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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1)

    这一段日子,不凡实在是过得很是快活。上山後,便回到有规律的生活。早上砍柴,种菜,喂鸭鸭,还有做饭,烧水等等,生活充实得很。不凡回来後,镜声称要补偿她这一年替她做的活儿,因此把一切都交到不凡手上。而且山上人变多了,紫姬若芙,还有不知道为什麽忽然愿意留下的锺漾和薰儿。既然要养活的人多了便自然要赚更多钱。於是不凡又接了山下村民所托事,例如有时候替他们修补家具农具,替他们到城镇的市集运货等,很是忙录。至於晚上,单数日便跟紫姬一起,双数日跟若芙一起,没什麽纷争。紫姬说过她要双倍份,她没有指明是什麽的双陪份,不凡便照自己的意思理解,晚上春色无边,紫姬没什麽投诉,大概也算是理解正确吧。

    这天是初一,刚好是邻镇市集的日子。不凡接受了村民的委托跟他一起把货物运到那里去卖。其实这村卖的也不过是蔬菜水果这些,但已经是村里这月来的主要收入,不凡不敢掉以轻心,把货物载好运到镇上。至於货物抵步後便不是不凡的工作了。因为对於商业上的技巧她实在不懂。永远只有她被压价的份儿,她又不懂得还价,於是便到茶店休息一下,等待村民交易完成再跟他一起回去。

    喝茶吃包,口部劳动,眼睛却没什麽做,便看看其他人在做什麽。在这种小镇,市集出入主要是周边小村的农民,说得难听点就是乡巴佬居多。即使是一些较大城市来做收购的商人,只能说是青州京城里一般平民的穿著。大概是因为老板不愿到这些地方来,都派上下人来吧。只是正正是这个原因,茶店里某两位客人便异常显眼。虽然他们故意穿上chu布麻衣,但看衣服,特别是鞋子看起来是全新的,也没长期跟泥土接触的痕迹,这令不凡不禁特别留意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虽然不凡听力好,却也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只字。

    「信…将军…姓萧的…哈哈。」然後左边的男子把一封信交到右边的手上。

    看到这样,不凡偷偷的坐到更近桌子。她有理由相信他们说的便是若芙家的事。

    「只要放到将军的公文中便可以吗?」

    「对。就这麽简单。事成後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先给你这些当订金。」

    不凡想要看看袋子里装着的是什麽,但那男子已发觉。「看什麽!」

    不凡随即露出个笨笨的样子。幸好她的外表实在是太融入这些农民里,加上呆头呆脑,那男子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离开。其实即使不看,不凡亦料到里面应该是银両。加上两名男子所坐的骏马实在是跟其他小黄马太不一样,奔起来更是如风一般。不说村民,即使是商家亦不会有这样的骏马。

    对於种种怀疑,不凡不敢跟若芙说。最近因为天气渐凉,加上住在山上的关系,若芙的身体已经有点不舒服了。为免害她担心,不凡决定跟薰儿商量。结果薰儿翌日便下了山打探。g据薰儿回来後形容,局势并非如大王子所想。虽然萧将军是离开了,但是并不减皇上对萧家的信任,把几名萧小将军提拔了,结果只有少部分的军队归大王子所管。

    「看来,那封信是告密信,是要告萧家一状。」薰儿说。

    「这…我想还是跟萧将军说一声,叫他们多加提防吧。」

    「我们说的话,萧将军未必相信的。倒不如叫若芙写一封信给他?也顺便报个平安。」薰儿提议道。

    「如此甚好。只是又要芙儿c心了。」

    「这事要快,已经过了几天。什麽事也有可能发生。」

    晚上不凡跟若芙在房里商量此事。若芙听後果然郁郁不欢,一开始答应写信。但是把墨磨好以後,提笔以後却没有写任何字。一开始不凡以为她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但忽然看到有水把纸沾湿了,才发现若芙是在哭。

    「不想写就不要写了,好不好?」不凡搂着若芙的膀子安慰着她。果然是令她担心了。

    「不。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很难受。」若芙拭泪说。平常她并非一个这麽爱哭的人。外表柔弱,但是却不是那种喜欢在人面前示弱,加上x子淡泊,更是很少会哭。是因为有不凡在所以变得依赖吗?

    不凡看到这样的若芙,心痛如割。抱起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自己也进被窝里,环着她的腰说:「不要紧的。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我也可以拿你信物去找萧将军。芙儿还是早点睡早点休息吧。」

    过了良久,不凡以为若芙已经熟睡,却听到她的声音。「不凡,可以带我下山吗?我想要见见他们。」

    「嗯。」听到几近哀求的声音,不凡想要打醒自己。怎麽自己脑袋就是这麽不灵光?想当初自己穿越过来时,一下子没了家人朋友。有时早上起来,发现满脸是泪。虽然日间叫自己开朗点,生活还是一样要过,但是还是很寂寞,心里一大个洞,很空虚。现在看若芙,难道不是一样的心情吗?她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取代整个萧家在若芙心里的地位,就正如她有师父和师姐,但始终跟家人不是一样,所以若芙很想要回家见亲人,她是感同身受。特别是现在知道有危险了,若芙坐立不安亦是人之常情。即使知道她们现在出现在青州还是有一定机会发现,但是最大危机的首四个月也过了,难道便永远不回去?而且她很喜欢若芙,真的很喜欢,若芙想要的,她都想要给她。

    「好吧。明天出发。谁叫丑妇终需见家翁?」

    「胡说什麽,笨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2)

    在这争分夺秒的形势,不凡和若芙赶紧出发。虽然紫姬也想要去看旧相识,但正事要紧,到达青州後等待着她们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於是决定待一切安顿好才带紫姬下山。

    只是若芙一直j神不振,不凡看着实在担心。有时候还会吐,不凡想她晕车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果然负责开车的人就是不会晕车。加上马车外空气又比较流通,是比在车里好很多。不凡以前亦深受晕车之苦,很是谅解。虽说是赶路,但是亦急不来。古代马车避震又不好,走的又是山路,偏偏她又要驱车不能抱着她坐,不凡只好尽量安排休息时间给她。不凡发现若芙最近都带点忧怨的目光看她,看得她非常不自然。问她是什麽事,她又什麽也不说。只好作罢。

    好不容易终到青州城郊,只要再走一点便到达城门。若芙已是外嫁新娘,还是已死的人,总不能随便的露面,於是不凡又再安排她穿上男装。这里刚好有一个小食店。虽然只有包子和清茶,但作为旅途上的一个补给站还是很充足。

    「来,我们在这里先吃上午餐吧。」虽然若芙最近没什麽胃口,但总不能不吃东西吧。果然转季人就会有毛病。

    萧若芙不想吃,但是不凡坚持之下,也唯有吃上几口。

    见若芙闷闷不乐,不凡想要说些什麽来热闹一下。「说起来,我应该以什麽身份来见你爹?萧将军你好。我是你宝贝女儿传说中的奸夫。不过其实我是女的。但是我跟你女儿已有夫妻之实了。可是我还有另一个老婆。」

    若芙听到脸上一红一白的,心想要是真的这样说,不要说她爹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她也想要找个湖投下去就算了。「才不可以这样说。到时候我说是你送我回来的。其他我会私下再跟父母说的。」

    「喔。不是要男方提亲的吗?」

    听到成亲的事,若芙脸又红了,嗔道:「你又不是什麽男方。」

    「但对你父母是啊。那我要不要怎样打扮一下?我好像太寒酸了。」其实不凡心里真的怕堂堂南方最大势力的萧府会嫌弃她。当年多少贵族公子向萧府提亲亦被拒绝,自己虽说是上车後才补票,但是她绝对不想以这点来威胁。

    若芙知道不凡的担心。「穿得整齐就可以了。像那些公子哥儿的,我爹才不喜欢。以前我爹就经常说绝不能嫁给那些油头粉脸的小白脸。好像一碰就倒,遇到贼自己便先逃了,怎样保护妻儿?谁叫我爹是武官出身,四位兄长又生得气宇轩昂,觅婿就自然是以这方向发展了。逊弟生得比较y柔,我爹便想要改造他。经常抓住他练武,怎料他就是不喜欢。一有机会便逃。还有暴晒在太阳下还是白如雪。气得我爹暴跳如雷。」说完便忍不住笑。

