
「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没了初夜,难道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吗?难道感情这样就会破裂?」杨不凡越说越激动。她对这社会对女x的不公平实在是看不过眼。全部都是处女情意结的沙猪。
「当然不是。」面对着不凡一步步的逼问,萧逊大喊反驳。「无论如何,我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好!就是要你这句话。」杨不凡满意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是这样,我才不会帮你。来,我们走。」拉着萧逊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萧逊不解的看着她。
「去救你的心上人。」
杨不凡在码头工作了好一段日子,对天气风向有点知识。搜集好材料,问了萧逊闭月房间的方向,就潜入陶情阁後园,偷偷起火。她没有燃烧得最好的材料,她又不是要杀人。相反,她找了最会出烟的木材,再加上一堆猫粪,来个烟熏嫖客,即使不焗死他,也要臭死他。
一如不凡所料,那嫖客气冲冲的冲出来,想要找个打杂来问问情况。萧逊就趁这时候偷偷进房,不理闭月的反应,一手拉起闭月就走向後园跟杨不凡会合。
杨不凡蹲在地上,拿着自己的帽子拨啊拨的,看到一对人影正朝这边跑来。正为自己终於能见美人而暗暗高兴,却发现有什麽不对劲。为什麽,好像两个也是男的?不论那人是多麽纤细,多麽瘦弱,但那人好像不是女生来的。
「杨兄,闭月已经带出来了,我们快走吧。」萧逊跑到不凡跟前急急说道。
闭月这时惊魂未定,就发现自己被萧逊带来。「你还来找我做什麽?贱妾可配不上萧公子。」闭月嗔道。
闭月不愧是陶情阁花魁,明明是男生,亦不损他的y柔之美。他的一嗔,即使杨不凡对他没有意思,亦令她心头为之一动。要是闭月真的是对她所做,说不定真的骨头也软了,脚也站不稳。
连不凡亦有这样的反应,一颗心都?在闭月身上的萧逊又岂会不为所动。萧逊紧紧的抱着闭月,像是要把闭月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头躲进闭月的秀发中,贪婪地吸取自闭月身上发出的香气。「闭月,不要再说这种说话了。我差点就失去了你,才知道你对我是如何重要。自从几天前听到你要卖出初夜,真是每分每刻都是对我的折磨。什麽身分地位我都不要,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俗眼光我都不理,我只要你。」
随着两行清泪在闭月的脸上流下,随着闭月双手回抱着萧逊的腰,杨不凡知道二人的心重新连在一起了。正在此时,刚才的嫖客已经带了几名守卫到来,凶巴巴的从远处大喊,「你们在干什麽?」
杨不凡时间向反方向逃走,而萧逊则用不凡教他的说辞为自己解脱。意思大概是说不凡刚刚在这里放火,图谋不轨,刚好闭月走过撞破,正要灭口时又被萧逊救回。谁叫萧逊文质彬彬的,更要带着闭月,怎样也走不了。只好不凡先走,萧逊拿着英雄救美的名号,也较好跟老板周旋。
陶情阁既然名气如此大,守卫亦不是等閒。不凡被几个侍卫追到方向也不知道,见路就跑。忽见左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回廊领向一庭院,而庭院中又有几座假山,无暇思索就决定要进去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