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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不同,但我儿绝没那个本事去行刺袁迟正。哼!传此话之人,究竟抱得是何居心?”

    “穆麟,你别往心里去。卫国使节到了,说袁迟正被个眸子异色的孩子险些刺死。我们就想到枫儿身上了,当然朕也不信。”

    骂了句粗话,冉穆麟缓下神色道:“他当然没脸面说是被马踩成重伤的。”接著,他的脸沈了下来,“我哪里不知道别人是如何说枫儿的?‘鬼子’‘妖孽’‘孽种’……”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座的几人,包括太子在内。被他看过的人,脸色惊变。

    “我儿就是眼珠子跟旁人不一样,哪里还有差别?别把那些玄乎的事都推到我儿身上,他还是个孩子呢,是我冉穆麟的儿子!”

    重重说完最後一句,冉穆麟低头喝闷酒,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而刚才出面询问的李世也赶忙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最终,还是冉穆麒又活络了场面,他笑呵呵,醉醺醺地站起来,走到冉穆麟面前,双手撑在他肩上,安抚:“麟弟啊,朕也不过是好奇问问,你就当真了。谁叫你一开始不说清楚,让朕以为枫儿留给朕的那封信,是他自己写的,却原来是你留给他,让他危机之时交予朕的,是朕的错,让他们以为枫儿是哪吒下凡。好了好了,皇兄自罚三杯,算是给你赔不是。”

    “臣弟不敢。”冉穆麟站起来,气消了大半,却是替儿子委屈道,“我儿差些就去见阎王了,没人问问他伤势如何,竟问我这狗屁牢子的话,他娘的。”

    李世瑟缩,张昭昌冷面。

    “请皇叔消气,这事也只能骗过那无知小儿,我代陛下喝了这三杯罚酒如何?”

    赵妃款步上前,举著酒杯。冉穆麟笑起来,扶稳皇兄,执起酒杯,“皇嫂的面子我岂能不给,枫儿在宫中多亏皇嫂照顾,他和洛义也处得不错,对了,洛义怎没来?”

    赵妃看向皇上,见他面带赞赏,羞涩地说:“他还小,不合适来。皇叔,我敬你。”

    “皇嫂,请。”

    两人喝下酒,冉穆麒没骨头地趴到赵妃身上,让她把他搀了回去。

    “来,朕今日高兴,你们要陪朕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臣遵旨。”

    一时间,场面又热闹起来。冉穆麒喝得高兴,冉穆麟也喝得爽快,来者不拒,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压根就没发生过。

    妍妃和赵妃服侍冉穆麒吃喝,皇後呆坐在一旁,食不知味,张妃哀怨地看了眼父亲,闷头喝酒。

    张昭昌和伍羽坤相视一眼後,又各自分开。他们的女儿都受到了冷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和人划拳的冉穆麟。

    鸢园内,冉墨枫、冉洛仁、赤彤和赤丹,毫无主仆之念地坐在一起。一大桌的菜,四人吃得不亦乐呼,赤彤和赤丹忙著帮主子布菜之余,也把自己喂得饱饱的。

    冉洛仁没有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赤彤和赤丹又是冉墨枫交给他照顾的,他当然不会拿主子的身份去压两人,更何况,常年有病的他也不懂太多的宫规礼仪。他喜欢墨枫,自然会对赤彤和赤丹好。

    冉墨枫就更没有了。屋里就他们四个孩子,当然是坐在一起吃。不过和冉洛仁那麻雀般的胃口不同,冉墨枫不挑食,胃口也大,赤彤和赤丹给他夹什麽菜,他就吃什麽菜。看著他吃得香,冉洛仁也比平日多吃了一些。

    “墨枫,下回你可不能一声不响的就跑了。你得告诉我,让我知道。”冉洛仁靠在冉墨枫身上道,怕对方不允,他举手发誓,“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但你不能瞒我,不能像这回一样,给我留了封信就跑了。墨枫,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不能不要我。”

    “主子,您今後也别这样对奴才了。奴才都快给吓死了。主子,奴才不会拖您後腿,您要去哪,做什麽,奴才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但您不能不让奴才知道。”

    赤彤和赤丹站在冉洛仁一边。

    看看三人,冉墨枫咽下嘴里的排骨。

    “嗯。”

    “墨枫!”

    “主子!”

    三人高兴不已。冉洛仁吃饱了,撑著下巴看冉墨枫吃饭,看著看著,他想起一件事来,问:“墨枫,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吗?烧粮草,杀敌将?”

    冉墨枫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三人……“嗯”。

    三人惊讶地看著他,目露敬佩。过了会儿,冉洛仁却突然皱眉,朝门口看了看,然後小声道:“赤彤,去把门关紧,看外面有没有其他人。”

    “哎。”

    赤彤起身跑到门边,四周看了看,然後关紧门,跑回来。

    冉洛仁压低声音,很轻地说:“墨枫,这件事你可不能承认是你做的。”

    “为何?”赤彤不懂。

    冉洛仁朝他招招手。

    (058鲜币)索瞳 第二十八章

    今天回广州,明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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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洛仁的屋子里,他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刚得知墨枫无事,二哥就来找我,问我墨枫可有给我写过信,还问我可知那些事是不是真的,问我墨枫可有跟我说。我说没有,也不知此事。第二日,皇後娘娘竟然来看我,还给我送了好多新鲜玩艺儿,我当时可高兴了。结果啊,皇後娘娘也问我墨枫的事,还问我墨枫何时回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从小到大,皇後娘娘很少来看我,来了,却问墨枫。”