    听到若芙说起以前家庭的事,越说越兴奋,不凡便知道带她回家是正确的。毕竟那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有着宠爱她的父母,还有一起长大的兄弟,伴着无数个美好的回忆。

    就在若芙继续说起家里有趣的往事,忽然听到有人大叫少爷,从远至近跑过来,声音还挺熟悉。

    「萧泉?」若芙惊讶道。萧泉是萧府的一名下人,平常负责采购府里需要物件。因为若芙定期要买药补身,跟萧泉也是挺熟的。

    「少爷,怎麽你在这里。你不是跟月公子到福泉居午饍的吗?」看来他把若芙错认为萧逊了。

    「我不是逊弟。」若芙道。

    「哗啊~~~~~~~」幸好不凡趁他把一切人吸引来这边时把他的口封着,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你过来!」不凡低声他耳边说。手搭上他的肩膀。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熟朋友,却不知道不凡把他的脉门扣着,令他苦不堪言,只好乖乖的跟她走到树林里。

    若芙见势,留下茶钱,跟着走到树林中。太私密的细节当然不会跟他说,就简单说被人救了,然後护送她回家。再要萧泉送她们入城。

    萧泉本来看到死人复活已经吓破胆了,後来还被人胁持拖到草丛中。还好小姐跟他解释了。虽然这黑汉凶巴巴还很chu鲁,但是小姐是好人。到底是什麽事,把小姐带回府老爷自然会处理,也不用下人c心。何况小姐没死这是天大的喜事,跟老爷说也是好的,於是便快快乐乐的驱马车进城。萧泉平常出入办事多,城门的士兵都跟他有点交情。不凡和若芙总算平平安安的进入青州去。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3)

    由於顾念着皇家的人有没有在监视着,马车只是占在偏门。萧泉急急跳下车跑进去禀报。不凡扶着若芙下车,只是一踏进家门,若芙便受到大家的欢迎。首先是娘亲,一听到女儿回来便立即不顾礼仪的奔过来,紧抱着流泪。

    「夫人不要伤心。小姐不是回来了吗?」萍儿在萧夫人旁说道。

    不凡正在奇怪为何萧夫人一点惊讶之情也没有。原来是萍儿已经回来告诉她了。上次跟三王子见面,把刀交回她时亦告诉她关於当天她们掉进河後,敌方留意到她们被河水冲走,观察了不久便彻退。後来他便派了另一队人护送萍儿乔装回青州。

    在萧夫人後面的,还有一名男子。身材魁梧,不怒而威,甚有气势,想来定是萧将军了。此时重遇最心爱的女儿,即使是威武的大将军,还是看到眼红红心情激动不已。

    不消一会,若芙便被萧夫人带回房间休息。下人亦把不凡带到大厅。

    「杨少侠一路上保护小女,辛苦了。」萧将军示意不凡坐下。

    下人把茶端过来,不凡啜了一口,果然是有名的雨前龙井,真是太久没回来,差点忘了江南的味道。「不,萧将军太客气了。」

    「老夫已没当将军了。」话虽是这样说,萧将军对此称呼却是挺受落。这称号总算是见证了他一生的成就。萧将军原名萧卫国,似乎在一出生便注定他要走这路,也看得出他父母的期望。虽然先辈都是武人出身,但就只有到萧将军这一代找出人头地,不负众望。「不知杨少侠师承何处?」

    「我师父是无忧g的。就在青州西北的山上。小门派不足挂齿。」杨不凡对少侠的称呼感到有点别扭。不过她又长得不像公子,说她是江湖中人也算是看得起她了。不知道萍儿有没有把她和若芙的暧昧告诉萧将军?看将军的神情,实在是看不出一点端倪。

    「武功可以练。门派最重要是正气。其他都只是等閒事。」萧将军盯着不凡看。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睛像是刺穿人一样,看得不凡感到很大的压逼感。「只是徒有武艺,也不过是匹夫,是工具。」

    「将军说得是。」不凡回应。不是这样回答又能怎样回答?

    「看杨少侠谈吐有礼,想必亦有读诗书?」

    「将军见笑了。书的话也有读过十年左右。」从小学到穿越过来,的确有读过十几年,但跟你们的不一样就是了。

    「杨少侠不必过谦。很多科举书生也不过是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实在不短,不能轻视。不知少侠对当今局势有何高见?」

    不凡想了想,有什麽高见?那三个伟大的王子不要再找她麻烦就好。当然那个王上早早立了太子也好。自己还是逃进深山就好。真是的。哪有什麽伟论?想到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g生,相煎何太急。」曹大爷,对不起,我盗诗了,就帮小妹一次吧。

    「哈哈哈…好。只是世事并非如少侠所想这麽简单。」似乎这诗又挺对萧将军口味。

    之後萧将军开始追问一路上以来的事,小至每餐吃上什麽也想要知道。听到惊险辛苦的地方,眉总是皱得可以,听到化险为夷的又松了一口气。不凡知道这是萧将军疼爱女儿的表现,知无不说的一一回应。

    谈到累了,萧将军提议到後园互相切磋一下武艺。这就真是难为不凡了。话说这是自己未来岳父大人,胜又不是,输又不是。拔刀出来决定专注防守就是了。

    萧将军是身经百战的人,简单交了数招便察觉得到不凡的心意。「杨少侠这样相让,是看不起老夫吗?」

    「怎敢…」话是这样说,但也只是间歇反攻一下。

    萧将军见不凡还是这样,於是更是展开凌厉的攻势。剑像暴风雨般包围着不凡,攻击从四方百面来,吓得不凡只好加速反应。这不是她留力了,而是能够做到的事就只有防御而已。不过暴风总是有一个风眼,那就是弱点所在。只要不被击倒,防守的一方便更多时间找出破绽,对守方便更有利。这是不凡从多次交手以来的经验之谈。

    终於被不凡找到弱点所在,似乎每次自己欺身到萧将军左身,他总是会立即避开,令到右脚成为死脚,只要趁这时候攻向右脚,下一招便不能再使出来。这时候不凡已经忘记了对手是谁,只想要反击。是时候了。就在这一瞬间,不凡刺向萧将军右脚裸。

    萧将军没想过不凡会忽然变招,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左脚一下旋风腿便踢向不凡腹部,一下便向右飞去。

    偏偏若芙和萧夫人在房内倾谈,诉尽离别之苦。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若芙担心不凡开罪了爹跟他打起上来,急急的跑出去,却遇到不凡被萧将军一脚踢过来。

    不凡看到快要撞上了,稍为以剑c向地,就以这麽的一分力,把自己身体扭向另一面,身体就这样撞向旁边的石墙。

    嘭的一声,不凡就这样倒在地上。若芙自是时间飞扑过去看不凡伤势,眼泛泪光。幸好不凡很快便站起来,拍了拍若芙的手示意没大碍,向萧将军抱拳道:「果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杨少侠年纪轻轻已有此修为,实属难得。杨少侠先去梳洗,老夫命下人为你准备客房。芙儿,跟我过来。」

    萧将军把若芙带回房後也只是閒话家常,并没像萧夫人那样多方打探若芙跟不凡的关系。在传统家庭里,严父慈母,对话也是能够预料,但萧将军一直跟若芙谈了两个时辰,倒也是尽显溺爱之情。只是一直也没再提起不凡的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4)

    就在萧将军与若芙共众天伦之乐的同时,不凡遇到回来的萧逊。看到不凡,萧逊的眼睛又再睁大一倍看是不是看错了。

    「姐呢,姐是不是回来了?」萧逊就要冲向若芙的房间。

    「你爹正跟她聊天呢,你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不凡拉着萧逊,安慰他说。

    怎料这麽一拉,萧逊便红着眼瞪着不凡。那眼神的红丝满布,令不凡觉得那红眼绝对不是因为感动而红,反而是仇恨。萧逊一拳就打向不凡,不凡立即躲开还是感觉到那拳风在她耳边啸啸作响。

    「哗,怎麽突然打人了?」

    萧逊没有回答,反而是一拳接一拳的打过去。以不凡的功力,萧逊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刚刚拳也不过是不为意才差点中招。

    「躲,还在躲!一直就只懂逃的懦夫!」萧逊怒吼着。

    “嗯,萧逊生气也是有道理的。”不凡这样想。虽然事情不是她引起,但的确是她带给了萧家很多麻烦。

    萧逊继续进攻,见强攻不下,更是气自己没用。走的时候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就这样把姐带走了…」声音变得呜咽。

    的确,不凡当时顾着若芙和自己已经应接不暇了,又怎会想到萧逊的处境?姐姐失踪,朋友一声不响离去,在陌生的环境,面对强权,孤立无援,那时无助绝望的心情实在像萧逊的少年能承受的。

    「对不起…」除了这句,不凡真的不知道说什麽。

    「总算你把姐安全送回来了。」萧逊提起j神说道。这也令不凡松一口气。一个少年像被抛弃的媳妇控诉着为何丢下他,实在是怪怪的。而且他的眼睛实在跟若芙太相像了。以若芙的眼睛哭,不凡看到甚是不忍。

    幸好与此同时,萧将军总算从若芙的房间出来。萧逊跟父亲请安後,立即进去跟姐诉说挂念之情。而不凡则听到萧将军命下人请徐神医来为若芙诊病。若芙自小是药罐子,另外每个月都有进食补品调理身子,这几个月来自然是要找医生来看看有没有事。事实上自从上次疗伤後,若芙亦有时感不适,有大夫来看自然是好。

    不凡坐在後园发呆,心想以前来找若芙聊天,总是不能过了前面的石墙之後,现在竟然就在墙的另一面,那时的自己真的怎样想也想不到呢。世事就是这样。不知道若芙有没有把告密信的事告诉将军?萧将军在江南势力大,那封信不知道要告到什麽人去?难怪这几天都还没动静。希望这炸弹能顺利拆解就好。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有名身形魁悟的男子走过来。比萧将军年青,却有着萧将军的霸气,只是没萧将军的严肃,看来应该是若芙某一位兄长了。

    「杨少侠你好。我是萧日,是萧家的长子。」

    「萧少将军好。」後来又寒暄了几句,原来中秋快要到,所以萧家兄弟都会从不同军营赶来。萧日的编制刚好早点休假,於是便是个回来。以为萧日说完就会离去,但似乎并非这回事。

    「听爹说杨少侠身手很好,不知道愿意一起切磋吗?」

    不凡是千个不愿的。她不过是来了半天,已经打了两场了。这家人到底是什麽回事?比武是不是将军家每个客人的必备节目?只是萧日已经兴致勃勃的拿出了长棍作好准备,不凡也不懂推辞。其实萧日也只是练武之人一般心态。正所谓文无,武无第二,见到强手总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程度如何。

    「点到即止吧。」

    简单来说,过程跟与萧将军比时没什麽大分别。不凡志不在比武,也是守多於攻,想随便打过就好。萧日见久攻不下,不论是加大力度还是加速,不凡也是能够适应过来,感她深不见底,更是一心要不凡使出真实力。不凡觉得这样拖拖拉拉也不是办法,不凡想要尽快结束比试,改变初衷,抢攻了起来。萧将军是岳父大人,萧日也不过是舅子,攻起上来是可以放开一点。不过长棍来说,可以点刺拨扫,自己的剑比棍短,实在不容易缩短距离进行攻击。但是正因为长棍的长度,要是进行扫以後难以立即回身接下下一招式,不凡正利用这点,故意引诱萧日扫向自己腿部,再进步刺向萧日。萧日果然不能回招,但不凡本无意伤人,也就轻轻拍了萧日的肩膀一下。

    「承让了。」

    「难怪爹说你武艺在我之上。我起初也不相信,但爹说你在十招以内便察觉到他左肋骨有旧伤,而且防守稳固,亦收放自如。果然是这样。萧日佩服。」

    不凡次有人称赞她的武艺,心里飘飘然。话说她自出道以来,都是败阵居多。想不到萧将军竟如此评价自己。想萧将军不拘言笑的样子,骨子里却是慈爱之馀亦甚是公正。

    当不凡正想要谦虚一番时,却看到萧将军气冲冲的冲过来,一下子揪起她的领子。「y贼!」

    “啊。难道萧将军知道了我跟若芙发生了关系的事?”这是不凡心里的个念头。「萧将军请息怒…」

    「我不打死你我怒气怎能消!」说罢就抢了萧日手上的长棍向不凡攻过去。

    「啊,有话好说啦。」

    萧将军每一招都是杀著。认真起来的萧将军比刚才的要威上百倍。而且不凡这天也打了三场,这是第四场了,加上连日赶路,就是一个「累」字便能把一切感觉综合。不凡气力不继,也技不如人,而且也真的有愧於心,不一会儿真的被萧将军打得四脚朝天。

    「将军,不要。」萧夫人出来喝止。不凡觉得若芙是小仙女,那麽萧夫人便是大仙女了。「你要是真的打死了他,那芙儿和肚里的孩子怎办?」

    「哼。我们萧家难道就养不起芙儿和孩子吗?」萧将军还是凶神恶煞的瞪着不凡,彷佛要吃掉她似的。

    「枉我爹刚才还赞你。人面兽心!」萧日听了一会,知道是什麽事了。又多了两道目光要把不凡碎尸万段。

    「啊?孩子?」不凡是这里最搞不清状况的人了。哪里来的孩子?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5)

    面对超乎自然莫名奇妙的说话,不凡坐在地上以见牙医的标准姿势,口里有多少颗蛀牙都看到般张大嘴巴,连站起来都没气力了。同样地,她连怎样反驳也想不到。她好像听到萧将军跟萧日在不停骂她,萧夫人则在保护她。

    「难怪刚刚说要找大夫,芙儿死活也不要看。现在看了倒是要死不要活了。」萧将军愤恨地说。

    这句话唤醒了不凡。不快点做些什麽若芙真的有可能会自尽。若芙外柔内刚的x格不凡很是清楚。

    「大夫说她有喜了多久?」

    萧将军咬牙切齿,不想回答。眼中一副「问你自己便最清楚」的表情。

    「大夫说已经两三个月了。」说话的是萧夫人,果然跟若芙一样温柔。

    「我要进去见她。」

    「不行。」萧将军实在怒极,一看见不凡站起来又开始挥棍开打。

    「真是的。我没空跟你打。但是如非要打不可的话,我也是奉陪到底的。」不凡此时也生气了。现在想做的就只是到若芙的身边跟她解释。一改之前的打法,全力攻过去。

    萧将军没想过不凡的刀竟然可以如此沉,力度是如此的大。以棍抵刀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左臂一沉,把不凡的力向下卸。正因不凡尽全力攻出,力量已经收不回来,全身向前倾。萧将军见是好时机,一棍挥落不凡的背。

    本来不凡反身要挡也不是不能,只是因将军这麽一动,不凡便有空隙。虽然背部受了重击,但就这样绕到将军身後,一溜烟奔到若芙的房间去。

    「真是的。为什麽将军府里什麽都是以武力解决的啊?」不凡搓了搓背部,还真是痛得要命。刚刚一下她以为自己的肺就这样被打到吐出来了。稍为运功,似乎没有内伤。

    到达若芙房门,敲了敲门,只听到若芙哭说:「不要管我。」

    「姐。」萧逊的声音响起,原来他还在房里。

    不理了,不凡就这样推门进去。古式建筑的门还真方便。一推就开,即使门锁了,随便找个窗还是可以很容易的跳进去吧。

    萧逊看到不凡,像小刺蝟把刺都竖起来般,一副敌意对着不凡。

    「怎了?又要打吗?」今天不凡真的打到累了。再说萧逊这美少年即使怒起来,感觉上还是很可爱。一点也不想跟他吵起来。於是不凡走过去,以身体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把萧逊提起,丢了出门。

    萧逊被这样扔出去,当然更怒,所以不凡更快的把门关上,拴起门上横木把门锁上。想到似乎这也是很易被硬闯进来,把桌子木椅都推到门前。

    「很好。这样他们都不能冲进来了。」不凡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若芙坐在床上看着奇怪举动的不凡,忘记了哭泣。只是当不凡转身过来,她害怕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向不凡解释。她略懂医理,经常为自己把脉,特别是最近没胃口吃饭又会呕吐,更是留意身体状况。结果却是她千想万想没想过的。她只是希望自己医术未j,误诊了,但当徐大夫都这麽说的话,她还能够不相信吗?