    “还有,还有,”冉络仁凑近三人,声音极轻,“母妃也一直问我,这件事是不是墨枫做的,还说让我不要跟别人说。我跟母妃说不知道。墨枫,这是不是很奇怪?他们都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肯定不会有好事,就像皇後娘娘突然来看我一样。”

    “是啊,主子。皇後娘娘来的那天,让我们都出去了。主子,您就听殿下的吧。”

    冉墨枫垂眸不语,冉络仁也不催促,知道他在想。

    “墨枫,他们啊肯定不敢问你。我、赤彤、赤丹说不是你,他们肯定信,反正我们还小呢,不会说谎,是吧。”

    冉络仁累了,索性趴在了冉墨枫的身上,算是对这事想到了应对方法。赤彤和赤丹猛点头,冉墨枫抿紧了嘴。

    “墨枫,晚上你能不能不回去。”冉络仁仰头祈求道。

    冉墨枫很轻地摇了下头:“父王来接我。”

    “墨枫……”冉络仁失望极了,抱住他。

    “主子,殿下日日担心主子,主子这几日多来陪陪殿下吧。”不忍冉络仁失望,赤彤忙开口。

    “嗯。”冉墨枫很快地答应,让对方欣喜不已。

    “墨枫……”紧紧抱住冉墨枫,冉络仁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点都不难受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满堂的人,冉穆麟醉醺醺地出了玄英殿,去鸢园接儿子。当走到渐渐无人的柳道上,冉穆麟的脸上一点醉酒的神态都没有了。

    “殿下,世子殿下,王爷来了。”

    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接著门打开了。赤彤和赤丹连忙跪下,把躺在自己身上的冉络仁扶起来,冉墨枫起身走向父王。

    “皇叔。”冉络仁好奇地盯著声名显赫的皇叔,见他抱起了冉墨枫,他眼里是失落,他很想墨枫今晚陪他呢。

    “络仁啊,你身子不好,快去歇著。枫儿这几日都在宫里,我让他找你来玩,歇著啊。”极为和善地叮嘱冉络仁,冉穆麟抱著儿子走了。

    闻著父王身上浓浓的酒味,冉墨枫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枫儿,你跟络仁……相处得不错,父王还是次见你和父王之外的人那般亲近呐。”

    冉墨枫眨了两下有些犯困的眼睛,不解。

    盯著儿子浮现倦意的脸,冉穆麟笑了几声,他真是喝多了,竟会因儿子跟冉络仁的亲密而心生不悦。

    把儿子裹进自己的皮裘内,冉穆麟亲亲儿子的头顶:“枫儿,父王真想你。”

    “父王。”贴著父王,冉墨枫闭上眼。

    “枫儿,跟父王一起沐浴?”

    “嗯。”

    皇帝冉穆麒的浴室内,冉穆麟抱著儿子舒服地泡著。趴在父王身上,冉墨枫在父王的抚摸下已是昏昏欲睡了。

    “枫儿,这宫里宫外的人,都想知道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那些得知的人,要麽想著法子的接近你,取得你的信赖;要麽,就是想著法子的除掉你,因为枫儿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枫儿,这件事,无论谁问你,你都不要理会。”

    “……”已经睡著了。

    “呵呵……”低笑出声,冉穆麟心里不怎麽难受了。手指轻轻抚过儿子侧枕在他胸口熟睡的小脸,他低头亲吻儿子的眼眸。只有在他的怀里,枫儿才会睡得这般沈,沈到连他的话都没听完。

    “枫儿,父王……真不想你长大。”

    把儿子抱上床,冉穆麟陪了他一会儿,见儿子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去了冉穆麒的寝室。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冉穆麒正在批阅奏折,让皇弟坐下後,他挥退了内侍。

    “穆麟,这是卫国、金国和南国的和谈书,你看看。”

    接过,冉穆麟半躺在皇兄的软榻上,翻看。

    “不愧是卫国,果然大手笔。”冉穆麟逐一看过後,冷道,“不过,这些条件,还不足以要回那些城池。皇兄,和谈之事你派的是谁?”

    “叶忠祥。”

    “御史大夫叶大人……”冉穆麟合上和谈书,“皇兄,三年前,楚国攻占燕国,燕国降,如今,燕国成了楚国的属国,楚国可直接从燕国进犯我北渊,对我极为不利。从这上面来说,金国和南国丢失的城郡不是什麽重要之地,让他们再多加五成,还给他们就是。但卫国的四城……横林和凡丹可以归还,锦德、赤洲是进入南国的重要城郡,北可逼近南国,西可威胁卫国,得了这两城,西北方的战事就会轻松许多。”

    冉穆麒淡淡一笑,状似苦恼的说:“穆麟,这四城现在你手上,枫儿被重伤,你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

    冉穆麟不等对方演完,站了起来:“皇兄,枫儿睡了,我不在,他一会儿就醒。”

    “嗯,你也累了,快回去吧。”摆摆手,让对方赶紧走。

    “皇兄,你也该歇著了。”走到门口,冉穆麟回头说了句,开门出去了。冉穆麒叹了口气,唇角却含著笑。

    “主子。”

    羌咏从暗处出来,冉穆麒道:

    “朕是该歇了,可今夜喝了一肚子的水,有些饿了。羌咏,给朕到御膳房偷些吃的去。”

    “……属下这就去。”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冉穆麟脱下衣衫,抽出儿子怀里的枕头,慢慢躺下。

    翻身搂住钻入他怀里的人,冉穆麟打了个哈欠。卫国、南国、金国……他要让他们十年内都不会联手。

    抱著儿子,冉穆麟的睡意也上来了。他放下床帐,打算明日睡到太阳晒屁股再起来。

    “唔!”

    怀中