    若芙深知只有委身於不凡一人,但是不凡会相信吗?若然当日她中毒後被歹徒占有了身体而有孕了,那又叫她如何面对不凡?想着想着,更是万念俱灰,倒不如在被抛弃前先把自己了结。在她生命最後一刻还算是不凡的人。

    不凡一步一步走近,竟然是微笑着的。「身体会不舒服吗?」

    若芙摇摇头,又见两行清泪。相比起身体的状况,她心却是更痛苦。

    「是吗?这样就好。」轻轻牵起若芙的手。「听着啊,以下说的话很重要。」

    若芙知道不凡很少说话这麽凝重的,心头一颤,「终於要说出来麽。」低头哭得更凶了。

    「唉。」不凡轻轻用力握了握若芙的手。「芙儿,我是想说,那孩子应该不是孩子来的。」

    「嗯?」若芙总算抬起来看不凡,对上的是温暖关怀的目光。

    「其实也是我的错。」想那天如果不是在疗伤时意乱情迷,也不会把气留在若芙体内。「…就是因为这个意外,大概误会了吧。」

    若芙还是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不凡。

    「我跟你同床也不过是一个月的事。直到那天你还是完璧之身,又怎来两三个月的身孕?」

    若芙听到脸上一红,点了点头,同意不凡的说话。

    不凡倚身拉近双方距离,感受到若芙吹气如兰。手中那纤纤玉手,修长的手指,想必是自己一生也不可能拥有吧。本来就知道若芙如天上繁星高不可攀。这天在将军府的经历,更是坚固了若芙是萧府手上明珠的地位。要说安全感,缺乏的人应该是她吧。本来握住的手改为十指紧扣,似乎这样才能确保自己把她抓得紧紧的,什麽人也不能把她们分开。

    轻碰的指尖轻敲着若芙的心,到後来的不凡的手指深入她的指间,淡淡的涟漪渐渐变成巨浪。一度以为要失去的温柔就在自己身前。次主动靠进不凡的怀里,低声诉说着占据自己心房的人的名字。

    不凡亦被主动的若芙吓了一跳,心中的激动更是不能自已。稍为松开手,若芙更是环上她的腰。知道若芙一向都是那样害羞,不凡压下心里的骚动,强行笑道:「芙儿是在诱惑我吗?难道想把事情成真?为夫会努力的。」

    若芙自然知道不凡所说的就是有身孕之事,登时脸红不语。粉拳捶向不凡。

    「将军的女儿拳法果然厉害。不过,我也不弱啊。」

    说後不凡轻放若芙到床上,吻上她的耳垂。虽泪已停,但泪痕还在。

    「让我把悲伤消去吧。」沿着泪痕吻向若芙因害羞而闭上的眼帘。

    若芙轻轻吐了一口满足的气。一切就因为是她。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6)

    萧逊在若芙房门外大吵大闹。萧将军见状更是担心不已。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不对,羊早已经被吃掉。情急起来,就要冲进房里,却发现门上了锁。

    房里的二人却丝毫不理外面的状况。萧逊一直吵,她们已经当成耳边风。即加上萧将军的声音也是一样。不凡的手已到达若芙的领口,准备把衣服脱下。若芙羞涩的躲在不凡的怀里,却是微笑着期待後著。

    「真美。」不凡感叹地说。领口已被扯开,春色难掩,锁骨实在令人忍不住的吻上去。

    「不可以!」这不是若芙说的。而是从不知道哪一个窗外的萧将军说的。

    因为门是用横木拴上,从外g本不能打开。萧将军有点後悔当初房子要用这种锁了。正如不凡所料,这里的窗要打开实在容易。既然门打不开,萧将军便开窗看。怎料一看就是不凡压在衣衫不整的若芙上。

    这麽一叫倒是把不凡和若芙吓醒,转头看到萧将军正怒不可遏瞪着她们。若芙忙把衣服整理,一脸惊慌。不凡则是有点尴尬,搂着若芙安慰她。

    萧将军和夫人在内厅等待。萧逊在不凡和若芙出来後带着她们去。父母对孩子来说总有点威严,所以若芙很是害怕,躲到不凡身後。不凡却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对自己改观再叫他们把女儿嫁给自己。先是把人家女儿吃掉,然後女儿有身孕,再来是有身孕也不放过压上去。虽然告诉他们若芙没孩子的话,这麽其後的两条罪也不成立,但条罪已经够死千万次了。似乎y贼这名号很难洗脱。

    不凡堆起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准备迎接萧将军的惩罚,但萧将军却直接无视,而是先向若芙开火。

    「我问你,你是自愿还是这小贼强逼於你的?」

    「女儿是自愿的。」若芙还是低下头,抓着不凡的袖子。

    虽然这也是萧将军预料的答案,却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这时萧将军气得胡子都发抖,青筋暴起,拍案而起,左手一手起便把不凡背後的若芙揪了出来,右手随即打了若芙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随着手落,雪白的左颊红肿起来,渐渐更是看到那清晰的五指掌印。

    一切发生得太快,不凡也来不及反应,就只能眼白白的看着若芙被打。若芙不敢反驳甚至连哭也不敢哭出来,令不凡心痛死了。这就是传统家庭,体罚是理所当然。要是在现代,她早就报警叫警察来调查家暴了。而然,这里不是她的时代,能够保护若芙的人就只有自己。进来之前,已决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来修补关系,但是这情形即使要再得罪萧将军,她也在所不计了。

    「枉你读圣贤之书,却连羞耻两字也不懂。竟然胡混到家里了?」萧将军没有停止,甚至乎是越骂越怒,又想要打下去。

    不凡实在是忍无可忍,挡下将军的臂,把若芙抢回自己怀抱。不要说打她了,不凡是对若芙说话也不敢大声一点,重一点的东西也不会让她碰。现在却被打到脸的肿起来,低头问一句痛不痛。若芙的眼泪立即倾泻而出。

    「萧将军,我敬你是芙儿父亲。但我还是要这样说,你是不是疯了?」要比愤怒,不凡可不会输给将军的。

    「我在教女儿,你这外人滚开!我待会才跟你这y贼算帐。」

    说完又一手抓向若芙左膀,把她扯过去。不凡为免若芙起痛,不敢用力,就只能让萧将军把若芙拉走。

    「你今晚给我在这里跪着反思己过。不到我叫你起来不可起来。」

    就当若芙要跪下,不凡却制止了她。「芙儿不要跪。我看你真的是变态的。这样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她还有孩子了。」不吃不喝就跪着,即使是不凡也受不了,更何况身体纤弱的若芙?

    果然说到孩子,萧夫人也出来调解。「将军…」

    萧将军忿忿不平的样子,转向不凡。「哼,你也会想到孩子。不知道你刚刚正准备做什麽事?惩罚是不是你顶替?」其实萧将军回看若芙的脸已经有点怪自己太冲动,这始终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但又因为是最喜爱的孩子才叫他特别激动。现在不凡c手了,正好让他趁机转移目标,才不凡来出气。

    「好!」

    「人来,给我杖刑一百!」

    好狠!但是既然答应了,不凡也不会反悔。看向若芙,脸都擦白了。

    「萧夫人,麻烦你把芙儿带回房。」再显示鼓励的笑容,跟若芙说:「我要给你爹看我是怎样也打不死的。」

    若芙被半拉半推的带走,临走前还再三回望不凡。不凡竖起大拇指,阳光十足地向若芙派下定心丸。

    看着家丁拿着比人还要高的木杖过来,不凡说不怕就是假的,冷汗也渗出来。当下运功,以内力护体。家丁在萧将军的监督下当然不可能手软,一杖一杖结结实实的打下去。後来家丁也打到没气力,竟然换来萧日打。萧日气不凡骗了自己妹妹,下手更是认真几分。想家丁也不过是蛮力,萧日是练武之人,就算不凡有武功,也实在苦不堪言。

    不凡只觉,这就是古代不文明的一面。家暴私刑合理化,每个老爷都当自己是正义的执法者,亦把家中的每个人当作是私有财产看待。以前若芙被宠翻天,现在随时要打要骂也是为她好。真荒谬。作为一个现代青年,到底为什麽她要演这落套的穷书生爱上富家女加捉奸在床的戏份?真可笑。

    乱想一番,疼痛感觉倒是被转移了一半。後来终於打完,不凡觉得自己裤子就是黏黏的,不会是失禁了吧。转过去一看,红色的,原来是真的皮开r烂了。

    虽说没受内伤,但是外伤也是很痛的。不凡站起来时便知道。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她的命一样。伤她的木棍现在便是她倚靠走路的拐杖,还真是讽刺。还好将军看到不凡伤成这样,似乎有点内疚,命人送了些止血草给她。只是不凡好不容易走到睡房,已经累得不似人形,摊下去便睡了。

    夜晚,不凡又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哭泣。不用想也知道是若芙偷偷走到她的房间了。

    「我没事啊。皮外伤很快好的……啊…痛…不,其实也不怎麽痛,就是你碰它才痛。倒是你,脸痛吗?」

    原来若芙还准备了水,用毛巾替她清洁伤口。

    「不会。」若芙摇头道。「对不起。我会轻手点的。」

    「嗯。那我脱下裤子让你抹吧。」

    若芙脸红,怎麽在这时候还说这种令人心跳的话?

    其实不凡是故意的,引得若芙转移注意,才脱下裤子。也不是什麽尴尬问题,而是血把伤口和裤子都黏在一起,乾了後要脱下又是把伤口撕裂的痛。虽说这部分是怎麽也要做的。怪只怪当初睡觉前没有想到这回事。

    若芙看到血又再流出来,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拿药敷还是拿巾来抹。不凡看她手足无措,教她急救的次序,总算把止血和清洁的事都做妥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若芙又再自责起来。把手里的毛巾又扯又拉,拳头都握到额额声了。

    「不会。次我为芙儿挡棍,你跟了我。这是第二次我为你挡棍,我要你嫁给我。怎样说也是我比较赚。」

    「怎麽就这麽看轻自己?」若芙抚上不凡的额,怜惜地说。明明二人都是女子,为何不凡总是要伤自己来保护她?

    「你是仙女,我是普通人,这是当然的了。」

    「我不是仙女。」若芙说起来轻松,但随即变温柔却认真说:「我只是你的女人。」

    就是不凡一向活泼多话都不知道如何回应。手肘撑起身子,勉强吻上若芙的唇。不论如何,这是最佳的止痛剂。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7)

    屁股开花了,不凡就这样在房里休息了十天。这些日子以来,将军家里没什麽人来骚扰养病,倒是补品药材倒也不少。若芙在天就把告密信的事告知萧将军,但之後将军有什麽举动,却不得而知。而在这十天也没什麽动静,可以假设事情已经被将军摆平了吗?不凡认为自己这种小人物已经把任务完成了,也没什麽事好做,伤好了便出去城逛。

    逛城的步,当然是回去陶情阁探望众人。大白天内里众人都在忙於晚上营业的准备工作。正门不开走不进去,从後门走。後园的小厮都认得不凡,不一会便差不多整个陶情阁都知道了。

    清乐是跟不凡比较熟络的人,时间跑到不凡前。不见差不多一年的清乐长高了不少,脸蛋虽还带稚气,但已经看到美少年的基础了。大概是在陶情阁的薰陶关系,清乐举止间还带有一点妩媚,相信不出一年便能成为名倌。

    「杨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会啊,谁说我不会回来?」

    「也只是有客人说。有人说是二王妃是被情郎抢走了还到西面去。他形容起来,那情郎真的很像杨哥哥。」

    这实教不凡大吃一惊,脸色一沉。这传言竟与真实相差不远,连她们的去向也知道,似乎不是单单市井间的流言蜚语。不凡故意装轻松道:「嗯?客人?小清乐开始接客了吗?」

    「不可以盯着我屁股看。」清乐满脸绯红,看反应应该还没开苞。「只是明乐的客人说,然後他跟我说的。」

    「外面的人都这样说吗?」

    「嗯。越来越多人这样说。而且以将军府丧女来说,想当初嫁女也派了好几天米,丧女的话应该派盐派米什麽都派来积福了吧。他们竟然没什麽大仪式,很多人都相信这只是将军府借此掩饰家丑的方法。」

    听到这点,不凡不能不怀疑到那邪恶的大王子势力。由於将军归田後,兵权并没有落到他们手里,只好再加把劲找出他人疮疤。要是发现到二王子欺君瞒上或是三王子匿藏她们当然最好,即使没有,百姓间流传着二王子的新娘被抢这种羞辱之事,也降低皇帝对他的好感。不论如何还是有利的。这样想似乎很合情合理。

    「对了,紫姬的花园还是丢空着吗?」

    「没有。」清乐感到很奇怪。

    不凡心想也不能怪他们太多,始终这是做生意的,也不能长期让地方空置着吧。「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阻碍到你们的。」

    就在清乐要开口前,不凡便走开了。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想起以前跟紫姬的日子,不知道现在紫姬在山上如何呢?想起来,紫姬和若芙都是住了有园林的环境,山上风光虽美,却是欠缺了一点修饰,盘算着将来可能要找工匠设计一个江南园林。想着想着已经走到紫姬的後园。说起来还真有趣。以前是若芙的地方她进不了,现在可以,紫姬的地方恰好相反。

    走到以前跟紫姬初次见面的凉亭,却见一名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只是来逛逛,不是要打扰到你的。」这人应该就是新主人吧。没有见过的脸孔,是新人吗?但又有一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於是不凡又是仔细看。手托着下巴,越看越近。忽然就这麽一把抱住了她。

    「啊!你放开!」

    「怎麽在这里?」不凡无视女子的反应,反而把脸更贴向她。

    「我不认识你,快放开!」女子反抗,见反抗不遂,气动起来眼泛泪光。

    「怎麽啦?」

    「你是不是见每个女子都这样搂搂抱抱?」女子气势忽然盛起上来。

    「不不,就只有对你和若芙才这样。」

    「你是怎样认得我?」现在易容了,紫姬就是自己对着镜子也认不出,这笨不凡又怎样认得的?

    「我应该说化了灰也认得你吗?」看到紫姬甚是不满这回答,不凡继续道。「认人除了相貌,还有对方的气息气味等。」特别是练武之人,对别人的气息更是敏感。不凡作势闻一闻。「果然好香,这就是你的气味。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还有你易容了,身材却没有改变。」

    「哼。」紫姬用手在脸上弄了弄,竟然有像面膜一样的东西整块撕脱出来,回复本来面目。

    「倒是你,怎麽会在这?」不凡问道。

    原来在不凡她们下山不久,薰儿还是放心不下。要是将军府真的发生了什麽事,不凡g本就应付不来,再说牵连起来非要用武力解决不可的话,山上等到有消息再出去营救便太迟了,於是决定作为支援小队的跟着下山出发。小镜听到也说要去帮忙。为不凡的成份也是有的,但相信很大部份是因为听到不凡回来说的故事,她也很想要下山开开眼界。紫姬听到这样,也缠着要去青州。薰儿闹不过她们,只好三人下山。

    「那为什麽要易容?还有两位师姐呢?」

    「昨天在街上竟然看到那姓张的身影,吓得我立即跑回来。我在你师父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本关於易容之法,今天在试验。她们没有留在这里,她们住客栈。」

    两位师姐始终是少女,不想住在烟花之地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姓张的出现在青州倒是有点奇怪。只能说再是确认了那传言跟姓张有关系又再大一点。

    「算了!管他的!」不凡忽然仰天长啸,吓得紫姬弹了起来。

    紫姬被不凡抱了起来走到房里。「你想怎样?」

    「反正多想也是没用的,所以要做正事。」不凡奸笑。

    「不用向将军府交人吗?」不凡成了将军府女婿,跟紫姬的身份又拉开了。之前在山上一直没这种感觉,但到城里,看到将军府的规模,竟然变得到将军府找人也不敢了。

    听紫姬的口吻像个怨妇似的,不凡笑了。「你忘了你说要娶我的吗?我跟你在一起有什麽不对?」吻了吻紫姬的唇。「那边我等会去交待一声就好。接下来我要补偿这个月的份量。」

    「一个月的份量!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8)

    不凡仰望天际,想着萧将军跟她说的事。把若芙嫁给她不是不行,但是要她入赘才行。萧将军有五个儿子,当然不是因为子嗣问题才要求她入赘。其实不用他说不凡也明白,萧将军是在担心将来女儿的生活。就是这样更不可以答应吧!要是说因为孩子的问题,孩子姓什麽,不凡又怎会介意?何况真的有孩子才说吧。但因为怕养不起若芙而入赘,接受了岂不是更让人看扁了?而且,她还有紫姬,也不想要留在这里住,她要回到山上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抓破头皮也想不到,还是找若芙商量一下好了。

    这天是中秋。萧将军的儿子都回来,一家人团圆吃饭。其中三位萧少将军已成亲,女眷也有到场,还带着两名小孩到来。这种大家庭不凡是不习惯的。想要找若芙说话,又是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跟她聊。既然不适应,那就一个人躲起来算了。萧将军说希望在晚饭前答覆,要是真的答应便在席上宣布婚事。现在不凡在角落画圈圈,怎样才能想出一个答案呢。

    躲在庭园一角的不凡,忽然听到墙外传来很多急速但整齐的脚步声,少说也有一百人。什麽人会在中秋夜奔跑,实在令人怀疑,但谜底很快便被揭穿。一名将士带领着一名紫袍官员走进来。记得穿紫袍的至少位高三品,以青州这地,应该没这个官阶的人才是。

    「萧将军。」紫袍官员说。

    「是钦差大人。不知道是什麽事劳驾?」萧将军一看到就知道那是钦差的装扮。记得上月曾听过周天德被指为钦差,依稀记得周天德就是这个样子。由於萧将军长年在南方,也只有定期回京述职才会见到京城达官贵人。何况文官武官很少联系,跟这位周大人没什麽交情。不过听闻这周大人正直不柯,公正严明,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实在是奇怪为何偏偏在中秋夜身穿官服带着官兵夜访萧家。

    「打扰了吃饭欢聚天伦真不好意思。只是事关重大,得罪了。」周天德客气道。

    「萧某不明…」

    只见钦差已经示意将士去搜查萧府。他们也不是乱意搜的,而是特地向书房,正确点来说是书本文件字画等著手。萧将军知防碍钦差办公又是一罪,虽然对此很是愤怒,但相信清者自清,还是忍耐着不轻举妄动。

    「大人,搜到了。」其中一名官兵拿着一封信前来。

    周天德接过信,脸色一黑,沉默不语。倒是後面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怎样了,钦差大人,末将说的不错吧。」这人萧将军没见过。在场中就只有不凡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大王子身边的金将军。

    「萧家私通外族,罪证确凿。全部给我带回去。」

    「什麽?不可能。」萧将军不可置信地说。x命是轻,背负这不忠罪名是大。想他一生忠心为国,这是对他来说的最大侮辱。

    周天德把信面向萧将军,只见信上内容虽是汉字,但下款却是蝌蚪文般还有蝌蚪文的印鉴。内容说明了下一场的作战计划,怎样以进为退,让对方进境。

    不凡看到这里,什麽都明白了。那封不是告密信,而是c贜嫁祸的信,一直不行动是知道没有一名有德望的人作见证,皇上是不会相信的。所以特别等特钦差的到来。而且这种罪名是诛九族的,为免有漏之鱼,特地把全家都聚在一起时再捉拿。

    「这信是在萧府搜到的,而且军营地区更是符合令公子的管割范围,难道还有错吗?」

    周天德所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一时间萧将军亦不知如何证明自己清白。不凡则是不停责骂自己的愚蠢,从紫姬那边就预感到是大王子的y谋,就是怎样也阻止不了。

    周天德念在萧将军一直对朝庭的贡献加上又如此佳节,答应让萧家饭後才拉到牢狱中,却是又加派了更多官兵把萧家包围,令他们c翅难逃。萧家众人虽得一刻平安,但饭却是如何也咽不下。女眷抱着小孩,小孩虽不知发生什麽事,也变得不安哭起来。气氛愁云惨雾。萧家几个少将军讨论着谁嫁祸,也有提出怎样杀出一条血路。不要说外面被重重包围,萧将军亦不会答应的。以这种带点愚忠的老人来说,这样便是变相承认了他们的罪,一世不能抬头做人,即使死後亦被唾骂千世,必定要当面面圣对质。

    其实这种做法是好是不好?很难评论。这是对皇帝的绝对信任,应该他必定会明白事理,这是封建制度的盲点。圣人也会做错事,更不用说单是以血缘来继位的人。像刘阿斗也当上帝位便可知晓。何况这也是把整个家族x命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旦信错了,便要赔上整个家族的x命。像明朝那方孝孺,是的,是真的很有骨气,不为朱棣写诏书,结果朱棣把亲属一一在他面前杀害,还是宁死不屈。

    不凡也不管他们的争执,什麽忠君什麽的她不知道。只是觉得既然受屈便是要找方法翻案才是。被捉了进去也就什麽都完了。只是怎样能游说萧将军呢?此时萧将军却把她叫到跟前。

    「若芙在户藉上是已死之人。他们等会点名的时候不会算到她的…」话虽没说完,但不凡亦明白是要她把若芙带走。

    「不,爹,女儿绝不贪生怕死。」若芙骨子里的硬朗又出来了,决定要跟全家同生共死。「不凡,很感激你一直对我的爱怜。」

    言下之意,若芙是要不凡单独离去了。不知道古代人就是这麽固执还是她读科学书多圣贤之书少,在紧急时逃一下又有什麽要紧?最重要是出去搜集证据啊。好吧。她知道若芙内里其实是大英雄,心x气度绝不比当时的大丈夫小。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以为我是谁啊!先是觉得我好色又穷又没地位,然後现在又觉得我贪生怕死了啦。」拉着若芙便在萧将军跟前跪下。「现在就拜堂。」

    若芙一下感动,眼眶倒是红了。虽想不凡平安无事,但若然她真的就此离去,若芙心里亦不免大为失望。是因为自己的眼光而高兴吗?不,还是因她对自己的情义而感此生无悔吧。

    二人就这样趁着这时机拜天地向两老敬茶,在萧家的见证下结成夫妇,至於什麽入赘的也没再提。不凡拉着若芙到後园,说是享受最後时光是假,事实上是想要说服若芙留下有用之身。只是若芙比外表看来要固执得多,要是不能成功的话就陪她一起就好了。说不定死後又穿回现代。

    到後园的花圃旁,就在刚刚被搜到信的书房旁边,只见房间一片狼藉。感到不胜唏嘘。在想要怎样开口,却看见到个奇怪的脚印。花圃旁有一棵大树,树後种的是玫瑰,听说是萧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只是有刺的植物在风水学来说不甚好,所以就种到树後,一般人难以察觉。就在玫瑰旁,有一个像以脚尖走过留下的脚印。其深度显出那是一名轻功卓越的人才能留下的脚印。不凡一开始以为是老鼠或是猫留下的,但那印中竟有细小的纹,因此断定是鞋,而不是动物。

    「有办法了!」不凡欢呼起来。随即问了若芙一些问题,若芙回答过後,便照不凡吩咐进米缸里。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於还是到被带走的时刻。周天德拿着户藉薄,逐一对上各人的名字,再示意士兵把他们带走。这时不凡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把姓金的人撞到四脚朝天,脱了他的鞋子。士兵惊觉有人袭击,立即亮出刀来把不凡围住。

    原来此时不凡身穿普通妇人装,把声音压得沙哑,还用上从紫姬那里学到了皮毛的化状技术,把脸上弄得满脸麻子,弯起身来装驼背,看起来倒像一名老妇,不凡亦假装因冲力而摔倒。正因如此,才令士兵把防备松懈,能一击得手。

    周天德看不凡外表,而她又只是把别人的鞋子脱掉,以为是疯妇一名,不以为意。怎料不凡却说话起来。

    「这将军好面善,你也是不是萧将军府上的啊?你们为什麽也不把他拉走?」不凡指着金将军,装傻地问。

    金将军刚才被老妇撞倒,已感面子全失,想要把这妇人煎皮拆骨,却又因周天德在而发作不得。「不是,我是次到这里来。」

    「今天次到将军府来吗?」

    「我都说是了。」金将军更显不耐烦。

    「那为什麽你的鞋上会粘有将军府的红土?」

    「什麽红土?」金将军大惑不解。周天德亦感奇怪,接过不凡手上的鞋子,细看一下。果真有些红色的泥土沾在脚尖部分。

    此时萧逊看到,大呼起来。「这是我们家才有的红土!」原来玫瑰在青州的土壤上生长不适,爱好园艺的萧逊四出寻找适合的泥土,结果从高地找到一些奇怪的红土,而玫瑰就长得越是鲜娇美,彷佛泥土给它的就是血份一样。

    金将军吓了一跳,没想到竟会留下证据。不凡出其不意地拉起金将军的的裤管,只见他脚上有红点斑斑。

    萧逊看到又是大喊:「是被玫瑰刺伤的!那封信是你放到我们书房内的!」

    「放屁!」

    此时周天德看着金将军,他心里到底信不信萧逊说的话没有人知道,但是已经令金将军变得非常不自在。本来g本没必要解释这老妇和萧逊说的话,被周天德一看,便急急辩起来。

    「这是被蜜蜂所伤的,绝对不是被那种白花所伤的。」

    「不打自招吗?你又怎知道我家的玫瑰是白色的?」萧逊逼问。这里的人以红为富贵喜庆之色,白花只有在白事才使用,而玫瑰更是以红为主,金将军竟然说是白花,实在是奇怪得很。

    「难道我说是什麽花便说是我把信放到你们书房吗?可笑!」

    的确,这g本不能证明什麽。即使他曾到过萧府,也不算是什麽事,顶多是闯入民居吧。其实不凡对她的举动并没什麽期望。虽然脚印还是湿的,大概是潜入不久,但亦不能说姓金的就是穿着同一双鞋子,至於有没有被玫瑰刺到,更只是巧合。她g本什麽把握也没有。能做到的只是挑拨起一点点的怀疑,在绝境下不论多微的优势也是要争取的,这是不凡以前从球场里学到的道理。

    「给我掌萧逊的嘴!我看这疯妇也是萧家的下人,把她拿下!」金将军发号施令。

    只见周大人面色一沉,一是见他竟然如此紧张对付这两个手无缚之力的人,二是周天德也只是凡人更是一名官场中人。官场中人最忌是什麽?就是越权和下级不尊重自己。自己的亲兵在自己面前被下级直接呼唤调动,周天德对此侵权之举动是大大不悦。

    「你们确实有证据吗?信中只是有人随便写些文字加上一个肠签名,谁知道是什麽文字?请问信里下款是谁?没有证据便可以带人走吗?」一把女声从屋檐上传来。

    「信上清楚写明是斯卡托王子!」金将军正要对付萧逊和不凡,竟被人打断了。很不耐烦地随口反应道。

    「原来你懂蝌蚪文吗?」女声反问。「还是说,你g本就是斯朗那族的人!」随即一条黑影从屋檐上冲下来,银光一闪,剑刺破了金将军的衣服,腰间露出秃鹰的纹身。

    周天德大吃一惊。秃鹰纹身是斯朗那王族周岁时必定纹上。细看之下,在秃鹰下还写着蝌蚪文,便肯定没有错了。刚才周天德已感奇怪,明明金将军一开始说看不懂信的下款,要回去找翻译官查,随即便说出外族王子的名字。原来他才是奸细。

    「人来,把这人拿下!」

    不凡看到跳下来的是薰儿,随即扑到薰儿身上:「师姐!你好帅啊!」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9)

    不凡抱着薰儿蹭啊蹭,忽然感到哪里传过来的寒气。抬头一看,是小镜以不能再黑的脸,以倒三角喷火的眼睛怒瞪着她。不凡猜是不是因为镜师姐怪她冷落了她呢?这次被救了,想必除了薰师姐外,镜师姐也出力不少。只多谢薰师姐果然有点不公平,便想要跳过去给小镜一个大大的熊抱。怎料一扑,镜师姐便伸脚出来,结结实实地踢到她的小腹上。

    「痛!你疯了吗?」幸好不凡有武功护体,不至大伤,却也跌到地上,屁股痛得很。

    「笨蛋!」小镜扭过头不看她。

    在她们两师妹打起来之际,薰儿出来制止了。「不凡,你这样很危险呢。就这样乱冲乱撞,真的会被人拉走。」

    「这样比什麽不做好。我是肯定那人进过来的,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放下信的人,也不知道他来做什麽。不过我一定会令他说漏一点风声。」不凡握紧拳头,坚定说。

    「傻瓜。就这麽拼命吗?」薰儿怜惜地了不凡的头,又惹得小镜哼了一声。

    「总不能眼白白萧家被陷害啊!何况,芙儿会很伤心的…啊!」不凡忽然叫起来。「芙儿还在米缸里。」说完便快快奔向厨房。

    此时姓金的已经被五花大绑。萧将军走向他,看着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睛。「木得忽是你什麽人?」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爹。」

    萧将军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怪你。要是当日战死的是我,我儿也会复仇。你叫什麽名字?」

    「金菲.木得忽。」

    「金菲.木得忽吗?」

    想起那次敌军来袭,战况是那样激烈。双方各不相让势均力敌一共斗了两个月,直至差不多粮草用尽。在最後一次交手,木得忽不幸中箭,只能彻退,後来听说在回程後伤重而亡。

    说这战争,两国边境交接,冲突是有发生。本朝皇上新登基,想要开拓版图证明实力。对方刚好亦因十年来国富民强,野心占起。结果打起上来。说到底又是权力,又是欲念,挑起仇恨挑起战争,受害者无数。萧将军虽忠於主,但亦明白那次并非仁义之师。对这人并不无歉疚。

    萧家经历了一场浩劫。各人绝处逢生,才发现平凡平安皆来得不易,更是珍惜一家人相处的时光。萧将军在大厅,回想起当日在战场上亦曾对木得忽惺惺相惜,想不到其子却会冒着这麽大的险潜进来复仇,不胜稀嘘。因那次战争使斯朗那族元气大伤,决定发展经济,即使金菲想要出兵直接报仇亦没办法,只好以身犯险,想来也是孝子一名。

    不凡已换好衣服拖着芙儿进厅,向他介绍两位师姐。经过一番寒暄道谢,薰儿说起如何发现金菲的身世。原来薰儿和镜在青州游玩,有一天到酒楼吃饭,看到金菲一人。金菲穿武装,虎背熊腰,在江南文人书生中甚为特出。薰儿一看到他,便认出是在大王子府,不凡受伤那晚在场的一位将军,更是暗中留意。那时午饭时间,客人很多,金菲跟另外一些汉子坐在一起。对方吃饭时,不小心把掉到他的碗筷上,金菲气得把饭倒掉,还要小二把新的餐具拿给他。其反应之大令她不得不作猜想。听说斯朗那族人世代相传祖先是还襁褓在大火中被鹰所救,於是全族以鹰为傲。崇拜之馀,传到现在变成所有翅膀的食物也不吃,当中包括鸭鹅。

    斯朗那族虽与本国已停战,但不能说是友好状态。薰儿虽不大肯定他是不是就是斯朗那族人,但为免万一,还是决定暗暗调查。要是大王子身边的人竟是斯朗那族人,那他到底知不知道?最差的猜想是大王子要勾结外族以取得王位,比较好的可能是只是大王子愚蠢被利用而不自知。

    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的行为举止真的跟本土人有点分别,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准备离开之际,竟看到他跟一名男子相约在僻静的山边,还暗暗给了他一袋银两。看那男人立即把钱倒出来数,数目竟然不少。

    「照我看来,把信放进府中的应该不是金菲。」薰儿说。

    不凡奇怪,萧将军亦没回应等待她的解释。

    「潜进来放信跟单是观察不同。进入敌营必须详细知道对方的布阵和作息时间才不会失败,萧将军应该很明白。萧府聘请的护院不少,你们又是练武之人。而信又不能在无意间被发现,一定要保留到钦差大人来揭发,因此时间地点更是要非常准确。我看,金菲来青州不久,这样风险太大。应该是内奸所为。至於他,只是来监察着以保万无一失。」见不凡还是有点怀疑的表情,跟着说:「那像你,上次拿着地图进去偷药还是被抓个正着,差点命也没有。这就是失败的例子。」

    不凡想要反驳,若芙却拉着她问那次偷药的事。不凡知道若芙又要担心起来,想要打哈哈带过,却又被缠着。把经过和盘托出,又惹得若芙眼红鼻红,抱着不凡哭起来。

    萧将军没等她们打情骂俏完,派人点算家丁的数目,发现果然有一名昨晚便偷偷溜走。本来这事已经解决,奸细逃了便逃了,亦不想追究。最怕的是若芙没死还回到萧家这事会被发现。不论是被二王子还是官府知道也是大麻烦。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0)

    是夜,萧将军把不凡叫到书房去。这天也发生太多事了,的确有需要好好聊一聊。怎料不凡进房後把门关上,却听到骇人的一句。

    「杨兄弟,还是应该叫你杨姑娘?」

    不凡吓倒了,到底是什麽地方露了破绽?想师伯一直以来没有怀疑,即使是穿了女装後师伯亦以为她是男扮女装,怎麽萧将军却发现了?

    萧将军见不凡呆了的样子,解释道:「我想没什麽男子会想要穿上女装,此其一。二是你跟你师姐的举动,不论是如何亲密也不可以就这样跳上女子身上吧。而你师姐亦没大抗拒。我也有想过你跟师姐有不寻常关系,只是你看她的表情跟看芙儿的表情相差太远。」

    「嗯。没错。我是女的。」不凡见反正被揭穿了,乾脆承认了没那麽麻烦。要反对吗?反对跟芙儿这种不伦之恋?不凡心里倒不像外表一样淡定,其实是异常忐忑不安。

    听到不凡的回答,萧将军没有责骂,只是抚着胡子沉思着。这对不凡来说一点是最坏的反应,她宁愿萧将军破口大骂,这样她要反驳可反驳,要私奔可私奔,比这种沉默来得好。

    「唉。芙儿的x子我很清楚,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变。我只想问你,孩子的事怎样了?」对於失而复得的女儿,萧将军已经不会再计较太多。而且现在幸福的笑容是自她得知要嫁给二王子後从没出现过的。只要她平安快乐,他已别无所求。

    杨不凡对若芙的情义,从求药,护送还是这一天所做的都能看到。大概正因为不凡是一名女子,就如其他女子一样,看情比一切要重。不像男子想要建功立业,争名逐利。随着若芙一天一天长大,萧将军越来越不舍得女儿。虽说女儿总是要出嫁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现在发现杨不凡是女儿身反而松一口气是什麽一回事?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萧将军对自己是女儿渡过一生唯一的男人有点高兴。

    萧将军最为担心的是到底若芙的孩子父亲是谁呢?既然她跟了一名女子,那麽父亲应该是把她抛弃了。而杨不凡即使如何伟大难保有一天不会嫌弃孩子,而亦把若芙丢弃的。

    「不论有孩子还是没有孩子,不论孩子是我还是不是我的,我对她始终如一。」不凡诚恳地看着萧将军,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我保证,没有人能比我更能给芙儿幸福。」

    萧将军何时听过有人这样直接示爱。虽然对答案很满意,对他这种老人家来说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了。「这种话,应该不是跟老夫说吧。」

    「呃,哈,哈哈。说得也对。」不凡着头,尴尬笑着。

    此时,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一看,原来是薰儿。

    「不好意思。」薰儿作躬行礼。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我想,萧小姐可能真的有孩子,而孩子就是不凡的。」

    不凡和若芙躺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香肩,一手以手指把若芙发丝卷起又放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儿,不禁说自己的大意。人的视野总是会有盲点的。听薰儿说,偷药时受伤了,血渗到药里,而刚好疗伤又把气灌进了若芙的身体。虽然没有见过事例,但是薰儿说曾有看书说血加气为j,要是若芙真的这样成孕了倒不是没可能。

    虽然听到这消息时真的很不可置信,但现在观察若芙,只能说有这麽多迹象还是视而不见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想起之前若芙早上呕吐,竟然把这当作是晕车。x格淡然的若芙变得多愁善感,当作是思乡。月事没来,以为是大病中毒的後遗症。腹部微微隆起,以为是发福。这些都算了,x部变大了,总不能当成二度发育了吧。

    想到这,不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抚上原本平坦的小腹,身材美貌是女子的终生事业,现在都走样,心想芙儿也实在牺牲太多了。怜惜地吻上她的额,说道:「辛苦你了。」

    「知我辛苦便要对我好一点。」若芙回答。当她知道自己真的有可能有了不凡的孩子时,那种兴奋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看来这晚不用睡了。似乎不凡也很高兴?无端端的笑起来了。

    既然知道有内奸把消息泄漏出去了,最明智之举当然是叫不凡立即把若芙带回山上。只是萧夫人就是怎样也说有了身孕便不能远行,又说为了大小平安,把这些理由拿出来了,不凡自然也不好说什麽。幸好薰儿和紫姬的易容术,若芙又一向深闺简出,萧府对外宣称领养了一名乾女儿,别人还只道萧府忆女成疾,没什麽怀疑。

    原本以为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不凡在萧家便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在萧府里,她的确是做好了本份,若芙有什麽需要她个负责,腰痛给她按摩,闷的时候给她聊天解闷,药也是亲手准备,就只差在没替她沐浴更衣。只是她见若芙午睡或是休息便会到陶情阁找紫姬。一次半次还没被人发现,後来被佣人见到,见是新来的姑爷也不好打小报告。不过閒言閒语终有一天传到萧将军的耳内,一次跟纵又被揭发了。

    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上已经退让了很多步的萧将军实在是怒火中烧。想堂堂萧府千金委身於江湖莽汉,不对,是莽女,生活毫无保障,未婚成孕不用说了,孩子还未出来,这莽女就要出去花天酒地,简直视萧府如无物。

    当萧将军就要冲进去把那负心人揪出来,不凡正开解紫姬。

    紫姬知道不凡在匆忙中跟若芙拜堂了,一直在心里的自卑感形成了一个结。本来以身份地位来说,即使没有孩子这因素,紫姬也知道当正室之位是有点艰难。虽说她认识不凡在先,年纪也比若芙大,但她真的不知道不凡心里是怎样打算的。

    不凡见紫姬总是闷闷不乐,抱着她说:「在想什麽?」

    「你成亲了,那我算什麽?」紫姬一是把心里话吐出来,二是知道跟不凡沟通不直接不行。要暗示的话,不凡应该到两脚一伸的时候也未猜到。

    「这…本来我就不想要成亲的。」对不凡来说,成亲也不过是仪式的一种。在现代看到人为结婚储钱储个好几年,来个上天下海出众人多挤逼的婚礼,心里就是觉得无聊。最大问题还有那个礼金,g本就是把幸福建立在宾客的身上吧。「再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嬷嬷,立即拜堂。」

    「那谁是妻谁是妾?纳妾不用正室批准吗?」虽然手被不凡牵起来,听到不凡的话心也是乐得如黄莺唱歌一样,但细节还是要搞明的。

    「啊!平妻啦!平妻!再不然,你当夫,我当妻。这样我相公娘子各有一名,名符其实的一夫一妻制。」

    「笨蛋!你这样说我一点也不开心。」话虽是这样说,紫姬听到一夫一妻的定义还是忍不住嘴角向上翘起来。「其实这事也不急。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等芙妹妹把孩子生了出来再搞清也可以。我就只是怕萧家给你压力。」

    「就算是天皇老子来把我们分开,我怎样也不会离开你。」这是她一生中次跟别人合而为一的人,个爱到可以把生命舍弃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